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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将军的女儿-第51部分

小说: 将军的女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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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喝了点啤酒。 
  辛西娅说:“首先,是这封信。”她从包里取出信,递给肯特。 
  他读了信,或许根本没读,因为他可能早已熟记在心了,然后把它还给辛西娅。 
  她说:“我能想象出这封信会使你多么烦恼。我是说,这个女人向整个基地的人公布了这一切,而那个关心她的人正是她给惹了麻烦的那个人。” 
  他显得更加不自在,长长地喝了一口啤酒。终于,他问:“是什么使你以为我关心她?” 
  辛西娅回答:“直觉。我想你是关心她的,只是她过于自私,过于烦躁,而没有对你的关心和真情做出正确的反应。” 
  负责谋杀案的人当然得在嫌疑犯面前说死者的坏话。杀人犯不希望听到别人把他杀的人说成是美德的象征、上帝的天使,就像福勒上校口中的安·坎贝尔那样。相反,要像卡尔刚刚建议的那样,不要完全搬出是与非和道德问题,要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问,同时向嫌疑犯暗示他所做的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卡尔·肯特可不是白痴。他知道这会把他引向哪里,所以他闭口不语。 
  辛西娅继续说:“我们手头还有她的日记,记录了她跟你每次做爱的情况。” 
  我插了一句:“日记在那边的电脑旁边。” 
  辛西娅走过去,把电脑桌上的打印件拿过来。她坐在肯特对面的咖啡桌上,开始念起来。日记中的描述可以说毫不隐讳,但并不属于色情的性质,跟你读到的临床诊断研究差不多。这跟普通的日记不同,根本没提及爱情或感情,只是每次性行为的编目而已。自然,这对比尔·肯特来说是十分难堪的,但这也证明了,在安·坎贝尔的眼里,肯特并不见得比她的振颤按摩器更为重要。从他的脸上,我可以看出,他有点怒气冲冲了。愤怒是人类最难驾驭的感情之一,而且往往会引你走向自我毁灭。 
  肯特站起来说:“我没有必要听这个。” 
  我也站了起来:“我想你该听听。请坐下,我们确实需要你。” 
  他似乎犹豫不决,是走还是留。这只是一个行动问题。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正发生在此,而现在,如果他离开,没有他,这事照样也要发生。 
  他勉强坐了下来。我也坐了下来。 
  辛西娅继续在念日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找到一段特别怪异的记录,念道:“‘在抵制了这么长时间以后,比尔现在真有点迷上性窒息了。他最喜欢的是在他脖子上套上套索,吊在墙上的大钉上,同时由我对他实施口交。但他也喜欢把我绑在床上,今晚他用的就是这种方式,然后,一边在我身上使用那只巨大的按摩器,一边勒紧我脖子上的绳索。他干得不错,我多次达到了高潮。’”辛西娅抬头在肯特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材料在手里翻了一遍。 
  肯特看上去不再气愤,不再窘迫,也不再难堪。事实上,他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似乎他是在回想过去的好时光,或者在设想不妙的未来。 
  辛西娅念了最后那一篇日记,即我们曾听过的那段:“比尔再一次想独占我。我原以为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今晚特德·鲍尔斯在这里时他来了……我意识到他会变得很危险,但我不在乎。事实上,在所有和我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中,除了韦斯,他是唯一真正威胁过或者打过我的人,而正是这一点使比尔·肯特显得非常有趣……” 
  辛西娅放下材料,我们3人都坐在那儿。我问肯特:“你就是在那边起居室的地板上强奸了她?”我朝着隔壁房间点点头。 
  肯特没有回答问题,但他说:“如果你的目的是羞辱我,你干得不错。” 
  我答道:“我的目的是找到杀害安·坎贝尔的凶手,最好还能弄清为什么。” 
  “你以为我……我隐瞒了什么?” 
