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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花剑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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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胭脂,是习惯性涂上的,所以在束好头发后精疲力竭地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时,她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怪不得仙女似的姐姐会毫无顾忌当着夫君的面对她笑,想必早就看出她是女子。

    令仪方才因猜出陶珩衍身份而建立起的自信,霎时被摧垮,一时怏怏。

    “若是累了,就早点休息。”陶珩衍瞧着令仪没精打采的模样,给谢怀风使了使眼色。

第11章 余悸() 
谢怀风会意,夸张地点着头道:“对对对,我是来找霖棐的,说了半天话,差点给忘了。令姑娘早点休息,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挽了温霖棐的胳膊往门外去。

    温霖棐拗不过他的力气,嘱咐了一句:“喝完药再睡。”之后任由自己被拖出去。

    “夜里有人值巡,姑娘安心歇息。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姑娘尽管来找我。”陶珩衍交待完也缓缓往门前踱去。

    令仪从不知心有余悸是什么感受,昨夜的惊险只在她记忆里走了个不大完整的过场。

    她豪迈地挥了挥右手:“不会有事的,陶公子也安心休息吧。”

    “不可掉以轻心。”陶珩衍又强调了一遍,正要离开时,忽然注意到了一直默然立在令仪身畔的燕婉,于是怀着忽略她的歉意,又添了一句,“燕姑娘也是。”

    燕婉低低应了一声,没抬头。

    不知为何,只要她不开口言语,就极易被人忽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极难得的天赋与本领。

    令仪趴在门上,听着陶珩衍的房门打开又关上,才笑盈盈地走到燕婉跟前:“走,我们出去散步。”

    燕婉讶然:“姑娘不休息吗?而且刚才温大夫不是说……”

    “我刚睡醒,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咱们就在门前那条街上走一走,不必麻烦陶公子跟着。”令仪见燕婉咬着下唇,似是有所动摇,趁机又道,“现在街上还有不少人,不会有危险。”

    事实上令仪并不知道街上的人是多是少,她住的这间屋子并不临街。

    编出这样的理由,依靠的完全是初来此地那晚依稀的印象。

    可她忘了燕婉是本地人,这次瞎猫没能撞上死耗子。

    燕婉似是十分不忍心却又无可奈何地婉言拒绝道:“可是,最近镇子里不太平,来了不少带刀带剑的人,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姑娘若是觉得闷,我陪你在楼下坐一坐如何?”

    “最近?以前没有这么多江湖中人吗?”令仪若有所思。

    在到达此地的那一天,她就发现镇子里有不少江湖人士,当时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与她一样的过路人。

    但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我们镇子一直太太平平,偶有姑娘说的江湖中人,也都是路过,头一天来,第二天就不见了。不知近日是怎么了,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有个长的凶神恶煞的人,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生的极美的女子,或是一朵名叫连缬的花。可天下的美人多了去了,我们哪里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还有那花,更是闻所未闻。”

    连缬花触及了燕婉的伤心事,一番话说完,她已泪流满面,抽泣道,“姑娘可曾听过此花?”

    “听是听过,好像是一朵能治百病的奇花。”令仪自知想要从燕婉这里得到更多与连缬花有关的消息,有些事就不能再隐瞒不下去。

    她为连缬花离家,然而一路过来,这是头一次得到比较准确的下落。

    燕婉闻言冷笑:“能治百病又如何,还不是要了我父母的性命。”

    令仪盯着从燕婉脸颊一滴一滴滑下的眼泪,心底满是惭愧。

    人虽不是她杀的,可是同样对此花抱有想法的她却着实像个帮凶。

    最让令仪无地自容的是,即便知道了有无辜之人为连缬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依然不想放弃寻找连缬花。

    她想让姐姐活下去,健健康康活下去。

    说来讽刺,毓灵宫这个遍地是大夫的地方,居然还会有病人。这个病人,竟是毓灵宫的大宫主。

    一母同胞的姐妹,一个自打出生就体弱多病,另一个身强体健,活蹦乱跳。

    令仪甩了甩头,收起脸上无意间露出的苦笑,对燕婉道:“我去找陶公子。”

