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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宫外桃妃:暴君也温柔-第124部分

小说: 宫外桃妃:暴君也温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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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灵动华美的舞姿。南唐繁华,果不虚言。

    这时慕容延钊却忽地站了起来,用力拍着桌子喝道:“让我们辛辛苦苦等了这三天,就是这样的货色,你们南唐是欺负我们大宋都是些粗人没得看吗?”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柄精巧的弓箭,飞快地搭了起来,冲着台上正在翻舞的小桃用力射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九死一生来() 
正在台上舞动的小桃应声而倒,从三层高的台子上摔了下来,慕容延钊还要大步上前,使臣穆参赶忙拦住:“将军,惩罚过后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话没说完,已经被慕容延钊大声喝道:“关你什么事,拦在这里做什么?”

    红姑已经扑了上去,慕容延钊的话音没落红姑已经嚎啕大叫:“啊呀,小桃没气了啊。诶哟,这可怎么是好啊?出人命了啊,这可怎么向教坊交代啊?花月坊再没有这么好的舞姬了…………”

    慕容延钊看小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走上前看了看,自己的箭法还是不错的,这么远,又是动着的人,竟然也射到了心口,回去向皇上也好交待了。便冷哼了一声:“下次再来这样的货色,见一个便杀一个。”

    李从善在一旁早就目瞪口呆,此时才像大梦苏醒,一股躁火的气从脚底窜起,这人不过就是大宋的一个将军,来大唐已经这般招待,还找茬,给谁当大爷呢?却也敢怒不敢言,只得慢吞吞说道:“没想到慕容将军看歌舞还揣着武器,莫非将军在大宋上朝也带着弓箭?”

    慕容延钊被说得噎住,一时无语,片刻又冷笑道:“我就是个粗人,出门弓箭不离身,皇子可是为了这个舞姬有什么异议?不过就是个舞姬,我大宋也多的是,皇子要是稀罕,赶明儿回去让陛下赏十个八个赔给你们。”

    李从善气得脸色青白,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红姑忙让下人把小桃抬到了台后,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我好容易调教出来的姑娘啊,就这么没了,这可让我怎么活…………”

    慕容延钊一拍桌子:“不看了。回去!”说完大步在前面走了出去。穆参叹了口气,也只得跟着出去。

    李从善忙坐上马车,急忙赶回皇宫和太子禀告着。李从嘉眉头紧蹙,一拳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慕容延钊,也太猖狂!”虽然他已经想到慕容延钊点小桃,必然是去找茬的,但也没想到他那么胆大妄为,竟然敢直接拿出弓箭就射杀。

    打发了李从善回去,李从嘉忙问着幕僚沈同:“祁正修回来了吗?”

    沈同拱手应道:“今天中午已经回来了。”

    李从嘉点点头,祁正修回来,小桃应该没事。想了想又道:“你带几十个府兵,去花月坊。”

    下人把小桃抬回了桃苑,守在里面的祁正修立即命令把门关上,吩咐着红姑:“把桃姑娘没了的消息散布出去。”

    红姑忍不住问道:“大人,方才你就让我说她死了,现在又这么吩咐,她到底有事没事?”

    祁正修眉头紧蹙,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铁青:“先照我的吩咐去做。”说罢回到桃苑,看着一身是血的小桃,对一旁的郎中道:“辛苦了,箭上有毒吗?”

    郎中仔细看了看道:“幸好没有。”说完对喘息的小桃说道,“姑娘忍着点疼,我把箭拔出来。”

    小桃咬上了唇,一阵尖利的疼痛过后,小桃痛得晕了过去。郎中忙用热水和布擦了擦伤口,敷上了金创药,用麻布紧紧裹上了小桃的伤口,从伤口上方把护心镜取了下来递给祁正修道:“幸好大人做了准备,箭偏到了心口下方。否则射到心口,就是华佗在世也有心无力了。”

    祁正修有些无奈地把护心镜放在一旁,看着满头是汗的小桃,心里说不上的滋味。看着慕容延钊今晚的装束,他已经有了判断,只是大唐衰败,他没有力量阻止。虽然救了小桃的命,却无法让她免于疼痛。

    郎中又开了外服的汤药才离开。祁正修把秀菊也打发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和小桃。夜,很静,小桃半睡半昏着,呼吸也随着伤口的疼痛时快时慢,还伴着颤抖。祁正修轻轻抚着小桃的头发,又抚上了小桃的额头,唇,眉眼…………很久都没有离得她这么近了。这么多年,祁正修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忙什么,明明小桃是离他最近的女人,却不知何时,又把她放得那么远。

