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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第215部分

小说: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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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皇帝几次三番想要易储,只不过,最后被朝臣拦了下来而已……

    难怪皇后心里过不去,死命要争一争了,不争,怕是最后只有被逼死一条路了。

    何曾见过被废的太子有好下场?那日二皇子上位,难道皇后还真能在二皇子手底下安稳做个母后皇太后不成?

    要说当年,今上非嫡非长,若不是娶了名门世族文官之首李家女的皇后,如何能挣得文官景从,登上大宝?只可惜,早年皇帝还能念着几分旧情,越到后面,却越是顾不得了……

    太子储位不稳,二皇子野心勃勃,皇帝态度左右摇摆,朝局也便暗潮涌动。

    这些年,徒宥昊撑着一直没站队,其中到底吃了多少苦,韩昹亲眼所见,贾瑚便是没看见,却也猜得出来。彼此结实于幼年,当年义忠亲王世子叛乱之事,到如今想起来,却还历历在目。

    宫中皇子莫名染上天花,却出奇快速的痊愈完好,离奇的被隔离,宫中早有准备的防备……

    大皇子三皇子有皇后庇佑,皇帝牢牢护好了淑妃母子三人,当年年纪小小的徒宥昊,却只能跟着两个同样年幼的伴读和一个太监艰难求生……

    为什么不能争一争呢?同样是皇子,谁说这天下至尊的宝座,就只能由太子和二皇子来坐?

    父皇你制造出来的机会,我怎么能眼看着放过?

    徒宥昊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对于那个只有血缘上有关系,却从不曾对他有过任何温情的父亲的复杂感情便收了起来,笑着说道:“不说这些糟心的事了,来,我们喝酒,这可是我从宫中弄出来的陈酿,口感香醇,我再让人弄两碟小菜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韩昹自无不可,贾瑚却是摇了摇头,“我怕不行,家里还有事呢,我这都是抽空出来的,就不坐了。”对着徒宥昊抱歉的笑了笑,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有些踌躇,可还是起了身。

    徒宥昊拉了他一把,贾瑚顿了顿,只是为难道:“我下次再来看你。”

    徒宥昊没了办法,只能闷闷地看着人走,等贾瑚背影消失在了视野里,板着张脸坐在椅子上就不说话。韩昹也觉得不对了:“这子方,怎么就走了呢?”

    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诶,今儿是你找他来,他不该不知道你的想法啊,怎么还会叫我来。”这徒宥昊定是巴不得两人黏在一起的,可他怎么还拿太子这么大事引得他来?两个人的世界里j□j一个他……想起徒宥昊之前精心准备的那些,韩昹有些尴尬,自己好像,破坏了徒宥昊的一片心意了。

    一时又是疑惑,贾瑚好好的,怎么就不愿意跟徒宥昊单独相处了呢?这不才定情,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啊。看刚才的样子,也不像是反悔了,那是什么问题?“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他喃喃着,想不明白。

    徒宥昊也好奇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故意把韩昹找来中间插着,不肯留下来,那么赶着回家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 

227第二百二十七章() 
贾瑚只做没看见徒宥昊巴巴希望他留下来的眼神;硬起心肠出了庄子,门房里张氏派来的小厮徳贵忙忙跑了过来,大概是走得匆忙,嘴角上还沾着糕点碎屑,不过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这么一副懵头懵脑的样子,倒叫贾瑚憋闷的一股气反而不好发出来了。

    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贾瑚深吸口气;闷闷瞥了他一眼;下人干了马车过来,他看也不看;让庄子上管事牵了匹马出来,一下翻身上去;扔下句:“你自己回去!”自打马走了。

    徳贵急得不行,在后面连喊着“大爷,你去哪儿啊?”可入眼的,只有贾瑚却越去越远的身影。

    徳贵颓然站在原地,急得跳脚:“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跟太太交代啊?!”

    这倒是他杞人忧天了;贾瑚却是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径自回府了。因为是骑马回来的;速度比较快,张氏听说他回来;看看天色;还有些奇怪——这么快就回来了?

    拉着个脸让苏妈妈去把贾瑚找来:“我要见他。”

    苏妈妈看她冷着张脸,暗自叹口气,才出了门,远远就看见贾瑚往这边走来,面无表情的,心情似乎也不好,当即更是长叹了口气,冤孽啊!

