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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花剑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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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霖棐没说话,她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何刺客要先放一只抹了毒的松鼠进来,燕婉的惊呼又为何会如此恰到好处,玲儿又是在何时遇到刺客。

    细想之下,这其中说不通的地方实在不少。

    “还记得赵堂主吗?”上官令仪忽然问道。

    这绝对不是温霖棐想听到的名字,然而上官令仪突然提起,也绝对有她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玲儿与他中的是同一种毒?”温霖棐立刻反应过来。

    “面色沉郁,唇色乌紫,最关键的是……”上官令仪看了一眼地上的中年女子,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才轻轻翻起玲儿的眼皮,“仔细看,眼皮底下有个黑点。”

    温霖棐凑近了,果见玲儿的眼皮下有一个不易被发现的黑点:“当时赵修盈眼底也有这个黑点?”

    上官令仪点头:“我不会记错。”

    温霖棐不得不佩服上官令仪细致入微的观察,她合上玲儿的眼皮,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看来,是同一群人所为。”

    毒多半是黑衣刺客昨夜所下,并不难解,能救回来赵修盈,没道理救不回玲儿。只是当时玲儿神志失常,干扰了所有人的判断,延误了救治时机,才酿成今日惨剧。

    “那婉儿……她在哪里,我去给她把把脉。”从进门起上官令仪就没瞧见她,不禁有些担心。

    “她胆小,就让她去屋里躲着了。”温霖棐波澜不惊,已然习惯了。

    上官令仪站在原地开始反思:“我让她学医,是不是太为难她了。”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总不能回回见到濒死之人都躲回房间。

    “哪里是为难她,分明是你在为难自己。本来就只是一块普通的布,你却拼了命往上绣花,偏偏她又只想当一块普普通通的布,你绣再多的花,对她来说是负担,对你来说,累死自己还讨不到好。”

    看在上官令仪的面子上,温霖棐拐着弯把“不求上进”说的委婉了一些。

    上官令仪没沉默太久,晃了晃手里的纸包:“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她。要给你留一点吗?”

    “点心?”为了玲儿的事,温霖棐还没来得及吃中午饭,此时闻着并不存在的味道,才真实的感觉到了饿,“留几块吧。”

    上官令仪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还在地上不愿起来的中年女子,悄悄去了燕婉的房间。

    横竖这些点心她也吃不完,与其放坏了辜负裴常清的一番好意,倒不如分享给温霖棐和燕婉。

    上官令仪轻敲了两下门,半晌没得回应,她心里七上八下,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

    房里一片静谧,纱帐被放了下来,应是燕婉在睡觉。

    上官令仪蹑手蹑脚摸了过去,听到燕婉平稳正常的呼吸声,才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掀开纱帐,在床前端详了半天,愣是没找到燕婉的头。

    上官令仪担心燕婉这样睡着闷,又怕一动被子吵醒她,束手无策站了半天,最终放弃了“拯救”燕婉,又蹑手蹑脚退了出去,愣是在凉爽的秋日憋出了一脑门的汗。

    上官令仪原想把点心再给温霖棐带过去,但是考虑到不合时宜这个问题,还是顺手把点心放去了屋里。

    再出来时,中年女子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半瘫在椅子上低声啜泣,看着几个小厮给玲儿盖上白布,刚止住的眼泪又决了堤,一路被人搀着,随玲儿的尸体一同出去了。

第62章 整顿() 
上官令仪目送着中年女子出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听到黑衣刺客被人劫走这个消息时,就更不是滋味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珩衍也是无比心累,总觉得脖子上被人拴了一条绳子,拉着他往前跑,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他停下来。

    陶珩衍不由得发自内心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眼下唯一能让他释怀一些的,大约就是平遥山庄一切如常。至少到目前为止,这群人的目标都只是他们。

    “几个人,往哪里逃了?”夏台守卫森严,且陶珩衍又加派了各处人手,即便如此,竟还是被劫走了。

    “只有一人,出了夏台便不见踪影。”那人面有愧色,等着陶珩衍责罚。

    陶珩衍已经完全可以肯定,栖寒别院里有黑衣刺客的内应,更甚者,这些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了栖寒别院。