    正想着,门外传来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一声低沉的声音:“公子,马车到了。”

    祁正修沉声应着:“好。”说完打横抱起小桃,走出了房门。

    守在外间的秀菊追了过来:“公子………”话音没落,已经被祁正修身后跟着的黑衣男子一掌劈晕在地上。黑衣男子和祁正修一起,没有走桃苑的正门,而是撬开了守备空虚的东侧门,出了花月坊。

    暗夜里的树下,停着一辆马车,祁正修抱着小桃向马车大步走去,却刚准备挑起帘子,几十个甲胄裹身的府兵从巷子口齐刷刷地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冲祁正修一抱拳:“大人,太子担心姑娘的伤势,请大人带姑娘去太子府上诊治。”

    祁正修淡淡一笑,太子终究还是对他有所保留。祁正修没有拒绝,上了马车跟着府兵回到了李从嘉的府邸。

    慕容延钊第二天立即向太子请罪,声称自己昨晚酒后失德误杀了花月坊的舞姬,已经发了急函给大宋的皇帝告知。

    南唐已经是大宋的属国,慕容延钊是大宋身份尊贵的将军,而射杀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李从嘉自然无法治慕容延钊的罪。但也没有轻易松口,只是淡淡说道:“等宋皇示下再说吧。眼下还是委屈将军在驿馆先不要走动。”

    慕容延钊的使命已经完成,对李从嘉的这番处理没有异议。回到驿馆没有再出去。李从嘉派了士兵把驿馆紧紧围了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

    几天后,赵匡胤给南唐来了国书,除了替慕容延钊求情之外,另送了数十车的金银珠宝,并二十位舞姬。用二十个赔一个,赵匡胤这面子也给得很足。只是赵匡胤在国书里还另外附带了一句“兹事鄙陋,不宜公众。”

    李从嘉捏着赵匡胤的密函,不由对幕僚沈同笑道:“他也怕丢人?”

    沈同想了想摇头道:“一则怕丢人,二则,兴许是怕赵光义知道了怪罪他。听闻当初赵光义是不肯送桃姑娘回来的。”

    李从嘉“哦”了一声恍然,看着密函若有所思。想了许久,对沈同道:“命人把花月坊那晚服侍桃姑娘的,都安置到别处。只对人说暴病身亡即可。”

    沈同问道:“红姑呢?”

    李从嘉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她在花月坊呆了太久,早该换换了。给笔安口费,调到浣衣局。”

    沈同应是,顿了顿,对李从嘉说道:“太子,祁大人那里,把桃姑娘留在府里真的能挟制住他吗?”

    李从嘉摇摇头:“可我们也只有这枚棋子,不是吗?”说罢,李从嘉从面前的紫檀木架的抽屉里随手捏出一枚雕工很粗陋的玉桃,摸了摸上面简单而生硬的花纹线条,李从嘉又把它放回了抽屉。既然当初能用这枚玉桃收服祁正修,那么把小桃留在府里,就必然能挟制住他。

    慕容延钊和使臣穆参安然无恙地回了大宋。花月坊在一夜之间从上到下换了人。红姑去了浣衣局,秀菊去了教坊的丝竹署,其余的下人也调走了不少。只有在小桃跟前偷懒的连翘反而因为毫不知情,又被派往别处服侍。花月坊派了新的掌事月娘负责着日常的事务。

    小桃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眼睛哭得红肿的窅娘,小桃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险些以为是做梦。待发现不是做梦,用力扯着窅娘,眼泪早已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急得窅娘忙叫:“别这么大力气,仔细把伤口崩了。”

    说完急急地把小桃按在原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是做梦。我来告诉你,不是梦。这里是太子府。祁大人把你安顿在了这里,以后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说到后面,窅娘的眼泪也止不住。多少年了,她做梦都不敢想,还会有这一天。她能和小桃再在一处,朝夕相对。可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奇妙。

    “那祁公子呢?”小桃忙问道。

    “他前两天一直在。看你没什么大碍,今天赶回南昌府去了。过两天再来。”窅娘一边答着,一边从旁边的桌上把汤药拿来让下小桃服下,又端了糖水给她,“一定嫌苦吧。快喝了这个。”

