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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花剑行-第109部分

小说: 花剑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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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气质纯净,虽是江湖中人,身上却无半分戾气,想来即便没有护身符傍身,夫人也可如愿。”住持笑了笑,“不过,夫人的请求,老衲会照办。”

    陶文希将脸侧向温霖棐三人:“还有这三个孩子,也各求一个平安符。”

    住持微笑着点下了头,目光依次扫过谢怀临,谢怀风和温霖棐。最后久久定格在温霖棐脸上,半晌才道:“这位姑娘似乎心火极盛,日后需得小心,以免伤及自身,遭受反噬之苦。”

    温霖棐浅浅一揖,恭敬道:“多谢大师提点。”

    住持的话,说白了就是她脾气暴躁,以后得多加收敛,否则不是气坏了自己,就是惹祸上身,总之不会有好下场。道理温霖棐都懂,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是难于登天,她二十几年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哪能说改就改。

    “我的话,施主需得放在心上。”住持看着温霖棐,又郑重的补了一句。

    温霖棐心里却难免觉得有些莫名,却还是本本分分地应道:“是。”

    陶文希似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笑容逐渐紧绷在脸上:“住持,可否说的再清楚一些?”

    “老衲言尽于此,还望夫人见谅。”住持双手合十,揖道,“这位姑娘只需谨记我今日之言便是,至于日后如何造化,便不是你我能说得准的了。”

    “多谢大师。”陶文希深深看了温霖棐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担忧和不安。温霖棐不是第一次与这位住持见面,且她的性子也不是第一日如此,以前住持都未刻意提过此事,今年却格外认真地强调了两遍陶文希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温霖棐本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里一切随缘,日后是什么样她都接受,反倒是住持这几句煞有介事的提醒和陶文希藏满了深意的目光,让她没来由觉得有几分忐忑。

    “霖棐,刚才你也听到了,大师让你不要火气那么大,你怎么还生我的气。”用过了斋饭,便是各自活动,谢怀风一路小跑着追上走出禅院的温霖棐,嘴里嚷嚷着,“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虽然他并不知道错在了哪里,但这样说一定没有错。

    “大师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寺庙里不许大喊大叫。”温霖棐忍无可忍地停下步子,几乎是咬着牙低声说完了这句话。她实在不想搭理谢怀风,只是他如此不顾礼数,到时候丢的是飞雁山庄的脸面。

    谢怀风下意识捂紧了嘴,紧张地张望了四周,好在周围并没有人。他压低了声音道:“急着追你,一时给忘了。”

    温霖棐磨着牙道:“你就不能长点心?”

    “你要是早点理我,我不就不用大喊大叫了。”谢怀风强词夺理,见温霖棐面色有异,连忙改口道,“大师说了,不宜动怒,会伤及自身。”

    “你少在我面前出现,我自然能多活几年。”温霖棐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肚子气走了。遇上谢怀风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师弟,任谁都要折寿个十几年。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边刚摆脱了谢怀风,那边没走两步便迎面撞上了裴常清。温霖棐再一次怀疑自己出门前没看黄历。

    “你也来上香?给谁祈福?”温霖棐像是忘了之前在悦然酒楼发生的事情,见了面仍旧像以前一般。

    裴常清不答反问:“你呢?又是给谁祈福?”

    “自然是整个师门。”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温霖棐余怒未消,也没心思与他猜谜语。

    “你心里装了不少人。”裴常清淡淡道。

    “怎么今天一个个说话都阴阳怪气的。”温霖棐一脸嫌弃地移开了视线。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本想一走了之,却不知缘由地留在了原处,不耐烦地张望着四周的雪景。

    裴常清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看到她转来转去的脑袋,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

    这样看着就可以了,言语反而显得多余。

    其实他很想借机继续上次的问题,可是温霖棐今日的情绪似乎不大稳定,问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何况,他也未必有勇气去面对她给出的答案。

    裴常清见温霖棐扯了扯衣领,不觉好奇道:“你很热吗?”今天没下雪,也没出太阳,何况这里还是半山腰,即便他是个男子,也只是没感觉到冷而已,温霖棐却似乎很热的样子?

