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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花剑行-第59部分

小说: 花剑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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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哭,怎么能说是拖后腿。分明就是我们连累你,行走江湖本就是把命架在刀刃上,遇上这些事再正常不过。你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能保住命活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谢怀风手忙脚乱在屋里找拭泪的帕子,就差把床边的帷帐扯下一缕来,也不知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非但没劝住燕婉,反而叫她哭的更厉害。

    “当初就该陪爹爹娘亲一同去了,也好过苟活于世,没半点用处。”燕婉站在原地哭成了个泪人,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过去。

    谢怀风也顾不得找帕子了,先扶着她坐在凳子上好言相劝:“别这么说,活着就有用处,只能说你不适合江湖罢了。凡事多往好的方面想想,若是挑个你的长处,她们两个定然比不过你。”

    燕婉用袖子一下一下抹去脸上的泪渍,眼泪汪汪地直直望着谢怀风:“谢公子,谢谢你。”

    “客气客气。”谢怀风见她终于止了眼泪,心里松了一口气,余光正好瞥见桌子上的点心,随手拿了一块递给她,“吃吧,吃了心情就变好了。”

    谢怀风也不知这短短一刻钟里自己到底说了多少胡话,横竖也不差这一句了。

    燕婉的眼眶里还闪着泪花,硬是笑出了声:“这点心如此神奇,竟是什么都能治好了。”

    谢怀风拿着点心干笑了两声,有些不知所措。

    燕婉笑着接过点心,轻轻咬下去,柔声道:“很好吃,谢谢你。”

    “你太客气了。”谢怀风怕她噎着,又倒了杯温茶水放在一边。

    哭也哭完了,话也说完了,两人相对无言,燕婉稍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回房。

    谢怀风还在为怎么跟温霖棐解释的事情头疼,很快就将这一段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司徒煊那边,陶珩衍几人好不容易劝下了司徒煊,一个个折腾的精疲力竭。上官令仪本就身子不适,此时横趴在桌子上,双目无神瞪着屋顶。温霖棐则占据了桌子的另一半,姿势与上官令仪一模一样。

    陶珩衍收拾好信,一眼瞥见两人颓废的样子,笑道:“时候不早了,今晚我守着,你们两个都去休息吧。”

    温霖棐动也不动,只听得见声音:“一晚上太熬人了,你守前半夜,我们两个守后半夜。”

    上官令仪点了点头,用尽全力“嗯”了一声。

    陶珩衍思索了一瞬,没有拒绝:“也行,那你们赶紧去休息。”

    两人齐齐从桌子上起身,互相搀扶着回了房。因着半夜要起来,温霖棐索性睡在了上官令仪的屋子里。

    两人大约是打算把话都留到后半夜说,默契地脱衣上床,默契地一沾枕头就睡过去,其间半句废话都没有。

    忙了整整一天,即便是陶珩衍也觉得有些疲累,书在手里拿着,上下眼皮却不住的打架。

    约莫过了丑时,陶珩衍哈欠连天,正想着要不要稍稍眯一会,窗外忽然闪过一道影子。困意即刻烟消云散,陶珩衍看了一眼在熟睡中的司徒煊,执着折霜走去了窗边。

    陶珩衍在窗边站了许久,除了阵阵寒风之声,再无任何异样的声音或是身影,刚才的影子仿若只是陶珩衍的幻觉。他甩了甩头,回到原处坐下,却没敢放松警惕。

    就像是为了证明陶珩衍真的是产生了幻觉,一直到上官令仪和温霖棐准时前来,那道影子也再没出现过。

    陶珩衍担心有诈,离开之前还是将此事嘱咐了一遍,这才不大安心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去了。

    上官令仪连打了几个哈欠,温霖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薄荷制成的小药丸,往她嘴里塞了一个:“提提神。”

    上官令仪含了一会儿,果然觉得清醒了不少,欣然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再好的法子也比不过安安稳稳睡一觉。”温霖棐怨念地瞥了司徒煊一眼,“怎么就救了这么一尊大佛回来,还得像个护卫似的守着他,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权当为自己积福了。”上官令仪趴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杯沿解闷。

    “这哪里是积福,分明就是惹祸上身。”温霖棐撇了撇嘴,“我以后得立个规矩,朝廷的人统统不救,管他是宰相的儿子还是皇帝的儿子。”

    “说起来,他倒是与我印象里的官家子弟不大一样。”上官令仪找着了话题,立刻来了精神,“至少眼下看来,没那么骄纵。”

    “不大一样?今天燕婉不是还说,他垂涎她的美色,扬言要纳她为妾。”温霖棐挑了挑眉梢,“你现在又夸他,岂不是跟你的婉儿过不去?”

