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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将军的女儿-第7部分

小说: 将军的女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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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放得整整齐齐的夏季军装,有绿军服,有迷彩服,有军靴,还有各种各样必需的附属品。更有趣的是衣柜的最里边有一支上满了子弹的M…16型步枪,有一发子弹已在枪膛里,上了桂,但随时都可以开火。我说:“这可是真正的军用武器——全自动的。” 
   
  ①生活在北非的伊斯兰教土著人。 

  “这在基地外是不允许的。”辛西娅说。 
  “我的天哪!”我又翻找了一会儿,正准备再检查一下安·坎贝尔装内衣内裤的抽屉,辛西娅过来阻止我说,“那儿你已经看过了,保罗。你可别变成心理变态者。” 
  “我想找找她西点军校的戒指。”我很反感地回答她,“戒指不在她手上,也不在首饰盒里。” 
  “有人从她手上摘走了,我看见她手指上戴戒指的痕迹了。” 
  我狠狠地关上了抽屉,说:“以后有什么情况要向我汇报。” 
  “你也要这样。”她也没好气地说。 
  盥洗室收拾得很干净,正像部队里流传的一种说法:西点军校的学生把盥洗室收拾得像洁白的手套一样干净。连便盆也是按规矩擦得一尘不染。 
  我们打开了她的药品柜,里面除了有化妆品,还有妇女用品之类的东西,但没有凭药方买来的药,没有男人用的刮胡膏,也没有比阿司匹林药性更大的药,只有一支牙刷。我问我的女搭档:“你能看出些什么?” 
  “噢,她没有总是怀疑自己生病的毛病,中性皮肤,不染头发,避孕工具肯定放在别的地方了。”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现在怎么称呼这类人呢?同性恋?” 
  我们从盥洗室里出来,辛西娅说:“我们去看看另一间卧室吧。” 
  我们穿过二楼大厅到了那间小卧室里。现在我已经没有戒备心了,但当我钻到双人床下查看时,辛西娅还是拿着枪机警地掩护着我。屋里除了床,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张桌子,一盏台灯。有一扇门通向一个小小的盥洗室,看上去好像从来没有人用过。很显然,整个房间都没人用过,安·坎贝尔只是把它作为一个客房而己。 
  辛西娅把床单掀开,露出了一块光秃秃的床垫。她说:“这儿没人睡过。” 
  “显然没有。”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也是空空如也。 
  辛西娅向对面墙上的两扇门走去。我站在门边,撞开了一扇。里面的灯自动亮了,我大吃一惊,辛西娅肯定也吓了一跳,因为她正猫下腰把枪对准门里面。她很快站起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可以走进去的雪松木大壁橱。我们都走了进去,里面的气味很好,好像我当年用来防范蛾子和女人的那种廉价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橱内两边各有一根长棍子,上面挂着她一年四季穿的便装,可更多的还是军装,还有她在西点军校时用的军刀。上方的架子上放的都是和衣服配套的头饰或帽子,地上摆着的则是与衣服配套的鞋袜。 
  我说:“她真是个讲究穿着的军人,既准备了参加晚会的礼服,也准备了立即投入丛林作战的行装。” 
  我们从壁橱里出来,离开了客房。 
