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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锦心绣手-第110部分

小说: 锦心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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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愚笨,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药』方是假的!

    宝阁抬头又看了三皇子的双手一眼,浑身冰冷。她给了三皇子一张假的『药』方,无论有意无意,她算是彻底地完了。光是害得三皇子的伤势加重这条罪名,她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殿下,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奴婢明明是从上官芸雅那里抄到这张『药』方的。”宝阁连忙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解释。她自从被平原侯府赶出来之后,日子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虽然身上还带有三皇子妃暗中派人赏给她的银钱珠宝,可人人都知道她是在侯府里面手脚不干净被赶出来的,人人看她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贼,家里面多了一个人吃饭,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这些她都暗暗忍着。只要忍到三殿下的伤势痊愈,殿下一高兴,说不定会重重赏她。到时候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竟是三皇子府里面侍卫冰冷的脸。

    “我当初买下你,让你混进上官芸雅的婢女当中,是看中你是落魄读书人家的女儿,识得几个字,有机会能够到赵如珝身边伺候。可这些你没能办到,我也不怪你。毕竟是我没有考虑到皇后娘娘也会在赵如珝身边安排人。你也算机警,平原侯府有什么异动,你都能悄悄地递消息出来,也没人会怀疑你。正因如此,我才相信你递出来的『药』方是真的。”三皇子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却给人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是我瞎了眼,竟然相信一个奴婢!因为相信你,我现在成为了一个废人!”

    宝阁不断地磕头,直到没有力气了,整个人伏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不断求饶。

    “我倘若饶了你,那我这双手不是白白废掉了?”三皇子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冷冷地瞥着她:“我问你,『药』方是假的,那么你送出来的那些绣图和小诗,可是真的?”

    “都是真的!”宝阁抬首脱口而出,“奴婢以『性』命担保,那些东西都是真的。上官芸雅每天都躲在房间里面绣花,不仅是我,就连和她最亲近的宝亭和宝轩都不能随意进入内室。她绣完之后都会用帛布给遮盖起来,画稿有的收在针线笸箩,有的收紧3过柜子里面。”

    她一边说,惊吓过度的头脑蓦地闪过一道灵光,不顾一切地抓住三皇子的衣摆:“殿下明察。一定是上官芸雅后来怀疑我了,所以才故意写了一张假的『药』方藏在柜子里面,诱我去偷。对!就是这样!是上官芸雅骗了我。要不然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加害殿下的。”

    “你在上官芸雅身边这么久,还看见了些什么?”

    宝阁努力地回忆。她知道,若是她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也许三皇子会格外开恩饶她不死。加害皇子这样的罪名,不仅是她要死,还有可能是诛族的大罪。

    她迅速地回想这么,一边颤巍巍地说:“上官芸雅很奇怪。”

    “何处奇怪?”

    “她……她刚嫁入平原侯府的时候和以前一样,傻傻的。可又有些不一样,无论在什么场合,她总能礼节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是穆国公府的嫡女,知礼是应该的。”

    “不是的,殿下,上官芸雅是真正的傻子,至少在出嫁之前。成亲当天的礼节,还是周氏一连教了半个多月,她才能勉强记得。怎么可能突然间不需要任何人教导提醒就什么都懂了呢?”

    三皇子闻言眉头微蹙起来。

    他一直以为上官芸雅至始至终都是在装傻,可是没想到她以前竟然真的是傻子,直到嫁入平原侯府之后才改变的。

    “还有,上官芸雅虽一直和周氏学刺绣,可一来因为人傻,二来缺乏耐心,最不喜欢的就是绣花。可是她嫁过来之后,整天都是在房间里面绣花。奴婢趁她不在房里的时候偷偷进去过两次,看见她绣的竟然都是人的小像。”

    “小像?”这两个字让三皇子蓦地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情。

    去年在凃郡王府那件事至今还未能找到答案,可是三皇子妃当时给了他一幅在郡王府里捡到的封颐的小像。后来小像被赵如珝拿走了,他却一直念念不忘。

    “是什么样的小像?”他问。

    “都绣得有些粗糙,却都是真人的小像,有上官芸雅自己的,岳氏、周氏,上官芸韶,还有世子爷身边的侍卫,府里的丫鬟婆子,有的奴婢并不认识。大多数都是用素『色』或者米『色』的绢布,玄黑『色』丝线绣的。”

    “你再给我好好想想,她还绣了什么人的小像?”

