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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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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他们头顶的十几柄小剑似有感应一般,齐刷刷地跟着飞了出去。

    洞穴内光线渐暗,那少年正准备跟在青阳身后,一瞥眼却被一道紫光晃了神。他再定睛去看,那处恰是方才巨兽所躺之处,确是有一团小小的光。那紫芒微微亮亮,像一星烛光,又似一点萤火,一明一灭间却仿佛和他的呼吸隐隐相合。

    少年心念一动,转步便走了过去,用两指捏起那物细看,只见有棱有角,光洁剔透,仿佛一块水晶,其中隐约有紫色光华流转。他心下隐隐有所察觉,这块晶石极有可能是从那头巨兽身上落下的。紫色晶石虽看起来十分精致,却也不比他拱手让出的那颗圆珠更珍贵,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猛然升出一股据为己有的念头。

    正当此时,背后传来脚步声响,只听重光道:“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这里岔道甚多,师兄怕你迷路,叫我带你出去。快跟好了!”

    到得洞外,明媚阳光洒在面上,少年顿觉如重生一般。重光一出来便化作一道蓝光瞬息不见,他只好自己慢慢徒步走了过去。洞穴外原本生着好大一片灌木杂草,现下却是歪七扭八,多半折了腰,断口处十分齐整,一看便是被利器割断。他想到青阳和重光带着的那十几柄小剑,顿时恍然。

    又穿过一片小树林,前方现出水声。树后一股激流湍急而过,上面几块大石犹带着湿漉漉的脚印,少年便踩着石头过去,抬眼便看到前方三棵盘根错节的老树,青阳和重光便站在最粗那棵巨树前方。

    就在他慢慢行来的这段时间里,青阳和重光已在那巨兽尸体之下架起了许多干树枝,还堆了好些树叶。重光低头念了句什么,伸手直指巨兽,接着便见一团火从他指尖腾起,忽地扑在那些干枝枯叶上燃了起来。

    噼噼啪啪的火声中,浓烟滚滚。少年缓缓走了过来,一抬眼又对上了那双黯淡无光的兽瞳,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得随着自己走动,那兽瞳的眼光便跟了过来,其中似是蕴含着无限悲戚凄楚。他分明不记得自己此前见过这怪兽,心中却油然而生缕缕悲伤,好像在火中消逝的不是一头古怪的野兽,而是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人。

    少年呆呆地站在近旁看着,不知不觉竟上前了几步。青阳看到,忙将他一把拉住,道:“重光的咒火但凡沾上一点,便越生越多,你可小心别碰到了。”

    片刻之后,树前空地上只余下一团焦黑。青阳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便回去罢。”剑鸣轻响,两柄长剑锃的从青阳、重光两人背后所负剑鞘之中飞了出来,青阳将那少年手腕一拉,转瞬间二人便一前一后立在了一柄剑上。

    但见两道青光自峰顶拔地而起,瞬息间没入云中没了踪影。空地之上,忽地一阵大风刮过,卷起地上那堆黑灰纷纷扬扬地散向四方。

    青峦峰上,青松仍在,溪水湍湍,几日间发生过的一切,竟也好似那堆飞灰,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第十九章 数年一日() 
西北有山,名曰昆仑。昆仑山脉巍峨挺拔,峰峦起伏,横贯荒漠,乃是西域与中原大地的一道天然屏障。其长绵延绵延三千里,被称作万山之祖,山顶终年积雪,惟余莽莽,众峰立于缭绕白雾之中,银装素裹,更添奇景。

    自太古时期起,昆仑山便是诸神仙所居之地,后伏羲率众神登天而去,传说便在昆仑山九重天之上建造天宫,以成神界。是以昆仑山虽远离中原,人迹罕至,却是众人眼中仙家所钟之地。白云深处亦隐藏着许多修真门派。其中尤以昆仑、琼华、碧玉、紫翠、悬圃、玉英、阆风、天墉最富盛名,并称“昆仑八派”。

    琼华派供奉九天玄女,其开派始祖当日掐算出此处恰恰位于九重天上天宫正下方,是以在此立派。天宫之下,重重天穹之上恰有一处投下天光,传说沐浴天光者可肉身成仙,琼华派建派于此,当真得天独厚。自开派日起,举派上下无不渴望到达天光之下修成正果,是以自掌门以下,极为重视御剑之术,并由此悟出以气御剑、人剑合一的修道之理,但奈何昆仑天光位于九重天上,御剑实难到达,渐渐地,肉身成仙便成了一个飘渺而遥不可及的梦。