    “大爷。”苏妈妈打起精神,笑着道,“太太这才念叨着大爷呢,可巧您来了,这是来给太太请安吗?”

    贾瑚苦涩地勾勾嘴角:“劳动苏妈妈了。”往前走了几步,都到门前了,却又有些踌躇,脚下慢慢顿住了。

    苏妈妈看着更是心里发酸,止不住细声劝道:“大爷您别多想,您可是太太的命根子,任是什么事,回头也罢了。”

    贾瑚勉强笑一笑,看看里面,摇摇头,还是走了进去。

    张氏看见他,冷着张脸也不说话,贾瑚便想上去给她请安:“母亲,儿子回来了。”

    张氏瞧着眼前站着的大儿子,长身玉立,气质温和,五官俊美,哪怕是边境六年的军中生活,也不曾改变的白皙肤色,端的是偏偏玉郎,便是他如今成亲,京中还有不知多少的女儿家暗暗为之动心。

    平日走出去,谁不羡慕她生了这么个好儿子?

    偏……

    张氏气恼上来,冷哼一声:“回来就回来了,跟我说什么。”堵得贾瑚直说不出话来,她又有些后悔,顿了顿,又问,“徳贵呢?”

    徳贵是金妈妈的侄子,脑子不很聪明,但胜在忠心,张氏若不是信得过他,也不会叫他跟在贾瑚身边。

    贾瑚呼口气,道:“儿子是骑马回来的,徳贵他,还在后面吧。”

    张氏才稍稍平复的怒气登时又冒了上来,指着儿子怒道:“你说徳贵没跟你一起?”疑心上来,拍着桌子喝道,“你是不是跟四皇子又有什么歪主意了?你甩开他是不是故意的?”气恼上来,捂着胸口骂道,“你、你是想气死我啊!”

    贾瑚心里也不舒坦,可看张氏这样,却又无法,只能叹道:“母亲,你且算算时间,我这路上一来一回,在庄子上也不过呆了半个多时辰,如何有什么歪主意?便是今日去,庄子上还有韩昹在呢……母亲,你就别多想了!”

    张氏看看两旁,并无外人在,苏妈妈在门口守着,不叫人接近,说话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冷笑道:“我倒是不想多想呢,我倒是不想操心呢,也要你争气,别叫**这个心啊!”恼恨上来,抓着贾瑚的胳膊就往他身上打,“你个不争气的,我生养你一场,你却给我弄出这么荒唐的事来!我、我……”鼻头一算,眼眶登时就红了,撇开眼去,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贾瑚瞧着她那强忍着不掉泪的模样,多少也是酸涩,毕竟相处那么多年,张氏对他又是一片慈母之心,他也是真把人当成了至亲看待。若可以,他倒是想让她欢喜无忧一辈子,可有些事,他……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您要打要骂,儿子都受着,只别伤心坏了身子!”最后,贾瑚也只能这么劝了。

    张氏抹抹眼睛,冷哼:“我生的儿子虽然不管我的死活了,我自己当然会注意好了我自己的身体,不用你在这里啰嗦!”

    贾瑚无奈至极,苦笑道:“母亲,儿子怎么会不在乎你呢?”

    张氏拍着桌子:“你要是关心我的死活,你还能跟四皇子贤王闹出这种事?!现在把柄被人捏在手里,你高兴了?!”越想越气,越想越闹心,张氏揉着额头,痛哭失声,“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贾赦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情景,自家一贯老成持重的大儿子手足无措站在厅里,他那温和有礼的妻子坐在上首,失声大哭。

    他站了一会儿,最后,也是长长一声叹息:

    “唉~”

    这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元春无意间撞破了徒宥昊跟贾瑚之间的事,耳闻着徒宥昊剖白心意,回头跟太子说了,太子查证之后,轻易就收服了徒宥昊,元春便是立了大功,也进了皇后和太子的眼。

    元春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太子虽不耽于女色,可元春摆明了对太子也是有心思的,太子想起这四王八公的贾家、贾瑚和徒宥昊,心思就动了,当晚便收用了元春,第二天,便为她请了个侧妃的封号。

