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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花剑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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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溪身上有淡淡的清香,上官令仪埋头在她怀里,仿若置身一片柔软的花海,舒服地忘了挣脱出来。

    “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徐青溪轻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回旋,上官令仪只觉意识逐渐模糊,仰面倒在床上。

    徐青溪眼底的温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她扬声对门外道:“担心就进来。”

    “怎么样?”熟悉的面孔,陌生的声音。如果陶珩衍几人在此处,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但此时他面对的是徐青溪。

    “她像是有话问你。”徐青溪站起身,拍了拍衣裳。

    “我知道。”醉流霞答的十分没底气。

    “我先走了,该怎么回答,你自己斟酌。”徐青溪甩了甩袖子,居高临下斜睨上官令仪一眼,推门出去。

    醉流霞伫立在原地,脚下像是缀了千斤重的铁锤,一步也迈不动,半晌才喃喃道:“好久不见。二小姐。”

    上官令仪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两下。

    这个称呼带给她的震惊,远远超过昨晚陶珩衍那一声“上官姑娘”。

    这两年来,很少有人再如此唤她。为数不多的那几次,也立刻被改成了“二宫主”。

    上官令仪闭着眼睛,缓缓道:“很久没回毓灵宫了吧。”

    空气凝固了许久,才听醉流霞略带疑惑道:“你不是……”

    “把我当成无知孩童看待,是你们最大的失误。”上官令仪语气里带了少有的冰冷。

    “寺庙根本没有失火,对吗?”她直直盯着醉流霞,后者则有些闪躲。

    秋日天干气躁,然而昨日刚下过一场暴雨,各处潮气未褪。即便下午的日头烈了些,终究不至于到了引火的地步。

    从这句话开始,上官令仪心中就多了一层戒备。毕竟戏场上那一次,她亲眼见证了徐青溪是如何面不改色说出哄骗众人的谎言。

    之后徐青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倒让上官令仪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在闻到她身上清香的那一刻,一切都已明了。

    为了避免被她身上不知来历的香熏成傻子,上官令仪先发制人,赶在晕倒之前识趣地躺了下去,正合徐青溪的心意。

    事实证明,她半点都没有猜错。

    本该“还在休息”的醉流霞就在门外候着,寺院失火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

    “现在没有。”醉流霞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忍。

    阴云霎时布满上官令仪眉间:“为何?究竟是何恩怨,一定要搭上他们的性命?”

    即便醉流霞与温霖棐相处的不大愉快,但也绝没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至于出尘仙子,甚至没有与陶珩衍几人正式见过面。

    “二小姐,这与你无关。江湖中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你所能想象。最近你且在此处静心养伤,过些日子我会送你回毓灵宫。”醉流霞上前几步,在床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那你呢,现在属于哪个势力?”上官令仪撑着一只手坐起身,连日来她已习惯这样的起床方式。

    “醉流霞不过是江湖散客,不属于任何势力。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为任何人效力。”满面胡渣遮不住他的诚恳。

    上官令仪忽的一笑,肩头随之颤了两下。

    “为何不回来。宁愿隐姓埋名,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也不愿意回毓灵宫?”

    醉流霞摸了摸硬的扎手的胡须:“我无颜再见毓灵宫中任何一人。二小姐此番回去,还请不要向老宫主和大小姐提到我。就当,我已经死了。”

    “那本就是意外,没有人怨你。”上官令仪目光深远,望向窗外,尽是枯枝残叶,她才恍然记起这里看不到层叠的山峦。

    醉流霞没有答话。

    最难放过自己的那个人,往往是自己。

    “你之前说受人所托,那人是谁?”明确了醉流霞的身份,上官令仪便可以完全确定那人不是姥姥或姐姐。

    “没有人。”醉流霞的回答让上官令仪有些意外。

    她想到了各种答案,却没想到最简单直白的一种。

第38章 真假() 
一个人的话里可以有几分真,又能掺多少假。

    上官令仪揉了揉头,只觉疲累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强打起精神,对醉流霞道:“怎么离开这里?”

