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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花剑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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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之后,陶珩衍一行人终于随着谢怀风的步伐慢慢悠悠晃荡进了碎叶城。

    别人都是近乡情更怯,谢怀风却是近乡情更畏,从进城门起就在陶珩衍耳边唠唠叨叨,求着他在温霖棐面前说几句好话。

    陶珩衍的神思却完全不在谢怀风身上,他方才出城门时,门口站了两队官兵,还例行搜了个身。

    陶珩衍进城之前还在担心,谢怀风一脸的血,该怎么向官兵解释才好。没想到短短一个半时辰不到,门口的防卫竟削减了一半,甚至连搜身都免了。

    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可是一路走到客栈,街上仍是如常。

    陶珩衍满腹狐疑进了客栈,莫名觉得大堂的布局有些不一样,只是还未容他细想,温霖棐已经从凳子上蹿到了谢怀风跟前,拽着他的手转了一个大圈,最后落到他的脸上:“谁的血?”

    谢怀风反手揽住温霖棐的肩,把门口让出来,往客栈里头走:“放心放心,不是我的。”

    温霖棐嫌恶地扯下他的手甩到一边,厉声道:“先去把衣服换了,再洗个澡,弄干净再来见我!”

    “霖棐,我……”

    “快去!”

    “我没衣服……”

    “……”温霖棐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了一些,“等着,我去给你买。”

    上官令仪刚把燕婉安置在一旁,闻言道:“我跟你一起去。”

    温霖棐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浑身血污的燕婉,拦住上官令仪:“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女孩子。我去就行了,你留着陪她。”

    上官令仪没再坚持,带着燕婉上楼。

    没了温霖棐在跟前,谢怀风就像没了骨头,有气无力地跟在上官令仪后面,吊死鬼似的幽幽道:“令仪姑娘,你可真关心珩衍。”

    上官令仪正问着燕婉的伤势,蓦地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一回头,差点被谢怀风带血的半张脸吓得魂飞魄散。

    她抱着燕婉的胳膊,声音还有些颤抖:“谢公子,你的房间在那里,霖棐姐已经让备好水了,你赶紧洗个澡。”

    谢怀风要是顶着这张脸半夜出去游荡,指不定要吓死多少人。

    谢怀风猛然来了精神,挺直腰背拦住上官令仪的去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上官令仪镇定了一些。

    “刚才进门的时候,你最先看见的是谁?”因着脸上的血,谢怀风怎么笑都显得诡异。

    “自然是,你们。”上官令仪往回退了一步。

    谢怀风不依不饶:“不对,我分明记得,有人喊了一声‘陶公子’,不是霖棐,也不是燕姑娘。”

    上官令仪正犹豫该如何回答,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温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得逞的笑容在谢怀风脸上没停留半刻,他道了声:“我洗澡去了。”便风似的灰溜溜逃走了。

    上官令仪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看负手微笑,对此招屡试不爽的陶珩衍,心下了然。冲他拱了拱手,带着燕婉回房去了。

第97章 后悔()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却会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见到同一个人。

    温霖棐抱着买好的衣服,眯眼上下打量拦住她去路的人:“裴公子,几日不见,你怎么越发凶神恶煞了?”

    裴常清站在离温霖棐三步远的地方,面色阴冷,不苟言笑。

    温霖棐悠悠然往前走了两步,嫣然一笑:“你该不会,是专程来堵我的吧?”

    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充满了不屑的“哼”。

    别人生气的时候,温霖棐从来都不会生气,何况她今日心情大好,把衣服往怀里拢了拢,绽开一个更悦目的笑颜:“不是?那先告辞了。”

    裴常清横跨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一手已钳上她的肩膀。温霖棐抬起手肘,向后撞去,一来一回,谁都没占到便宜,却吸引了来往路人的目光。

    温霖棐压下被点燃的一丝怒火,笑道:“裴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孩子出手,你就不怕被押去官府?”

