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乡-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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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的无功而返，让我这么开口了。
“啊，只是老朽在以前无聊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小技巧。”
“无聊的时候？开什么玩笑……你的刀现在已经忍耐过我很多次的正面攻击了吧？”
五次？还是十次来着？并不是以耐久著称的日本刀，居然会如此坚硬，可不是普通的卸力技巧吧？
那个太刀，根本不是什么神器，最多也只能算是名刀罢了，毫无邪气也毫无正义之气的名刀。
“嗯，是多久来着……哎呀，老朽似乎有些忘记了，似乎是以前跟几个西洋骑士战斗的时候学会的，呵呵，当时老朽可因为武器方面吃了很多苦头呢……如果老朽要是没有这种技巧的话，恐怕，它早就被断成两截了。它可无法承受那么多次攻击……说到底，硬碰硬，实在不符合我们武士的性格……日本刀啊，就是这种东西，锋利却又脆弱。”
他的话是正确的。
这种劣势，是天生的。
而这种武具上的劣势，则是需要技巧进行补足。
“但是，年轻人，你也差不多了吧？隐藏实力也要适可而止啊——”
“呵呵”
我苦笑了下……
并非是因为自己那蹩脚的隐藏方式暴露而苦笑，而是——。
“愤怒归愤怒，但是我没有必要用那种力量，进行歇斯里地的战斗。”
啊，说到底，我们之间，没有杀意，没有那种真真正在的杀意，充其量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敌意罢了，再加上现在我的心情并不怎么糟糕，所以，我不想进行歇斯里地的战斗。
我们只是在较量罢了，一开始的怒火也早就烟消云散了。人就是这样怒气来的快，散的也快。
没有必要，差距太大了，他用双刀，我一点余地都不会有！单刀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啊……知道无法取胜，没有敌意，就干脆不用全力了？以切磋的状态进行战斗吗？”
老者轻轻地眯起眼睛，脸上的褶子变的更重了。
“————！！！”
一瞬间，一阵冰冷的寒意锁定了我。
无形的气息顿时透过我的身体，犹如水银一样，灌入我的心中。
“唔！”
下一刻，我就被打翻在地。
魂魄妖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手中的太刀，仍然没有出鞘。
因为地势问题，我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但是——。
眼前的太刀，没有出鞘的太刀，让我感受到威胁！
“呿！”
发出不爽的咋舌声，迅速翻滚，躲避开了魂魄妖忌那看似‘轻轻的’、致命的一戳！
身体咕噜噜的在地面上打滚，好容易才制止住向下滚动的身体，重新站起。
“怎么突然有敌意了——啊！”
没有时间惊讶了。
魂魄妖忌此时身体浮在空中。
但是我却没办法对现在浮空的他进行攻击。
面对那股强烈的敌意，我只能抵挡！
“哦？居然能抵挡老朽的攻击，很不错啊，小伙子。”
“我说，你是想杀了我对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眼前有一个需要教训的天真后辈，于是情不自禁的出手了！”
“咯！”
如果说之前魂魄妖忌的态度只是单纯的，帮八云紫进行所谓的教训的话，只是形式上的表演的话，那么这次，就是实打实的，对我不爽。
对我这个人不爽，想真正的教训我！
“老朽可根本没有在放水，你面对的，只是拿着一把刀，没有出鞘的老朽剑术上的实力。”
啊，原来是这样啊。
他根本没有放水，拿一把刀的时候，他的情况就是这样，刀没有拔出鞘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
热气走遍全身，气已经实质化成红色。
