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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烈火宫廷:大明孝惠皇后-第7部分

小说: 烈火宫廷:大明孝惠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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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柱香许,几十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抱着一根硕大的原木,悬置之后猛然超南宫宫门上极力撞去。几个身手矫捷的士兵,猛然翻过城墙,想内外合力,方才容易毁墙而入。石亨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入南宫后,便见到了太上皇朱祁镇熟读文书,见到突来的众人,些许有点惊恐。石亨等人齐跪下高呼万岁。此刻的朱祁镇才知,众臣定是请他复位的。此刻无花团锦簇,只有众人簇拥呼唤:太上皇复位乃上上之策,太上皇龙章凤彩,正当壮年,现朝中无储君之人候选,陛下又龙体抱恙,太上皇复位乃国之益处。

    南宫噪噪杂杂,本与后宫无多大干系。妁慈却突见洪庆宫的殿顶之上燃起了滚滚浓烟。像几条赤红蛟龙纠缠在一起,扑闪扑闪吐着烟圈。

    妁慈来不及做任何善后的准备,毫无犹豫的朝洪庆宫奔去。今夜一切事情都太匪夷所思,即便是石亨等人想使太上皇复位,也应当极力保全沂王的性命,他可是日后的太子,为何洪庆宫被烧?妁慈又回想到几年前,在长春宫的后花苑,几个宫女窃窃私语奉命铲除沂王朱见深。那件事由于太子的逝去和杭裳的收敛,便随即不了了之。现细细想来,并非那么简单。他们的目标是铲除沂王?

    当妁慈赶到洪庆宫之时,大火将屋里大大小小的物件都烧成了灰烬。刺鼻的烟味,熏得妁慈双眼难睁。

    妁慈踏进殿门,顾不上眼前飞舞的火星,嘶喊着朱见深的名字。蓦地,头顶上被烧脆的断木,轰然掉了下来。火花像极了歇斯底里的蛟龙,围绕在妁慈身边将她吞没。妁慈来不及闪躲,无助的倒在了地上。身后一群侍卫手握长矛冲了进来。定是想检查是否留有活口。妁慈奋力的挪动着被被灼伤的腿,躲到了烧的扭曲变形的屏风后面,侍卫踹飞了眼前所有遮挡视线的物件,举起长矛准备朝着屏风刺去。

    不料,此人的长矛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未刺下。妁慈睁开眼之时,眼前的士兵却整个人直挺挺的轰然倒地。妁慈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儿拉扯着冲出了大殿。

    “殿下,沂王殿下。殿下”

    妁慈听见身后宫娥的呼唤声,虽喊声急促,却玲珑啼鸣,还是那熟悉的柔情细语。

    此时才知道,拉着自己逃离矛尖下的人,便是她念了将近三年有余的沂王朱见深。

    “殿下,等等我。殿下”万贞儿惊恐的跟在两人身后,窜了几个廊道。直到窜到了后花苑,才停了下来。朱见深甩开妁慈的手,气喘吁吁的问:“你是汪皇婶的侍女邵妁慈?”

    “是!”妁慈跌坐在地上,累到全身无力。被灼伤的腿,在刚刚逃脱时,又被拉扯了一番,疼的撕心裂肺。

    朱见深望着眼前蓬头垢面的邵妁慈,皱了眉。随后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脸苍白的万贞儿。转过身问妁慈:“你刚刚来洪庆宫是为了救我?”

    “是!”妁慈眼里含着泪水,是惧怕,无限的惧怕。

    或许他们都猜测到了,今日之事的多半是吴太后所为,几年前似乎也是与杭皇后一同预谋的。

    “三年前他们想杀我,你腿部受伤,依旧救了我。今天他们又想杀我,你又来救我?又负了伤。”朱见深斜嘴浅笑,似乎是讽刺,又似乎是感激,难以让人琢磨。

    妁慈终于滴落了眼角的那滴泪:“刚刚是你救了我,谢。”

    “所以我们扯平了。”朱见深打断了妁慈了话。

    朱见深朝着侧面的宫门瞅了瞅,见门外有人朝他挥了挥手。随后牵着万贞儿的手,准备从后门离开。

    “我们互不相欠了。我现在要离开皇宫,马车在门外,只能乘下两人。皇娘已经在车上,她不能有事。人越多我们就越难逃脱,我们不能带你走。你自己保重。”朱见深牵着万贞儿从妁慈身旁走过,袍角划过妁慈布满垢尘的脸颊。妁慈瘫软在地上,无力站起。瞬间凉透了心。

    朱见深回过头扫了一眼妁慈,与她的双眸交接。她的眸心火焰般炙人,灼的朱见深一怔。与朱见深记忆里的妁慈格格不入,不是那样的柔情,不是那样的温润。这一刻是那么强烈的憎恨,与空中的滚滚烟云为之相符,压得人喘不过气。朱见深忙收回眼神,扭过头大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厮杀声弥漫了整个洪庆宫,妁慈不知为何,心中求生的欲望越加黯淡,哽咽着拭去眼角的泪,奋力挪动着受伤的腿。不由回想起那年,她便也是这样拖着负伤的腿,冒死营救惊慌失措的朱见深。如今想来太过讽刺。此时此刻,想到他为何如此厌恶和憎恨?

