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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狐狸精急急如律令-第59部分

小说: 狐狸精急急如律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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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也曾说过那是一种虫,我没有反对的理由,但很快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为什么射中影子会让人生病?”

    “影子跟人的精气魂魄有关,施展一些咒法时,只要对着木人泥偶施法就可以害人,更何况是打中影子?它们生存于极度阴暗之中,最惧阳光,所以中毒之后只要置身于烈阳之下,阴毒就会消解。”

    我甘拜下风,师父就是师父,经验丰富,学识渊博,不过我觉得蜮喷出的黑气致人中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关于这个问题是争论不出结果的,除非有人愿意去试试,不过井洞下面现在也没有活的蜮了。

    “师父,我感应不到狐狸精了,你说它会不会……”。

    “应该不会,它是像以前一样沉睡了,遇到一些刺激,或者你阴阳诀有了明显突破,它就会再醒过来,咳咳……”师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直不起身体,等他的手帕离开嘴时,上面赫然有一片嫣红!

    我大吃一惊,急忙扶住他:“师父,你必须去大医院看!”

    师父若无其事把手帕收进口袋,淡淡道:“我的命我很清楚,没这么快死,你紧张什么?”

    我急了:“可是,可是你现在……”

    师父道:“我这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也不是第一次咳出血,真的没什么事,你还没有缓过气来,我先回去了。”

    师父根本不由我多说,固执地不让我送,独自走了。我感觉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腰更弯了,头发也更多白色的了。

    我不知该怎么办,如果他肯戒烟,肯去大医院治疗,是有可能治好的,听说现在肺结核已经可以根治了,但是他就是不肯去大医院,没有人能说服他。

    我去找老林和吴章雅,老林不在,吴章雅说他也没有好办法,中医讲的是三分治七分养,我师父不肯戒烟,谁能治了好?

    吴章雅还说出了两个很打击人的理由:“你师父不戒烟是因为他活得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要是连烟都不抽就更没意思了;他不去医院是因为他花不起钱,医院可是个烧钱的焚化炉啊!”

    原来师父不肯去医院是没钱,我早就该想到了!

    我的心非常沉重,如果我有钱,我就可以大包大揽把师父带去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但是我现在没有钱。这几年我几乎就没有收入,自己家要花钱,有时孝敬一下师父,最近为了给林梅办户口也花了些钱,我几乎是穷光蛋了。

    我想到了藏宝图,但藏宝图上面完全没有文字,根本不知道在哪个省市,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找出来?想要找到宝藏,先得花上大量的金钱、时间和精力,无论哪一个我都伤不起。

    吴章雅给我开了个新的药方,我去药店买了几济,然后与林梅一起送到师父家里。进门的时候,我看到师父正在研究坤卦玉符,桌子上摆满了他画的符文。

    师父病得这么重也不休息,而且之前急着叫我上山找曾师祖,难道他真的时日无多了?

第十三章身入江湖() 
师父听到我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研究手里的符文。我忍不住说:“师父,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嗯,我不累。”师父应了一声,有些失望地说,“我用各种手诀、步罡、咒语试过,都没有动静,凭我的能力怕是不能解开它的秘密了,玉符你带着吧,对你练功有好处。”

    我急忙说:“师父你留着慢慢研究,不用心急。”

    “这个符文我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还是你拿去,等你修为更高了,可以试试用灵气来感应,咳咳……”师父把玉符递给我,说着又不停地咳起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师父,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治你的病?”

    师父立即道:“我说了我没事,十几年了都死不了,现在也死不了,你们两个都回去吧。”

    “你传我的转移符可以把金钱癣、肿瘤转移出去,那么应该也有别的法术……”

    师父极少生气和骂人,这时却勃然大怒,吼道:“我说了我没事,你想要咒我死是不是?快滚,快滚,咳咳……”

    我不敢再惹他生气,与林梅急忙退了出去,在门外听到师父咳停了才继续往外走。到了大门外林梅问:“为什么师父这么生气?”