    宝阁见他似乎是很在意那些小像,顿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脑子越来越清晰:“着实有的是奴婢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奴婢很奇怪的是,上官芸雅明明前一天绣好了小像,过些时间又重新绣了一遍。”

第216章 相似() 
偶遇?他们在怡王府里面偶遇?

    见鬼的偶遇!这种话他说出口之时也不嫌恶心。他在这里出现分明是别有用心好不好?

    “三殿下。”芸雅欠身行了一礼,见他上前了一步,她随即警惕地后退一步。

    三皇子将她瞬间『露』出的戒备和紧张看在了眼里,目光微闪,缓步走到她右边的位子坐了下来。芸雅眼角瞥见他走路仍旧有些一瘸一拐的,两只手也是包扎着,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心中真是滋味万千。她悄悄地将双手拢进袖子之中,正要福身告退,三皇子却已将她这个微小的动作看在了眼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怎的,时隔将近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她,竟然再次觉得她的神情和封颐简直如出一辙。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其实是封颐本人,可是只不过有着一张上官芸雅的脸皮。

    封颐?上官芸雅?

    一个荒诞的念头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离谱得让他觉得十分可笑。自己这阵子真是被一大堆事情搅晕了头,竟然真是觉得眼前的上官芸雅和封颐真的是同一个人。她就是有着上官芸雅长相的封颐。

    三皇子暗暗自嘲,淡淡道:“少夫人,我怎么觉得你每回见到我,皆是先害怕,然后才故作镇定,恨不得能够立刻离开。少夫人,你很怕我吗?”

    芸雅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强撑着笑容:“殿下说得是哪里话?我只是觉得此处只有我们两人,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先行告退。”

    “附近人来人往,我们并非独处,少夫人何须担心?况且你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我正有事想请教少夫人,还请你留步。”

    “我只是一介『妇』人,不敢承蒙殿下说出请教二字。”她说着便转身要走。

    见她这样客套,巴不得立刻走出这个亭子,三皇子脸上的浅笑蓦地敛住了,盯着她的背影:“我就只问你一句,天女散花图上的天女是如何不见的?”

    芸雅顿住了脚步。

    真是好笑,他居然来问她天女散花图的天女是怎么不见的?他觉得她会如实回答吗?

    “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殿下一直认定天女散花图是我绣的,那就当是我绣的好了。只是我绣完之后就送给了家里的姨娘,至于姨娘有没有做手脚,她又将绣图卖给了什么人,这些我都无法预料到。殿下三番两次地问我这件事,难道你是认为我能够预先知道姨娘会将绣图卖出去,而买主正好会将绣图送给张峦,然后张峦会将绣图献给皇后娘娘当贺礼,所以我早绣的时候就做了手脚?殿下也未免太高估了,莫说我能不能未卜先知,我也想问殿下,一丝一线绣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没有了就没了呢?”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了。她能绣出活人,当然有办法让天女们从绣图上面消失。他赵如琸不是一直自诩是最为聪明睿智的皇子吗?她就不告诉他,让他想破脑袋去吧。

    “少夫人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殿下谬赞了。”

    三皇子沉默了一会儿,蓦然开口:“封文箴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话题转得有些快,让人猝不及防。她皱起了眉头,心中却顿时一凛,掩在长袖下的双手悄然紧握,抑制住一刹那间涌上来的慌『乱』。

    三皇子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瞧出一丝端倪。芸雅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与他对视着。

    他注视了许久,眼前娇嫩柔美的眉眼比之初见之时,已经少了几分孩子气和傻里傻气的娇憨,而多了几分灵秀从容。他看着看着,突然紧皱起了眉头。

    “上官芸雅,你还记得封颐吗?”