    妁慈察觉厮叫声伴离自己越来越近,浓浓血腥味弥漫在自己周遭。一群宫女朝着妁慈身后的宫门疯狂奔来,妁慈看见一道道溅起的血液滴落在自己身上、脸上。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妁慈脚边,妁慈安然的闭上了眼睛。深知自己的命运。罢了!若一死,便可换来他的一生愧疚和不安。

    此时,一人骑着骏马奔驰而来,手中举着的长剑挥舞起来,妁慈猛然睁开眼睛,见疯狂屠杀着宫女们的侍卫全部倒下,眼前一片血色狼藉。地上的皓雪早已被染红,妁慈突然想到了汪妧,那个待自己如同己出的主子,突然打消了死的念头。

    马儿朝着妁慈豪奔而来,丝毫无减速之态。马上的人儿似乎未看到血泊之中的妁慈,妁慈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站起,全身开始发抖。她张开双臂,直挺挺的拦下了马。

    马儿突然停蹄,前蹄在空中打了个盹。马上的人敏捷的勒住了马笼头,接着在地上转起了一个圈。随后死死盯着面前浑身是血的妁慈,难以想象这个女孩儿是如何在万剑之中幸存下来的。

    马上的人,身着长齐膝窄袖红胖袄,兜鍪紧紧的裹住了他的额头以及眉毛,肩上的披膊越加拉宽他的肩,看起来精壮的很。细细看去,也不过十七少年而已,却有着咄咄逼人的霸气。他定是兵部侍郎于谦曾多次跟皇上引荐的勇将。

    “将军救我!”妁慈挪动了一下步伐,死死的拽着这个人的袍角,泪眼婆娑的重复了一遍:“将军救我!”

    妁慈看到他幽深眸光,难掩的冷漠孤傲,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炯炯有神有力。

    男子伸手将妁慈拽了上了马,策马而去。

    “将军贵姓!”妁慈感觉眼前越来越黑,马背上的颠簸让她感觉胃里翻腾起来。

    “宴越之!”马上的人儿冷冰冰的回复了一句。

    “宴将军,请帮妁慈一个忙。”妁慈将唇浮在了宴越之的耳旁,随后拿出一块刚刚从洪庆宫带出来的玉玲珑:“请帮我将此物转交给一个人。”

    “交给谁?”宴越之收动了一下马勒绳,放缓了马速,害怕太快听不清楚妁慈的回复。

    妁慈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渍,柔声道:“废后汪妧!”

    宴越之突然停下马,搜的一声从马上跃下:“你是长春宫的人?”

    妁慈点了点头,乞求道:“将军的大恩大德,妁慈无以为报。请将军务必将这个玉玲珑交到她的手里,只有这块玉,才能保她活下去。若妁慈能活下来,定会报答将军。”妁慈说完,便硬生生的坠下马去,却倒在了宴越之硬实的臂膀中。

    妁慈昏眩至极,眼前越来越黑,无意识之前,口中任念着:“将军,速去!”

第12章 妁慈借宿赵府() 
宴越之虽不知怀中的女子何许人也,只听其自称“妁慈”。但年纪尚小,不过是豆蔻少女,定也不是什么大恶之徒,父亲虽教导自己,万不可于宫中女人有瓜葛,否则难逃一死。可如今宫中乱作一团,送她回去必然死路一条,带她回府更是不妥,便匆匆将其抱上马,送往了名为赵灵安的亲信府中。之后便拿着妁慈给的玉玲珑回到了皇宫。本以为找到汪妧也并非是难事,当年汪氏仍是皇后之时,宠惯六宫,无人不晓。即便是产下的公主,也深得皇上宠爱。后因储位之事虽被废,但皇上仍然对她任有牵挂。现在宫中发生这等事情,她第一时间定是寻太后要回她的皇儿。宴越之朝着太后寝宫奔去,却见寝宫中早已无人。宴越之苦想无果,便匆匆回到了赵灵安的府中,想探一探妁慈的究竟。今夜本是要同于谦于大人,进宫保护太后和沂王,却不见太后和沂王的身影,恰巧瞧见了这个女子,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啊”妁慈咬唇呜咽了一声,丝毫不敢乱动。宴越之猛然从凳子上站起,见妁慈只是做了噩梦扯痛了腿部并无大碍,便又缓缓的坐了下去。使了个眼色让丫鬟们退下。此时已经三更,与离宫的时间已相差五个时辰有余。妁慈轰然从床榻上坐起,腿部的疼痛劈头盖脸的砸来,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救了你,你是否要谢我。”宴越之冷冷一问。妁慈用力点头,一脸恳切。“好,我给你机会报答我。”宴越之走向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妁慈,一字一句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要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妁慈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等待问话。“你到底是谁?那块玉玲珑到底是何物?为何你说她能保全汪旧主的性命?孙太后和沂王去了哪里?洪庆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宴越之一口气问出了所有想知道的讯息,停顿了一下,稍缓和了语气:“你不要着急,慢慢回话便是。”

