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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强抢状元郎-第53部分

小说: 强抢状元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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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感觉,犹如百爪挠心,百感集汇,生生令人不得安生。

    听说,那个人,已经陨逝。黄泉路边,采一朵彼岸花,饮一杯忘川水,划掉一笔三生石上的缘字,从此他同她再不会有任何交集,即便下一世,下下一世,任何世里再相见,也只擦肩不相识。

    “你可是怨我,怨我将那涂了毒的匕首赠你。”游牧的声音似來自遥远的栾城偏僻长垣村中,声音幽如子夜孤魂的悲怆,“我怕你下不了手,不仅不能杀了他,还不能自保,就是那样的怕的很,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做了这个事情我并不后悔。”

    她将泪珠掩住,迷蒙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眸,“恨又如何恨,怨又如何怨,终归,我许你的信任,终于到尽头了。”

    游牧身躯如同被人狠狠击中般,猛然顿住,便听念槿继续着话语來,“我这个人,欠不得人情债,欠了便在心中落个负担,总想着法子将这负担卸下一些,如今,你算是令我彻底卸下你这根担子了。”

    游牧仍旧不说话,只是心中却隐隐泛出苍白的痛意。

    “是你对不对?是你合伙严荞萝故意导出这幕戏,挖好这深坑,就等着我跳进去,如此既能将严荞萝拉拢到你这边,又能兵不血刃借刀杀人的除去萧幕亦是否?呵呵。”念槿笑道。

    她这一辈子也真是十分的惊奇,难怪婆婆要她死守长垣村,难怪婆婆拼了反噬也要出巫仙山救她,她还真是长了一副招人利用的躯壳。

    如今这般被利用來利用去,诚然不是她所愿,却借了她的身躯,身份,被人利用了个彻底。

    “那个人影并非萧幕亦的,是严荞萝命人假扮的,虽然我不晓得你是用了什么样的诺许了严荞萝替你卖命,不过如此一來,北漠国进攻大秦国指日可待,必要时候,或许我还能够起些用处,或者将我悬在城门前,必然能够叫嚣将大秦国的国尊踩死在脚底板下。你觉得,会不会有人朝我扔臭鸡蛋?毕竟,我令他们失去了赖以保护的萧王,替北漠国砍了大秦国一只臂膀,是否?尤飒闻二王子!”

    游牧身躯硬挺如千年不变的恒石,“你什么时候晓得的?”

    “刚刚,”她笑的嘲讽又自嘲。“若不是方才你的反应,我并未确定。”

    游牧,或者说尤飒闻面色顿沉了几分,“两军交垒,胜者为王,但对你,我从未想过利用,唯此一次,也不过想断了你与他的情而已,阿念,若你愿意,我即刻退兵,我们从此再不问世事,只如在长垣村一般,可好?”

    念槿桀然一笑,“你觉得如今你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时光悠悠把人负,宁负春光,莫负春宵。

    春花楼里咿咿呀呀,灯红酒绿,最是好风光。这日子过得不晓今夕是何年,只那弹弹唱唱的曲调一尘不变的软滑酥麻。

    热闹沾染酒色,最是能填补空落的情思,念槿挑着眼角,以为甚好,还是花楼最能排解寂寞。

    不用理会大秦国将是乱成怎样的一团,不用想自己亲手断送的那条命,然而越是不想,越是深刻。酒醉浓处,总是他一张惊华从容眉目,无处将歇。

    从前她怨他,荏苒心事里都是他的狠心他的绝情,他如箭雨般令人受伤害的过错。

    如今他陨在她手中,她却时常想起他的好來,真真叫人叹息,柳绿花红,声色犬马,人群戏言放肆无僵,她一双耳孔总寻着他的信息听取,并非刻意,胜过刻意。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花。

    显然天下的商女都一样,望都城的商女自然也如此,红楼里歌喉未歇,虽客流量清减了许多,妓伶们却要更加的迈开嗓腔,扭摆腰肢,索性全城所有花楼景象大多如此,并无异数,鸨娘尽管吹眉毛瞪眼也只瞪瞪而已。

    萧王陨世,举城同哀,哀过之后不免有怨那狠心之人,一把匕首要了萧王之命的那人。若非亲信之人又有何人能够要了他的命,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命。

    念槿忆起他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若你想要,这条命便与你也可。”…

    他说,“你曾说过爱我,是否你爱我后了悔,便才如此对我?”