额前飘动的发丝，已经开始摇晃起来了。
有些发暗的头发，变成火焰一样的猩红。
“哈——！”
轻轻松松的，我弹开了魂魄妖忌的攻击。
然后，魂魄妖忌的身体，微微的下浮，脚也开始摆出我熟悉的动作——。
“这种技巧！第二次你会以为有效吗！”
这种技巧，我也会！稍微学给你看看，魂魄妖忌。
身体微微蹲伏，双脚之间撑开距离，移动，爆发——！
伴随着头脑轰鸣的声音，手中的夜兔被魂魄妖忌打脱手了。
很正常，毕竟，只是照着葫芦画瓢，而不是那种经历过数次锻炼的技巧。
我没有那种技巧，我也没时间学习什么技巧，我有的，只是一个本能，怎么样方便，怎么样战斗的本能——！
夜兔现在脱手，开始缓缓的落地。
轻轻的抬起脚，踢起缓缓落地的夜兔。
夜兔已经被我的脚勾起来了，在空中轻轻的旋转，调整好了角度。
“哈——！”
嘴巴爆发出鼓励身体的喝声，手呈现拳的状态，腰部、肩部、手臂、拳头用力，击向夜兔，刺向魂魄妖忌的腹部。
“雕虫小技！”
魂魄妖忌看都没有看向这一次攻击，手中的刀呈现不可思议的转动，将聚集着力量与速度与出其不意的一击，化解掉了。
而趁着这个机会，武器再一次的回到了我的手中。
开始攻击。
第一击，抱着打碎那张老脸的想法而挥出。
第二击，抱着震碎他的脏腑的想法而挥出。
第三击，抱着打断他的手臂的想法而挥出。
每一击我都没有任何留情，但是每一击都会被魂魄妖忌接下。
我本来寻思稍微打一打就算了的，是魂魄妖忌的敌意将切磋给激化了！
倒下吧，倒下吧，倒下吧，倒下吧，倒下吧！
“倒下吧！！”
带着全部力量的一击，劈向魂魄妖忌，处于防御状态的魂魄妖忌，我要连带着他的刀鞘与刀刃粉碎掉！成功的命中了举刀防御的魂魄妖忌，夹杂着的气和力量，将长久无人经过的山头地面的灰尘与飞沙走石也震了起来。
啪啪啪，刀鞘粉碎的声音响起，但是刀刃毫发无损。
“到此为止吧，魂魄妖忌。”
我的夜兔和魂魄妖忌的刀粘在一起。
我提出了我的想法。
这场战斗，虽然说八云紫说是稍微打一场，但是我却感到一些莫名其妙。
“可怕，可怕，还真是可怕的后辈，你现在估计三十岁都不到吧？”
魂魄妖忌，仍然是那样淡然轻松。
“能打碎刀鞘，能让我用刀刃，干的蛮不错的——！”
噗嗤，我的世界，被溅上红色。
“什——！”
我根本没有看清，我现在仍然保持着拿着夜兔往下挥动的姿势。
而魂魄妖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去，保持着挥刀的动作。
“如果你要是在外界的话，你这种收手就好的行为，没什么，挺正常的。”
第二刀，将我的胸前划出一个长长的血痕！
“但是很可惜，这里是幻想乡，非常识的所在地，人类的圆滑、狡猾、退让，是不适合这里的！”
“你这家伙——！”
是真的想杀了我——！
“第13拘束……”
拿着夜兔的手臂，被魂魄妖忌刺穿。
我的咏唱，被打断了。
那年老的身体爆发出了无以伦比的强大力量，将我拿着夜兔的手臂，狠狠的钉在了树上。
“晚了，你不出全力的后果，就是这样。”
老者抬起头，魂魄妖忌用着语重心长的语气，对我说了一段又一段话：。
“你本来就是只是普通的人类，在这种妖怪遍地的地方，还抱着这种适可而止的心情，是绝对不行的”
“要是给予你十几年时间的话，也许你会成为人类当中的极强者，如果找到长生的办法的话，也许你会成为一个大妖怪也说不定。”
“但是，绝不是现在，现在的你，在幻想乡生存的每一天，都要竭尽全力——每一天每一刻精神都不能放松，不停的锻炼，悠闲的时候好好思考，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毕竟，你最终的目的，不是那个大妖怪，风见幽香吗？”
嗡嗡嗡，我的脑袋好像是被铁锤猛砸了一下。
“没什么好羞耻，你要是成为大妖怪的话，那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我才不会成为什么妖怪呢！”
脑袋迷迷糊糊的，空白一片，温度灼烧无比。
“不成为妖怪？难道说你是想在这百年的人生以内与大妖怪交好吗？哈哈，老朽好久没有听到这种笑话了！”
老者发出哈哈哈的爽朗大笑。
刺耳……真刺耳。
心脏好像被针扎着一样难受。
“你——唔！！！”