    醉流霞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也不能离开。”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力感涌上上官令仪心头,她似是妥协了般颓然道:“总该让我跟温大夫和陶公子道个别,他们照顾我这么久,一声不响就离开,实在太过失礼。”

    “等你回了毓灵宫,修书一封再致谢不迟,如果他们还有命看的话。”醉流霞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上官令仪实在不想在口舌之争上浪费太多时间,然而醉流霞软硬不吃的态度着实让她束手无策:“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你与谢公子不是朋友吗?”

    “我与他不是朋友。”醉流霞的的语气像是冰窖里冻了十几年的冰块,冷得令人发颤,然而他的眼里却冒着火光:“陶珩衍是平遥山庄的少庄主。师父和宫主的死,与平遥山庄脱不了关系。”

    父母的死是上官令仪最不想提起的事情,然而此刻她不得不拿着此事与醉流霞讲道理。

    “你与谢公子是不是朋友暂且不提,这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但娘亲和爹爹的死是否与平遥山庄有关,却由不得你信口胡说。”

    事关两家声誉,任何一点流言都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是以上官令仪的语气稍稍重了些。

    她缓了一口闷气,压下情绪心平气和道:“此事疑点重重,姥姥追查两年尚未下定论。你方才也说了,江湖中势力错综复杂,真相究竟如何,还需多方考证。”

    醉流霞偏过头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态度异常坚决。

    自知醉流霞是个比她还倔的人,上官令仪没有再做徒劳的劝解,转而道:“那先不提这个,常清,你何时回来?”

    醉流霞一怔,语气生硬道:“裴常清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便是不给上官令仪半点可回旋的余地。

    上官令仪心里闹起别扭,也偏过头去。看着窗外萧索之景,没由来一阵怅然。

    时间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打破僵局的是一柄带着破空而来的短刃。

    若这柄短刃的目标是醉流霞,那么只需一个闪身,他便可轻而易举躲开这看似处心积虑的一击。

    可是短刃的主人似是想到了这一点,短刃飞去的方向,显然是毫无察觉且没有做出任何防备的上官令仪。

    “躺下!”醉流霞大吼一声,一步已跨出去,却未能拦下疾如闪电来势汹汹的短刃。

    从醉流霞焦急的语气里,上官令仪便可判断出此时的情势,况且耳边已有利器擦空的呼啸锋鸣声。

    她当即俯下身,只觉头顶掀起一小簇凉风,下一刻便是红木雕窗碎裂的声音。

    如果没有及时躲开,那碎裂的可就是……上官令仪一阵后怕,没有再想下去。跳下床紧随醉流霞到了门口。

    透过半掩的门扉,上官令仪看清了院内布局。

    这是一间四面环树的四合小院,若值绿树成荫的夏日,此地必然是一处清幽避暑的好去处,可是放在叶落归尘的暮秋之时,难免多了几分寂寥与肃杀。

    醉流霞神色紧张地向门外张望,然而在屋内多少阻碍了视线,他只得走至院子中间,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即便满林树叶有一大半都化作了滋养树木的尘土,这些比醉流霞年纪大了不知多少轮的参天大树依然足以遮天蔽日,极其适合隐藏身形,无形中成了刺客的帮凶。

    上官令仪蹑手蹑脚地跟着走到院子里,悄没声儿地四下打量,却是在计划逃离此处的路线。

    另一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徐青溪款款走出,瞧见醉流霞身后故作安分的上官令仪,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屋后跳出一抹灰影,平稳落在徐青溪面前,双手捧了一柄利器呈至她眼前:“属下无能,没有抓到人,只在屋后寻到了此物。”

    “又是她们。”醉流霞视力极佳,还未走近便已看清徐青溪手持之物。

    “居然能找到此处,倒是低估了这群小姑娘。”徐青溪握着短刃,目光微闪,“加强防备。”说罢摆了摆手,示意灰影离开。

    “她们,是谁?”上官令仪悄无声息地走近了徐青溪。

    “一群不知深浅的小姑娘罢了,怎么,被吓醒了?”徐青溪的笑容立刻变得和煦,如春日微光,吹散了满脸冰霜。

    上官令仪点了点头,用得体的笑容掩盖说谎的心虚。

    相比于最初头脑发热企图拔刀相助未果,经了戏场与方才之事,上官令仪对徐青溪已多了一层本能的戒备。

    “莫怕,这里很安全。只是他们今日一时疏忽,放了只小老鼠进来。”徐青溪柔声细语里掺了若有若无的狠厉。

    她眼含笑意扫了醉流霞一眼,拉起上官令仪的手颇有深意地拍了拍:“况且,有人保护你,你怕什么?”