    上官令仪刚直起来的背又垮了下去,神色说不上复杂,语气多少有些无奈:“这就是我最头疼的地方。我觉得司徒煊不像是说得出这种话的人,但是婉儿一口咬定,我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反驳,万一是他隐藏的太好呢?”

    “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燕婉姿色甚佳,他见色起意也不是没有可能。”温霖棐又给她塞了一粒薄荷丸。

    上官令仪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直起身,做贼似地往司徒煊那边瞟了一眼,大约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蹑手蹑脚走过去,确认了他不是假寐,这才安心地踱回温霖棐身边。

    上官令仪俯在温霖棐耳边,声音压得不能再低:“有件事我不大确定,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婉儿可能真的冤枉了他。”

    温霖棐的好奇心早都被勾起来,听她这么一说,彻底按捺不住,眉飞色舞地催道:“说说说。”

    “我觉得,他可能对任何女子都不感兴趣。”上官令仪尽量说的委婉了些,以免温霖棐太过惊讶,踢翻个凳子或者失手摔个茶碗不要紧,吵醒了司徒煊可就有些麻烦了。

第118章 夜半来客() 
温霖棐果然是闯荡过江湖见过些世面的人,揣摩清楚了上官令仪话里的意思,也只是把眼睛瞪得比之前大了一些而已,好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该不会是,因为阿澈?”温霖棐贴近了上官令仪的耳朵,还是觉得不安心,眼神不住地往司徒煊那边瞟,生怕他突然醒过来。

    上官令仪没有否认,还是急急澄清了一下:“这只是我的猜测。”

    “八九不离十。一个拼了命将生机献出来,一个无怨无悔准备一起共踏黄泉路,连荣华富贵都不要了,说是单纯的兄弟之情,我觉得不大符合。”温霖棐心头熊熊的八卦之火又燃烧了起来,难掩眉梢眼角的兴奋。

    上官令仪接着道:“所以我觉得,当着丁澈的面,司徒煊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话才对。再者,丁澈是个读书人,不说是正人君子,起码也不会是个侮辱女子的小人。”

    生出这些想法的时候,上官令仪心中不无忐忑,毕竟这些都是她先入为主的印象,万一事实并非如此,那她岂不是又冤枉了燕婉。

    “这些倒是好说,就是那块玉牌,实在有些扰人判断。”温霖棐摸了摸下巴,觉得骨头有点硌手。

    “这是唯一的物证,看他的样子,玉牌应当不会有假。至于他有没有说谎,便不得而知了。”上官令仪总觉得自己有为司徒煊开脱的嫌疑,心里有些对不起燕婉。

    一直压着嗓子说话,难免有些不舒服,温霖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他的解释倒也站得住脚,关押你们的那处宅子想必不简单,被别有用心的人捡走拿去陷害,也是有可能的。”

    官场之中勾心斗角,用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司徒家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罪人实属正常,不过这谋反之罪,着实有些重了。

    两人相谈正欢,完全忘了陶珩衍交待的事情,直到觉得若有若无凉风在周边绕着,才觉察到了异状。

    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却并不见人进来。

    上官令仪捂住鼻子,低低道了声:“当心有迷烟。”

    温霖棐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倒出几粒薄荷丸,示意上官令仪含在嘴里。此物虽化解不了迷烟,却能暂时保持神志清醒。

    上官令仪含了三四颗在嘴里,抽出步雪往窗边跨去,一剑打开了窗户。

    夜里的寒风卷着点点雨丝飘进屋里,上官令仪却顾不得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她将步雪横在窗口,挡下了一镖。

    温霖棐将位置卡在司徒煊之前,既能帮到上官令仪,又能护住司徒煊。不过眼下只见飞镖不见人,温霖棐有心无力,低咒了一声:“缩头乌龟。”

    上官令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飞进窗的飞镖悉数打落,她试图从窗口出去一探究竟,奈何三脚猫的轻功不足以支撑她的理想,只好依旧站在窗边。

    上官令仪等了半天,不见再有动静,便试探着开口:“这位朋友,外面多冷,这里还是二楼,你要是站累了,不如进来喝杯热茶?”