    “不热,心里闷得慌,想透透气。”温霖棐以往来寺院,几乎从来到走从没有离开禅房半步,因为外面实在太冷,可是今日大约是因为听了住持的一番话,她反而觉得心中燥热难耐,忍不住跨出屋子来凉快凉快。

    “你怎么还在这里?”温霖棐这才反应过来。

    “我没事做,看看风景。”裴常清极目远眺,入眼皆是寺院的红砖与林间的皑皑白雪。他不觉将目光收回来一点,把温霖棐放在余光里,覆上眼底的丁点温柔。

    温霖棐静默了片刻,忽然笑道:“这佛门清净之地,今日却被我们一群手持屠刀的人踏足了,怪不得我没觉得心里有半点清净。”

    “清净在心,与所处何地无关。”裴常清道,“若是心无旁骛,即便身处喧嚣之处,亦能得清净。”

    “看来我刚才错怪你了,你不是来祈福的,倒像是来参禅的。”温霖棐深吸了几口气,脸上的不耐烦渐渐消失。

    “随你怎么想。”裴常清一点也不在意。他本就是为见温霖棐而来,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温霖棐讶然道:“你这么好说话,我一点都不习惯。”

    “慢慢会习惯的。”裴常清半点不恼。他曾经是一张白纸,后来在这张白纸上绘出了各种各样的图案,现在为了温霖棐,他依然可以提笔去添上更多的东西,让这副画卷不留遗憾。

    温霖棐敛了目光里的情绪,低声道:“你这个人,有时候还真像个猜不透的谜。”

    固执是他,死板是他,尖酸刻薄是他,得理不饶人也是他。只是现在他却破天荒地不与她针锋相对,反而对她多了几分包容和耐心,这让温霖棐有些不习惯,同样也有些惶恐。

    这证明了什么?温霖棐没敢再深想下去。

    她曾答应李悦要尽快给裴常清一个答复,她心里也已有了答案,真正要出口的时候,却反而有了些许顾忌。这样的裴常清,她好像不大忍心用言语去伤害。

    可是如果不说,只会留下更多的伤害。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不过眼下温霖棐却有些说不出口。裴常清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明确表示,她若是如此直白的表达出来,会不会有自作多情之嫌?

第二百零九章 质疑() 
温霖棐正在酝酿情绪,却被身后一道没心没肺的声音打断:“霖棐,你怎么在这里站着,不冷吗?”谢怀风在寺院里转了一圈才找到温霖棐,小跑着追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人。

    “这位兄弟是?”谢怀风没见过裴常清,只觉得这个气质隐约有些熟悉。

    裴常清对谢怀风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温霖棐道:“温姑娘,在下先告辞了。”

    从早上起谢怀风便习惯了被无视,所以即便是被一个陌生人忽视,心里也没有多难受,只是对着裴常清的背影嘀咕道:“跑这么快做什么。”

    温霖棐两手抄在胸前,顺着谢怀风的目光看去,同样将视线落在了裴常清的背影上,眸子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她很快回过神来,语气不善地问谢怀风:“你不陪着师娘,在外面瞎逛什么?”

    “来找你啊。”谢怀风一脸理所当然,“你不冷吗?姐姐让我来叫你回去。”

    “师姐找我。”温霖棐的语气终于松了松,对谢怀风一扬下巴,抬声道,“走吧。”

    温霖棐每次跟谢怀风生气,到最后都是这样不了了之的结果,其中夹杂着谢怀风并不走心的道歉。有时候温霖棐也会想,她何必如此生气,反正到最后气的也只是她自己。谢怀风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根本不明白她生气的真正原因。

    可是一想到这里,温霖棐便越发觉得心中意气难平。说到底,她每次放过谢怀风并不是因为他的道歉多真诚,只是累了,生不动气了。其实她根本就是在多管闲事吧,自己的事情都闹不明白,却还要去约束谢怀风。温霖棐如此想着,心里忽然盛满了失落,以至于垂头丧气地进了谢怀瑾的屋子,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怎么了?”谢怀瑾以为她冻着了,连忙去握她的手,果然像冰块似的,“你如此畏寒,今日怎么倒跑去外头了。”

