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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法网真情-第3部分

小说: 法网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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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出了秦明月这样的事,在樊医生的建议下,干警通知所有在押人员,下午卯足了劲干活,晚上正常休息,还每人发了两根火腿肠。

    这下子整个看守所里的气氛空前高涨,原先预估得再加一个通宵才能干完的活,竟然在晚饭前收工结尾了。

    傍晚,看守所里专门负责揽活的干警大于,边清点货物边想:看来这免费劳动力不是光靠压榨才能得到收益,恩威并施的法子比酷压要见效快!

    其间樊医生和得到消息赶过来的看守所的大所长老潘,来女号两趟看了看秦明月。樊医生带了一些仪器给秦明月做了些基本的检查,发现一切正常后,才随老潘一起离开。

    离开前,潘所长还挨个监室看了看,询问并了解了下各个监室的情况,见再无任何异样,这才哼哼唧唧地迈着那两条罗圈腿走了。

    晚饭后,因为这批活都干完了,大伙在各自的监室里背监规,说是背监规,无非就是寻个由头坐在各自的通铺上侃大山罢了。

    九点准时就寝,今晚当值的是李国良、王洪波、唐图和许勇。

    每天值岗的干警都是四个为一组,上半夜两个人,下半夜两个人,到第二天的上午八点半,另四个值岗的看守所干警来接班。这样四人一组共有三组,这波四个人下了班以后可以在家里休息两天,然后再来上班。

    今天值岗的四人组里的李国良是他们这个小组的组长,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从监室里提出男犯人到办公室里关上门毒打,逢他值岗,男号里关押的人都小心谨慎,唯恐犯到他手里。

    夜班一般都是轮流制的,也就是说今天这个班你值的是上半夜的岗,下次就改成下半夜的岗。

    看守所的各个监室里晚上睡觉必须亮着灯,那灯就是一个黄色的灯泡,在屋顶的中央位置,灯泡本来瓦数就不大,偏看守所的房子高度特别高,晚上那昏黄的灯即便亮着也不刺眼,整个监室里都被这暗沉的黄光晕染得朦朦胧胧的。

    通铺的位置是按照每个人进来的先后次序排列的,从靠近走廊窗户下的首位依次到最北的末位,末位是最差的位置,因为不仅离厕所最近,离放风笼的窗户也最近,冬天刮北风,那窗户渗进来的风都能把睡在那个位置的人冻醒。通铺最多能容纳下十几个人,个个紧挨着睡在一起。

    首位说是给进来最早的人睡,其实各个监室里都是给了监室老大占着了。林妮因为是女号里的老大,所以这首位就由她占领着。

    困顿了好几天的羁押人员们都渐渐沉入了梦乡,女号里的这群女人们也是简单地洗洗刷刷后就爬上通铺,倒头就睡,就连林妮也睡着了。

    走廊里的值夜干警被各个监室里传出的此起彼伏的鼾声给搅得也是哈欠连天,坐在女号窗口外打盹。

    秦良玉就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太阳穴的疼痛使她倒抽了口冷气。她边揉太阳穴边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跟一群陌生的女人躺在一起,那些女人都睡得极沉。

    昏黄的光线下的屋子似曾见过,她想起了阴司判官让她在三生石里见过的那个场景,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回忆逐渐清晰地浮现至脑海……

第三章 记忆合并() 
关于记忆:恩格斯曾说:“我们的意识和思维不论它看起来是多么超感觉的,总是物质的、肉体的器官即人脑的产物。”

    记忆存在于覆盖在人脑表面的大脑皮质之中,记忆的获得与整个大脑的突触的抑制和促进有关。人的大脑结构功能单元就是神经细胞,每个神经细胞相当于一个记忆元件。

    《辞海》中“记忆”的定义是;“人脑对经验过的事物的识记、保持、再现或再认。

    所以说,穿越到一个新的生命体中,不代表前身的记忆消失——转正文。

    秦良玉没有动,依旧安静地躺在原位,她不想在自己还没有理清思绪之前惊动身边这些陌生的女人们。这些女人都睡得极沉,目前尚没有任何能威胁到自己的迹象,所以趁这个时间秦良玉必须让自己快些恢复,同时尽快适应阴司判官安排给自己的这具阳间躯体。