  下楼梯的时候我对辛西娅说:“我来犯罪调查处之前,即使线索就在眼前我也发现不了。” 
  “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是把任何事情都当做一个线索。没有线索本身就是一条线索。” 
  “是吗?怎么听起来像禅宗?我可没达到这个水平。” 
  适应一个新伙伴真难,我既不喜欢那种诌婿的、言听计从的年轻人,也不喜欢那些太聪明太固执的老家伙。以我现在的年龄和军衔,正是应该得到别人尊重的时候。不过我还是愿意面对现实的。 
  我和辛西娅对着地下室那扇闩着的门沉思起来。我说:“我妻子到处都留下了痕迹。”这不是针对这门,而是针对生活而言。 
  她没说话。 
  “但我却从没看到过这些痕迹。” 
  “你当然看见过。” 
  “哦……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见过。但是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很愚钝,只想自己,根本不去深入地了解别人,而且因为没有受过太多的欺骗,也就不会有一个好侦探应该具备的怀疑一切和愤世嫉俗的品格。” 
  “保罗,一个真正的好侦探应该把他或她的职业生活和个人生活分开。我不喜欢一个男人来窥探我。” 
  “想一想你的过去,你当然是不喜欢。” 
  “去你的。” 
  我终于将了她一军,我把门闩一拨,说:“该你的了。” 
  “好吧。你要是带着你的枪多好。”她说着把她的枪递给了我,顺手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也许我该到楼上去取那支M…16。”我自告奋勇地说。 
  “千万别相信你刚发现却没有试过的武器。这可是手册上说的。你还是边掩护我边喊话吧。” 
  我便冲着楼下喊了起来:“我们是警察!举起手来!到楼上来!”没有人应声走到楼梯上来,所以辛西娅只好下去了。她压低声音说:“不要开灯。我从右边冲下去。你要等5秒钟。” 
  “你等一会儿再下去。”我向四周看了看,想找一个东西扔下去。我看见了一个烤箱,正准备过去抱,只见辛西娅飞也似的冲了下去,好像脚都没踩楼梯。我只看到她的肩头在右边一闪就不见影了。我赶紧跟上去,从左边冲了下去,摆好射击姿势,机警地看着黑暗里的动静。我们静静地等了足有10秒钟,我大喝一声:“艾德、约翰快来掩护!”我多希望艾德和约翰真的在我身边!如果坎贝尔上尉还活着的话,她肯定会说:“这是在敌人的脑子里制造援军到来的幻觉。” 
  现在我完全可以断定:如果那儿真有人的话,那么他们不是准备伏击而是在那儿发抖了。你说对吗? 
  辛西娅显然是对我的小心翼翼不耐烦了,冲上楼梯去打开了灯。偌大的地下室顿时充满了荧光灯的亮光。这冷冷的白光让我想起好多令人不愉快的地方。 
  辛西娅又回到了地下室,我们一起观察起来。地下室里像个杂货铺,有洗衣机、烘干机、工作台、暖气、空调等等。地板和墙面都是水泥的,天花板上只有电灯和一些管子。 
  我们接着查看了一下工作台和黑暗的角落,除了一堆体育器械外没有别的东西,工作台右边的墙上有一整块钉满了栓子的木板,上面系着绳子,固定着滑雪板、乒乓球拍、壁球拍、垒球棒、水下呼吸器等等,样样都放得井井有条。另外墙上还挂着一幅6英尺高的征兵广告画。画上的人物就是安·坎贝尔上尉。这是一张全身照。她身穿军装,全副武装,右肩挎着一支M…16步枪,无线电话机的听筒戴在她耳朵上。她一边牢牢地拿着一张作战地图,一边看着表。她的脸上涂着油彩。这张照片流露出一种含蓄的性感。照片的顶部有一行字:“愿你的生命与时代同步。”底下一行字是:“祝你今天成为新兵。”我冲着这幅广告画点了点头,问辛西娅:“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她耸了耸肩说:“我看不错嘛。” 
  “这画隐含着性的信息,你注意到了吗?” 