    我深默了一会儿才说:“师父认为一个人受苦受罪,是由自己前一世或年轻时做的坏事造成的,受苦是上天的惩罚,是一种清洗罪恶的过程,如果有人治好了他的病,就要代替他承受恶业,他怕他的恶业会落到我头上,所以不允许我救他。”

    林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言论,琢磨了一会儿又问:“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苦笑着摊了摊手,“因果报应是佛教的说法,几千年下来佛教的影响已经无所不至,每个人多少都有些相信,可能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觉得这有可能是懦弱的人逃避的借口,或是和尚麻痹世人的说法。有些人杀生千万,最后却名垂成古成了伟人;有的人一生与人为善,却总是被人踩在脚下不得翻身,这证明强者生存的道理……我们不是和尚,不应该持这种消极的想法,应该努力去做得更好。”

    林梅连连点头,我接着说:“当年是师父拼着老命把我救过来的,否则我就算没有死也还躺在床上不能动,我现在的所有一切都是他赐予的,所以只要有办法救他,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出。但是他从来没有教过我损伤自己救别人的办法,我不知该怎么办。”

    “吴伯伯不是精通医术吗?”

    我摇头叹气:“这是老毛病了,中医要靠慢慢调养,师父不肯戒烟也不配合治疗,要西医才能更快治好,但是他不肯去大医院,主要是没钱……”

    没钱,没钱我为什么不去赚钱?我像一个傻子突然清醒了,是师父救了我的命,又教了我一身本事,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受病痛折磨甚至死去?用师父教的本事赚钱为师父治病,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在乡下不容易赚到钱,必须进城去找一些大商人、大老板,为他们解决问题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赚到足够师父看病的钱。

    林梅也赞同我的决定,回家对我妈一说,我妈也支持,时间不等人,病情也不等人,于是我决定明天就动身,这件事就瞒着我师父。过了一会儿我又去找师父,说要进城“历练”,师父不仅没有阻挡还很高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到了需要历练的时候了。

    临行前师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们作为阴阳师,泄漏天机太多,总会影响自己或者子孙。我家能够传承七代,这是祖宗积了德,但是到了我这一代落到这个地步,也证明了泄漏天机不会有好结果,这是必然的,所以我不怨天地鬼神,不怪国家ZF,更不恨欺压我的人。我这个病你不要操心,操心也没有用,你就放心地去吧,记着师父的话,凡事留点余地,多行善积德,少替别人担因果,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出手……”

    师父一向是很啰嗦的,这一次话也很多,而且几乎都是以前不止说过一次的话,但我这一次没有觉得他啰嗦,反而有些伤感,感觉就像是他在给我交代遗言一样。

    第二天早上我就走了,照顾师父的任务交给了林梅,帮师父煮饭、煎药、洗衣服之类。虽然我有些舍不得与她分离,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再说也不是离开太久,到了城里赚到钱我就会买个手机或者传呼机,她可以用村里的公用电话与我联系。

    我把藏宝图和坤卦玉符带在身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怕这两件东西留在家里有可能给家人带来祸害。

    最初我是准备去温州的,那边有钱的大老板多,但老林建议我去福州,他的老家在福州,还有几个亲人和朋友,有熟人总比完全陌生的地方强。最终我接纳了老林的建议,并从他那儿拿到了一张联系名单。

    我坐长途汽车到了南平,刚好赶上了“武夷快”,这是当时福建最快最好的空调火车了,直达福州。反正火车票也不贵,咱也当一回土豪吧。

    一路上我心中并不平静,我学的东西很杂,都不太精通,缺少实践经验,而且小雪没有反应不能帮我,我担心自己赚不到大钱。我身上总共只带了五百多块钱,城里花费大,要是赚不到钱,可能连自己生活都成问题。

    到达福州火车站是下午四点左右,走出车厢立即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简直像活虾掉进了开水里。我还真没想到福州这么热,不仅热还闷,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体表这种烫人的感觉连阴阳决都不容易抵消。

