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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花剑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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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想同他们一般见识,只是这些人太过分,别说是瞧病,就连菜啊肉啊都不卖给我。我如今却也不靠他们活着,自己养出来的,吃着也放心。”李悦越说越气,干脆拿起酒壶开始灌。

    “这么过分?”大概是酒喝多了,温霖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一听到李悦的话,胸腔中便燃起一股怒火,一路烧到了头顶。她把筷子一放,滑下炕去。

    李悦看她眼神不大对,有点担心道:“温姑娘,你去干什么?”

    “收拾他们一顿。”温霖棐摇摇晃晃,扶着炕沿才不至于摔倒。

    李悦一惊,赶紧去拉温霖棐。只见她整张脸都烧的通红,眼神飘来飘去,寻不到一个焦点。李悦心道:这必是喝多了,可千万得拦住她。

    然而当李悦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时,才明白了什么叫有心无力。温霖棐是习武之人,力气比平常女子大了不少,李悦根本拉不住她。倒险些让温霖棐把她拖在了地上。

    李悦虽不知温霖棐武功如何,却也知道普通人并不是她的对手,这万一将人打出个好歹,等温霖棐酒醒了,后悔都来不及。

    思索间温霖棐已打开了屋子的门,一股冷风灌进来,温霖棐突然停了下来。李悦心下一喜,正要趁机把门关上,一抬头,却见门外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常清。

    李悦又惊又喜,连忙道:“公子,温姑娘喝醉了,我拦不住她,你可千万别让她做什么傻事啊。”

    裴常清看着温霖棐直勾勾的眼神,神色里有几分一闪而过的尴尬,突然就结巴起来:“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温霖棐盯了裴常清许久,径自向他走去:“你怎么也在这里?怀风呢?是不是跟你喝酒去了?”

    裴常清心头突地一跳,暗道不好。她问这句话,摆明就是已经知道他是醉流霞。眼下的架势,是要跟他打一架吗?裴常清倒是不怯,就是觉得,在温霖棐喝醉的时候与她交手,似乎有些胜之不武。

    于是在温霖棐走近之后,裴常清果断封了她的穴。

    “你……”温霖棐只说了一个字,便斜着栽了下去。裴常清早有准备,稳稳地接住了她。

    “你……”李悦不知该作何表情。

    裴常清淡定地解释道:“只是让她睡一觉,免得出去惹是生非。”

    李悦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那我去煮醒酒汤。”

    裴常清道了声谢,便将温霖棐打横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间,而后坐在床边开始犯起了难。

    昨天晚上温霖棐离开之后他便仔细回忆了那日的情形,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全都回忆得七七八八。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便是他此时与温霖棐身处此地的原因。

    他替温霖棐挡下了对她来说致命的一击,却也因为身形不稳,脚下踩空滚下了山坡,好巧不巧撞上了一块大石头,一躺就是两天,期间还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第150章 不悔() 
问题恰恰也出在这里。

    在回想起这些事之前,打死裴常清也不相信自己会去救温霖棐。两人不对付已不是一日两日,更不必提在梦里时温霖棐还要把他做成药人。

    可是当裴常清回想起当时的一切之后,他比之前更慌了。人是他救的,不是巧合,也不是同情,是本能,是“不想让她死”的信念。

    这简直比被做成药人还要可怕。

    那可是直击命门的一刀,若是裴常清没挡好,那死的人就是他。正常人不会做这种傻事,毕竟救的是一见面就恨不得打一架的人。可是裴常清偏偏就做了这种傻事,还是心甘情愿做出来的,冒着成为傻子的风险。

    最不能理解的是,他现在竟没有半点后悔的情绪。对着温霖棐难得喝醉的模样,居然有点开心?他又没喝酒,怎么也跟醉了似的?