    太子是国之储君,可以有四个侧妃的位置,只是他平日并不在意这些,府里只不过两个侧妃,都是出身高门,元春便是祖父为荣国府,到如今,也不过是个五品员外郎之女,宫中一个小小女官,太子却许之以如此高位,显见得是十分看重她了。消息传出来,不说上下震动,在太子东宫里,却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止如此,太子还特别恩准贾母王氏进宫个太子妃请安,顺便看望元春,这样的恩典,不知道叫东宫多少女人暗地撕破了手绢。

    等到贾母王氏脑袋晕乎乎地到了东宫见了太子妃,都还没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元春进宫那么几年了,愣是在一个女官的位置上停顿,贾母王氏虽然有攀龙附凤之心,这么多年,心也凉了。谁知道呢,就在以为彻底没了希望的时候,元春居然就起来了。

    太子侧妃啊!

    贾母王氏看着太子另外两个侧妃罗氏和周氏那酸溜溜讽刺的话,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更是喜不自禁。

    看来,元春真的挺受太子看重的。

    回头祖孙母女私下相见,贾母止不住便问道:“元丫头,太子殿下他对你……”

    话不用说全,意思明白就是了,元春羞红着脸低着头:“祖母,你怎么说这个?”很是不好意思。

    王氏也着急呢,忙问道:“这里就我和老太太,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怎么突然封你为侧妃,先头可以点消息没有啊。”贾母跟着点头,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跟做梦似的。

    元春当然不会直说是因为她出卖了贾瑚的原因,只是笑道:“老太太,太太,您也知道的,我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上次太子来请安,我给他奉茶,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可是太子、并没有责怪我……”声音越到后面越笑,她低垂着脑袋,脸上遍是红晕……

    贾母王氏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太子这是意外看中了元春,深深着迷了,才收用封了侧妃,当即就笑起来:“是了,我们元丫头如此这般品貌,谁能不喜欢?太子也是如此!”

    王氏拉着女儿的手,欢喜地都掉眼泪了:“我的儿,你可算是熬出来了,我往日还在担心,你在宫里也怎么好,如今可是好了!”

    贾母啐了她一口:“这大喜的日子,你流什么猫尿,我们元丫头这般好事,合该笑才对!”一边又叹,“我们元丫头是大年初一出生的,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有福气的,果然,今儿可不是应验在这里了。”又嘱咐元春,“日后在宫里,要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敬重着些,好好过日子,也长点心眼,别轻易叫人算计了,最紧要的,是养好身子。”

    王氏也忙忙擦了眼泪,点头道:“可不是,女人啊,再多宠爱都是假的,只有子嗣才是真的,你且养好身子,早日怀上龙嗣才好。”

    元春羞得满脸通红,还是点头道:“母亲祖母放心,我都记着呢。”

    贾母王氏这才笑了。

    元春少不得也劝着贾母站到太子这边来:“祖母,太子是皇后嫡长子,国之储君,皇上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孙女也不怕告诉您,皇上身子不大好呢,到时候……”这什么时候就不说了,看着震动的贾母,元春道,“祖母,我知道您和理国公北静王府都是交好,且还要劝劝他们,知道何方才是正统才好。”

    作为贾代善的妻子,贾母的辈分很高,四王八公早年同气连枝,此时虽然远了些,但是贾母跟各府的老太太老人还是很有些交情的。元春现在就希望,这些人,能成为自己的后台,但凡他们肯支持自己,亲近太子,她才东宫里,才算是安枕无忧。

    “祖母,太子虽今日宠爱我,可您看太子妃、两个侧妃,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后面势力强大,若我一无是处,便是太子再宠爱我,这份宠爱,又能有多少?”元春看着贾母那意动的神色,又扔下一记重磅,“祖母,您常教我的,眼光要放远一些,太子如今是一国储君,等到将来……皇上身子,可是也来越不好了!”

    贾母看着她,冷然道:“这话你也敢乱说?皇上龙体乃国之基石,你也敢信口开河?”

    元春只笑着道:“祖母,龙体有恙这样的大事,外头自然不会随意宣扬,可那眼明心亮的,谁人不知?祖母若不信,但管去查就是,总会有蛛丝马迹在的!”

    看着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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