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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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什么商业价值、社会影响力这些概念，他只是有个懵懂的认识，要让他真明白其准确定义，不好意思，咱上一世只有小学文化，这辈子学的东西，除了足球，也都差不多忘光了，真没法跟上这牛津大学双料硕士的节奏。
或许艾尔玛也是第一次身为人师，自顾自地发表着自己的学术报告，却完全没注意到听这报告的人早已经在座位上左移右挪，好像屁股上生了痔疮一样，怎么坐都不舒服了。
等了十多分钟，两人早先点的菜都已经端上桌了，艾尔玛才终于停下歇口气，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就在李威以为终于下课，可以开饭的时候，却发现艾尔玛把水杯放下，嘴巴又张开了：“还有，经纪人应该为自己的雇主，也就是你们球员，做一个长远的商业价值开发计划，走什么发展线路、如何走、哪个阶段该做些什么、达到什么目标，都要提前计划好”
李威强打精神，本想继续听下去，可比起艾尔玛的讲课内容来，面前的美食好像更有吸引力。他发现自己注意力经过刚才的分散，实在是难以再集中起来了。
“停！停！停！等等，别说了，我头晕！既然你懂这么多，干脆直接来做我经纪人，给我干得了！”李威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强行打断了艾尔玛的授课。
讲得正兴起的艾尔玛，没去想李威话里“给我干”的歧义，而是被这二楞子突然的异想天开给搞得一呆。
“呵，你请得起我吗？你知道我的现在的薪水是多少吗？而你的薪水又是多少？”回过神来的天才美少女脸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不过那话里的鄙视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李威没去在意这份鄙视。两人相互抬杠、相互鄙视的时候真的不要太多，谁都习惯了。反正两人都清楚，这么说话，绝没什么恶意，就是朋友间的呛声而已。
“甭谈钱啊！以咱俩的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呀！再说了，我现在薪水少咋滴啦？看那些媒体对咱的报导，你也该知道咱有多牛逼，前途有多不可限量了。你说的，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嘛！而且不就是因为我薪水低，才想劳驾您这尊大神吗？难道您出马了，我未来还是只赚这点钱？”
好了，这下角色转换，作报告的换成李威，艾尔玛成听众了。
二楞子一打开话夹子，那是根本收不住了。各种高帽、各种激将、各种软磨硬泡，朝着艾尔玛就是一顿狂轰乱炸。说没说服艾尔玛还不知道，不过倒先把他自己给说服了。
刚才他那提议其实就是抬杠抬成习惯了的随口一说，不过说着说着，这二楞子却越来越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呀，艾尔玛就是自己经纪人的最佳人选。
学历高、懂得多、又不是初出校园的菜鸟，能力方面想必不成问题；对足球非常热爱，自称狂热球迷，工作热情绝不会少；家里有钱，底子好，典型的白富美，没必要见钱眼开，所以职业操守不用怀疑；最主要的是，李威虽然经常和艾尔玛抬杠、呛声，但他看艾尔玛可是相当顺眼的，相信以两人这熟络的关系，对方肯定不会坑自己。
李威越说越顺口，语气也越来越诚恳，到最后已经完全坚定起了要把俱乐部的财务总监变成自己经纪人的主意。
自从最初的一愣后，艾尔玛一直笑呵呵地看着李威表演。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享受这二楞子的各种吹捧与马屁。这感觉还真不错！
“所以说呀，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做我的经纪人，而你除了做我的经纪人，又还有什么更能发挥你才华的事可做？咱俩凑一对儿，绝对是天作之合！”最后，李威胡乱用成语总结了一句，总算结束了这份长达七八分钟的招聘宣言。
“完了？”艾尔玛笑着问道。