    他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吩咐道:“在别院里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没得我的允许,暂时不许任何人离开别院。”

    今早离开栖寒别院之前,陶珩衍曾去夏台看过,黑衣刺客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带着一个濒死之人,想必跑不了太远,多半还在栖寒别院中。

    陶珩衍遣走了手下,又嘱咐上官令仪与温霖棐:“最近不安生,即便是在这里,凡事也都长个心眼,不认识的人,一定多加警惕。”

    栖寒别院空置太久,陶珩衍一直没有亲自管理,疏漏薄弱之处颇多,才会让人趁机钻了空子。

    陶珩衍双管齐下,决定一面继续搜寻,一面将别院彻底整顿一番。无论能不能找出其中浑水摸鱼之人,都能起到震慑的作用,不至于像这今日一样,大白天明目张胆的劫人。

    栖寒别院一时草木皆兵,人人自危。与此同时,紫云楼的气氛也不甚轻松。

    司徒煊回想着午间的那起命案,满地的鲜血历历在目,死士没来得及合上的双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恐惧。

    司徒煊不觉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桌上。茶杯发出的如同嘲讽一般清脆的响声,更添他的烦躁。

    门口多出的一条人影使得茶杯幸免于难,司徒煊把举到半空的茶杯放了回去,扬声道:“进来。”

    来人着了一身月白儒衣,看着像是个真正的读书人。他没有过多客套,开门见山道:“大人,人被官府带走了。”

    “让人继续盯着,见机行事。一旦有机会,还得劳烦先生从中周旋,把人接回来。”司徒煊顿了顿,发出一声似是不甘心又哀婉的叹息声,“好生安葬。”

    好生安葬,是给这些死士最好的交待。

    儒生心领神会,又继续问道:“那之前的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司徒煊怒火中烧:“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猖狂。”

    儒生就在旁边静静站着,等他平静下来,才缓缓道:“大人莫要动怒,伤身子。”

    “会是谁,阿澈,你觉得,究竟会是谁呢?”司徒煊撑着头,似是喃喃自语,末了却带了儒生的名字。

    丁澈摇了摇头:“此人隐藏颇深,势力又极大,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还得多费些时日。”

    司徒煊有气无力道:“那散播流言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只是……”丁澈没有说下去。

    “死了。”这算是司徒煊意料之中的结果,“没关系,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传言,到时再做打算不迟。”

    然而三天之后,江湖上流传起的不是连缬花的消息,而是夜雨盟再受重创,陆方林与徐青溪生死未卜,不知所踪。

    彼时上官令仪正蹲在石桌旁,将点心一点一点掰碎了喂给小猫。

    这几天忙得团团转,能按时吃上一顿饭已经不错,至于点心,早都被遗忘在了角落里。除了三天之前温霖棐饥不择食吃了几块之外,还剩下一大半。

    今日终于稍稍得了闲,上官令仪与温霖棐泡了一壶茶,摆了点心,坐在院子里吹着秋风,好不惬意。

    不知是点心的香味飘了太远,还是猫鼻子太灵,角落蹿出一只小橘猫,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令仪手里的点心,奶声奶气地叫唤了几声。

    上官令仪的心顿时软了,要不是温霖棐拦着,险些把余下的半盘点心都给了它。

    这块点心格外瓷实,小橘猫啃了半天都没啃下来,上官令仪便仔仔细细地一点一点掰下来喂到它嘴边。

    一人一猫,一喂一吃,动作行云流水,和谐的不得了。

    然而上官令仪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点心捣鼓了半天,小橘猫不满地嚎了几声,上官令仪不为所动,继续捣鼓点心。

    温霖棐觉察到异样,随手又拿了一块点心丢给小橘猫,绕到上官令仪面前,正好瞧见她从点心里抽出一张纸条。

    温霖棐一愣,差点转头去把小橘猫嘴里的点心抢回来。小橘猫有所警觉,叼着点心一溜烟儿跑了。温霖棐只得安慰自己:“不是所有点心里都有小纸条。”

