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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帝国往事:国史经典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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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义何在?”弗从。既听诏,脱脱顿首谢曰:“臣至愚,荷天子宠灵,委以军国重事,蚤夜战兢,惧弗能胜。一旦释此重负,上恩所及者深矣。”即出兵甲及名马三千,分赐诸将,俾各帅所部以听月阔察儿、雪雪节制。客省副使哈剌答曰:“丞相此行,我辈必死他人之手,今日宁死丞相前。”拔刀刎颈而死。初命脱脱安置淮安,俄有旨移置亦集乃路。

    十五年三月,台臣犹以谪轻,列疏其兄弟之罪,于是诏流脱脱于云南大理宣慰司镇西路,流也先帖木儿于四川碉门。脱脱长子哈剌章,肃州安置;次子三宝奴,兰州安置。家产簿录入官。脱脱行至大理腾冲,知府高惠见脱脱,欲以女事之,许筑室一程外以居,虽有加害者可以无虞。脱脱曰:“吾罪人也,安敢念及此!”巽辞以绝之[巽辞:恭顺的语言]。九月,遣官移置阿轻乞之地,高惠以脱脱前不受其女,故首发铁甲军围之。十二月己未,哈麻矫诏遣使鸩之,死,年四十二。讣闻中书,遣尚舍卿七十六至其地,易棺衣以殓。

    延伸阅读

    王保保

    元末红巾军起事后,元朝廷原先依赖的蒙古军队已经不济于事,故而诏准汉族豪强招揽的乡兵镇抚地方。李廷瑞(蒙古名察罕帖木儿)在河南沈丘起兵后,征战河南、河北,收复汴梁,击退刘福通,平定山东。李廷瑞围攻益都时,被降而复叛的红巾军将领杀死。元顺帝命李廷瑞的外甥、养子王保保(蒙古名扩廓帖木儿)统领其军。

    王保保统军后,攻克益都,杀叛将复仇。平定山东、河南后,王保保成为元朝廷的重要屏障。但他平定北方后,未能乘势进击正在南方酣战的朱元璋和陈友谅。此时,元朝廷的内讧已经愈演愈烈,朝廷、地方军人之间互相攻伐,与李廷瑞同时应诏起兵的豪强军人也与王保保不睦。诸军互生嫌疑,遂自相残杀,元朝廷的态度也摇摆不定。明军北伐逼近大都时,元顺帝命王保保救援。但是顺帝随后弃城出逃,王保保救援不及,大都落于明军之手。王保保发动反击,初战获胜,但是在顺帝不合时宜的命令下,全军覆没。

    王保保在塞外重整人马,多次重创明朝出塞的讨伐大军。自此明军放弃了对北元的主动攻势,以防御边境为重。王保保去世后,明朝的讨伐军再次出寨,彻底扫荡了北元的残余势力。王保保是明朝的宿敌,北元退回塞外后,其国祚的延续多依赖王保保的辅佐,故而刘基认为“扩廓未可轻也”。朱元璋多次招降王保保而不果,不禁感叹其为“天下奇男子”。王保保是汉人后裔,却矢志尽忠蒙元,实为元、明易代史上一种值得玩味的现象。

第77章 理学开国() 
(清)张廷玉等

    导读

    本文选自明史卷一二八刘基传。安史之乱后,古代中国的经济中心日渐南移。两宋时期,东南大兴水利,农业日渐发达。两宋大兴科举、学校,东南地区形成了一个兼具官宦、学者、士绅多种身份的士人阶层。有元一代,科举时兴时废,士人仕途艰难。但东南地区学脉不绝,尤以浙东地区为最。元末红巾军举事后,群雄并起,元朝在江南的统治名存实亡。浙东士人遂募集乡兵自保,并在地方上恢复了秩序。

    朱元璋部渡江南下时,红巾军已经由盛转衰,不久陷入分裂。而经过红巾军的重创后,元朝的统治也已接近崩溃,不得不笼络大大小小反复无常的军阀,勉强维持统治。朱元璋攻占集庆后,在江南取得立足之地,避开了北方的纷乱。南下的朱元璋与长江中游的陈友谅和下游的方国珍对峙,存亡未卜。正是浙东士人的支持,为朱元璋改变命运提供了契机。浙东士人大多坚持正统观念,对红巾军并无好感。但是朱元璋攻入浙东后,浙东士人已是别无选择。这些起初并不情愿的合作者,后来成为朱元璋得力的助手。浙东士人谙熟学术,兼具经世济用的传统。其中不少士人曾是元朝的官员,敏于行政事务,并不乏敏锐的政治远见。浙东士人为朱元璋恢复地方秩序,草创诸项制度,并参与拟定征伐群雄的计划。自此之后,原来流寓四方的朱元璋部在江南立足日稳,最后在内战中兼并群雄,开创了正统的新王朝。