    上官令仪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想解释,又觉得有欲盖弥彰之嫌。游移不定之时,不经意扫过门前仙鹤栖松的琉璃影壁,心下一动,忽生一计。

    另一边,净业寺禅院外。

    谢怀风押着脚步虚浮的赵修盈,不时望向身后。

    燕婉一张小脸煞白,看着比赵修盈更像个病人,微颤的双手不安地置于腹前,踩着小碎步勉强跟紧了谢怀风。

    不远处停着一驾马车,从外头看起来,是再常见不过的样式。

    车夫弓着身子压低帽檐,一双眼睛如鹰般扫视四周。见谢怀风走近,车夫微抬帽檐,低低唤了一声:“少爷。”随即为他打开了车门。

    片刻之后,马车载着谢怀风三人向某处疾驰而去。

    扬起的灰尘飘洒在空中,兜兜转转,最终落在了净业寺大殿前。

    殿前香火正旺,僧人横七竖八晕倒一地,手边皆滚了一根打狗棒似的棍子。

    半晌,怀济从偏殿走出,遥望前院之上一片青空,合上眼喃喃道了句:“我佛慈悲。”

    殿内大佛带着一如既往的悲悯之色,俯瞰脚底芸芸众生。

    后院,上官令仪住过的禅房房门大敞,除了床榻的位置有所偏移外,一切如常。

第39章 关键() 
四合小院,上官令仪抬头仰视一圈跟她手臂差不多粗细的树枝,惊叹道:“这林子里的树,都有些年头了吧。”

    徐青溪与醉流霞对视一眼,对上官令仪莞尔一笑,柔声道:“恐怕比我们几个合起来都大。”

    “真的吗?”上官令仪的双眼写满了惊讶,放着奇异的光。

    “自然是真的。”醉流霞接道,“外面风大,进屋罢。”

    上官令仪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拉了一缕头发到身前,若有所思地捋了半天。

    醉流霞见上官令仪无动于衷,在她眼前晃了晃,催促道:“别发呆,先进屋。”

    “没发呆,我只是在想,此地古木颇多,会不会有野山菌。”

    “野山菌?”徐青溪再次与醉流霞对视一眼,不知上官令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仙子姐姐没听说过吗?野山菌可入药也可入膳,益气健体,比人参还要灵,用来煲汤再好不过。只是此物极为难得,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上官令仪手指轻点下巴,煞有其事地表现着不得野山菌的苦恼。

    “煲汤?不会中毒吗?”徐青溪显然心存疑虑。

    “是药三分毒。只要不过量,对任何人,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上官令仪笑着望向醉流霞,“他肯定知道。”

    醉流霞本不想理会,奈何一抬头便对上徐青溪询问的目光,只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上官令仪悄悄打量徐青溪纠结的表情,心中暗喜。

    “可是,我来过此地不止一次,从未见过你说的野山菌。”徐青溪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倾向性,只需上官令仪再下一剂定心丸。

    “既是珍贵之物,自然不大好找。况且若是对野山菌不熟悉,极有可能采成与之相似的毒菌。”为了表现的像那么回事,上官令仪极力瞪大了眼睛。

    “看起来,你很熟悉此物?”徐青溪倒是颇为淡然,低头拢了拢袖口。

    上官令仪立刻将手缩到胸前,瑟瑟瞧了一眼徐青溪手里的短刃,头摇成了拨浪鼓:“熟悉是熟悉,不过……”

    “刚才只是意外,此地戒备森严,到处都有人守着,不会有事。”徐青溪抬手搭至上官令仪的左肩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

    醉流霞正要说什么,还没张口便被徐青溪打断:“劳烦醉先生陪她去一趟,寻得到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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