    裴常清听着路人对他指指点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道:“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温霖棐冷笑:“请人还这个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跟我打一架。”

    裴常清愣了一下,握了握拳头,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很重要的事,此处人多,不便多说。请温姑娘随我走。”

    “我怎么知道人少的地方没有你的埋伏?”温霖棐可还记得陶珩衍的话,裴常清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裴常清坚定道:“我保证,绝对不会。”

    “你的保证值几个钱?”温霖棐瞥了他一眼,指着对面的茶楼,“那里,半盏茶。我还忙着,没工夫陪你瞎闹。”

    裴常清犹豫了一瞬,勉强点了个头。

    本也不是为了喝茶而来,温霖棐随手指了指,也不知点了哪个。她寻了个人少的雅座,把衣服一放,揉着胳膊瞧了一眼略显局促的裴常清:“可以说了。”

    裴常清左右环视一番,确定了没有人,才低身道:“你们为何要将黑衣刺客交到官府手里?”

    温霖棐揉胳膊的手停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人走了,眼睛还留着。既然如此,你还能不知道将她们送去官府的原因?”

    裴常清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我是碰巧看见。这群人很危险,怎么能交给官府?”

    温霖棐嗤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危险,就更应该交给官府处置,横竖都是一死,手上少沾点血,也算为自己积德,不行吗?”

    “江湖事,江湖了,怎能……”

    眼看裴常清又要开始念叨,温霖棐不耐烦地出言打断:“停,人已经给了,你说再多也没用。要么你去找官府要人,要么直接一点,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抓住幕后之人。”裴常清冰凉的眸子里满是杀气。

    温霖棐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裴常清的眼神,心道:“看来她们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不过现下她并没有心情了解,裴常清是如何与黑衣刺客结了仇。

    “你看我做什么?”裴常清觉得温霖棐看他的眼神不大对劲,就像……在看一件有趣又新奇的玩物。

    “像你这么天真的人不多见,自然得多看几眼。”温霖棐收回目光,抿了一口茶,“你真觉得,不把人交给官府,你就能寻踪觅迹查出幕后之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此法可行,早就有人查出来了,还用你费这个功夫。”

    陶珩衍当时动的刑不算轻,仍是没从黑衣刺客嘴里撬出半个字,最后竟还让人救走了。足以见这群人训练有序,对主子无比忠心。

    这话自然不能说给裴常清,温霖棐理了理衣服,抱着包裹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银子已经付了,你慢慢享用,别浪费。”

    客栈里还有两个人没衣服穿,若是再耽搁一会,温霖棐真怕他们冻出个好歹来。

    “等等。”

    温霖棐收回跨出去的腿,无奈道:“还没完?”

    裴常清垂首:“劳烦你,帮我转告二小姐,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师父和毓灵宫的事情,很多事,我都可以解释。”

    温霖棐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让她带话,就说明两人确实有矛盾,她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恕我再多言一句,你既早已离开毓灵宫,之前又躲着不想与落依见面,何必再纠缠不休。如今正值风口浪尖,你若真为毓灵宫着想,就该避的越远越好才是。还有,很多事情,只会越解释越乱。”

    裴常清始终低着头未发一言,温霖棐撇了撇嘴,径自离开。

    半个时辰后,客栈。

    陶珩衍与萧艾坐在大堂里,听着楼上谢怀风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碰了一杯。

    萧艾听了半天,忍不住道:“小姑娘前两天还担心得茶饭不思,这好不容易见到了,怎的下手倒这么狠?”

    陶珩衍望了一眼楼上,笑道:“他们家的姐弟都是如此,不见的时候恨不得天天见,见了面又要做出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许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温霖棐的性子简直与谢怀瑾如出一辙,没有十成像,也有九成像,对待谢怀风的态度更是一模一样。

    萧艾似乎深有所感,含笑道:“都一样。也只有见不着的时候,才能念着好。”

    陶珩衍趁机问道:“前辈离家这么久,不回去吗?”

