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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花剑行-第105部分

小说: 花剑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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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煊显然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稍一愣神,从容耐心地解释道:“死了长眠于地下,埋进碎叶城里,也算是住在城里。”

    “这样啊。”惠儿目光直愣,似乎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

    司徒煊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心里忽然也生出了些许疑惑。惠儿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算不得小,至少已经过了所谓的少不更事的年纪,这些最基本的人事多少也该通晓。惠儿虽然住在山脚下,但听她所言,并不是不与人来往,没理由在许多事情上显得如此迟钝,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难不成……

    还没等司徒煊再仔细想下去,惠儿便问道:“那他为什么会死啊,你刚才不是说,那个什么厉害的庄主都不如他厉害吗?”

    问题又绕回了原点,司徒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说的这个皇帝,跟刚才提到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

    司徒煊思索了片刻,决定跳过这个对惠儿来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的问题,直接回答他已准备好的答案:“因为他生在安乐乡之中,导致了资质过于平庸,担不起成为一个国家君主的责任。天下之主,自是能者居之,有更厉害的人代替了他,那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厉害的人,就不能活在世上了吗?”惠儿依旧没听明白司徒煊说的那些文绉绉的话,却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赶走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取了他的性命呢?其他人可以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吗?”

    “胜者为王,王者的眼里从来都容不下半点沙子。他是皇帝,自然握着天下之人的生杀大权。自古以来,没有例外。”说到此处,司徒煊的眼里忽然多了些悲恸之色。

    惠儿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说的那些文绉绉的大道理,什么生啊死啊的,这些难道不都是自己来决定的吗?为什么皇帝可以随便杀人呢?”

    司徒煊望着她纯净无邪的眼睛,忽然不知该如何给她解释。她就像是一朵生在至纯之地的莲花,他若是告诉她这些世俗之事,简直就是把这世上最污的污泥往她身上抹。司徒煊觉得,自己至少还是有些良心的,他可能做不到。

    或许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纵然会对这个世界有许多的不明白,生出许多的疑惑,却并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可司徒煊生来就做不了这样的人,他羡慕惠儿心思恪纯,却一点也不想成为她那样的人。这个世界对善良的人充满了恶意,活的精明一点也未尝不可。

    惠儿眨巴着眼睛,犹在等待司徒煊的答复。

    “身不由己的人太多,很少有人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司徒煊的唇边漾开真心实意的温暖笑容,“但这不代表,你的看法就是错的。”

    “不是错的,那就是对的咯?我居然说对了?”惠儿的眼睛里忽然闪烁起异样兴奋的光彩,就像是得到了世间至宝一般。

    “是。”司徒煊笑着点下头,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第201章 心生疑窦() 
看着惠儿真实质朴的笑容,司徒煊觉得心底划过一丝暖意,像是被温度刚好的阳光哄着,又暖又舒服。

    丁澈曾经对他说过,真正的快乐是这个世上最容易却也难得的东西,直到此时此刻,司徒煊才真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只可惜他此时无法同丁澈分享这一刻的快乐。

    想到此处,司徒煊的神色忽而又黯淡下去,眼睛里的光芒稍纵即逝,眉梢眼角渐渐向着与方才相反的方向落下去。

    丁澈一定出了什么事,这是司徒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悬在心上的念头,即便是在梦中也未曾得到过片刻的安定。夜夜梦醒之时,眼前挥散不去的就是丁澈凄冷的笑容,耳畔回响着梦里他一声一声凄厉的呼唤声,撕扯着他的每一寸神经,痛彻心扉。

    美其名曰留他在此处养伤,实则软禁。司徒煊不是傻子,从周围人和徐青溪的态度上,他便能察觉出一二。且只要他不问,便没有人向他提起半点丁澈的近况。即便是问了,得到的也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想见一面更是比登天还难。

    然而即便是有那么一点希望,司徒煊也不愿放弃。他似乎明白了自欺欺人这个词的含义,现在的他就在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这个词的含义。即便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却始终存着一丁半点的念想。丁澈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保全性命。

    司徒煊唯一见到萧艾的那一面,便是他头一次醒来的时候,自那之后萧艾便用各种理由推脱,每次司徒煊见到的都是徐青溪。萧艾曾说与陶珩衍一行人失散,难不成是去寻他们的下落了?