    刘基,字伯温,青田人[青田:今浙江青田县]。曾祖濠,仕宋为翰林掌书。宋亡,邑子林融倡义旅。事败,元遣使簿录其党,多连染。使道宿濠家,濠醉使者而焚其庐,籍悉毁。使者计无所出,乃为更其籍,连染者皆得免。基幼颖异,其师郑复初谓其父爚曰:“君祖德厚,此子必大君之门矣。”元至顺间,举进士,除高安丞,有廉直声。行省辟之,谢去。起为江浙儒学副提举,论御史失职,为台臣所阻,再投劾归。基博通经史,于书无不窥,尤精象纬之学。西蜀赵天泽论江左人物,首称基,以为诸葛孔明俦也。

    方国珍起海上[方国珍:元末以贩盐为业,1348年率众入海,打劫漕粮,进攻浙江沿海,后降朱元璋],掠郡县,有司不能制。行省复辟基为元帅府都事。基议筑庆元诸城以逼贼,国珍气沮。及左丞帖里帖木儿招谕国珍,基言方氏兄弟首乱,不诛无以惩后。国珍惧,厚赂基。基不受。国珍乃使人浮海至京,贿用事者。遂诏抚国珍,授以官,而责基擅威福,羁管绍兴[羁管:将有过错的人派往某地,由当地地方官看管的处置措施。],方氏遂愈横。亡何,山寇蜂起,行省复辟基剿捕,与行院判石抹宜孙守处州。经略使李国凤上其功,执政以方氏故抑之,授总管府判,不与兵事。基遂弃官还青田,著郁离子以见志。时避方氏者争依基,基稍为部署,寇不敢犯。

    及太祖下金华,定括苍,闻基及宋濂等名,以币聘。基未应,总制孙炎再致书固邀之,基始出。既至,陈时务十八策。太祖大喜,筑礼贤馆以处基等,宠礼甚至。初,太祖以韩林儿称宋后[韩林儿:其父韩山童世传为宋徽宗八世孙,密谋起义,事泄被杀。红巾军首领刘福通奉其为帝,又号小明王],遥奉之。岁首,中书省设御座行礼,基独不拜,曰:“牧竖耳,奉之何为!”因见太祖,陈天命所在。太祖问征取计,基曰:“士诚自守虏,不足虑。友谅劫主胁下,名号不正,地据上流,其心无日忘我,宜先图之。陈氏灭,张氏势孤,一举可定。然后北向中原,王业可成也。”太祖大悦曰:“先生有至计,勿惜尽言。”会陈友谅陷太平,谋东下,势张甚,诸将或议降,或议奔据钟山,基张目不言。太祖召入内,基奋曰:“主降及奔者,可斩也。”太祖曰:“先生计安出?”基曰:“贼骄矣,待其深入,伏兵邀取之,易耳。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在此举矣。”太祖用其策,诱友谅至,大破之,以克敌赏赏基。基辞。友谅兵复陷安庆,太祖欲自将讨之,以问基。基力赞,遂出师攻安庆。自旦及暮不下,基请迳趋江州,捣友谅巢穴,遂悉军西上。友谅出不意,帅妻子奔武昌,江州降。其龙兴守将胡美遣子通款,请勿散其部曲。太祖有难色。基从后蹋胡床。太祖悟,许之。美降,江西诸郡皆下。

    基丧母,值兵事未敢言,至是请还葬。会苗军反,杀金、处守将胡大海、耿再成等,浙东摇动。基至衢,为守将夏毅谕安诸属邑,复与平章邵荣等谋复处州,乱遂定。国珍素畏基,致书唁。基答书,宣示太祖威德,国珍遂入贡。太祖数以书即家访军国事,基条答悉中机宜。寻赴京,太祖方亲援安丰。基曰:“汉、吴伺隙[汉、吴:分别为陈友谅、张士诚建立的政权],未可动也。”不听。友谅闻之,乘间围洪都。太祖曰:“不听君言,几失计。”遂自将救洪都,与友谅大战鄱阳蝴,一日数十接。太祖坐胡床督战,基侍侧,忽跃起大呼,趣太祖更舟。太祖仓卒徙别舸,坐未定,飞炮击旧所御舟立碎。友谅乘高见之,大喜。而太祖舟更进,汉军皆失色。时湖中相持,三日未决,基请移军湖口扼之,以金木相犯日决胜,友谅走死。其后太祖取士诚,北伐中原,遂成帝业,略如基谋。

    吴元年以基为太史令,上戊申大统历。荧惑守心[荧惑守心:荧惑、心皆星宿名。意谓荧惑星占据了心宿的位置。],请下诏罪己。大旱,请决滞狱。即命基平反,雨随注。因请立法定制,以止滥杀。太祖方欲刑人,基请其故,太祖语之以梦。基曰:“此得土得众之象,宜停刑以待。”后三日,海宁降。太祖喜,悉以囚付基纵之。寻拜御史中丞兼太史令。