    属于自己生前的记忆像流水一样一拨拨滑过脑际,那里有父母、兄弟、丈夫、儿子,还有自己与丈夫亲手培养的那批白杆兵……

    而另外一些陌生的记忆也随之断断续续出现在脑海:一个穿着简朴,但长相异常美貌的小女孩;一个简陋的家,家里有一个笑容慈祥的老人。还有每逢清明节,老人就佝偻着身子,带着小女孩去给两座紧挨着的坟头烧纸钱。坟简易到没有墓碑,不知道是谁的,老人不停地哭泣,按住懵懂的小女孩给两座坟磕头……

    接着记忆跳跃,一所学校,一群学生,一个食堂,长大了的小女孩在食堂的角落吃着比别人差许多的饭菜,一群穿戴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嘲笑着她……

    接下来的记忆让秦良玉太阳穴突突跳动着疼,一家医院的病床上,那个慈祥的老人已经病入膏肓,老人用瘦骨嶙峋的手拉着女孩,絮絮地喊着:“月月……月月……”尾音断续轻颤,经久,手缓慢滑下,老人不舍地死去……女孩匍匐在老人胸前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奶奶……”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离她而去……

    一个中年男人随着记忆跳转到秦良玉的脑海,他温柔地搂着女孩,亲吻着女孩的额头,女孩依偎在他的怀中幸福地笑着……

    年轻的墨镜男给女孩一个密码箱,女孩将箱子放到中年男人送给她的宝马车后备箱里,驱车赶往学校,曾经嘲笑她的女生们用艳羡的目光狠刮着她……

    一处嘈杂的酒吧,男人带着女孩,女孩将密码箱送至包间,从一个骨瘦如柴的秃顶男手中换来另外一个箱子……

    一场抓捕,一场角逐,男人接了一个电话,被一群手持长短枪械的手下强行劝离,从他与女孩同居的独体别墅地下暗道离开,留下尚在睡梦中的女孩被捕……

    在这个陌生的记忆里,自女孩结识那个叫李强的中年男人后,记忆总是出现一些血腥画面,砍手、挑筋、分尸、爆头……

    秦良玉断定这个叫李强的男人非善类,因为记忆里他指使手下竟将一个活生生的小男孩扼喉掐死,小男孩至死双目惊瞪。

    在这个新的记忆里,秦良玉接触到一些新鲜的事物及词汇,诸如:车、电话、枪支、毒品、学校、老师、同学、论文、酒吧、警察等等。

    她知道这些记忆是属于她的后世秦明月的。来此之前阴司判官曾嘱托她要竭力配合官府抓捕逆贼,所以这些记忆片段或许将来有用,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搜索有关秦明月的记忆并默默记下。

    就在秦良玉凝神搜索记忆时,她听到窗外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小唐,你跟小王去睡觉吧,到我跟许勇俩上岗了。快去吧,看你们俩困得那熊样,呵呵……”说话的人就是下半夜值岗的李国良。

    “这还不到点吧李组?你老人家可真体贴下属,得嘞,那就辛苦你啦。”说完这句话,分值上半夜的唐、王二人踢啦着鞋子向休息室走去。

    李国良拿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上,往女号里瞥了一眼,然后边抽着烟边在走廊里挨个监室巡查。

    他倒不怕号里关押的人出什么状况,能出什么状况?都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两个刚下岗的小子这会可指不定没睡着,他加重脚下的声响,就是做给那两个小子听的,免得哪天往出告他一状。

    走廊幽暗深长,这一圈溜达下来也过了近半个小时了,李国良刻意放慢脚步,他在等那两个小子睡着。

    跟他一起值岗的许勇这会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得正香,李国良从来都不喊他,由着他睡。

    一切妥当后,李国良将走廊的灯全部关闭,这是所里规定的,因为监室里晚上亮着灯,走廊黑暗,在押人员摸不清窗口有没有值夜干警在那,不敢轻易造次。

    来到女号窗口的凳子前坐下,李国良就着女号窗口透出来的光线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二十。

    继续安静地坐了十余分钟,他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休息室门口,将耳朵贴近门板,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

    李国良蹑手蹑脚地又来到办公室,许勇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说着梦话,李国良把白天藏在沙发底下的一个袋子轻轻地取出来,转身来到女号窗前。

