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妻未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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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桃对夏翰明的武力值很有信心。
但仅限于双方都是赤手空拳的情况下。
纹身青年的跟班伸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腰刀,雪亮的利刃映着阳光,刀尖处凝着一点星芒。
电视里播放着动物世界,一群野狼正在追击一头野猪,以多欺少,形成夹攻之势,被追捕的猎物瞬间陷入绝境,前无退路,后有追兵。
夏晟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花桃出去将近一个小时了,有点久。
就算吃了早餐再帮他打包,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他懒洋洋地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动物世界太过血腥,非洲草原上的各种动物,忠实地遵循着生存法则,捕食、被捕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生存、繁衍,不过本能。
感情呢?
会不会是一种奢侈?
夏晟伸了个懒腰,大清早没什么节目好看,他无所事事,无聊透顶。把两条大长腿搁到茶几上,目光不经意地瞥到了底下的某样东西。
一个拼图碎块。
夏晟扬了扬眉毛,伸手把它捡了起来,同时想起了那天下午,他说了一句“花小猪”,然后花桃便拿起这个小东西砸他的脸。
可能就是这样弹到了茶几底下。
这下好了,拼图终于可以完整。
夏晟把拼图碎块揣进了裤兜,吹着口哨出门。
阿沐每天都起得很早,他在屋前的小空地上种了一片不知名的小黄花,生长茂盛,颤颤巍巍地立在风中,楚楚可怜。
夏晟走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但却能听到他的声音。
应该是在聊电话。
“二少好像对大少带来的姑娘很感兴趣。”
夏晟的身形停顿了下来。
“大少挺喜欢这个姑娘的,看样子不像玩玩。”
“二少的话就说不准,摸不透他的态度,他一向喜欢跟大少对着干。”
“夫人,这超出了之前说好的工作范围,你这是变相压榨劳动力。”
“可我现在不缺钱,你加钱我也不考虑。”
“哎?挂了?”阿沐无奈地笑笑,从墙角处站了起来。
蹲太久,脚都有点发麻了。
他正准备抬抬腿,冷不防瞥见旁边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靠!夏少你什么时候来的?好歹吱一声,我胆儿小。”
夏晟站在矮墙外,笑眯眯地和他俩俩对望:“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你不是胆儿小,是做了亏心事。”
阿沐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配这沙滩裤,站在一片黄花地里,笑得那叫一个淳朴。
“我平生做得最亏的事就是摊上你这么一个朋友。”他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拍出一根烟,递给了夏晟,然后自己也叼了一根。
夏晟靠着矮墙,就着阿沐手上的打火机把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老太太起得真早,你每天都这时间跟她汇报?”
“就这几天是,你没来这儿的时候,我一星期才报告一次。”阿沐喷了口烟,双手撑在矮墙上,轻轻一跳,坐了上去,“夏少你今天也起得早,宿醉头还痛吗?要不要喝点我老婆煮的醒酒汤?”
“没事。”夏晟从裤兜里掏出那块拼图,递了过去,“昨天不是送了你礼物吗,你拆了吗?是幅拼图,缺了一块,现在找到了。”
阿沐晃着双腿,低头喷着烟笑道:“这哪儿是缺一块啊,分明是一缺心眼儿。”
夏晟也忍不住笑起来:“现在不给你补上了。”
“行,感受到你拳拳的诚意了。吃早餐了吗,我老婆今天摊了南瓜饼。”
“来点呗,饿死了。”
正说着,阿沐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来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夏晟把烟掐灭,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留在这儿听他聊电话,转身想走,却被他伸手拦住。
夏晟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那个电话必定跟他有关。
阿沐皱着眉头听完电话里的内容,轻轻“嗯”了一声,快速地道:“我现在过去,你们什么都不用跟他解释,做木头人就行。”
挂了电话后,他从墙头跳了下来,拉着夏晟就走。
“发生什么事?”夏晟也不介意对方满手黄泥蹭他一身,只想尽快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阿沐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二少被人捅伤了,现在在卫生院。”
第29章 再来一次?()
花桃去交了钱,又拿了药,然后跑回病房。
夏翰明靠在床头坐着,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过来。
花桃把装药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看了看输液瓶还剩多少药水,然后才在床边坐下。
“医生说没有伤到筋骨,伤口一周内不能沾水、避免碰撞,定时换药、吃药,就这么多。”
夏翰明“嗯”了一声,垂下目光,脸色带着几分苍白。他的衬衣在刚才医生包扎伤口时解开了一直没再扣上,上面残留着斑斑血迹。
对方是他的同事,打着关怀的借口一再探听他受伤的始末,他干脆闭嘴不言,反正卫生院上下都知道他高冷。
那他就一冷到底好了。
伤口没有很深,要缝针,打了麻醉,痛感也减缓了。
倒是花桃在一边看着,仿佛被缝的人是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脸色比他还白。
其实花桃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她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这么激烈的打斗场面,特别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一下,仿若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动魄惊心。
她觉得自己腿都软了,拼命扶着墙壁才没有当场跪下。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目睹一个人的生死。
大脑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夏二少要完了。
心里害怕得要放声尖叫,有多大声就喊多大声,不然恐惧无处宣泄。
然而始终没能叫出来。
惊恐压在心头,压得她无法喘息,叫都叫不出来。
夏翰明的身子往后倒下的时候,她冲了过去接住了他。
血腥味迎面扑来,带着死亡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她抱不住他,两人一起摔在地上,他的血染在了她的裙子上,恍若大片盛开的蔷薇。
纹身青年紧盯着他们,正要往前迈步,巷口突然冲进了四五个人,一下子将俩混混团团围住。
“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那班人只说了一句,然后开打。
练过的和没练过的就是不同。
哪怕面对的是持刀歹徒,也毫不含糊。
花桃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状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反正他们被黄雀救了。
“你说外面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花桃转头看了看门口,才想起自己进来时已经把门带上了,不可能看得到。
“你猜不到吗?”夏翰明冷冰冰地反问。
“你家保镖?”花桃越想越觉得是,有钱人家都爱雇佣保镖,不过这种暗地里保护主人的方法似乎不太可取,主要是这些保镖反应太慢,人都倒下了才出。
要是那一刀捅在心脏,夏二少就没了。
啊呸呸呸!
