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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歌尽桃花,锦书难寄-第7部分

小说: 歌尽桃花,锦书难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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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班跪在地上的宫女,或许是气过了头,亦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突然之间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甚为平静的站在那里,不喜不悲,只是看着那一班宫女如何跪着。

    一阵风吹过,地上积着的厚厚的叶子打着卷儿飞了起来,树叶之间相互碰撞,发出了一阵阵簌簌的声响,有些叶子打在了胡真的身上,平白将灰尘沾染上了胡真素净的礼服上。

    “娘娘,娘娘,”落儿的声音适时的从外院传了进来,有些疲惫,有些焦急。或许是因为着急找胡真却找不到的缘故吧,让胡真也不自觉的焦急起来。

    “本宫在内院,”胡真听了好久,本想等着落儿找累了,回内院来,可是那一阵阵呼唤声虽是越来越焦急,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似乎落儿是往她的主殿去了。

    一回头,看到眼前正跪着的这易班宫女,再想想今天发生的丢人事件,胡真打心底里便又紧张起来。“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岔子”,心下是这样想着,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有太大的发作,只好压着声音故作镇定道:“本宫在内院,可来内院回话。”说完,努力把心镇定下来,细细的听着外院的声音。

    果不其然,落儿在听到胡真的话以后果然停止了叫喊,略微停了一下脚步之后,似乎是向内院走来,脚步声越来越大,终于在院门处停了下来。

    胡真见落儿呆呆的站在院门处不动,心下里却有些好奇。

    “方才还是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怎么见到了本宫反而不说话了。”胡真见落儿不说话,心里更加的好奇了。

    可是落儿直直的跪了下来,甚为严肃的答道:“请娘娘移驾主殿,奴婢惶恐。”

    听到这句话,胡真突然想到,为了防止后妃与宫女交往甚密,结党营私,亦为了宫中的阶品秩序不乱。后妃依礼,是不得随意进入内院的,便是自己宫里的,也不可以。

    胡真自知理亏,也不好多做辩驳,只好无奈的说:”皇后娘娘宫里来人,本宫也不好怠慢了贵客,但是照眼下的情形看,本宫已然触犯宫规,外加帮着宫女平平抗拒探视,已然有违娘娘金旨,与其娘娘日后过问追责,倒不如本宫主动揽下罪责,亲自往皇后娘娘的永安殿走一趟,负荆请罪了。“

    ”娘娘,不要啊,若有任何处罚,落儿情愿代娘娘受过,望娘娘善自珍重。“声音虽是娇弱,却是无比的坚毅,无尽的决绝。

    ”本宫向来是非分明,既是本宫之过,本宫自当领罚,便是你们阻拦,本宫也是要向皇后娘娘负荆请罪的。“说完,便也不管跪着的一班宫女和苦苦哀求的落儿,转身便往院门处走去。

    那一班宫跪着女并苦苦哀求的落儿见胡真似乎真的要离开了,在脑海中飞速的想着办法。

第27章 合宫夜宴(四)() 
“娘娘,娘娘莫急,容奴婢将一事相告。”或许是真的怕胡真要走,落儿慌不择言,急急忙忙的答道。

    胡真有些微怒的心情渐渐的变得很是平和,定了定心神,很是平静的说:“倒底是什么事,本宫听着便是。”

    “谢娘娘。”待落儿再三确信胡真的确在听时,匆忙答道:“刚刚奴婢随老太医前去取药,可是在等太医配药时,老太医突然对奴婢说有一味药的用药量拿捏不准,特命自己的亲传弟子秦川太医前来诊视一番。”

    “既然秦太医来了,何故不带他前来见本宫。”胡真平和的心境再次变得有些微微的恼怒。平平都快命悬一线了,还在乎繁琐的礼节做什么。

    此刻的落儿神色非常古怪,似乎欲言又止:“娘娘,娘娘,娘娘贵为婉华世妇,宣光殿又只娘娘一个人住着,但凡太医需要进入内院,自是先要禀告了娘娘,得到娘娘允准,方可进入内院。眼下,秦大人已经在主殿恭候多时了。”

    “还不随本宫前往主殿。”不等落儿说完,胡真越过那一班跪着的宫女,急忙向主殿走去。

    那一班宫女的神色甚为古怪,见到胡真要离开,急急忙忙的挽留道:“娘娘,皇后娘娘的金喻,”