突然的，腹部的原本莱瓦丁造成的伤口，变的更加疼痛了。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汗毫不留情的滴落，犹如瀑布一样的哗哗的流淌。
全身的骨髓好像都快要被高温融掉一样。
“本来就只是临时做出的调整，现在，应该达到极限了……”
“极……限……？”
意识开始迷茫，开始逐渐的流失。
“年轻人，不要太过自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现在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睡一觉，想一想，你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那种半吊子的在人类与妖怪之间左右逢源的生活方式，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
“——、啊！”
难以忍受的疼痛涌上脑袋。
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思考。
“我不需要你指手画脚，魂魄妖忌……”
不甘的吐出这么一段话后，意识，彻底的断掉了。
△2。
魂魄妖忌缓缓的拔掉了插在秦恩手臂上的日本刀，无奈的叹息了下。
“本来，老朽以为是个可造之材，结果，只是一个犹犹豫豫的人类啊，紫大人，你也老了啊。”
“胡说什么呢，妖忌，人家的容貌可是从来没有变化过——”
妖怪贤者的身影，从虚空中出现。
轻轻的打开折扇，明明是对着魂魄妖忌说话，视线却停留在因为痛苦而失去意识，被紧紧的钉在树上的人影身上。
“妖忌，你觉得他怎么样？”
“这种犹犹豫豫的人，只会给幻想乡带来灾难，连自己都不知道做什么的人，是灾祸的根源，老朽是绝对不会收他为徒的，老朽不想教育出一个灾难之子，只能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这个教训足矣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叫你来的，本来，我就没有指望妖忌你能收下他。”
“但是，老朽不认为这个人能听进老朽的话。”
“那不一定，妖忌，你要知道，人类可是有个【傲娇】属性的。”
“别开玩笑了，紫大人，老朽早就与社会脱节了，根本不懂所谓的傲娇是什么啊。”
“其实，他也听进去了……只是能不能接受，就要看他自己的了。虽然有些残酷，但是，他必须做出选择。”
“必须要在人类与妖怪当中选择其一吗？说实在的，紫大人，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人类与妖怪大战的小伙子，有些太残忍了。”
“残忍？对于这种犹豫不决之人，就应该如此，快刀乱麻。”
“那么，紫大人，你还要留着他当楔子么？”
“留着，自然留着……毕竟，为了这次的行为我策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老朽记得没有错的话，他已经是第几个了……十个？十一个？有些记不清了……已经失败多少人与妖怪了？还要继续吗？”
“他没办法自己做出选择项的话，那么，我会代替他做出选择，时间紧促，已经不允许我给予他充裕的成长，他要是在这几年内无法成长的话，我会剥夺他的意识。”
“这样啊。”
魂魄妖忌对此沉默不语。
幻想乡，也是要改变的，也是要进化的。
现在的人类与妖怪，都保持着可以说是可怕的平衡，人类在伤害妖怪的同时，妖怪也在伤害人类。
这种平衡，可怕到，一旦要是真正爆发起来，幻想乡，会随着世界上其他的妖怪之都，一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太沉重了，这个责任太沉重了。
这份沉重，八云一家与博丽一代，每一个人都在背负着。
妖怪贤者一家，博丽每一代巫女，都背负着这个责任，维护着幻想乡未来生存的责任。
人类，是其中的定时炸弹。但是缺其又不可。
妖怪，在其中也不乏野心之人……
幻想乡的前途，多灾多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