    小桃的眼泪滚落了下来,有多久没人对自己这么好了?小桃抱着窅娘,哭了个泣不成声。

    窅娘紧紧搂着小桃,连哭带笑道:“老天爷总算开眼了。如今你也算因祸得福。大宋那些人从中使坏,正好能让你解脱。太子已经吩咐下去,就说你暴病去了。如今花月坊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了。”窅娘从没敢做过这样的梦,太子,祁公子,小桃和她都在一起,她最珍爱的人,小桃最珍爱的人,都在一起。

    小桃却在痛哭和欢笑过后,很快地回到了现实,既然已经从花月坊脱身,为什么此刻她在太子府,却不在祁公子那里?按理,她没理由在这里的。

第二百二十章 两地长相思() 
即便是祁公子急着赶去南昌府,按理也该把她安置在陈述或是徐锴那里,尊卑有别,断不会把她安顿在太子府。如果是从前的小桃,也许只会欣喜与窅娘的重逢中,对那些理不清的关系也没脑子去想。可现在的小桃,经历得太多,见识的也太多,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断。

    自己藏在这深不见人的侯门贵府,不知道又牵扯着什么利害关系。小桃想得头痛,看着窅娘问道:“你呢?还好吗?太子对你好吗?”

    窅娘一时有些发怔,这个问题她好难回答,算好吗?太子是温和的,对她从不曾发过脾气,但太子的眼中也不曾有过她。窅娘笑得有些黯然:“还好吧。自己选的路,就是爬着,也要走完。”

    小桃苦笑了一声,又和窅娘闲话着家常。

    虽说太子和太子妃一直没有出现,但是想必有过吩咐。太子府里的侍婢服侍得极为尽心,小桃在这里呆着倒也舒心。

    过了一个多月,伤也渐渐好了。闲着没事,和窅娘两个在府里练着舞。太子府中豢养着各种歌姬舞姬乐姬。有一个专门供舞姬练舞的场地,叫做渌台。

    窅娘技法绝佳,一双小脚百般灵巧,舞得快时,整个人像仙子一样飘了起来,连脚都看不到。而小桃舞得动情,一举一动都能牵系着人走进一个故事,让看的人情不自禁入境。

    窅娘对小桃的舞蹈瞠目结舌:“当初你可是手脚都放不到一处,怎么如今跳的这么好了?飘高入低都不在话下,怎么练出来的?”

    小桃是笑笑不语,她无法回答窅娘。她的舞技,代价太大。是用发疯的代价换来的无所畏惧。只有疯了,分辨不出高或低,才能豁的出去自己爬上爬下,摔了多少次,自己又怎么知道?

    小桃看着窅娘笑:“那你呢?脚怎么比从前小了那么多?”

    窅娘笑笑,把裹着脚的布条解开,小桃也愣在了那里。窅娘的每只脚后两个趾头已经全部折断,向内收了回去,才能让整只脚像一弯新月般前面尖尖。小桃轻轻抚上了窅娘的脚,心疼地问道:“不疼吗?”

    “不疼。”窅娘摇头,“现在已经不疼了。开始的时候,疼得我每晚睡不着直挠墙。但是没有办法,普通的缠足只能让脚看起来小一点,而且没有弧度。只有折断骨头,才能出来这样的效果。”

    小桃的眼圈有些红,这要受多大的罪,折断骨头,还要继续跳。那种钻心的疼她想着都难受,小桃叹口气:“你何苦?”

    窅娘把脚重新缠了起来:“疼得不是脚,是心。他从没认真看过我的脚,也没认真看过我的舞。”

    小桃不知怎么安慰窅娘,太子府里的姬妾太多了。她这些日子每天看得头都晕,想分清谁是谁都不容易,何况太子。窅娘淡淡笑道:“不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没什么说的。跳着跳着想着他,也就不疼了。”

    小桃看说得伤感,转着话题:“对了,我最近有个新招,你想不想看?”

    窅娘点头。小桃跑回屋里,取出两块白色的长绢,轻盈地跳起把白绢系到了树上,然后缓缓舞了起来,一边舞,一边从树下桌上拿起笔,反手在白绢上写了起来。婀娜的舞姿配着刚劲的字体,一刚一柔相得益彰,别有一番味道。

    窅娘不禁拍手叫好,待小桃舞毕,自己也拿着笔去写,却发现这个动作,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白绢是竖垂着,落笔下去没有支撑点,又要写出字来,就要求手腕要格外有力。而且要对字形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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