    可是心急如焚的胡真哪里还顾得上皇后的金喻,连回头都没有,便消失在院门的拐角处。跪在拐角处的落儿见状,向院内跪着的那一班宫女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慌不迭的站起来,急急忙忙的前去追赶胡真匆匆离去的步伐。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残日将尽,徒留几缕夕阳闲闲的透过窗户,进入宣光殿的主殿。宣光殿的主殿空闲许久,主位之上已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许久都未有宫女打扫了。倒是主位右方的侧位上,似乎有人日日打扫,很是干净,漆黑的乌木椅子,竟然泛着亮亮的油光。

    几盆松树盆栽被随意的摆放在空地上,格外凌乱。几支横斜逸出的枯枝,诉说着无尽的荒凉。

    殿门并没有关,胡真刚到殿门前,便看到对着主位垂首而立的秦川,他的背影,在落日斜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又落寞。

    见到此情此景,胡真并没有打破这片刻的宁静,只是悄无声息的径自向主位右方的侧位走去。

    心中突然涌出的悲伤将胡真彻底的吞噬,可是为了后妃的礼仪,胡真不得不强行压下心里的悲伤,恍若无事般的继续走着。只是在通往主位的台阶处,略微被台阶绊了一下,倒没有跌倒。

    “娘娘小心。”垂首而立的秦川似乎在见到胡真的那一刻起,再没有挪过视线,眼看着胡真将要跌倒,心里很是担心,自然而然的,便喊出了声。

    胡真恍若未闻,既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向侧位走去,只是在摸索着乌木凳子。

    待摸到乌木凳子的一瞬间,胡真便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到了乌木凳子上,吃力的坐了下来。

    “秦大人。”胡真用一贯冷冽的声音清冷的说道。

第28章 合宫夜宴(五)() 
可是清冷惯了的胡真在说完这一句“秦大人”之后,便再也清冷不起来了,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下,略微有些苦楚的说“好久不见。”

    可是秦川置若罔闻,依旧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仿佛胡真所说说做,与他无关。

    “微臣见过娘娘,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娘娘海涵。”沉默良久,一个幽幽的声音从殿下传来,融入了略微有些冷的大殿里。

    “冒犯,海涵,如今你能对我说的,仅仅是这句话吗?”胡真听到秦川的回话,心下微微有些酸疼,似乎有什么重物把她压着,竟然有些酸涩。可是酸涩归酸涩,苦楚归苦楚,心下明白宫礼的胡真最终还是勉强把这些情感强行压了下去,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中,却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乃至绝望。

    或许心下还抱着一丝期望,又或许仅仅是为了缓解自身的痛苦。胡真略微有些不甘的说:“宣光殿空闲已久,上上下下并上本宫不过十数人,秦大人日后来,也不必行此大礼,行常理即可。”

    “娘娘恕罪,微臣不敢受此大恩。娘娘贵为当今皇上亲封的婉华世妇,自是非比寻常。微臣岂敢僭越。”眼见胡真欲哭,秦川依然不为所动,甚至更加的冷漠了,似乎刚刚胡真的话,于己无关。

    胡真略略定了定心神,忍者眼眶处此刻欲滴的眼泪,用亲和而又宽厚的语气反问道:“秦大人是老太医的亲传弟子,医术精妙无双。日后少不得有头疼脑热的,需要劳烦。一来二去的,便也就相熟了,既然迟早是要相熟的,又何必在意这些礼节。”

    “亲传弟子又如何,精妙无双又如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微臣岂敢妄自菲薄,娘娘身体康健,何须总是要微臣来。”秦川的话有些疏离,更夹杂着无尽的冷漠。

    虽是早就料到了秦川会说这些话,可是眼泪还是渐渐的模糊了视线,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她平铺的手上。

    “早知今日会有这般结果,当初我,”胡真任由滚烫的眼泪滴落,滴落在她早已凉的没有知觉的手上。

    秦川的脸色略微变了变,不等胡真说完,便赶忙接过话:“娘娘不要总想着过去了,路都是自己选的,选过之后便不要后悔了,如此犹犹豫豫,终是难成大事。即使能够回到过去,选了另一条路,娘娘还是会痛苦的。”

    胡真听到这句话,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取过袖衫中的帕子,仔细拭了拭脸上并未风干的泪痕,有些不可置信,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秦川,只是低声说:“果真是如此吗?”