    倏忽千百年过去,琼华派已传承二十余代,如今老掌门在派中溘然长逝,将掌门之位传于首徒太清,太清真人即为琼华派第二十四代掌门,入住琼华宫。继位之后,太清真人将自己的三位师弟青阳、重光、宗炼分别立为派中长老,青阳专职炼丹,为龙芽长老,重光督促众弟子修行,为五灵长老,宗炼常年于剑阁炼剑养剑,为承天长老。

    太清座下三名亲传弟子身份亦是水涨船高。首徒玄震于十二年前拜入门下,如今二十五代弟子中自是以他为首,另有二徒皆为女子,一名夙瑶,一名夙莘,资质、才干、功力皆不如玄震,然较之其他弟子亦属英才。

    昆仑山虽是严寒之地,琼华派所在的山峰却是四季常青,暖如和春。

    太一宫背靠后山,乃是派中长老居所,青阳、宗炼二位长老虽十分和蔼可亲,但重光长老性子霹雳火爆,极不喜晚辈弟子四处游逛不好好修行,是以众年轻弟子无事从不到此。偏偏琼华派中有一最是风景如画之地,花树成林,幽香静谧,恰恰位于太一宫后的山中,派中年轻女弟子极是喜欢用那里盛开的凤凰花制些香粉胭脂,男弟子亦将其视为谈情说爱的大好场所,无奈要去醉花荫定要经过太一宫前,往往还不曾嗅到花香便已被重光长老逮个正着,别说什么胭脂香粉、佳人幽会,先去思返谷静心修行还一日不给饭吃才最是难熬。

    派中弟子深感痛心,这重光长老自己一把年纪耽于修行便罢,竟也不深思下面这许多弟子正值血气方刚心中瘙痒难耐,真真是岂有此理,只是至今无人敢于宣之于口。

    这日,醉花荫里又是百花齐放,林中以凤凰花树最是繁多,枝头好一片春意闹腾,四下里更是姹紫嫣红,蜂鸣蝶舞。

    忽忽一阵清风拂过香团锦簇的花枝,花瓣纷纷扬扬似红雪般肆意飘洒,打着旋儿落满树下一人的衣衫。那人一袭蓝白道袍,头戴玉冠,两条长长的玉绦随风在脑后微微飘荡,红香轻软的凤凰花瓣似是也爱极了这长身玉立、谪仙般清雅华贵的男子,在他肩上袖上流连停伫,直至一只瘦削白皙的手轻轻将其拂去。

    那人看年纪不过弱冠,眸染墨色,眉飞入鬓,形状美好而略显狭长,衬着那玉雕冰塑的面容,竟是个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他坐在花树下一块青石上,敛衽曵袖,将拂过花瓣的那只手轻轻笼住,细眉微蹙,柳叶般的眼眸出神地望着膝头。

    放在膝头的是他的另一只手,亦是骨节精致,手指纤长有力,但引他去看的不是这手,而是手中的物事。那是个有些陈旧的荷包,褪去了昔日的光鲜失了原本的水色,但绸缎面上依然可辨出绣上的画面,似是两只水鸟戏莲,只是针脚粗拙,缎面上还有许多撕裂处,似是曾被弄破又修补好了一般,但无论如何,这荷包看起来不管是昔日还是如今,都是十分丑陋,便是放在这人手中都显得十分突兀古怪。

    这青年便是琼华派掌门太清真人的首徒,二十五代弟子中最为出众的大师兄玄震。

    玄震呆坐在石上,望着手中荷包若有所思。这荷包并不如何出奇,只是他拜入山门时便贴身挂着,他天生念旧,是以纵使陈旧不堪,依然带在身上,与此同类的还有他充作挂坠系在腰间的那柄小木刀,亦是时日久远,他却舍不得将它们换下。

    这荷包之中还藏有一物,除了玄震自己再无人知晓。他解开荷包上的红绳,倒出了一块小小的石头,那石头不过拇指般大小,却是晶莹剔透,自内生出紫色柔光,但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玄震捏着它看了许久,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说罢便轻叹着将晶石放回荷包,将荷包系回颈上。

    叹息间又是好一阵花雨,香风扑面,玄震却只顾着苦思。他仍记挂着昨夜的梦境,说也奇怪,自他拜师琼华,随太清真人修行以来,许是因心无杂念,夜间从不曾有梦,近几月来却不知怎么回事,一闭上双目,便时时有许多画面挤入脑中,有时醒来只觉胸中烦闷,有时甚至记得一星半点梦境内容。昨夜他又梦到自己去了一处有水有树的地方,似是见了什么人,又好似说了许多话,醒来便心神不宁,索性便到这醉花荫来散散心。

    他握着那荷包竭力回忆昨夜,眼前却不住闪过一双晃来晃去的葱绿色鞋儿,鞋间两朵绒花亦是荡来荡去。玄震知师父太清真人对自己期望良多,是以平日里专心苦修,从不与女弟子多交谈往来,最是亲近的只有自己的两位师妹,但夙瑶与夙莘日常所穿皆是一身琼华派装束,鞋子亦是雪白的绣鞋。派中更无其他穿红着绿的女子,缘何自己脑中飘来飘去的却是两只从未见过的绿鞋子呢?

