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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花剑行-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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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他究竟是什么人,怎敢在你面前如此嚣张?”阿彦对着裴常清的背影直翻白眼。

    “他的轻功是我教的,不过,在他的心里,我应该称不上师父二字。”萧艾的唇边勾起浅淡的笑容,“谁都比不上那个人啊。”

    “哪个人?”阿彦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反正。”萧艾挑起眼角,“他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了。”

    说完这句话,萧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神色灿然,像是遇到了格外舒心的事情,之后便提步走了。阿彦愣愣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死了?真可怜。”他一抬眼,萧艾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连忙快步追上:“主上,等等我啊。”

    裴常清听着身后的吵嚷声,脚步未停,神色却越发黯淡。

第二百四十一章 疑云() 
两年前被陆方林救下带入夜雨盟时,裴常清就不断听陆方林和徐青溪提到“主上”,虽然到现在为止,裴常清都不知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过去的两年里,裴常清从来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与主上的见面,直到今天,他终于明白了那些阴差阳错发生的原因。

    当年在毓灵宫后山私下教授裴常清轻功的人,就是萧艾,陆方林和徐青溪口中的主上。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太多了,裴常清没想到有一天竟也会落到他的头上。

    裴常清神色严峻地走在路上,脑海里全是萧艾的身影。在他出现之后,有一个问题便逐渐占据了裴常清的神思。

    根据陆方林和徐青溪对这位主上的尊敬程度,可以判断出萧艾的地位在这两人之上,且极有可能是夜雨盟真正的掌舵人,既然如此,夜雨盟遇袭之时,他在何处?现在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让裴常清自谋出路,不见丝毫的悲痛之色,他的表现,是否冷静过头了?

    即使只加入了夜雨盟两年,裴常清尚不能冷静地接受夜雨盟覆灭这个事实,萧艾如此冷静,是他身为上位者不得不安抚部下,还是说,根本就不关心?

    裴常清的眸子结了冰,散发着阵阵寒意。

    毓灵宫。

    上官令仪将整理好的名册推到上官令攸面前:“就是这些了。”

    上官令攸挨个扫过名册上的名字,与医术比试当日的面孔一个一个联系起来,而后若有所思地不停点着头:“不错,这些弟子的医术人品皆尚可。”

    上官令仪托着下巴,偏着头道:“姐姐,你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这些弟子不管人品和医术,可都能称得上优秀。”

    上官令攸合上名册,正色道:“要求高一点,才有进步的余地。”

    “好像也是。”上官令仪点着头,目光无意识地向门口飘去,正好撞上了从外头进来的落依,她手中的托盘里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旁边放着一小碟山楂蜜饯,在上官令仪看来,简直与魔鬼无异。

    “这几日我觉得好一点了,可以不喝吗?”上官令仪苦着脸去找上官令攸求情,得到的答案毋庸置疑:“不可以。”

    本着能拖一刻是一刻的态度,上官令仪堆笑道:“有点烫,放到旁边,我一会儿再喝。”

    落依把托盘重重放在上官令仪正前方,居高临下看着她:“碰都没碰,就知道烫啦?”

    上官令仪不慌不忙回道:“冒着气呢,能不烫吗?”

    落依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把托盘里的山楂蜜饯端出来,放到上官令攸面前:“宫主,我看您这两天食欲不振,吃点山楂开开胃。”

    “给我留几个啊。”

    “没你的份。”落依皱了皱鼻子。

    上官令仪心知落依是变着法与她置气,也没去理会,拿回名册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才磨磨唧唧地伸手去端药,顺带撇了一眼上官令攸手边装蜜饯的碟子,里头还剩了一大半,旋即笑道:“还是姐姐疼我。”言罢向落依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落依气的直跳脚,磨了磨牙,半晌挤出四个字:“喝你的药。”

    上官令攸柔和的目光扫过两人之间,强压下身体里的一丝异状。

    上官令仪孩子似地冲落依做了个鬼脸,端起药碗搭在嘴边,还没下定决心把这碗比命都苦的药汁送进肚子里,耳边便传来落依一声惊叫,吓得上官令仪险些趁机把碗扔到地上。

    “人吓人会”上官令仪慢悠悠地放下碗,正要数落落依,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她把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