    说完便有些后悔,是啊,明知道真的是如此,又何必再问出来。今时早已不同于往日,如今的秦川对自己,已经不仅仅是疏离了。如今见到自己,哪一次不是唯恐避之不及。便是今天的问话,都有些不耐烦。似乎急欲离开,可是令胡真疑惑的是,他今日怎么肯主动进这宣光殿了。

第29章 合宫夜宴(六)() 
“你,”胡真心直口快惯了,心中有了疑惑,还是问了出来。

    可是秦川并没有听下去的耐心了,不等胡真说完,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说:“够了。”可是说完便后悔了,放缓语气淡淡的说:“多说无益,路是娘娘自己选的,无论再难,娘娘都要自己走下去。如果后悔,在这深宫之中,不但举步维艰,甚至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席话,让胡真毫无辩驳之力,一阵无力感从她的心底?慢慢上升,翻江倒海。她好想哭,可是事实本就是如此残酷,哭又能怎样。她也好想笑,可是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竟然也笑不出来。

    两相沉默良久,胡真才有些虚空的询问道:“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娘娘已是婉华世妇,便是在从前,亦是帝都五府之一的胡府外养的小姐,既然生得钟鸣鼎食之家,便该想到以后会陷入如此境地的。”秦川语气更为的冷冽,更为的淡漠了。

    “秦川,当日你便不该救我的。”胡真哀极而笑,有些酸涩的说。

    秦川有些无奈,反倒是有些释然了,略略一思索,便回答道:“娘娘该谢的,是皇后娘娘,当日瑶光寺中不幸有了疫病,若依前率,直接封寺处以火刑。若不是皇后娘娘心里从未放下你,在太皇太后面前苦苦哀求,微臣岂敢私自前去诊治。”

    “瑶光寺疫病厉害,便是小妹亲自去求了太皇太后,太后懿旨颁下,当日太医院的太医之间也是相互推诿的。”这是她不知道的,原来,即使是入宫,小妹也待她一如当初,从未忘记她,更未记恨她。

    秦川见到她略微有些震惊的样子,并未有多大的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甚至早就想要解释给她了。

    “家师年事已高,实在是不宜操劳,当日师父也是去了的,只是在一旁诊治重症的病人而已。”既然有了解释的机会,秦川便也不再隐瞒,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胡真的心千般苦涩,万般痛苦,眼泪落尽,此刻剩下的,空白的大脑的沉重的心,整个人近乎麻木的坐在那里。只是有些后悔,不停的重复着:“难道真的是我误会她了,我果真误会她了。为什么,为什么。”

    痛苦万状,心底透凉,麻木的胡真从那把乌木椅子上滑落,渐渐的跪在了地上,裙摆平铺在地上,如同一个开得正盛而又渐趋枯萎的白花。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当日的情景。

    当时疫病尚未痊愈的她手捧一卷佛经,侧卧在榻上。小妹没有穿往日的华服,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常见的发髻,披着一件月白色披风,带着贴身侍女琉璃,匆匆赶了进来,被开门声吓到的她一时没有拿稳佛经,将佛经丢了出去。

    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在接过小妹递过来的佛经之后,才突然想起,需要行大礼。可是一脸焦急的小妹突然按住了胡真的手,拦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第30章 合宫夜宴(七)() 
她也就顺势呆呆的侧卧在那里,可是小妹迫切的说:“长姐可愿入宫,吾愿与长姐共同执掌凤印。”

    “休得胡言,不愿,你也不用来找我了。”她的脸色霎时就变了,不露声色的把自己被小妹紧握的手抽了出来,很是严肃。“若再提此事,休怪我无情。”

    “既然长姐这样说,小妹便知晓如何做了,长姐多保重。”刚刚坐定的小妹几乎还未停留,便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没有一丝留恋。仿佛她和她从未相熟,她和她不是姐妹,只是一个寻常的过路人。

    只是走到门口,小妹突然回头,深深的看着她,不喜不悲,只是眼中是无尽的悲哀与不舍,甚至,还有些不甘。可也仅仅是一回头而已,转瞬即逝,紧接着便匆匆跨过了房门,琉璃在把门关上之前,却带着一丝愤恨。

    之后,

    “大胆,竟然对娘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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