    把那日的仙女姐姐与方才燕婉提到的“极美的女子”联系起来,令仪心中已有计较。

    陶珩衍来此的目的,令仪已不必多问,她只想知道陶珩衍口中的出尘仙子与连缬花究竟有什么关系。

    令仪刚走到门前,就听见身后窗户“吱呀”一声,她还不及转头,就觉得后颈一麻,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斜对角温霖棐的房里,陶珩衍、谢怀风刚刚从温霖棐处听闻了燕婉父母的死因。

    大吃一惊是必然的,毕竟两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相信过连缬花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功用,他们甚至怀疑连缬花是否真的存在于世上。

    可这依然不影响更多的人趋之若鹜。

    “那小姑娘又是为什么来这里?”谢怀风问道。一个问题解决了,总会有另一个问题。

    温霖棐看了陶珩衍一眼,没说话。

    谢怀风恍然道:“珩衍,你知道吗?”

    陶珩衍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只是在完全证实之前,他不敢确定。

    陶珩衍想了想,道:“或许,她只是贪玩。离家出走,自然是离家越远,看的新奇事物越多,才不虚此行。”

    “这倒也是。”谢怀风摸了摸下巴,调侃道:“你倒是深有同感。”

    温霖棐撇了撇嘴,道:“你们这么确定她是离家出走?万一人家就是为了连缬花才来,那你们岂不是猜错了?”

    谢怀风嗤笑:“她身边要是多跟几个人,我还能相信她是为了连缬花来的。可现在就她一个小姑娘,还受了伤,拿什么抢花?”

    “未必。”陶珩衍挑了挑眉毛,“她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会武功可不能算特别。”谢怀风插了一嘴。

    陶珩衍低头笑了笑,狭长的眼睛微微翘起,眸中倒映出的烛火正在欢腾地跳跃:“她不仅会武功,还会逞强。所以一人寻花,不是不可能。”

    “这才几天,你就这么了解她了。”谢怀风用胳膊肘碰了碰陶珩衍,一脸促狭地笑着。

    “傻子,也就你没看出来。”温霖棐毫不客气地赏了谢怀风一记爆栗。

    谢怀风苦着脸揉了揉额头,委屈的模样颇像是个没要到糖还挨了打的孩子。

    他嘟嘟囔囔道:“打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没看出来。”

    大约是怕真的将他弹傻了,温霖棐下手并不重。

    谢怀风揉了两下,觉得不疼了,接着道:“所以,你们都觉得她是为了连缬花而来?”

第12章 失踪() 
陶珩衍与温霖棐不置可否。

    谢怀风摸着下巴,疑惑道:“那她要连缬花干什么?难不成是受人指使?”

    温霖棐摇摇头:“谁会指使身手这么差的小姑娘。多半是她听到了传言,才一路找来这里。”

    谢怀风见陶珩衍一直沉默不语,神思恍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珩衍,你觉得呢?”

    “或许,是为了救人。”陶珩衍眼前浮现出一个苍老的身影,头发已花白,拄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却半点不失威严。

    温霖棐蹲在小炉子旁,仔仔细细地把药倒出来,才道:“说实话,头一次听到连缬花可以治百病的时候,我也有点心动。可是仔细想想,要是真有这么神奇的花,那人为何不自己留着,非要闹得整个江湖都知道。”

    谢怀风立刻接道:“所以一定有阴谋。”

    他们正是为了揭穿阴谋而来。

    陶珩衍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迎合着谢怀风。

    温霖棐挎了医箱,一手端着药碗,用眼神示意谢怀风开门。

    谢怀风疑惑道:“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去?药找别人送去就是了。”

    温霖棐翻了翻眼睛:“刚才打算看看她的伤口,被你一打搅全忘了。但愿她还没睡。”

    然而温霖棐站在令仪门口敲了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么早就睡了?”温霖棐嘟囔着,转头准备离开。

    可是当她看到燕婉的房门时,忽然怔了一瞬。

    温霖棐站在过道,目光在两扇门之间流转。

    半晌,她带着一脸狐疑,敲响了燕婉的房门。依然没有回应。

    许是被断断续续不停歇的敲门声所扰,陶珩衍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疑惑道:“是谁在敲门?”