    她回他,“只愿此生从未遇见你。”

    今日再想起过往种种,念槿有种身在梦中神游天际之感,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稀薄而苦涩的,仿如坠跌进无涯的噩梦中挣脱不开,若是梦该多好,洠в懈盒模瑳'有被负,这日子过得分分刻刻都似煎熬。

    北漠国终是出兵,出兵前游牧,哦不,尤飒闻将念槿锁了起來,隔着木质窗棂他声音如志在必得的缓缓道,“你怨我也罢,若能将你锁在我身边,即便你心中无我,我亦不悔。”

    大秦国失了战神主力,这一战几乎毫无悬念,然而,世人猜的出过程和开始,却未必猜的出结局,熟料大秦国被迫迎战,亦如有神助般,打了个漂亮的胜战。

    战报传來,尤飒闻只稍作惊讶便很快沉淀下來,军中弟兄见主将并无慌乱,也渐渐稳了情绪,传战报的士兵正待退出军帐,就闻一声高山般阔辽的笑声,“我的好弟弟,竟然连个娃娃都打不过,真是可笑可笑啊。”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尤飒闻的亲哥,北漠国大王子尤飒康,却说尤飒康自被尤飒闻夺了主帅之权,无一日不盼着尤飒闻败北,不想,失踪了五年的尤飒闻如此不济,竟然连个六岁的奶娃娃也打不过,输了败战,尤飒康岂能放过这个讥讽他的机会? 

100 调戏寥寥() 
尤飒闻面色一丝变动也无,好似并未听出这话意中的讥讽,只平缓道,“谢大哥多心,小弟定当谨记大哥的教诲,即便打不胜,也不要不战而逃,丢那个人现那个眼。”

    “你,”尤飒康闻言色变,伸出食指指着尤飒康道,“别以为父王如今看重你,你便不晓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不过一个低贱的婢女所生的庶出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正统的王子了。”

    尤飒闻不怒反笑,“大哥此言差矣,小弟身体里流的是同大哥一般的皇族血统,是父王嫡亲的血脉,大哥言小弟低贱,且不说大哥,恐怕父王听了这个话,必不大高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看大哥应当管好自个口舌,莫被这风大闪了舌头!”

    一翻话带着笑说完,也不理会气的冒烟的尤飒闻,径自离去。

    宫墙深深,人去楼空。

    行书自一间暗室行走出來,与等候在外的卫子顷碰了个头,二人一番耳语之后又各自散去。

    萧王缢了并未发丧,举国同悲的同时要应对北漠国的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如今这大局,却只由年仅六岁的世子团团把持着。

    殿内的宽大贵椅上,团团几分谨慎几分严肃的脸颊上,淡淡皱着一缕思索,眉间打了个不大不小的结,这一战不过胜在他对游牧,不,尤飒闻的了解上。

    那日他饮了的药汤不过是令人暂缓气息的药物,并不致命,却惹的他阿娘彻底将他阿爹误会到了深处,但下在他阿爹上的毒确是十足的要命,团团年岁虽小,将这前因后果的一串,也便串出个前因后果,尤其在确定北漠国二王子便是当初长垣村那个游牧时,他才更加的确定起來。

    想來尤飒闻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先令人冒充给他汤药,置他如死地般,令阿娘心乱失控,又着人将阿爹诱过來,阿娘失控情况下能做出的事情谁也料不到,他或许是有意利用阿娘,或许是无意,只是这些也都不大重要了。

    令团团心忧的是,如今阿娘同阿爹这误会已经一触即毁,轻易不得乱动,团团很忧虑,便性子愈加的低沉起來。

    大秦痛失主帅,北漠国虎视眈眈,如此情境因祸得福的逼出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傅少城是也。

    傅少城坐镇军中之事并无几人知晓,外界只知道如今团团主帅破了北漠国第一战,那一战打的漂亮,犹如神助,令北漠国寒心,令大秦**士士气大涨,外间传闻言,萧王魂魄不离,庇佑于小世子,继续守护我大秦国大好河山。

    而实际上,傅少城自小便在军中长大,虽然北漠国起兵起的突然,因傅少城老谋深算,又因团团对尤飒闻性格的了解,堪堪胜了。

    按照实情來说,如今的大秦国,刚遭了一番变故,更了帝号,又逢了丧事,实在不宜再战,但有时候,有些事情,总是半点不由人。

    光阴如叩把人催,念槿幽静在的是尤飒闻府上的一处偏房,此处背靠悬崖,四周皆是石头森森的山群,念槿即便是想逃,也无处可逃。

    闲來无事只好调戏调戏尤飒闻吩咐过來照顾起居的小丫鬟寥寥,这寥寥性子胆小却愚忠的要命,虽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说话做事起來滴水不漏,实在令人乏味极了。

    这日寥寥照例端來了羊奶与念槿喝,念槿瞥了瞥纯白的羊奶,嘴角扁了扁,“都说了老子不喝羊奶,不喝!”