    司徒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即便是失散,也不会走的太远,找齐所有的人根本用不了大半个月之久。何况据惠儿所说,飞雁山庄便在此地,即便找不到陶珩衍和上官令仪,还能找不到谢怀风吗?

    司徒煊忽然心头一紧,想到一种不大妙的可能性。

    当初燕婉诬陷她时,是萧艾拿出了司徒家的玉牌作为证据,将事态推向了更严重的地步。后来陶珩衍找出证据还了他清白,他又为了丁澈的事情心力交瘁,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玉牌一事便被他抛至脑后不了了之。

    现在回想起来,此事却透着种种可疑之处。萧艾是如何得到了司徒家的玉牌,又如何恰到好处的在最关键的地方拿了出来。

    而且到现在为止,司徒煊都没有搞清楚他们口中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似乎上官令仪也被牵扯其中,可是她一直态度暧昧,在没有更加准确的证据之前,并没有明确的表态。

    司徒煊敢肯定,这件事与云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或许当时便是想借此挑起陶珩衍这几人的情绪,从而借刀杀人,不必费云烟一兵一卒。那么是否可以说明,萧艾与燕婉也是云烟的一员,更甚至,根本就是真正操控云烟的那个人。

    人的疑心病一犯,便容易收不住。司徒煊越想越觉得蹊跷,萧艾现在是真的找不到陶珩衍,还是不想找到陶珩衍,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在合力欺瞒他。

    思及此处,司徒煊停下来冷静了片刻。暗暗告诉自己:“不可能。”他有理由怀疑萧艾,但对陶珩衍以及上官令仪的怀疑,根本站不住脚。

    司徒煊曾在当年的比武大会上见过陶珩衍的风姿,这是他之后才回想起来的。当时他只是奉命前去,暗中观察,却意外的发现了陶珩衍这个后起之秀,不过当时也只是匆匆一瞥,给陶珩衍留下的评价与三年后一样——与丁澈气质相似。

    就凭这一点,司徒煊便不会怀疑陶珩衍与云烟有所勾结。

    毕竟如果真的想取他性命,上官令仪与温霖棐便不必费心费力地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陶珩衍也不必冒险深入虎穴扮成他的样子救丁澈回来。

    丁澈遇刺之后,他几乎没日没夜守在丁澈的床前,睡一刻都觉得奢侈。当时若想要摧垮他,只要让丁澈一命呜呼便足够了,可是上官令仪与温霖棐却尽心尽力地医治丁澈,重新点燃了他的希望。那段日子时候,两个姑娘都憔悴了不少。

    如果想要结果他们二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那么便只剩了一种可能——萧艾与燕婉有问题。

    想完了这些,司徒煊担心的事情便又多了一件。不知陶珩衍与上官令仪有无心生警惕,若是还被这两人蒙在鼓里,看他们唱着瞒天过海的一出大戏,那岂非几人都陷入了与他一样的险境之中?

    司徒煊觉得心里有些焦躁,不知不觉间扣紧了椅子把手。萧艾留他性命,又将他与丁澈分开,到底有何图谋?

    惠儿沉浸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不能自拔,埋头绣着手里的帕子,嘴里低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对司徒煊心里的惊涛骇浪浑然不觉。

    毓灵宫。

    上官令仪清点好药材,亲自看着仆役一样一样装上了车,而后一跃跳上车板的空地,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坐了下来,满意地拍了拍手,掸去衣服上的灰尘。

    马车从板车后缓缓驶来,在上官令仪的正对面平稳地停下。车帘掀开,露出凌舒温和的面容,她看到上官令仪坐在一堆药材旁,讶然道:“二宫主,不坐马车吗?”