    她在明敌在暗,她不怕暴露位置,但窗外的人一旦开口,温霖棐的银针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窗外那人显然不傻,回应上官令仪的只有三枚飞镖。上官令仪一直警惕着,因而没费功夫便将飞镖截了下来。与此同时,几道寒芒从她眼前闪过,直直飞去了窗外。

    温霖棐神情严肃,手里眨眼又捏了几根银针。方才那一击中没中不知道,仅凭暗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来判断出的位置,多少有些模糊,但这至少表明了,她们二人并非只能坐以待毙。

    这种消磨意志的法子,之前在净业寺时云烟便已用过,第一次没有上当,第二次自然更不会上当。

    上官令仪跟温霖棐交换过眼神,用步雪的剑尖挑着窗扇,将两扇窗户全部关了起来。横竖屋里暖和,有人喜欢蹲在寒风细雨里受罪,她们没必要跟着一起。

    窗户虽关上了,两人的警惕之心却没有放下半点。上官令仪面对窗户,倒退至温霖棐身前不远处。

    须臾,响彻夜空的破窗声将司徒煊从睡梦中惊醒,温霖棐站在原地扶额,“蠢货”两个字在嘴边呼之欲出。

    这种行事风格,多半不会是云烟所为。晚上刺杀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惊动的人越少越好,这位倒好,生怕没人听见。

    不出温霖棐所料,这位蹲在窗子口气急败坏的兄弟都不知道往自己脸上蒙块布,能躲过陶珩衍的暗卫,多半也就是因为那身能在二楼攀上许久的轻功。

    上官令仪调转剑锋,一剑刺向男子的胸口。温霖棐则悠闲地丢出几根银针。明明是个使暗器的,非要把自己往敌人跟前送,温霖棐也是想不通。

    大概是在外面蹲久了,手脚有些僵硬,男子试图避开上官令仪的剑锋时,竟脚下不稳,后仰着掉了下去。上官令仪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躲法,怔了一瞬才将剑收回来。

    “这是什么策略?”上官令仪一头雾水。

    “他可能只是单纯的蠢。”温霖棐毫不留情的讥讽。

    司徒煊在背后静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我好像认识他。”

    “……”

    “……”

    “你的手下?”温霖棐的语调几乎快要扬到天上去。

    司徒煊摇头:“也不算,就是,认识的一位江湖朋友,时常保护我的安危。”

    考虑到司徒煊情绪不高,温霖棐也没跟他开玩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他轻功不错,从这里掉下去,应该摔……没事吧。”

    “应该……没事。”司徒煊从语气到表情都充满了不确定。

    一听不是敌人,上官令仪便放下步雪,趴在窗口往下望。好在楼下不是光秃秃的地面,多少有些草皮,虽然入冬之后已是枯黄一片,没什么作用。

    男子正费力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尘,不忿地抬头仰望。上官令仪见他没事,便收回脑袋:“应该没事,还活着。”

    话音刚落,前门便被人推开。刚才的响动惊动了不少人,陶珩衍便是其中之一,他连衣服都没穿好,提着折霜匆匆赶来,一进门却没见着任何敌影,只有一扇摇摇欲坠的窗户证明他没有听错。

    上官令仪暗叹一口气,上前去解释:“是个误会,司徒煊认识他。”

    “他?”陶珩衍左瞧右瞧,没看到多出来了谁。

    上官令仪神色如常:“刚刚掉下去了,应该很快就上来。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陶珩衍笑着摸了摸上官令仪的头:“等他上来我再回去。”

    温霖棐怀着复杂的心情偏过头去,大晚上睡不了觉还得吹冷风就算了,这俩人简直比冷风还刺眼睛。

    司徒煊的眸子暗了暗,也转过头去看着窗边,等他的倒霉朋友再上来。

    万众瞩目之下,那位出门没看黄历的兄弟终于再次跃上窗口,只是表情有些痛苦,想必是摔的有点惨。

第119章 惊疑() 
那人在窗子边沿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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