    话音刚落,温霖棐便打了个喷嚏。她沮丧地揉了揉鼻子,弱弱道:“觉得心里闷得慌,就去外面透透气。”

    “因为住持的话吗?你也别太过放在心上,顺其自然便是。”谢怀瑾倒了杯热腾腾的茶塞进她手里,“手这么凉,赶紧暖一暖。”

    温霖棐想说是,但其实也不全是,正在她犹犹豫豫举棋不定时,谢怀风多了一句嘴:“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谢怀瑾下意识脱口问道:“哪个人?”

    谢怀风挠了挠后脑勺:“我不认识,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我去之前他好像在跟霖棐说话,我一到他就立马走了。”

    谢怀瑾思忖了片刻,看着温霖棐渐变的脸色,给谢怀风递了个眼神:“遇到朋友说一两句话罢了,多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陪娘亲和怀临。”说完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这里是寺院,举止稳重些,别让人看了笑话。”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谢怀风嘟嘟囔囔地出去了。

    谢怀瑾轻蔑道:“小孩子都比你稳重。”

    谢怀瑾说着,把目光转回了温霖棐身上,一手撑着下巴:“从早上开始你就闷闷不乐。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我这个性子是不是很招人讨厌啊,总是瞎操心,多管闲事。”温霖棐斜趴在桌子上,一手握着暖暖的茶杯,心却像跌进了冰窖里,没有半点暖意。

    “是刚才怀风见到的那个人,这么跟你说的?”谢怀瑾的面色已经沉了下去,“他是什么人?是上次约你单独出去见面的那个吗?”

    “不是他。”温霖棐怕解释不清楚,又补充道,“他没跟我说这些,只是偶然碰面寒暄了几句,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就是因为住持的话?”谢怀瑾摸了摸她的脸,无奈道,“他的意思是让你别气坏了身子,你怎么会想这么多。”

    “也不全是。”

    温霖棐的心里很乱,她努力让自己说出的话更清楚明白一些。

    “我觉得,他说的话没错。我每次生气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为了别人,其实仔细想想,那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别人未必希望我去插手,可我却太把自己当回事。想想我那副指点江山我行我素的模样,连我自己都觉得甚为讨厌。”

    温霖棐又一次想起了死在她刀下的那个人,当时她自认正义凛然,可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就是因为她多管闲事,才有了那样的结果。

    “不要随意去揣测别人的心思,如果你指的那个人,她并不觉得你多管闲事,你这样误解她,岂非辜负了她对你的感激之心。”谢怀瑾柔声道,“就像那位李姐姐,若非你多管闲事,她只怕会吃不少苦头。你不妨去问问她,是厌恶你还是喜欢你。”

    “这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温霖棐的情绪依然没有半分高涨,“不是我妄自菲薄。救下李姐姐是行侠仗义,可是更多的事情,是多管闲事。”

    谢怀瑾没有急着安慰她,而是反问道:“比如?”找到症结所在,会比没头没脑的安慰来得更有用一些。

    “比如。当年那件事。”温霖棐放开杯子,把头埋进了臂弯里,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其实事实或许并非我看到的那样,我连情况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贸然出手,实在是”这件事给温霖棐留下的心理阴影过于深刻。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定论,或许你杀的人真的该死,而村民只是因为害怕所以逃掉了。就算真如你现在的猜测。”谢怀瑾抚过她顺长的秀发,“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一件错事都不做,但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无心之失就否定这个人的一辈子,只要你敢承认敢面对,以后的路依然一片光明。”

    “师姐,我觉得好累,我想改变,我想对所有事都淡泊一些,可是我好像根本做不到。”温霖棐抬起头,眼圈泛着红,“每次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愧对你们对我的希望。”

    “霖棐,是你太不自信了。”谢怀瑾认真地看进温霖棐的眼底,在常有的不屑和轻蔑以及坚强之下,其实时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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