只想撩师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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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些,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她当时能好好跟孩子说话,如果她能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如果她没有着急上火打孩子……
鼻头泛起酸意,舒清深吸了一口气,轻揉着突突直跳的眉心,满脑子都是那些拐卖未成年少女的新闻,不由眼眶一热,淌下两行咸涩的泪。
焦虑,恐惧,后悔……诸多情绪如山洪暴发般涌上心头,哽在胸口闷闷地疼,让她喘不过气。
几年前已经失去妻子,要是女儿再出了什么事,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渐小。
就在舒清几乎绝望之际,手机响了。她被吓了一跳,有些恍惚,以为是女儿打来的电话,却又立马想到了绑架威胁,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
看到来电,她松了口气。
“喂……?”
那边传来低沉浑厚的男性声音:“阿清,瑶瑶刚跑来我这里,说不想回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在你那儿?悬在嗓子眼的心脏,重重地落回肚子里,舒清长吁一口气,抹掉眼泪,没事。。。。。。我现在过去一趟。。。。。。
好,外面下大雨,你开车慢点。
嗯。。。。。。
挂掉电话,舒清虚脱似的趴在方向盘上,哭着笑了出来。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片别墅区前。
雨势虽然小了很多,但仍持续地下着,舒清忘记在车上放伞,这里非业主车辆不许入内,她只能走路进去。
冰凉的雨水很快湿透大片衣衫,紧贴着皮肤,被温度骤降后的冷风吹着,不觉生出透骨寒意。舒清加快步伐,走了大约五分钟,来到一栋三层小楼前。
房子的主人是华元航空公司总裁,陈思齐,也是舒清的好友兼入股伙伴。
院门和大门都开着,屋里灯火通明。
陈思齐站在门口张望,见到几乎浑身湿透的舒清,慌忙上前把她拉进去,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瑶瑶呢。。。。。。舒清抹了把鬓边湿掉的头发,抬眼就看到正在跳舞毯上扭得开心的女儿,紧绷的神经一松,腿一软,险些跌倒。
陈思齐扶着她,没事吧?快坐下,我去拿干衣服。
不用。舒清拦住他,无力地摇头,我一会儿就走。
听到动静的颜舒瑶停下来,转过身,看见舒清就像看见鬼一样,拖鞋也来不及穿便飞奔上楼,趴在栏杆边大喊:陈叔叔你是骗子!你答应我不告诉她的!
瑶瑶。。。。。。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坏女人!说完扭头钻进房间,用力甩上门。
那砰地一声震得舒清心脏猛跳,脑子里嗡嗡作响,说不出是伤心还是愤怒。她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低声问:瑶瑶说你骗她,是怎么回事?
陈思齐也是一头雾水,“她下午五点多过来,说要在我这住两天,不让告诉你,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想回去,然后一直哭,我想先哄住她就答应了,吃完饭我看她情绪还好,就偷偷给你打电话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吵架了?
舒清叹了口气,疲惫地睁开眼,“小孩子闹脾气呢,没事,她想住让她住吧,只是麻烦你了。”
对我还客气什么。陈思齐笑笑,心里多少能猜出一些缘由,但舒清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强问。瑶瑶在我这里,你放一万个心。
舒清点点头,神情低迷,嗯,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车在外面。舒清婉拒了他。
开了车还能淋成这样,想到这边安保严格,陈思齐猜测她大概是没有带伞,便从门边立柜中拿了把伞,坚持道:到门口还要走些路,我看着你上车。
谁知舒清直接把伞拿走,说了声“改天还你”,撑开伞走了。
陈思齐:。。。。。。
外面仍在下雨,风力丝毫不减,陈思齐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无奈且自嘲地笑了。
。
这一夜,舒清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去给亡妻扫墓,却怎么也找不到墓碑,梦见自己在医院里,听着医生用沉痛的语气宣布抢救无效,梦见自己在电闪雷鸣中努力地控制住飞机,惊险迫降。。。。。。
她抱着一个女孩跳下滑梯。
怎么也看不清女孩的脸,只能听见有人喊自己师父,一声比一声远。
舒清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酸疼得像散架了一样。她费力地抬起胳膊,用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有点烫,又似乎不烫。
发烧了?
她不常生病,已经不记得上次发烧是什么时候,想来大概是昨晚淋了雨的缘故。
飞行员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些,她也有健身的习惯,每年体检都显示身体状况不错,何至于淋几分钟雨就病倒。
果然是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
舒清叹了口气,撑着身子爬起来,耳边仍回荡着梦里那几声师父,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徒弟。
今天有课!
然,她这个样子。。。。。。
头晕得厉害,身上也没力气,舒清坐起来不到一分钟又躺下,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零三分。
她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请其帮忙代课一天,放下手机,正琢磨着去医院,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
舒清再次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脖子和肩膀处灼灼地疼,身体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但又感觉如同跌进冰窖,冷得哆嗦,热得难受。
她尝试着爬起来,下床,忍着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走到客厅,翻箱倒柜找体温计,然后挪着步子坐到沙发上,自己给自己量体温。
38℃!!!
她得去医院,一个人。
室外天色阴沉沉的,妖风吹得窗户玻璃瑟瑟发抖,舒清听着气流钻过狭小缝隙发出的凄厉声,心底竟生出一丝惧意。
自从妻子去世后,大部分时间她都独居,四年来已经习惯了,却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也许是生病了的缘故。
晕晕乎乎之际,门铃响了,舒清艰难地爬起来,身子沉如秤砣,平常轻松能拧开的大门,这会儿费劲得很。
门开了,林宜诺站在外面。
不等舒清开口,小徒弟嘴巴一撇:师父,我知道错了。。。。。。
舒清:。。。。。。?