    他刚才巡逻时,在劳动号的门前拣了根小竹棍,他将棍子从窗口伸进去,捅了捅睡得跟头老母猪一样的林妮,捅了能有七八下了,就在李国良快恼的时候,林妮眯缝着眼醒过来,懒懒地趴到窗口验证了是李国良一个人后,她来到地上,从门下用来打饭的小窗口接过李国良递给她的那个装满东西的袋子,将袋子使劲往通铺底下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林妮甩眼挨个看了下通铺上的女号,尤其关注了下假寐中的秦明月,见秦明月似乎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其他的人也都睡得极沉。

    她溜进被窝,悉悉索索地折腾着。没一会儿,她赤条条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顺手抓过一个破床单披在后背,然后站到窗口,将光裸的前身紧紧贴向窗户……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秦良玉假寐的视线,她搜遍秦明月的记忆,除了知道这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叫林妮,是个牢头狱霸,曾无数次刁难过秦明月,在看守所里行为放荡外,她正在做什么秦良玉无从得知。

    因为现在秦良玉还搞不清楚哪些线索是官府需要的,所以她就将搞不明白的事都放在心上,放缓呼吸,静静地躺在那留意着窗口处的每一丝动静。

    通过林妮小心翼翼并熟练的举动来看,她正在做的应该是见不得人的事,且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而秦明月之前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看来这个傻女孩的警觉性并不高,只不知她曾经的智商是否也这么迟缓,秦良玉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秦良玉一边小心留意着窗口那边的动静,一边继续搜索秦明月的记忆。这时,记忆里跳出一张让她熟悉到惊颤的男人的脸,冷冷的,记忆显示这个男人是个30出头的刑警,对于刑警的概念,秦良玉理解的就是衙役里的官差。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熟悉?虽然他的穿戴、言谈、举止、目光都很陌生,但却总与自己的丈夫马千乘的脸重叠交替地出现。

    秦良玉坚信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不会有自己认识的人。她皱紧眉头,终于从秦明月的记忆里搜索到这个男人的名字——马依风,莫不是?头又开始疼,秦良玉只有强自按压下好奇心,留待他日与此人相见时再验证吧。

    正在这时,窗口处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呻Yin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看来这是一对野鸳鸯在调情。”秦良玉生前尽管是个古代人,但却是一个婚姻中生儿育女过的女人,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

    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之地叫做看守所,也就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牢房,“都身陷囹圄了,还不懂得洁身自爱!”秦良玉暗憎。

    “喂,你俩小点声,我操,你们也不怕被别人听到!”紧挨着林妮身边床铺睡的史莉莉被声音吵醒,见怪不怪地爬到窗口小声说:“哥,等会儿忙活,先给你妹根烟抽抽吧,憋一天了,就等着你值班呢。”

    “妈的,就你这小死B胆肥,滚!”随着啪的一声,一盒烟从窗口丢进来。

    “嘻嘻……谢谢哥,你俩慢慢忙活,你妹去厕所给你俩放风。”说着,史莉莉踮着脚从通铺上下来,踢啦着拖鞋往厕所走。

    没一会儿,从厕所的半帘里飘飘渺渺地飘进来一阵阵的轻烟,秦良玉发现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对这种烟雾的味道极端敏感,这烟味让她有些心思躁动。

    过完烟隐从厕所里出来的史莉莉在路过秦良玉的位置时,吃惊地发现,“秦明月”正瞪着那双大眼看着自己,瞳仁中隐隐泛着绿芒。

    “我的妈呀,你是人是鬼?!”

    史莉莉一个激灵向门口方向横着挪了一大步,将身子紧紧地抵在墙上。白天的事情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可是连樊医生都说这人死了的。

    史莉莉是个色厉内荏的女孩,虽然只有26岁,且是第二次犯事被抓进来了,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独害怕神鬼之事。

    窗口的那对野鸳鸯也被惊扰到,林妮手一抖,床单滑下,露出她那白皙肥硕的大屁股,一只男人的手也正从她的胯下收回。她紧忙抓起床单将她那丰满的身子裹住,怒瞪着扰她好事的秦良玉。

    “嗬哟喂!醒过来了啊,你这大晚上的跟诈尸一样坐那吓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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