  辛西娅看了一下表,对我说:“该走了,保罗。” 
  我们踏上楼梯后,我回头向地下室看了一眼,对辛西娅说:“这地下室的大小不对。” 
  似乎是心有灵犀,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径直径走向那堵钉着栓子的木樯。我在墙上乱敲了一阵,然后把那些高8英尺宽4英尺的木板挨个推了推,发现都钉得很牢。透过一些桩子的小孔可以看到这些木板都用大钉牢牢地钉在墙筋上。我从工作台上找到一把钻子,顺着一个桩孔钻了下去,钻了大约两英寸时碰到一个硬东西。我又向里一推,钻头触到一个软东酉,那东西肯定不是水泥墙。我对辛西娅说:“这是一堵假墙。木板里边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说话。我向左一看,见她正站在那幅广告画前。突然,她用手指尖抓住广告画的木框,使劲向外一拉,画便沿着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合页转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洞。我迅速来到她身边,地下室的灯光从我们背后射来。我们站了一会儿,没有子弹从里边射出来,我们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开始能辨认屋子里的东西,能看到屋子里的家具。对面墙上有一只数字式挂钟一闪一闪的。我估计这间屋子有15英尺宽,40或50英尺长,几乎和整个房子前后的长度差不多。 
  我把枪递给了辛西娅,一边在墙上摸索着找电灯的开关,一边说:“坎贝尔可能把那些下等的精神不正常的亲朋安排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了电灯开关,打开了一盏台灯。原来这是一个布置得井然有序的房间,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眼睛的余光看见辛西娅这时正端着枪,机警地巡视着四周。 
  我在辛西娅的掩护下检查了床底下。壁橱和右边的一间小盥洗室。 
  我对辛西娅说:“啊,都在这儿呢。” 
  确实,我们要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那盏刚打开的台灯,一个衣柜,一张长桌子,上面摆着一套音响设备、一台电视机、一台录像机,还有一架三角架支起的自动照相机,地上铺的是白色长毛绒的地毯,不像别的房间里的地毯那么干净。墙是用浅色的木板装修的。屋里的最左边是一张医用轮床,适用于进行按摩或别的什么,床上边的天花板上嵌着一面大镜子,开着的壁橱里全是些透明带花边的内衣,足以让维多利亚秘密的工作人员脸红,另外还有一套整洁的护士服装。我认为那是她在医院时穿的。橱内还有一条黑色的皮裙子,一件背心,一件像妓女穿的那种红色的上衣,上边缀有金属亮片。更有意思的是里面有一套军服,可能和她遇害时穿的那件一样。 
  辛西娅这个天真的傻瓜正打量着整个屋子,满脸的不高兴,似乎是在埋怨安·坎贝尔让她失望了,她感叹道:“我的天哪……” 
  我说:“看来她的死确实与她的生活方式有关,不过我们还不能急着下结论。” 
  盥洗室里也不那么干净。药品柜里一袋避孕膜、一些避孕套、避孕用的海绵、避孕胶等等。这些避孕工具足以使印度次大陆的人口大大下降。 
  和那些避孕工具放在一起的还有漱口剂、牙刷、牙膏,还有6支福里特牌灌肠剂。我想一个只吃豆芽的人是不需要灌肠剂的。“我的天哪!”我感叹了一声,顺手拿起一只装有冲洗剂的冲洗瓶,是草莓香型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辛西娅离开了盥洗室。我走进淋浴间,发现那里也不太整洁,拖布还是湿的呢,有意思。 
  我又回到卧室,发现辛西娅正在查看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有K…Y型避孕胶、矿物油、性知识手册、一个按摩用的震颤器,还有一个特大号的橡胶乳房。 
  在那面假墙上高高地挂着一串皮手铐,地上有一条皮鞭,一根桦木棍,还有一根与环境极不协调的鸵鸟毛。看到这儿,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幻觉,我不由得脸红了。我在想:“这些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的?” 
  辛西娅什么也没说,看上去她也被那串皮手铐惊呆了。 
  我掀开床单,发现下边的一层床单皱皱巴巴,上边有好多体毛和精斑,还有很多皮屑,足够一个实验室忙一个星期的。 
  辛西娅瞅着那床单发呆,不知她在想什么。我想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但我没说出口来,因为我心里对安·坎贝尔也有一些好感,所以我并不希望在这儿找到什么东西。对她的性行为我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大加指责。我对辛西娅说:“这倒使我轻松多了,她没被部队塑造成没有性感的宣传画女郎。” 
  辛西娅看了我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说:“精神病医生都非常乐意和她这种双重性格的人交谈,当然了,我们的生活都具有两重或多重性。”但是我们一般不会像她那样尽力地表现自己性格中光明的一面。我又补充说:“其实她就是个精神病医生,对不对?” 
  我们来到电视机旁,我随便挑了一盘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 
  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出现的是安·坎贝尔,她身穿那件红色的衣服,戴着珠宝首饰,脚穿高跟鞋,就站在这间屋子里。电视画面外的磁带或唱碟正放着《脱衣女郎》的音乐,于是她开始脱衣服。接着一个男人(可能是摄像的人)开玩笑说:“你在将军的晚会上也这样干吗?” 
  安·坎贝尔微笑了一下,冲着摄像机扭起屁股来。这时候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个很高级的法国产乳罩了。她正要解开乳罩的扣子时,我赶紧关上了录像机,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 
  我又检查了其他的录像带,上面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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