  “是的,我们是这样认为的。”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和录像机。安·坎贝尔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正在做报告。我对肯特说:“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很让我着迷,就像我相信你和其他男人都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一样。我过一段时间就得看上她一眼,这对我有好处。” 
  安·坎贝尔正在讲话:“心理学通常是一门医疗科学,而它在战争中被用做了武器,由此,产生了一个道德问题。”安·坎贝尔从演讲台上拿起麦克风,向镜头走来。她坐在讲台的地板上,两条腿在讲台边上晃荡着。她说:“现在,我能更清楚地看见你们了。” 
  我瞥了肯特一眼,他专注地看着电视。如果我能用以己推人的方法揣度他的感情,我猜他希望安活着,希望她在这个房间里,能跟她交谈,能触摸到她。 
  安·坎贝尔继续着她有关心理作战的道德问题的讲话。她谈着人类普遍的期望、需求和恐惧。她说:“心理学是一种软武器——它不是155毫米的大炮,但是,用传单和电台播音,能摧毁的敌军比使用烈性炸药消灭的还多。如果能让人乖乖地向你缴械投降,为何非杀他不可?看到敌人高举双手朝你跑来,跪在你的脚下,这比把他杀了更让人心满意足得多。” 
  我关掉录像,说:“她风采迷人,对不对,比尔?无论相貌、言谈、精神都很吸引人。我真希望认识她。” 
  肯特答道:“不,你不希望认识她。” 
  “为什么不?” 
  他深深吸了口气,回答道:“她……她是个邪恶的人。” 
  “邪恶?” 
  “是的……她是……她是那种女人……这样的女人不多见……一个人见人爱的女人,一个看似纯洁、完美、可爱的女人……但她欺骗了每一个人。她根本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我是说,她就像那种隔壁的女孩——男人都想要的那类女孩。但是,她的心灵完全是病态的。” 
  我回答:“我们正要弄清这一点。你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吗?” 
  他讲了有10分钟。他告诉了我们他对安·坎贝尔的印象。他的话有时接近事实,但常常言过其实。辛西娅又给他拿了一听啤酒。 
  比尔·肯特基本上是在起草一份道德诉状,就像300年前搜捕巫师的人对巫师的控诉。她邪恶狠毒;她迷住了男人的思想、身体和灵魂;她用符咒征服蛊惑人心;她假装敬奉上帝,白天假意工作,夜里与邪恶为伍。他说:“看了那些录像带,你会发现她在男人面前有多迷人可爱,但只要读读她的日记——只要读读那些材料,你就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我说过,她迷恋尼采的人和超人哲学以及假耶稣哲学,也迷恋一切病态的东西。”他吸了口气,接着说:“我的意思是,她会在晚上走进男人的办公室,跟他们发生关系,而第二天却根本就没当他们活在世上一样。” 
  他这样继续讲着。 
  我和辛西娅坐在那儿听着,不断点着头。如果嫌疑犯说死者的坏话,要么他不是凶犯,要么他是想告诉你他杀人有正当理由。 
  肯特意识到他有点过头了,把口气放缓和了一点。但我想,坐在安·坎贝尔的屋里,可以说,他既是在对我们说话,同时也是在对她说话。我猜想,看过录像之后,她的形象在他的心中一定十分清晰。我和辛西娅为他制造了适当的气氛和情绪。对这一点,我显然已意识到了。那4听啤酒起了作用。这也是我对禁用诱供麻醉药的回答,几乎每次都奏效。 
  我站起来说:“去看看那个。” 
  我们一起走到飞机库的另一头。考尔·塞夫尔坐在电脑旁,我对考尔说:“肯特上校想看看你的资料显示图。” 
  “好。”考尔调出了相当逼真的犯罪现场图,包括公路、步枪射击场、露天看台和射击靶,但没有四肢伸开被绑着的人体。“好吧。”考尔说,“现在大约是凌晨1点30分,受害者的吉普车开来了……”一辆车子的俯视图出现在屏幕上,由左向右移动。“车停下,受害者下车。”这时,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一个女人的侧面图,也不是俯视图,而只是车旁的两个脚印。“这时,穆尔上校从公共厕所出来,朝她走来。”黄色脚印从屏幕顶端出现,走到吉普车旁,停下了。“他们交谈。她脱下衣服,包括鞋袜——这些我们当然看不到,但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是在何处离开大路,走到步枪射击场的……她用红色表示,他还是用黄色……并肩走着……我们在那儿和那儿采到了她的赤脚脚印,其余的脚印我们是推断得出的。要做出推断轻而易举。他的脚印也一样。明白吗?” 
  我看了肯特一眼:“明白吗?” 