“差不多,不是专业的。”夏翰明刚才把他们叫到床边,问他们到底受谁差使,但一个个像哑了一样,死不开口。
夏翰明软硬兼施都没有办法,心里烦得不行,干脆全部轰了出去。
那些人也不走,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玩手机的玩手机,调戏护士的调戏护士。
看来也是一群混混。
花桃看了看夏翰明身上裹着的绷带,心里有点愧疚,若不是她向他求助,他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你还好吧?伤口痛吗?”
夏翰明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
“怎么了?”她不由忧心起来,他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夏翰明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微微弯了起来:“我救了你,你怎么谢我?”
花桃愣了一下,想推开他的手,但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终究没有动。
“谢谢你救了我。”她被迫跟他四目相对,夏二少的瞳孔是浅棕色的,听说这种人特别凶残,“你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那对我就不负责了吗?”夏翰明越凑越近,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个吻。
花桃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万事好商量,请先让我们恢复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我觉得这样就很正常。”夏翰明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花桃极力躲避,但下巴被牢牢捏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讨厌这种禁锢的姿势,也讨厌陌生男人的气息带着侵略性地逼近。
叹了口气,花桃无奈地问:“那你想我怎么负责?”
难道要以身相许?
那你还是捅我一刀算了。
“你跟我哥做过了吧?”他说,“那跟我也做一次吧。”
花桃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害羞,是气的。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顾不上他的伤口会不会崩裂了,花桃只想将快要贴到她脸上的男人狠狠推开——
病房的门就在这时候被人打开,夏晟和阿沐走了进来。
花桃的视线下意识地往门边飘去,身体登时如同被点穴般僵住了。
夏晟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非得挑这么一个时刻来?
夏晟先是一怔,目光落在姿势暧昧的两人身上,看了有好一会儿,然后才挑了挑眉,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脸上波澜不惊。
“看来我进来得不是时候。”他笑了一下,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夏翰明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花桃,重新靠回床上,淡淡地道:“没关系,我做事一向有分寸,本来就没打算继续。”
这话说得,别人听起来就跟他们已经发生了点什么似的。
花桃急了,瞪了夏翰明一眼:“你会不会说话啊,二少爷。”
“别害羞,”夏翰明冲她笑笑,“男欢女爱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你个头,根本不是一回事。
花桃顿时气结。
阿沐拍了拍夏晟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要不要先出去回避一下。”
“回避了还怎么写报告,今天这事精彩着呢。”夏晟把门掩上,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夏翰明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啧啧”两声道,“打不过也就算了,还跑不过,怨谁呢。”
“我跑了你女人怎么办?”夏翰明忍不住反驳,“打不过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家伙,换了你你也打不过。”
“哦,原来你还知道她是我女人。”夏晟呵呵一笑,翡翠色的眸子渗出冷冽之色,“夏翰明,我记得一开始我就跟你介绍过,这是你嫂子。”
夏翰明冲他龇了龇牙,不以为然地反问:“那又如何?”
俊朗的脸上分明写着“就是动了你的女人,怎么样”的可恶表情,嚣张又狂妄。
夏晟眯起双眼,透窗而入的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碧绿的眼睛又暗又沉,变成了墨绿的色泽。
这是他真正动怒的表现。
夏翰明扬起下巴,唇边是肆无忌惮的笑,察觉到对方眼底那一抹愠色时,笑容越发灿烂。
“生气了?想打我吗?”身体挑衅地朝夏晟的方向前倾,“想教训我就趁现在了,我没有还手之力。”
夏晟点了点头,抬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夏少!”阿沐吃了一惊,上前一步想劝阻,却被夏晟一个刀眼逼得退了回去。
花桃心里也很焦急,担心夏晟一时冲动,真把夏二少给揍了。
夏二少现在可经不起敲打。
然而夏晟只是揪着夏翰明的头发凑近了端详他的脸,一个俯身,一个仰头,从日光投射到地面的影子来看,像要接吻。
“打架不能伤脸,这么基本的要诀你都没有记住。”夏晟抬起另一只手,在夏二少泛青的眼角处戳了一下。
夏二少忍不住咧嘴“嘶”了一声,愤恨地瞪着夏晟。
“无论如何,”夏晟松开了夏翰明的头发,毫无预兆地抱了他一下,“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小猪。”
“靠!别来这套!”夏翰明一把将他推开,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直皱眉。
夏晟抬手揉揉弟弟那头被自己揪成杂草的黑发,指了指身后的阿沐,替他介绍道:“那位是阿沐,红林镇一霸,你要谢谢他,要不是他的小弟们及时赶来,你可能就不是现在这点小伤了。”
“不带这样抬举我的,夏少,你是没见过真正的一霸,我这样的顶多也只能是一霸底下的帮拉车门的小弟。”阿沐笑道。
夏翰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