    上官令仪笑了笑:“不了,这个挺好。”

    板车的车夫拽着马缰绳,往后仰了仰脖子,也惶恐道:“二宫主,你还是去坐马车吧。我这车又脏又不舒服,一路颠簸过去,你哪里受得了啊。”

    “没事,今天天气好,我吹着风过去,正好透透气。”上官令仪固执地坚持不坐马车,催促道,“快走吧,早去早回,村民还等着呢。”

    胳膊拧不过大腿,车夫和凌舒无法,只好由着她去了。横竖这不是娇弱的上官令攸,颠簸些就颠簸些吧,上官令仪小时候磕磕绊绊,比这个厉害多了。

    凌舒一个人坐马车,始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让车夫放慢了速度,跟装了药材的板车并行在一条大道上。

    凌舒看着上官令仪腰间的步雪,不禁问道:“二宫主,咱们是去给人看病,你带剑做什么?”

    上官令仪摸了摸步雪的剑鞘,腼腆地笑笑:“习惯了。出门时随手便带上了,应该不至于吓到别人吧?”

    凌舒微微笑道:“自然不会,只是有些不方便罢了。”

    “没事,我带习惯了,不会觉得不方便。”上官令仪的脸上多了几分自信的笑容。

    “那就好,你好像很喜欢这把剑。”凌舒大约是怕路上无聊,索性跟上官令仪聊起天来。

第202章 毒术() 
上官令仪解了剑横放在腿上,轻轻抚过剑鞘,眼里含着些笑意:“这是爹爹送给我的。”

    凌舒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可是看上官令仪脸上并无悲意,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声音也不觉低了下去:“原来如此。”出口便触到了不该触及的问题,凌舒心里有些发怯,见上官令仪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剑身上,便讪讪把头缩回了马车里,没有再多话。

    载着药材和上官令仪的板车顺利到达了村口,上官令仪一纵身,稳稳落在地面上。悬在腰间的步雪轻轻随之晃动了两下,上官令仪伸手按住,另一只手已经扒上了离她最近的一捆药材。

    车夫刚从前头跳下来,正不紧不慢地绕到后面来,看见上官令仪想要自己动手,连忙阻拦道:“诶呦呦,二宫主,我来吧。”

    “多个人多个帮手。”上官令仪头也没回,两手并用把一大捆药材从车上抱了下来,车夫连忙从上官令仪手里接过药材,招呼着刚刚过来的仆役一起卸货。

    煎药的屋子离板车停下的地方仅有几步之遥,站在车边都能闻到浓烈的药味。上官令仪刚卸了两捆药材,活便被其他几人抢了去,她站在原地看了看,只好先往屋子里去了。

    屋子里全是毓灵宫的弟子,烧水的烧水,挑拣药材的挑拣药材,各自忙着手头的事务,见上官令仪进来了,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继续埋首干活。

    药方已经开好,人手也够,其实这里不需上官令仪再帮什么忙,只不过她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每日必要来一次,亲自盯着药材也好,检查水源也好,又或是观察村民服了药之后的情况也好,只要每一件事都四平八稳的进行下去,她内心才能得些许的安宁。

    “我刚才去看过李奶奶了,她身上的毒已清的差不多,再喝两副药便能彻底好了。”凌舒在水井边见到了沉思之中的上官令仪,本不欲上前去打扰,只是就这么过去也不大好,便象征性地言语了一两句。

    “那就好。”上官令仪回过头去,眼底还有几分残存未消的茫然,想来是还未从沉思中彻底抽出思绪。她指了指身侧的水井,对凌舒道:“水里的毒也已解了,不过稳妥起见,还是再等些日子为好。”

    “二宫主决定便是。”凌舒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水井边向下望去,盈盈的清水平静无比,倒映出她的面容,凌舒收了头,问上官令仪道,“二宫主觉得,为何有人会对这群无辜村民下手?”

    上官令仪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听到这个问题,转头去看凌舒的神色,忽然笑道:“凌姨心中应该已有答案了吧。”

    凌舒的眼风不经意扫过井边驻守的两个村民:“有归有,可是这个答案,同样让我想不明白。”

    上官令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处在明白和不解的边缘,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给别人听。

    “二宫主?”

    上官令仪一抬头,撞上凌舒探寻的目光,她的眼底带了浅浅的笑意,上官令仪却禁不住想要打寒颤。上官令仪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火热的太阳,搓了搓胳膊。

    “凌姨想知道什么?”上官令仪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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