“啊？完了！咋样，我说的你都认可吧？那还等啥呀？快吃饭，吃完咱俩就回去签约，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经纪人！”不等艾尔玛说话，李威已经拿起了刀叉，准备两下就搞定桌上刚才还充满诱惑力的美食了。
“谁说要跟你签约了？威尔，你能不能别把每件事都想得这么简单啊？”艾尔玛的话打断了李威的动作。
“咋了？你不是没表示反对意见吗？那不就是认可了？既然认可了，你情我愿，接下来肯定就是签约，咱俩正式建立合法关系喽！这有什么复杂的？”二楞子抬起头，疑惑地看过来。
“拜托，啥你情我愿，啥合法关系呀，你说话味道咋老是这么怪？”这次，艾尔玛终于注意到了李威话里的歧义，于是，她翻白眼的老毛病又犯了。“刚才你给我表示反对意见的机会了吗？”
艾尔玛表情严肃了起来。“威尔，你说的有些话确实很有道理，不过有几个问题你却没办法解决。第一，我现在是赫尔城的管理人员，代表的是赫尔城俱乐部利益，不可能同时又成为代表你利益的经纪人。这是法律不允许的。第二，虽然我刚才对经纪人这行说得头头是道，可那只是纸上谈兵，我是学经济学的，以前从事的也是公司运作管理，让我一下子去干经纪人，还真没什么经验，能干成啥样也说不准。第三，就算我愿意做你的经纪人，也能干好这事儿，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我没有任何机构颁发的足球经纪人执照你懂了吧？”
李威静静地听完了艾尔玛的话，呆坐了片刻，突然拿着手中的餐刀在空中一挥，用一副这些也算问题的表情说道：“我当啥事儿呢？这些咋就没办法解决了？好，我一个一个地给你解决。第一个问题，你把俱乐部工作辞了，专心做我的经纪人不就ok了；第二个问题，我说你行，你就行，做事要有自信，就像我一样；第三个问题，不就执照吗，你去申请一个不就得了，我可不信能拿两个那啥士学位的人，会搞不到一本执照。”
艾尔玛觉得自己快无语了，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像问神经病一样地问道：“威尔，你让我为了当个经纪人，把俱乐部的工作辞了？实际利益这些我们先不谈，你不知道我对赫尔城的感情吗？”也难得她一副好脾气兼好教养，换个人还不得一杯水泼到这奇葩脸上去啊？
二楞子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说法很奇葩，他理直气壮地回道：“对啊！反正你上次也说过，在俱乐部干得很没劲儿，那还不如彻底辞了来给我干，我这儿，保证干得你爽，保证干得你满意！至于你对俱乐部感情，跟做我经纪人又不矛盾。虽然你辞了工作，但给我服务，还不就是等于为赫尔城服务。我可是赫尔城的当家球星啊！”
尼玛，这二愣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到底是其文化素质差得没有底线，还是受上辈子那古惑仔语言习惯的影响，老是整些让人没法不想歪“荤话”出来。
不过也正因为太“荤”了，纯洁的艾尔玛还一时没有回过味来。她被李威的话里的内容击中了这段时间以来，心中的那根刺，以至于本来严肃的表情突然一松。
第85章 打个赌（）
自从杜芬收购赫尔城以来，俱乐部的财务状况确实有了很大改观，这里面除了杜芬为赫尔城注入了一定资金的原因外，恐怕很程度上要归功于杜芬带来的管理团队。
像巴特莱特、艾尔玛这些管理层，皆是深谙经营之道的高手。巴特莱特虽然站在李威和布朗的角度看，好像有些毛病，但其工作能力却是不用怀疑的。艾尔玛更不用多说，剑桥大学高材生，在多家企业有过任职经历，李威现在都求贤若渴。
还有杜芬带来的许多人，全是抱着经营公司的理念来管理赫尔城，赫尔城的财务状况怎么可能还会差？
加上这赛季球队的成绩也是出人意料的好，眼看着赛季初的降级大热门竟奔着升级去了，赫尔城的门票、周边商品销售长期火爆异常，又带来了大笔收入。
在这种情形下，艾尔玛这个财务总监不止一次跟自己的老板兼叔叔汇报过，可以兑现一些你老人家在刚收购俱乐部时所作出的承诺了，建个新的训练基地，进一步改善球队硬件设施，买一些实力球员，增加球队实力等等，咱现在不差钱！
不过杜芬每次都敷衍了事，根本没采取任何行动，还是就让钱安安稳稳地躺在那儿。
可以说，自从这位俱乐部新主席上任以来，除了赛季初为球队购置了一些训练仪器、靠着布朗的关系引进了几名球员之外，赫尔城真没什么变化，跟艾尔玛之前所抱的期望差距太大，心理的落差感越来越明显。