    玄震好生苦恼地想,莫非自己竟成了书上所说的登徒子?又或是如跟着宗炼师叔练剑的玄霆师弟所说,男子到了年纪便会、便会思那个什么春?

    他苦思冥想,在脑中挖掘那绿鞋子的主人,倒是有一个笑靥模模糊糊地闪过,只是那笑脸如醉花荫的清风一飘而过,如昆仑山的云烟难以抓寻,一晃便被那两只可恶的绿鞋子搅没了影。

    “绿鞋子我连昆仑山都没下过,如何见过穿绿鞋子又十分爱笑的女子呢?”玄震左右思忖,眉头愈蹙愈紧,正当此时,一阵簌簌声响,似是有人穿花拂叶地一路走了过来,接着便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遥遥传来:“大师兄,你在这里,教人家好找!”

    玄震抬头,只见一蓝衣少女正站在一丛月季后面向这边招手,那少女颈上挂着璎珞,头上挽着双丫髻,玉色发带长长地垂在肩头,杏核大眼中透着十足的精灵古怪,正是自己的师妹夙莘。

    夙莘望着玄震先是一笑,不等玄震开口便忙不迭抱怨起来:“大师兄,你到哪里去躲清闲不好,偏偏要跑到醉花荫来,我把前山和剑舞坪找了个遍,跑得两条腿都要断掉啦!来此处之前更是倒霉,好死不死教我与重光长老打了个照面,啊哟,他板着一张瞧起来比我还小几岁的嫩脸,训得我都抬不起头来!”

    玄震这时已走到她面前来,听她这么说便笑道:“重光师叔功力深厚,鹤发童颜,派中多少人羡慕不来,却叫你背后这般说他,若是听见了更要罚你闭门好好修行!”

    夙莘吐了吐舌头,笑道:“是啦,是啦,我哪比得上太清真人的高徒,琼华派二十五代弟子们的楷模玄震大师兄!这醉花荫人人可望不可即,也就是你,重光长老才什么话都没有就放你过去,这才是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玄震摇头苦笑,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敲一记,道:“不和你说笑了,说罢,找我有什么事?”

    夙莘这才想起要事在身,忙收起笑容正色道:“不是我找你,是师父!”

    “师尊找我?”玄震一怔,太清真人自称为琼华派掌门之后,诸事缠身,便是传授派中道法亦是先授予玄震,再由玄震转授夙瑶与夙莘,对门下弟子早已不似往日那般勤力督促,便是玄震亦常常数日不得见他一面。玄震心下不解便是出于此,前日太清才将第七重境的心法细细讲述于他,如何才过不到三日便又要找他?

    夙莘点头道:“是啊,还是玄霆师兄去你房中寻你不到,才来找我和夙瑶师姐的,他说师父和青阳长老都在琼华宫,要你快些过去呢。”

    琼华派虽事务繁多,但能够劳动掌门及派中长老共同过问的事却绝无仅有,玄震心下更是疑惑,哪里还有心情赏花,忙跟着夙莘朝醉花荫外行去。

第二十章 身负要任() 
琼华派前山乃是汉白玉铺就的巨大广场,正中立着九天玄女的神像,亦是白玉雕成,栩栩如生,广场四周殿观房舍皆按先天八卦分布,其间绿草如茵,广场之下更是凿空成池,昆仑泉水自下潺潺流淌,远远望去,整个琼华派便如悬浮水上的一座仙城。

    广场尽头数座汉白玉桥,桥后耸立着三座道观,皆是琉璃瓦铺顶,玉石为砖,十分雄伟庄严,道观后昆仑诸峰插入天际,其间云雾缭绕,竟好似将那道观亦隐隐笼罩住了一般,更显气象万千。桥下水声不断,山光云影在碧水上亦是微微晃荡,忽地两道白影映在其中,只是不过一忽儿便过去了。

    三座道观前各有一道极宽的玉阶,层级往上,近百上千,正中那座主殿光是大门便有丈余高,门上一副金匾,上书“琼华宫”三个大字,正是掌门太清真人平日处理派中要务之处。

    夙莘随玄震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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