    他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似乎和刚才说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

    “殿下说的是那位已经过世的封家小姐?”芸雅冷冷一笑,想起上回被强行按住棺材里的感觉,心里阵阵发寒,“自然是记得的。殿下差点就将我和我葬在了一起,如此刻骨铭心,我怎么可能忘记?”

    三皇子却浑然不在乎她话里的讽刺,淡淡地说:“你和她很像。”

    芸雅不明所以然地看着他。

    “真的很像。”三皇子专注的看着她的眉眼。明明和封颐完全不同的眉眼,可是为何他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她。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芸雅默然了片刻,觉得不能再跟他说下去,“殿下的话若是说完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不许走!”三皇子蓦地跳了起来,一时情急用力扯住她的衣袖,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芸雅一个被他扯到一个踉跄,差点踩到自己的裙裾摔倒在地上。三皇子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她连忙抓住三皇子的手臂站稳了,抬首时撞见了三皇子的眼神,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面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让人见了有些心惊。

    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近了,芸雅连忙将他推开,往后退去:“殿下自重。”

    “自重?”三皇子冷冷一笑,反而用力拽住她的手,“你究竟是不是上官芸雅?”太像了!尤其是眼前这双眼睛,简直和封颐一模一样。难怪赵如珝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桩婚事,对这个夫人细心体贴,连出京之前都为她安排好了一切能够助她平安度过每一劫的人。只因为,她和封颐很像!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迅速生成笃定,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窝囊。

    六年前,他亲手将自己唯一动心的女子送到了张启隆的手中,看着她最后生不如死,最终自尽。她自尽的那一天,天下着大雨,他站在张家对面的大街上,久久凝视着那道朱漆大门。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心如死灰,感到无比的痛苦绝望。她就算是扎在心头的一根细针,平时痛得并不明白,甚至可以忽略。可是随着她的死,那一根针仿佛一下子刺入了心脏的最深处,这些年来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刻意视而不见的,全都一下子涌了上来。

    那一刻,他是后悔的。他想要的竟然就是她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和当年一样,冲着他巧笑倩兮。

    而现在,他面前竟然站着一个与她那么相似的一个人——上官芸雅。

第217章 回来() 
三皇子妃被他用力一甩,跌倒在了地上,一眼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一卷画轴。画轴半卷着,『露』出了一抹红『色』的衣角,画上似乎是一名女子。

    她拿起来打开一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怔怔地望向三皇子。

    “放下!”三皇子见她拿着画轴,立刻不悦地皱眉。

    三皇子妃双手颤了一下,缓缓起身。贝齿用力地咬着下唇,努力地克制着心中各种汹涌的情绪。伤心,疼痛,失望,妒忌……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也要发疯了。她也想大喊出来,让他说解释清楚他为何他还有封颐的画像,为何对这张画像如此在意。可是,他是皇子,而她,是皇子妃,最终只能忍住泪,低低垂首,将画像放回桌上。

    “我先告退了。”她谨守着多年来的习惯和礼仪,优雅地福了福身,这才轻步退出。只是走到门边时脚下被门槛一绊,差点就一头栽倒。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上前扶着了她,虽然没有摔伤,但是三皇子对这一幕上视而不见。

    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画像上面的人,三皇子妃回头看见,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京城的天渐渐变得燥热,一连沉闷了好几天,阴沉沉的天空就是不肯下雨,就连拂面的风也带着几分夏日般的燥热。似乎是印证着沉闷天气一般,一匹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从南城门奔跑进城,直达皇宫。

    西北边疆的战报被迅速递进皇宫,送到了皇帝的案前。

    西北党项人突然出兵十万袭击灵州,灵州即将失守,守城的将领告急请求援兵。宰执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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