    太祖即皇帝位,基奏立军卫法,初定处州税粮,视宋制亩加五合,惟青田命毋加,曰:“令伯温乡里世世为美谈也。”帝幸汴梁,基与左丞相善长居守。基谓宋、元宽纵失天下,今宜肃纪纲。令御史纠劾无所避,宿卫宦侍有过者,皆启皇太子置之法,人惮其严。中书省都事李彬坐贪纵抵罪,善长素昵之,请缓其狱。基不听,驰奏。报可。方祈雨,即斩之。由是与善长忤。帝归,愬基僇人坛下[愬基僇人坛下:指责刘基在祁雨的祭坛下杀人。],不敬。诸怨基者亦交谮之。会以旱求言,基奏:“士卒物故者[物故:亡故],其妻悉处别营,凡数万人,阴气郁结。工匠死,胔骸暴露,吴将吏降者皆编军户,足干和气。”帝纳其言,旬日仍不雨,帝怒。会基有妻丧,遂请告归。时帝方营中都,又锐意灭扩廓[扩廓:扩廓帖木儿,本汉人,即下文王保保。历任元中书平章政事、中书左丞相。1368年北逃大漠,时常骚扰明境。]。基濒行,奏曰:“凤阳虽帝乡,非建都地。王保保未可轻也。”已而定西失利,扩廓竟走沙漠,迄为边患。其冬,帝手诏叙基勋伐,召赴京,赐赉甚厚,追赠基祖、父皆永嘉郡公。累欲进基爵,基固辞不受。

    初,太祖以事责丞相李善长,基言:“善长勋旧,能调和诸将。”太祖曰:“是数欲害君,君乃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顿首曰:“是如易柱,须得大木。若束小木为之,且立覆。”及善长罢,帝欲相杨宪,宪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己无与者也,宪则不然。”帝问汪广洋,曰:“此褊浅殆甚于宪。”又问胡惟庸,曰:“譬之驾,惧其偾辕也[惧其偾辕:恐怕他会把车辕折断。]。”帝曰:“吾之相,诚无逾先生。”基曰:“臣疾恶太甚,又不耐繁剧,为之且孤上恩。天下何患无才,惟明主悉心求之,目前诸人诚未见其可也。”后宪、广洋、惟庸皆败。三年授弘文馆学士。十一月大封功臣,授基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上护军,封诚意伯,禄二百四十石。明年赐归老于乡。

    帝尝手书问天象。基条答甚悉而焚其草。大要言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宜少济以宽大。基佐定天下,料事如神。性刚嫉恶,与物多忤。至是还隐山中,惟饮酒弈棋,口不言功。邑令求见不得,微服为野人谒基。基方濯足,令从子引入茆舍,炊黍饭令。令告曰:“某青田知县也。”基惊起称民,谢去,终不复见。其韬迹如此,然究为惟庸所中。

    初,基言瓯、括间有隙地曰谈洋,南抵闽界,为盐盗薮,方氏所由乱,请设巡检司守之。奸民弗便也。会茗洋逃军反,吏匿不以闻。基令长子琏奏其事,不先白中书省。胡惟庸方以左丞掌省事,挟前憾,使吏讦基,谓谈洋地有王气,基图为墓,民弗与,则请立巡检逐民。帝虽不罪基,然颇为所动,遂夺基禄。基惧入谢,乃留京,不敢归。未几,惟庸相,基大慼曰:“使吾言不验,苍生福也。”忧愤疾作。八年三月,帝亲制文赐之,遣使护归。抵家,疾笃,以天文书授子琏曰:“亟上之,毋令后人习也。”又谓次子璟曰:“夫为政,宽猛如循环。当今之务在修德省刑,祈天永命。诸形胜要害之地,宜与京师声势连络。我欲为遗表,惟庸在,无益也。惟庸败后,上必思我,有所问,以是密奏之。”居一月而卒,年六十五。基在京病时,惟庸以医来,饮其药,有物积腹中如拳石。其后中丞涂节首惟庸逆谋,并谓其毒基致死云。

    基虬髯,貌修伟,慷慨有大节,论天下安危,义形于色。帝察其至诚,任以心膂。每召基,辄屏人密语移时。基亦自谓不世遇,知无不言。遇急难,勇气奋发,计画立定,人莫能测。暇则敷陈王道。帝每恭己以听,常呼为老先生而不名,曰:“吾子房也。”又曰:“数以孔子之言导予。”顾帷幄语秘莫能详,而世所传为神奇,多阴阳风角之说,非其至也。所为文章,气昌而奇,与宋濂并为一代之宗。所著有覆瓿集、犁眉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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