    我没有动用老林给我的联系电话和地址,男儿当自强,我要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哪能一出门就厚着脸皮去找人家?俗话说人走茶凉,老林人不在这儿了,谁还把他当个事儿,况且我只是老林的徒弟而己,上门肯定没有好脸色看的。

    我在出站口买了一张城市地图,寻找我的目的地。老林说他上次回家时,看到西禅寺门口有很多算命看相的人。人们遇到了疑难杂症,就会去寺庙里拜佛烧香,所以寺庙附近就容易形成算命市场,福州当时最著名的两个大禅寺,一个是涌泉寺,在城外的鼓山上,另一个就是西禅寺,在城西。

    我并不想当街头的算命先生,这个赚钱太慢了,但是去走一走还是必要的,算是了解一下业界动态吧,说不定还真能遇上一个去拜佛求签的大老板呢。

    火车站是一个城市的咽喉和风向标,可以看出这个城市的秩序和精神,我在火车站附近逛了一圈才去坐公交车,到达西禅寺时已经快天黑了。西禅寺已经关门,门外仅有几个摆地摊的还在东张西望,朝我打招呼:“先生,要算命吗?”“这位同学,我看你最近运气不太好!”

    我觉得很好笑,你们连我是同行都看不出来,还看什么相?我没有感应到他们身上任何灵气波动,都是普通人。

    这条街叫做工业路,以前都是国有企业,现在还有许多破旧厂房,除了西禅寺和紧挨着的福州大学之外,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很萧条。这里没有人开算命馆,也没有“夜市”,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收摊了,也没什么顾客了。

    看看天黑下来了,我得先找个地方过夜,大酒店我腐败不起,这儿算是城市边缘,找个小旅店应该不会太贵。我沿着大街向南走,一路所见都很破旧清冷,因为福州距离台湾很近,这些年两岸关系很紧张,所以福州几乎停滞没有发展,是沿海省会城市中最落后的一个。

    走了约有一千多米,我看到一个小巷口挂着“住宿”的牌子,于是拐了进去。沿着狭小的巷子走了足有一百多米,才看到一栋四层的民宅小楼前挂有旅店字样,第一层有个食杂店,一对年轻男女正隔着柜台聊天,女的在店内,男的在店外。

    我觉得那个男的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或者气质,所以特意多看了他一眼。这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长得相当英俊帅气,优雅而含蓄,衣服虽然普通却很得体,显然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胸前挂着一个带长镜头的照相机,虽然我不清楚值多少钱,但绝对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那人也注意到了我,很友善地对我微笑点了一下头。

    “住店吗?”柜台内的少女转头问我,她看起来像个学生,漂亮的大眼睛,刀削似的精致挺秀鼻子,甜美的微笑如初春的阳光般明媚,这可是校花级别的选手啊。

    我问:“是你家开的客店吗?”

    少女以清脆的声音快速说道:“对,楼上就是客房,一夜五十块,都是单人间,绝对干净,包您满意!”

    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要五十,我笑道:“可以打折吗,要是价钱合理,我就多住几天。”

    “呀,这个要问我妈了。妈,有客人要住店了!”

    里面有人应了一声,站在柜台外的帅哥对少女说:“你忙吧,不打扰你了,我回房间去。”

    少女似乎有些不舍:“没关系,有空再下来聊天啊。”

    帅哥应了一声,很优雅地点头告别,转身走了,从旁边的楼梯上楼。

第十四章惹祸精() 
老板娘闻声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锅铲,身上系着围裙,四十出头的样子,脸型与看店的少女不太像,精明之中带着几分势力,一看就是个当老板娘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说好住一夜三十元,但至少要住五天,先给钱。

    少女昵称小菲,带我上楼开门,她说顶层很热,第二层则蚊子多一次,给我挑了第三层靠北的房间。果然如小菲之前说的,房间整齐,床单洁净,我挺满意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热了,因为这栋楼房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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