    “霖棐,敲了这么久,看来小姑娘已经睡了。”谢怀风哀叹一声,“我又要被骂了。”

    “不对。”陶珩衍两步跨至门外。

    此时温霖棐的神色已愈发深沉,她顾不得手腕的酸痛,把药碗换了一只手,转身一脚踢开了令仪的房门。

    陶珩衍见状快步向那处走去。

    谢怀风一声:“哪里不对?”还没问出口,就听见木头碎裂的声音,脸色一变,后脚紧跟着陶珩衍出去。

    最先进入温霖棐视线的,是大敞的窗户,之后是桌上与床头随风摇曳的烛火。

    温霖棐随手把碗放在桌上,目光却一直瞧着床。

    没有人。

    她不甘心地掀开被子,依然没有人。

    温霖棐的心已经沉了下去,她听到身后匆忙的脚步声,没回头便道:“怀风,去看看燕姑娘在不在。”

    “可是……”

    “快去!”温霖棐厉声打断。

    从门外就可看到,燕婉的房间没有点灯。这也是正是让温霖棐觉察到异样的地方。

    起初她站在令仪的门口,并没有注意到里面有灯光,可是当她看到燕婉的房门,两相对比之后,才发觉令仪房里的灯光并没有熄灭。

    既然如此,那就证明令仪还没休息才是。要是没休息,为何不开门?又或是令仪忘了熄灯?

    温霖棐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没有敲开燕婉的房门。

    陶珩衍黑着脸走到敞开的窗前,向外望去。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里模糊不清,黄昏时坐在此处的人亦是下落不明。

    因昨晚之事,陶珩衍特意在令仪屋外加强了守备,现在所有的守卫都在岗,令仪却不见了。

    对面传来谢怀风此起彼伏“燕姑娘”的喊声。

    温霖棐知道他得不到回应,可是在确认过后依然觉得心惊。

    “会不会是出去散步了,她刚才还问过我。”温霖棐想从陶珩衍那里得到一个让她安心的回答。

    然而事与愿违。

    陶珩衍的脸色只有一瞬的缓和,之后又沉了下去:“她没有衣服。”

    令仪这几日穿的是单薄的里衣,根本禁不住深秋夜里的凉意。

    之前穿的男装,在被温霖棐换下拿去清洗后,一直不曾还给令仪。

    至于其它衣服,都在令仪之前住的客栈,她昏迷几天没空去拿。

    陶珩衍跨着大步不由分说往门走,险些与回来报信的谢怀风撞个满怀。

    “燕姑娘不在房间,令姑娘,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谢怀风刚才走至门口就被温霖棐打发了出去,暂时不知晓令仪也已不在房中。

    陶珩衍稳住身形,解释道:“她们都不见了,我这就派人去找。”

    温霖棐端着一盏烛火,一面俯着身子在地上搜寻,一面道:“怀风,找找屋里有没有线索,特别是窗下。”

    “确定她们失踪了吗?万一只是……”

    温霖棐蹙着眉头打断谢怀风:“没有万一,如果她们从正门出去,暗卫会不告诉我们吗?”

    往好的方面想没有错,但也该切合实际。

    直到陶珩衍回来,谢怀风与温霖棐也没在房间里寻出半点线索。

    “问过守卫了,没人看见她们,也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之人。说不定还在客栈里,已经派人在找了。我和怀风各带一些人去附近找找,温大夫,你留在客栈里。”

    陶珩衍一改之前慵慵懒懒的缓慢语调,一番话说的极快。

    温霖棐点头,嘱咐了一句:“千万低调。”在陶珩衍与谢怀风之后离开了房间。

    温霖棐倒是十分赞同陶珩衍的前一种看法——或许令仪与燕婉都还在客栈里。

    就算女子体态轻盈,一般的习武之人抱起来毫不费力,可是若要一次带走两个女子,还是有些难度的。

    除非来的不止一人。

    可若是如此,这间客栈里里外外部署了多少平遥山庄与飞雁山庄的暗卫,不至于没有一个人发现。

    令仪虽然天真了些,却不会不知道遇敌时闹出大动静吸引注意力的道理,何况燕婉的嗓门……温霖棐是见识过的。

    要么,就是令仪和燕婉之中,有人出了问题。

    这个想法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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