    上官令仪随手把药碗往桌上一推,接近碗边的药汁晃了两晃,跳到了桌上,与桌布上蔓延开的暗红逐渐融在一起。

    “姐姐。”上官令仪喊破了音,手忙脚乱从腰间掏出帕子,擦去上官令攸嘴边的血,另一只手微颤着摸索到上官令攸的手腕上,搭上了她紊乱无比的脉搏。

    或许是上官令仪过于惊慌,她一时竟诊不出上官令攸为何会突然口吐鲜血。落依扶着上官令攸的后背,以免她体力不支向后仰去。上官令仪接过落依的差事,努力维稳此刻的心情,声音却仍然止不住的颤抖:“去叫姥姥来。”

    落依几乎吓傻了,呆立在原地只管点头,脚下的步子却半点也挪不开。这么个失魂落魄的状况,上官令仪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索性先把上官令攸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低头一瞧,自己身上有刚刚沾上的血迹。

    她心里焦灼不已,随手从衣架子上扯下一件外衫盖住血迹,跑到院外拦下一个经过的侍女,她尽可能用最为平常的语气道:“帮我个忙,去把老夫人请来,就说宫主和二宫主有要事找她商量,但是一时走不开,劳烦她过来一趟。”

    侍女不知道这是宫主还是二宫主,但点头应下总是没错。上官令仪见她匆匆往洛虞的住处去了,连忙回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上官令攸仍在吐血,比上官令仪出去时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神志似乎也清明了一些。落依只管立在她身边手足无措地哭,上官令攸的嘴张了张,却只有无声的血液流出。

    “先别说话了。”上官令仪稍微冷静了一些,再次搭上上官令攸的脉搏,试图发现病因。脉象依旧凌乱不堪,上官令仪闭上眼睛静下心来,试图从乱作一团的麻线之中寻出一点规律来。

    上官令仪问落依:“我不在的时候,姐姐有吐过血吗?”

    落依怔了半天,呆呆地摇了摇头:“从没有。”

    “怎么会这么突然。”上官令仪感到手背上一凉,她抬眼,是上官令攸覆上了她的手背,带着鲜血的嘴角扬起一点温柔的弧度,上官令仪看了却险些留下眼泪。

    “姥姥很快就来。”上官令仪强忍住泪水,转头去问落依:“随身带的药呢?”

    落依把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没找到平日里随身携带的药瓶。上官令仪摆了摆手:“罢了,现在也不敢乱吃。”她从落依身上扯下帕子,轻轻擦去上官令攸嘴边的血迹。她医术有限,实在诊不出上官令攸的病因,却也无法心平气和地干等着,总得找点事情做。

    “落依,你去门口等着,一会儿姥姥来了,只让她一个人进来。”上官令仪见落依还未清醒神志,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记住,除了姥姥之外,谁都不能放进来,知道吗?”

    “知道了。”落依怔怔点下头,在上官令仪并不放心的视线里走出了门。

    好在落依并没有让上官令仪失望,最终进来的确实只有洛虞一人。洛虞看见满身血迹的上官令仪和上官令攸,脚下的步子不觉踉跄起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噩耗() 
“姥姥。”出声便已哽咽,上官令仪觉得双颊痒痒的,抬手一抹,有泪渍沾在指尖。

    洛虞拄着拐杖尽可能快步走到了上官令攸的椅子旁:“别慌。”她对上官令仪道,“先说清楚。”说着洛虞将手搭在了上官令攸的手腕,凌乱又略显熟悉的脉象让她不觉沉下了眉心。

    “姐姐坐着坐着就突然吐了血。”上官令仪能回忆起的只有这一幕,洛虞来了之后,她的脑子就更乱了。

    洛虞沉声问道:“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上官令仪回过头去看桌子,上头摆着已经完全冰凉的汤药和半碟山楂蜜饯:“蜜饯,姐姐刚才吃了几块蜜饯。”难道是蜜饯有问题?“我去找试毒针。”

    洛虞没有拦她,视线始终落在那碟暗红的山楂蜜饯上,半晌,她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落依,跟药一起端来的,原本是打算给我解嘴里的苦味。”上官令仪手下的动作逐渐迟缓。上官令仪畏惧苦药,每每喝药时都要备上一碟酸甜蜜饯以解苦味,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这毒原本是要下给她的?