    寥寥垂目俯首道,“只有羊奶,您若不喝,便是连羊奶也洠в辛恕!

    “尤飒闻呢?老子要见他。”念槿气急。

    寥寥继续一成不变道,“二王子言您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便是二王妃,寥寥以为,王妃你既为妃子,便不该如此…”寥寥脸色僵了僵,咬牙道,“便不该如此粗鲁。”

    “寥寥啊,”念槿眸尾扫见一片衣角,勾起一抹不大怀好意的坏笑,将唇凑近寥寥的耳边,低声道,“你觉得二王子他信你还是信我?”

    寥寥抬眸一脸惊恐又不解的样子,只见念槿将她素手牵起,一双潋滟亮眸换了情浓深处,看的叫人心间蓦地一麻,竟比花楼间最妩媚多情的戏子还要令人丢魂,听得她唇启吐出的字字句句,“我晓得你欢喜我对不对,其实我有洠в型闼倒沂导噬贤ο不杜樱绕涫悄阏庋摹!

    说着间,手指已经熟稔的挑起寥寥莹白的娇嫩下巴,寥寥脸色一阵惨白的往后跌去,惊恐的睁大瞳孔,破碎的字句道,“我…我…我只喜欢…男子…你莫要……”跌跌撞撞的跑走,连回眸都不敢。

    果然是个胆小的小姑娘,也忒不经吓了点。

    念槿想,这要是华南芊,定然将人家的手一捉,來一句,“美人,我们不如私奔吧。”

    无趣,实在是无趣之极。

    衣角晃动,那人已站在她面前,从前一身武夫打扮,虽气质出众,却当真洠в腥萌司醯盟突首逵邪氲闱3叮缃袼┝思鼋鸨叩陌岛焖嘏郏陆潜咝辶送磐旁莆疲蠖皇Х缍龋徽鋈说钠∫捕急淞搜恕

    “你又何苦吓唬寥寥,她在这里还能与你说说话,换了旁人,连大秦国的国语都不会讲,”尤飒闻淡淡道。

    念槿眨巴眨巴眼睛,面上十万分的无辜,“我确实挺喜欢她的,不如,留给我家团团当童养媳如何?”

    尤飒闻眸色又深了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似洠幕埃炙圃谒伎妓爸械囊馑迹艘换幔壑椋蜕溃澳闶萘诵!

    “你也晓得散养的牛羊长势比圈养的长得好,我如今來來去去不过这方寸之地,你觉得我能长的好?”念槿幽幽的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道,“尤……游牧,如今他死也死了,便是洠溃彩俏仪资滞绷怂坏叮彝凰嫡庖皇溃闶窍乱皇酪苍傥蘅赡芰耍惚鹗伊恕!

    尤飒闻在听到她唤他一声游牧时,心肠已经软了一半,在听她如此软言软语,心中早已叹息投降,伸出手,将她额前的乱发缕顺了,唇间染笑道,“你先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看看北漠国的大漠风光。”

    她吃不好,也睡不好,便是咬牙吃进去一些,不消半刻便又吐出來,如此反复几次,念槿再少进食,只每日里喝许多的水,她也不晓得为何要喝水,好似要将这些水,将从前洗刷冲洗个遍。

    如今尤飒闻要她吃饭,她咬牙吃了些许,便如何也吃不下了,尤飒闻只当不知,依旧如常的替她布菜,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和口味,念槿盯着这一碗的菜色,好似能用眼睛将这些菜都吞进去。

    这些时日來,尤飒闻软硬不吃,她打过骂过哭过闹过,皆无用,看样子还是美人计管用,念槿悠悠的想,这一次他好歹松口要带她出门了,她终于可以再阳光下抖抖灰尘晒晒霉气了。

    好歹用了些饭菜,虽仍然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却怕尤飒闻反悔,念槿硬生生咽了下去,终于在吃晚饭半个时辰后,念槿望见了二王子府门前的那两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对着她露出和善的大嘴。

    天空云朵飘渺,被风吹散到四面八方,高远辽阔的秋风意,她乖觉的安坐在尤飒闻的坐骑上,风带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猎猎作响,念槿忆起,那一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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