    温霖棐的注意力落回了上官令仪手上。从背面看,依稀可见纸条上歪歪斜斜的一行字,温霖棐半天没辨认出来,却注意到上官令仪微变的脸色。

    “写了什么?”温霖棐突然觉得心底一空,不踏实感油然而生。

    上官令仪缓缓转过纸条,从狗刨般的字体里,温霖棐依稀辨认出了“碎叶、连缬”这四个字。

    “碎叶城?”这是温霖棐的第一反应。“他怎么会知道?”这是温霖棐的第二反应。

    三天时间,足够温霖棐了解这包点心的来历,这个纸条出自谁手,自然不必细说。

    “或许是出尘仙子透露给他……”可是那日在紫云楼,裴常清分明说不知道。

    只是他进门时就带了这盘点心,之后又特意嘱咐上官令仪“仔细品尝”,多半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裴常清前后矛盾的行事,让上官令仪摸不着头脑。

    温霖棐慢慢站起身,若有所思道:“可是出尘仙子与陆盟主生死未卜,这消息或许已经不再准确。”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短短三天之内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63章 步雪() 
消息准不准确是一方面,真不真实是另一方面。这会不会是一个刻意设下的陷阱,温霖棐不得而知。考虑到裴常清与上官令仪的之间的关系,温霖棐并没有点明。

    上官令仪思忖片刻,答道:“碎叶城是回毓灵宫的必经之路,我会与落依商议,在碎叶城停留一日,去探过虚实,再传信给你。”

    落依是上官令攸派来接令仪的护卫,也是毓灵宫里为数不多会武功的女孩子,专门负责保护上官令攸的安危,她昨日刚到栖寒别院,预备休整几日再带上官令仪回毓灵宫。

    “可以是可以,不过,一旦有情况,你千万不能孤身犯险。”温霖棐倒是不怕上官令仪去碎叶城刺探虚实,她怕的是上官令仪不知轻重的逞强。

    “自然。”上官令仪答的干脆利落,接着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陶公子。”

    “为什么?”温霖棐觉得今日她的问题着实太多了一点。

    “他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没有准信的事,反而徒增他的烦恼。”上官令仪很佩服陶珩衍的担当,要是哪一天有这么重的担子压到她身上,她只怕会一夜愁白了头。

    “我还是那句话,可以是可以,但你绝不能孤身犯险。碎叶城与溧阳城至多只有两天的路程,有什么事,一定要等我们到了之后再做打算。”温霖棐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啰嗦,她恨不得每天把这句话在上官令仪耳朵边重复十遍。

    前方是鲜花还是陷阱,而今都是未知之数,小心行事比什么都重要。

    上官令仪轻笑道:“带着婉儿,我怎么也不会丢下她独自行动。”

    “但愿如此。”温霖棐嗤嗤笑着,就怕这个小姑娘头脑发热,到时连燕婉这个人都忘了。

    “本来说好送你回去,现在看来,却是一时半会走不开了。出尘仙子出了事,只怕裴常清近日也不在此处,你一路小心。”温霖棐挨个把点心掰开,确认过余下的点心里并没有纸条之后,才放下了一颗吊着的心。

    “总有机会的,我就在毓灵宫等着你来。”上官令仪温柔地笑着,心里却有些酸涩。

    温霖棐意味深长道:“恐怕你要等很久了。”在连缬花的谜团彻底揭开之前,她恐怕得不了闲。

    上官令仪强颜欢笑,没再言语。

    三天,被劫走的黑衣刺客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仍然没有找到,玲儿停灵七天,尚未入土。她很想留下来与他们共进退,却只能做回一个旁观者。

    第二日一大早,陶珩衍亲自去了一趟西院,郑重把上官令仪心心念念的剑交还给她。

    “它叫步雪。”陶珩衍笑着对上上官令仪讶然的目光,“平遥山庄的每一把剑都有名字,它也不例外,不过,你好像并不知道。”

    “父亲没有告诉我。”上官令仪轻抚过剑鞘上的纹饰,像是在透过它看着两个故人,一个是她从未见过的面孔,另一个再熟悉不过。

    追忆故人总是让人格外心碎,陶珩衍适时转移了话题:“路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落依去了街上,还没回来。”毓灵宫靠近南边,风土人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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