    裴常清试图在温霖棐身上寻找答案,没想到越看越心慌,反而更加迷茫。

    没人告诉他这种心情叫什么,他自己更不会想到。

    不知坐了多久,桌上的蜡烛都快要燃尽。裴常清解开了温霖棐的穴道,缓步出了屋子,没发出一点声响。

    裴常清揉了揉头,已没有昨天起来时那么疼,也清醒了不少。他打量过整个农舍以及周围的景致,除了山还是山,他们是在鹿州与碎叶城的交界处与云烟交手,不出意外,此处便是鹿州了。

    他既已觉没什么大碍,便打算尽快离开此处与夜雨盟部众会合。自打醒来之后,裴常清就没与温霖棐谈过一件正事,尚不知晓司徒煊和丁澈是生是死。

    徐青溪命他务必保住二人的性命且平安带回去,云烟有备而来,看起来比他们的准备还要更充分些,他差点没法把自己平安带回去。

    裴常清在外头站了半晌,只觉寒气侵体,有些支持不住,便转身回房去歇下。再醒来时,是被一股骇人的杀意所惊醒。

    裴常清看看温霖棐手里的银针,再看看温霖棐写满了寻仇二字的脸,忽然觉得忐忑无比。

    见他醒了过来,温霖棐幽幽开了口:“听说昨晚我喝醉了。”

    裴常清如实答道:“是。”

    温霖棐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依稀记得,我好像被人封了穴。”

    裴常清坐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那是因为,怕你发酒疯,伤到无辜的人。”

    温霖棐不乐意了:“发酒疯?我酒品那么好,怎么可能发酒疯。”

    裴常清想起昨日在门外听到的对话,不觉失笑:“酒品好?那是因为你从没喝醉过。”

    温霖棐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长这么大,别说喝醉了,就是喝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那你也不该点我的穴,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打击报复。”温霖棐揉了揉胳膊,“怪不得我觉得胳膊疼。”

    “那是你睡觉的时候压着了。”裴常清无辜道,“不关我的事。”

    “你真的没趁机给我喂毒药?”温霖棐扬了扬银针。

    裴常清嗤笑道:“我杀你还用毒药?”

    温霖棐语塞,愤愤丢下一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拂袖离开了屋子。

    温霖棐站在门前的大树旁丢银针,嘴里嘟嘟囔囔道:“不就是武功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太……”话音未落,温霖棐的表情骤然一变,手里的银针换了个方向,朝侧方打去。

    “躲躲藏藏多难看,出来打一架如何?”温霖棐眼里的不忿变成了暴戾,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颇有一种不打一架不罢休的气势。

    回应她的只有一支带着纸条的飞镖,随即便是离去的破空之声。

    温霖棐在原地立了片刻,上前去端详那支飞镖。只瞧了一眼,她的脸色便已沉了下来。

    这飞镖是谢怀风的梅魂,上头还刻有飞雁山庄的标志。她将飞镖拔下来,展开那张被扎出洞来的纸条。

    半晌,温霖棐嘴角勾出轻蔑的弧度:“威胁我?”

    纸片上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霖棐救我。”意思清晰又明了。

    这不是谢怀风的字迹,却能说明一些问题。谢怀风极有可能落在了云烟的手里。再确切一点,是燕婉的手里。

    “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温霖棐把纸片揉成一团,收好了飞镖,往农舍走去。

    李悦正在院子里喂鸡,瞧见温霖棐进来,不觉关切道:“温姑娘,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再喝一碗醒酒汤。”

    温霖棐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

    “很快是多快?”裴常清从屋子里走出来。

    温霖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今天之内。”

    李悦赶忙放下手里的鸡食:“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师弟遇到了点麻烦,我得去帮他。”温霖棐上前执起李悦的手,“抱歉,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

    李悦一听,比温霖棐还着急:“道什么歉,自然是先挑着要紧的来,这种事可耽搁不得,我去给你准备些干粮。”说罢丢下一院子的鸡钻进了厨房。

    裴常清接道:“是云烟?”

    温霖棐没有否认,把方才的纸条给了裴常清。裴常清展开皱巴巴的纸条:“凭着四个字,你就敢断定谢怀风落在了云烟手里?”