只是没想到她上次跟李威吐槽了一下，现在却被对方拿出来说事儿。
深吸一口气，艾尔玛调整好心情，避开了李威的前半句话，转而解释起后半句来：“威尔，你怎么可能等同于赫尔城。就算你真成了球队的旗帜性人物，跟俱乐部的利益肯定也是有差异的。比如你跟俱乐部续约谈合同时，你的经纪人必须想方设法为你从俱乐部争取利益，而俱乐部则是要花尽量少的代价来达到续约目的，两者有明显的利益的冲突。你说我如果真成了你的经纪人，是该尽力为雇主争取份好合同呢，还是悉心维护我所支持的俱乐部利益？”
“这不废话吗？既然是我经纪人，当然该为我争取利益！”李威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可随即又是一愣：“咦，不对啊！你这话有毛病，俱乐部给我好合同，我也为俱乐部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咋就成有利益冲突的关系了？说得好像我从俱乐部偷东西一样！而且我也相信老大他不会亏待我。”
艾尔玛真不知该说李威单纯还是傻了。你老大？布朗？你能保证他一直执掌赫尔城吗？就算他真像曼联的弗格森一样，一呆就是二十几年，他就会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了？当年贝克汉姆跟弗格森情同父子，还不是被一脚踹到了西班牙去。
不过这些话还不好明说。以艾尔玛对李威性子的了解，非常清楚就算自己说出来也会被这固执的小子嗤之以鼻，所以她决定不再跟这又楞又固执的小子扯了：“不用多说了，威尔！我现在没有做你经纪人的想法，更没有辞职离开赫尔城的打算。这个话题就到这儿吧！至于你想找经纪人的事，我会帮你问问我的朋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什么叫二楞子？那就是楞到发二，一旦做了决定，九条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面对艾尔玛的明确拒绝，若是一个普通青年，肯定也就罢手了，不过她现在遇到的是李威，一个觉得自己啥事儿都正确，万事儿都难不倒自己的纯正二楞子，二楞子中的战斗楞。
“喂，别啊！我现在就认准你了，其他人还真看不上。你必须答应我，呃，万事好商量嘛！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只要肯答应做我的经纪人，啥事儿我都愿意做！”
艾尔玛真搞不懂为什么李威就非要自己做他经纪人，想想之前，这小子不是还说让布朗给他介绍吗？怎么突然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缠上自己了？
眨了眨那双大大的眼睛，她摇头说道：“这事不用再商量了，我的态度很明确，不会做你的经纪人，你还是找别人吧！”
李威才不管艾尔玛拒绝多少次呢，仍继续着自己的坚持：“不行，必须商量！”二楞子先定下基调，然后灵机一动，转换了攻击点：“要不这样，你之前不是怀疑球队这个赛季就能升级吗，咱俩打个赌，我说球队一定能升级。若是最后我们真去英超了，你就来给我做经纪人，咋样呀？”
艾尔玛被逗笑了，指了指连打赌手段都使出来的李威，乐道：“呵，你还真是想得出来啊！恩，没错，之前我是怀疑，毕竟我们一直都被认为是降级大热门，但现在，赛程已经过了一大半了，以我们这排名，加上你状态又这么好，别说进入附加赛是板上钉钉，就算最后冲进前二直接升级，我看几率也不小。这个赌，风险太大，我才不会跟你打！”
李威摩挲了一下自己脑瓜子，抱怨道：“以前咋没觉得你这么难伺候呀？好，咱们赌个复杂点的！这样，我这赛季若是为俱乐部捧回一座冠军奖杯，你就来做我经纪人，总行了吧？”
艾尔玛笑容一滞。冠军奖杯？她本能地在心里想到了现在的联赛排名。联赛还剩14轮，赫尔城以21胜5平6负，积68分的成绩排在第五，仅仅落后排在积分榜首位的西布罗姆维奇4分。联赛前几位的球队相互咬得都很死，谁都是卯足了劲儿想冲上英超。这种情况下，赫尔城最后夺下联赛冠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不行！球队状态现在这么好，连曼联都赢下来了，最后拿到联赛冠军算什么？我不赌！”艾尔玛认真计算一通后，又坚定地拒绝了李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