    妁慈抬头扫了一眼周遭,见屋里华贵大气,自己所躺的床榻也是红木材质,丝绸幔幕挂在床榻边,难掩尊贵,一见便是有大户人家的府中。随后忙停止游望,收神答道:“我叫邵妁慈,是旧主汪妧的贴身宫婢。这块玉玲珑是我大火之中捡到的。上面刻有龙纹案,我猜测定是沂王殿下的贴身之物。太上皇复位,定会彻查洪庆宫遭焚一案,景泰皇帝身旁的一干人等,定难逃嫌疑。汪旧主虽被废,但毕竟是景泰皇帝的皇后,皇上自然不信她。若她拿着沂王的玉玲珑谎称当日,曾去过沂王的寝殿救他逃离火海,自然能瞒过皇上,避过一劫。”妁慈停顿了一下,细细的想着,宴越之定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便一五一十的回复道:“我不知道太后去了哪里,至于沂王”妁慈停顿了一下,又回想到他牵着万贞儿逃离时的场景,妁慈开始心口爆疼,身子疼到直立不得。宴越之见状,忙搀扶其躺下。心里惴惴不安,眼前这个女子,心思缜密的让人心惊。

    “沂王死了!”妁慈漫不经心的回应。妁慈并未撒谎,她不知沂王去了哪里是属实,至于她口中的“死了”,不过是在心中“死了”的意思罢了。宴越之蹙眉恍了神。妁慈强忍着眸中的泪:“我到达洪庆宫之时,火势已大。想必,沂王凶多吉少了。”虽知宴越之和纵火之人并无关系,但保险起见,妁慈还是没有说出沂王离宫的实情,抑或,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做些什么。

    冷风肆虐,万物萧瑟,沁骨寒凉,更漏鸣泣。赵府卧地面积极大,分东西南北四大院,院院都设有大堂。东院乃赵家公子的居室,闲杂人等不可乱入,所以极少有人出没,即使丫鬟家丁过来打理事务,也必须事先通报。最令人醒目的便是院顶上的龙脊兽,长着嘴巴,看似要吞噬整个大院。院里各个柱子均雕刻着卷着浪涛和腾飞的龙,看似很是壮阔。西院是赵家老夫人所住,妁慈居于南院,北院也是待客庭院,现虽空着,但也有家丁打扫。这三院的高大院壁上均绘着相同的浮雕彩画。各院也都设有雅亭,亭中设有石桌雅座,桌凳上同样也雕刻着花草鸟兽之类的图案。院廊与其他院直至相通,栏杆都是香木调修而成。很是气派。妁慈在赵府借宿已是第三天,腿部的伤势虽有些许好转,但依旧步行不稳,便被赵家老夫人强行留了下来。

    “邵姑娘,你伤势未愈,就在府中多住些日子吧。灵安总是在外奔波,一年到头在家中也住不了几天,留我一个老太太在府中,着实闲寞的很。”赵老夫人握着妁慈的手,难掩对妁慈的喜爱。妁慈垂首,见老夫人这般热情,脸颊绯红:“赵公子年轻有为,忙于生意,也在常理之中,赵老夫人理应自豪。久不居家中,只是暂时的。”赵府乃皇商名门,布匹、贵饰、瓷器均有经营。赵灵安是赵家独子,赵老爷早年便体弱多病,老年才得一子,后不久病逝。赵府一切事物便有找老夫人一手打理,赵灵安则外出走商,使得年纪不过才二十有三就名声赫赫,且为人处事总是通天的豪爽气派,便结实了不少知己朋友。赵灵安虽是商派之辈,与丰国将军宴越之成为知己好友,便也在常理之中了。都是年少有为,令人称叹。

第13章 宴越之牵连入狱() 
宴越之每每来赵府,都不忘跟妁慈讲述一下宫中发生的事情,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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