    温霖棐从袖子里摸出那支飞镖:“这是他的,你应该认得。”

    “拿到飞镖不是难事。”裴常清瞥了一眼,“这是个圈套。”

    “就算是圈套,我也一定要去。”温霖棐收好了飞镖,“你应该还记得,跟在令仪身边的那个小姑娘。此事之前,我们便已怀疑她与云烟有所牵扯,混战之时她一直在怀风身边。”

    “你想好了,你这一去,便是羊入虎口,人救不出来,还得把自己搭进去。我救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再死一次的。”说到最后,裴常清的语气有点激动。

    温霖棐似乎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裴常清偏了偏头,躲过温霖棐问询的目光:“我只是,不想看你去送死。何况,你也不知道云烟把谢怀风关在了何处,准备去哪里找?”

    温霖棐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她们巴不得我送上门去,有的是办法把据点透露给我。”

    “不如先找到二……上官姑娘再做打算。”裴常清不大愿意提起陶珩衍的名字,索性刻意避开了。

    “找到他们,然后带着他们一起羊入虎口吗?”温霖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找到令仪,然后,让她替李姐姐医好腿。另外,若是为令仪着想,我劝你在外人面前别提上官这个姓。”

    “为何?”裴常清没有拨开她的手。

    温霖棐恨铁不成钢道:“废话,江湖里有几个姓上官的,你这一嗓子,不就暴露她是毓灵宫的人。”

    裴常清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我是问,为何不让我……不让他们跟你一起去。”

    温霖棐再次恨铁不成钢道:“大家一起去送死,岂不是连个报仇的人都没了?”

第151章 送死() 
“知道是送死你还去?”裴常清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刚一抬手便被温霖棐闪开了去。

    温霖棐掸了掸肩上的灰尘,从容道:“同样的把戏用一次就可以了。我今天没喝酒,不会让你得逞。”

    “你铁了心要去?”裴常清面沉如水。

    温霖棐一字一顿,认真道:“就是金子做的心也没用,我今日非去不可。”她抄手眯着眼瞧着裴常清,“你跟怀风好歹也是曾经的朋友,买卖不成仁义在,他的生死没着落,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裴常清扭过头不去看她:“他是生是死尚在两可之间,我只知道,你此去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李悦刚从厨房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骇人的话,不觉在寒风里打了几个哆嗦,“温姑娘,你们两个人可以吗?不会有危险吧?”

    温霖棐抱了抱她的肩:“没事,我有个朋友,医术比我高明。”说着指了指裴常清,“等他养好伤去把她找来,一定治好你的腿。”

    裴常清听不下去了,转过身来高声质问:“你为何如此固执?”

    温霖棐没有看他,脸色沉了沉:“你一个劲儿的阻挠我,就不固执了?”

    “好端端怎么吵起来了。”李悦见气氛不对,连忙拽了拽温霖棐的袖子,“公子也是担心你,若是此行真的危险,你还是三思为上。”

    温霖棐干笑道:“别听他危言耸听,我还要回来看你,怎么就说的有去无回了一样。”

    李悦暗暗瞥了一眼裴常清越发清冷的表情,犹豫道:“真的没有危险?”

    “要是骗你,我就变成阿黄。”阿黄是李悦养的狗。

    此话一出,不止是李悦,连裴常清的嘴角都勾了勾。

    “你都做好决定了,谁也说不动,那就去吧。”李悦拍了拍她的手,“我就在这等着,等你来看我。到时候我的腿好了,陪你去山里采药,听说这山里有不少名贵药材。”

    温霖棐笑道:“那我可要发财了。”

    李悦也跟着笑,阿黄不明所以地吠了几声。

    裴常清依旧无半点喜色,眼下他有三件事要办。第一,尽快与夜雨盟部下会合,第二,找到上官令仪,第三,确保温霖棐可以活着回来。这三者不矛盾,他完全可以带着部众和上官令仪杀入云烟救出温霖棐,如果她可以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正如李悦所说,温霖棐已做好了决定,除非谢怀风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眼前,否则谁都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想通了这一点,在她进屋整理东西前,裴常清拦下了她:“我跟你一起走。”

    温霖棐的眸子闪了闪:“随你。”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一齐离开了农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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