我。。。。。。我那天晚上不该敲你房间的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宜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肿,应该是哭过,眼角睫毛根还挂着晶莹微小的泪珠。
舒清发着烧,脑子略迷糊,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周六晚上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先进来。。。。。。
她让林宜诺进屋,关上了门,给她拿拖鞋。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林宜诺低着头,小声说:我问了何熙师姐。
何熙是舒清的第一位女学生。
舒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转身,猝不及防被抱住。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就不要我了?林宜诺埋头在她肩上,呜呜地哭着。
她这熊扑似的一抱,本就头重脚轻站不稳的舒清险些摔倒,双手反射性地搂住她,乍一看,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
我没有生气。。。。。。
话未说完,林宜诺突然松了手,抬起头,一双噙着泪的红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师父,你身上好烫啊。
她发誓这话刚说出口时没有歧义!
但两秒后就变了味儿。
咳咳!
她见舒清双颊泛红,眉眼间精神倦怠,看起来有些疲惫,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掌心传来灼烫的温度。。。。。。
“你发烧了?”
第14章 14()
昨天课上到一半,舒清突然说出换教员的话,当时就让林宜诺本来惴惴不安的心更加凉了几分。
然后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掉。
整个下午没有再出现,一直是那位姓孙的男性教员替代她。
林宜诺在惶恐中安慰自己:也许师父真的是有急事要处理。
晚上她给舒清发微|信,也顾不得内容是否公事相关,一股脑全发了。
没人回。
她继续安慰自己:也许师父没看手机。
一个朋友圈空白,不闲聊,注重养生的人,确实不太可能总抱着手机。
到今天早上,她满以为肯定能见到师父,特地提前半个小时来教室,组织好道歉的话语,告诉自己态度要诚恳。
但等来的人不是师父。
林宜诺彻底崩溃了,坚持到上完课,一个人趴在教室里哭了很久。她这六年的努力与期盼,就因为自己一时鲁莽而全部白费,那种滋味比失恋还要痛苦。
她不敢再发消息,怕看到红色圆圈和白色感叹号,也不敢打电话,怕因为被拉黑而打不通。。。。。。
但是她不甘心。
无论沟通还是道歉,面对面是最好的方式,她从何熙师姐那里问到了舒清的住址,就这么巴巴儿地跑了过来。
没想到师父居然发烧生病了!
面对小徒弟直白的询问,舒清莫名感到愧疚,微微点了下头,“应该是吧……”
昨天因为私事临时离开,今天又因为身体不舒服,没能去上课,她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自认为这是不负责任。
心虚之下,仿佛生病是一件丢人的事,她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于是舒清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我不要你了?”
这话听着感觉怪怪的。
林宜诺一愣,意识到自己似乎闹了笑话,顿时委屈涌上心头,边抹眼泪边抽抽噎噎地说:“我以为……那天晚上我太鲁莽,让师父生气了,不想带我了,就借口有事走掉,给我塞了一个男教员,微|信也不理我……”
说着说着,语气变成可怜兮兮的控诉。
她双眼肿胀,鼻头泛红,哽咽的哭腔含着浓重的鼻音,眼泪越抹越多,活像个迷了路不知所措的孩子。
在舒清眼里,她的确是个孩子。
记忆回到那天晚上,所谓的尴尬和狼狈已经不那么重要,倒是小徒弟的反应,在她看来与恐同无异。
因为是自己徒弟,好歹比陌生同事多那么两三个月的相处时间,关系自然会亲近些,这也让她不得不在乎林宜诺的看法。
可是今天这事儿……
小徒弟非但不躲着她,还委屈巴巴儿地跑上门来控诉她、埋怨她,一点儿也不像恐同人士。
有点可爱。
舒清情不自禁勾起唇角,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我没有生气,昨天确实有急事,也没空看手机,本来今天要去上课,没想到……”
她没往下说,又开始愧疚。
“对啊,师父你发烧了,要去打针!”林宜诺回过神来,停止抽泣,又摸了下她的额头。
舒清敷衍地笑笑,“一点点低烧,吃药就行了,不用打针。”
体温计还在手里拿着,好巧不巧被林宜诺看见了,她一把抢过来,对着光读刻度,“三十八度……这哪里是低烧啊,不打针会烧坏脑袋!”
身子太沉,舒清站得久了有些晕,拖着灌铅似的双腿走到沙发边,还不等坐下,突然身形一晃,往地上倒去。
“师父!”林宜诺险险地接住她,将她扶到沙发上,“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等等,我叫个车。”
“真的不用……”舒清拦住她,一丝倔强心理开始作怪。
妻子去世后她就独来独往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自己扛着,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一个并不很熟悉的人,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林宜诺佯装拉下脸,“师父,你上次跟我说,这个行业需要终生学习,身体是本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怎么你反倒不听话了?”
舒清:“……”
“生病了就应该看医生。”
听着小徒弟一本正经的教训,舒清哑然失笑,“好吧,为师以身作则。”
她撑起身子回到房间,换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下东西。
“去民航医院吧,开我的车。”舒清抓起车钥匙递过去。
林宜诺看着钥匙上的图标,支支吾吾道:“呃,我不会开车……”
“哈?”
“我在学校忙着考飞行执照了,就……”林宜诺揉了揉鼻尖,低下头看手机,“师父,我叫了车了,咱们现在下去吧?”
想她堂堂天上的三轮车司机,居然连地上的四轮驾照都没有,不然怎么说也能体验下开豪车的感觉。
舒清点了点头,随手把车钥匙扔沙发上,林宜诺过来挽住她一只胳膊,“师父,我扶着你,当心摔跤。”
“我也不是瓷娃娃……”
“你就是!”
“……”
。
行业的特殊性注定了她们不能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