    “回去做什么,空空荡荡,偏偏瞧见一根柴火都能想起她们娘俩,不如在外头喝酒来得痛快。”萧艾的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旁的人听了,却觉得无比心酸。

    套个话竟把自己套进去了,这也是破天荒头一遭。陶珩衍双手捧起酒盏,对萧艾道:“是我失言,自罚一杯。”

    “喝就是了,什么失不失言。”萧艾看着陶珩衍把酒喝的一滴不剩,眼睛都笑没了,“年轻人,有心上人了没?”

    陶珩衍执着酒盏的手一顿:“前辈何出此言?”

    萧艾笑的更加放肆:“放心,不用你回答。就是想告诉你,有些话该说就得说,别让自己后悔。”

第98章 回首() 
陶珩衍兀自一笑,极为笃定道:“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萧艾大笑拊掌,高声道:“好,那就好。”

    陶珩衍将酒杯递至嘴边,浅笑间一饮而尽。

    酒过三杯,陶珩衍终于开始进入正题:“萧前辈,方才客栈发生了何事?怎的少了这么多桌子。”

    萧艾被手里的酒盏遮去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打了一架。”

    “与何人?”陶珩衍想起进门时脸色不佳的掌柜,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我也不认识,两个人都穿着黑衣服,看不清脸。”萧艾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接着道,“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傻?大白天穿一身黑,还蒙着脸,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来闹事的。”

    听到“黑衣服”三个字,陶珩衍心里便已有了数,只是他确实没想到,黑衣刺客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在大白天的碎叶城里出现。

    “如何处置了?”陶珩衍没见着地上有血,上官令仪几人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交给官府了,那群官兵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萧艾退居江湖,便肆无忌惮地编排起从前的同行。

    陶珩衍的手指在桌子上无声敲了几下,半晌笑道:“这倒是个好法子。”既不必自己动手,又能证明一些猜测,一举两得。

    “令仪那丫头想出来的。”萧艾的神色颇为一言难尽,“到底是个小姑娘,打架的时候看着勇猛,却下不了狠手,还在官兵跟前把功劳都推给我。”

    陶珩衍别置一喙:“这倒未必,以她的性子,大约只是不想给掌柜添麻烦。”即便陶珩衍不曾与黑衣刺客交手,但无端将客栈卷入江湖纷争,他始终心怀歉意。

    “你倒是很了解。”萧艾抬起酒盏,遮住眸子里耐人寻味之色。

    陶珩衍笑了笑,没有否认。

    “那两个黑衣人,似乎来头不小。官兵将人带走的时候说,少不了我们的好处。”萧艾一脸疑容,难不成他无意间抓了个朝廷钦犯?

    陶珩衍依稀觉得与那夜流音阁之事有关,再不济,也该与司徒煊有点关系,毕竟两者之前曾有不小的冲突。

    然而面对萧艾,陶珩衍还是一无所知的模样:“听说此地办事效率极高,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萧前辈不妨再等等。”

    萧艾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管他有什么好处,不如一杯酒来得实在。官场上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碰也罢。”

    萧艾活像个怨妇,官场则是抛弃他的薄情郎,无论如何都回不到从前。

    陶珩衍没再往深了聊,对着酒盏陷入深思。

    既已与谢怀风平安会合,燕婉也机缘巧合被救了回来,就目前来看,便可以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连缬花上。只是碎叶城里已汇聚了不少江湖人士,连缬花却迟迟未曾出现,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现在唯一看着能与连缬花扯上些许关系的,也只有那位生死不明的城守尉,奈何他迟迟不出现。前日进了城的司徒煊亦是一头扎进城守尉府里就再没出来,不知究竟作何打算。

    陶珩衍在楼下对酒掉头发,上官令仪则是在燕婉屋子里相对垂泪,更准确一点,是燕婉对着上官令仪垂泪。

    燕婉泪眼婆娑地诉说着这几日是如何担心上官令仪,又是如何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度过了这些时日。

    上官令仪听在心里,又心疼又愧疚,从头至尾不知说了多少声“对不起”。

    “是我太过大意,才让你落入奸人之手。”上官令仪轻抚过燕婉手心手背上的道道刀痕,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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