  他双眼紧盯着屏幕。 
  塞夫尔继续一边演示一边解说:“好,他们在人形靶旁停住脚步。她躺下来……”一个红色的四肢伸展的人形出现在屏幕上人形靶的下面。“当然,我们已看不到她的脚印,但是穆尔把她绑起来之后,离开了。我们可以看到他是从哪里转弯,走回大路的。”塞夫尔又加了一句:“上校,你的警犬在大路和厕所之间的草地上嗅到了他的气味。” 
  我说:“这种图像显示会给军事法庭委员留下深刻的印象。” 
  肯特不说话。 
  塞夫尔继续道:“好吧,大约2点刃7分,坎贝尔将军驾着他妻子的车出现了。” 
  我看着肯特。他这时的表情并不比看到穆尔与安那一幕时的表情更为惊讶。 
  塞夫尔接着说:“要让将军提供他到犯罪现场的靴子或鞋子是个难题。但我怀疑,他只离开大路走了几步远,根本没有走近安。反正他们讲了几句话之后,他又乘车走了。” 
  我问肯特上校:“你能听懂吗?” 
  他看着我,但还是没吭声。辛西娅提醒他:“上校,我们说的是,无论是穆尔上校还是坎贝尔将军都没有杀了安。这是一个周密的计划,设计得跟军事行动一样详细精确,专为将军设计的一个心理陷阱。跟有些人猜想的不同,她既不是在那儿约见情人,也没有遭到疯子的袭击,她在报复她父亲。” 
  肯特没问为什么,只是两眼直瞪着前方的屏幕。 
  辛西娅解释道:“在西点军校当学生的时候,她曾遭人轮奸。父亲强迫她保持沉默,并与高级官员一起把这事隐瞒了过去。这事你知道吗?” 
  他看着辛西娅,表情茫然,说明他根本不明白她在讲什么。 
  辛西娅说:“为了让她父亲感到震惊和羞辱,她再次制造了曾经发生在西点军校的事件。” 
  我想我并不想要肯特了解这一切,但处于肯特此刻的心境,也许还是让他知道的好。 
  我问肯特:“你是不是以为她是在那儿跟情人风流?” 
  他没回答。 
  我又说:“比方说,让一个个男人轮流奸污她?” 
  他终于开了口:“了解她的人,大多会这么想。” 
  “是的。我们发现她地下室的那个房间之后,也是这么想的。我想你第一次看到她在那边地上的样子时,也是这么想的。在你看来,这很符合安·坎贝尔的方式,也确实如此。但这次,你弄错了。” 
  他没有反应。 
  我对考尔说:“请继续。” 
  “好。将军走了。然后,在这儿,我们看到了这组脚印……这些是你的脚印,上校……蓝色的——” 
  “不对。”肯特说,“我的在后面,在圣·约翰和我的宪兵凯西去过之后。” 
  “不,先生。”考尔回答,“你的脚印在圣·约翰的之前。你看这儿,你的脚印和圣·约翰的叠在一起……石膏模型证实圣·约翰是踩在你的脚印上的。所以,你比他先到那儿。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接着说:“比尔,事实上,将军走后,你到了那儿,那时,安还活着。将军离开那儿,去找福勒上校夫妇,而他们赶到现场时,安·坎贝尔死了。” 
  肯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说:“大约在0点30分,你的一个宪兵看到你妻子的切诺基吉普停在基地司令部对面的图书馆旁边,当时你在车上。有人又一次看到了你,”我撒了谎,“当时,你正开车朝步枪击场路的方向驶去。我们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拐上乔丹机场路,并把那辆切诺基隐藏在灌木丛中的。你留下了车胎印,还撞坏了树。我们把树上的油漆和你妻子吉普上的油漆进行了比较,并找到了车上的擦痕。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你的脚印。”我又撒了谎,“脚印在沿步枪射击场路的排水沟里,朝南走向犯罪现场。”我最后问:“要不要我把整个过程从头至尾再给你重讲一遍?” 
  他摇了摇头。 
  我说:“有了这些证据——包括作案动机证据,有安的日记、你妻子接到的信件,还有你与死者在性方面的牵连和纠葛——所有这些,加上法医证据及其他的证据,我不得不要求你接受测谎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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