    “小小,别发愣。”洛虞的脸色越发阴沉,却并不是因为上官令仪的动作太慢,而是指尖令她熟悉又心惊的脉象。

    上官令仪的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轻重缓急,立刻收敛了杂乱的思绪埋头找试毒针。

    洛虞紧蹙着眉头,看上官令仪把试毒针从蜜饯里取出,试毒针的针头一如刚扎进去时的颜色,毫无变化。

    “这”上官令仪有点纳闷,她一抬头,正好瞥见进门来的落依,“姐姐今日可还吃了其他东西?”

    “除了早饭,就没有别的了。”落依诺诺道,“可是,我跟宫主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但是现在,她还好好站在上官令仪面前。

    “你再想想,真的没有吗?”上官令仪心中焦灼,语气难免显得严厉了几分,落依本就悬在眼眶边的泪水立刻决了堤,抽抽搭搭回答道:“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也记不清了。”

    “你别”上官令仪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洛虞在一旁淡淡打断了两人:“小小,你带落依去休息,然后回来找我。”

    “那姐姐。”上官令仪此时半步都不想离开。

    “有我看着,快去快回。”洛虞转过身去,在上官令攸的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还有,此事暂且不要声张,落依这副模样,先让她在你这里住下。”

    上官令仪犹豫着点下了头,抓起落依的手带她去了隔壁的房间。

    洛虞的目光落在上官令攸的脸上,她一向虚弱苍白的脸上今日终于以另一种方式多了那么一点血色,温柔的眼神随落依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在洛虞的轻声呼唤下回到了原处。

    “觉得好一点了吗?”洛虞的脸上是不忍与怜惜。

    上官令攸轻轻点了点下巴,冲洛虞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然而洛虞一点都笑不出来。

    “姥姥,我是不是就要”上官令攸还没说完,洛虞便眼含不忍地偏过了头去,紧紧咬住了下唇。

    上官令攸的目光向下垂了垂,脸上多了几分了然的微笑,她的视线定格在洛虞身后的碟子上,喃喃道:“还好不是小小。”

    “说什么胡话。”洛虞看到上官令攸那副坦然的神色,心中一痛,语气不觉软了下来,“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姥姥,我给落依喂了药,她已经睡下了。”上官令仪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看到上官令攸的眼神比方才澄明了不少,连忙蹲在她头边,满眼欣喜道,“姐姐,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上官令攸含着笑意点了点头:“给落依吃了什么药?”

    “安神药,只是让她睡一觉。”上官令仪解释道。

    “也好,她受了惊,是要好好睡一觉。”上官令攸笑道,“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顾她,不许欺负她。”

    上官令仪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她含着疑惑望向洛虞,洛虞重重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未发一言,意思已经很明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上官令仪的声音颤抖的格外厉害,“连姥姥你都没有办法吗?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是毒。”洛虞微微仰起头,眼睛仍是闭着。

    “是毒总有解法,宫里这么多解药。”上官令仪的余光瞥到桌上浸了血的名册,“我们刚刚挑出来修习毒术的弟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洛虞几乎是含着决绝摇了摇头,怅然道:“你娘和你爹,当年中的就是这种毒。”

    上官令仪的手悬在半空中,一双杏眸瞪的几乎快要像真正的杏子那么大,她愣了半天,手臂缓缓下落,带着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两年前她们没有办法救上官阑和孟夏,两年后,同样没有办法救上官令攸。

    事态发展至此,上官令仪反而有些哭不出来,眼睛酸涩的厉害,却成了一条干涸的小溪,挤不出一滴水。

    “是蜜饯吗?”上官令仪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深沉,“从经手的人里一个一个查,总能查出下毒的人。”

    “小小!”洛虞厉声呵住了猛然起身的上官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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