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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锦心绣手-第2部分

小说: 锦心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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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隆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温柔,道:“你不用为她求情,如此蛇蝎心肠的毒妇断不能留!”

    元姨娘眼中泪光闪动,哽咽道:“大少爷三思!少夫人纵然有错,好歹也伺候了大少爷多年。即便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可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愿代替少夫人向大少爷赔罪,求大少爷宽恕她吧!”说着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重重地在地上磕头。

    张启隆一惊,连忙把她拉了起来,却见她白皙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一片红肿,不由得更加怜惜:“你怎么不为自己着想呢?失去腹中孩儿的是你,最难受的人是你啊!”

    “妾身没能保住孩儿,妾身有罪”元姨娘说着眼泪就掉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贱人,你听见了没有。你做下那样歹毒的事情,元儿非但不怨你,反而冒雨前来为你求情。要是元儿再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启隆一手扶着元姨娘,一手指着封颐大骂。

    封颐冷冷地看着相拥在一切的这对男女,男的相貌英俊,女的娇美动人,犹如一对羡煞旁人的璧人,刺得她眼里生疼。

    她的目光落在布偶上面,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冷笑。

    几天前,之前在她身边伺候的婢女止盈三天两头就跑来哭诉自己在府里的日子过得多么艰难,又主动帮明儿打扫房间庭院。不用问,止盈做一切事情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幕。要不然,一个在她刚失去宠爱时就背地里和张启隆勾搭上的婢女,怎么会回头来找她这个旧主呢?

    真是可笑!他们不想看见她霸占着张大少夫人的位置直说就是,不过是一纸休书就能解决的事。更可笑的是,元姨娘居然巴巴地赶过来演了一出苦肉计。如此卖力,难不成还能得到张少夫人的名分不成?

    “大少爷,求求你别再说了,妾身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大少爷就放过少夫人吧”元姨娘还在苦苦求情,一语未了,身子一晃,竟一头晕倒在张启隆怀里。

    张启隆顿时脸色大变,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忙叫人去请大夫,回头目光更加冰冷地瞪着封颐:“你如今是罪臣之女,自然没有资格继续当尚书府的大少夫人。我要是你,害得自己全族被诛,肯定无颜活在世上。你要是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就赶紧一头碰死或者一根白绫吊死,不要连累了张家!”

第3章 真相() 
他说什么?

    封颐惊愣地抬头看向张启隆。她是罪臣之女?

    张启隆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眼中的疑惑不安和震惊,心中更有一种报复的痛快之感:“你还不知道吧?废太子对皇上心生怨恨,蓄意谋反不成,已经被被关进了天牢。凡是与废太子谋反有关的官员不是下狱就是被贬。你父亲封文箴曾是东宫左庶子,乃是废太子谋反的主谋,你说皇上会放过封家吗?”

    封颐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昨天皇上下旨抄了封府,你父亲重病不治,气得呕血而死。你母亲悲伤过度,一头撞死在封家的宗祠前,至于你那长嫂和侄子侄女”他脸上露出恶意的冷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赫赫的封氏一族算是彻底毁了,你父亲要强一辈子,最终落得了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真真是叫人唏嘘不已啊!”

    皇上下旨抄了封家?太子谋反?父亲是主谋?怎么可能?即便父亲失了圣心被罢了官,即便太子被废,父亲也绝对不会和废太子走上谋反这条路的啊!

    封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可是手脚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前的张启隆笑得越发得意,眼里充满了怨恨、歹毒、不屑和厌恶,哪里还有往日的柔情似水?

    “说来真的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岳父大人未必对我这么上心关照。你越对我冷淡,岳父心里对我越是有愧信任。你多年生不出孩子,岳父大人就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张家。我和父亲能在官场上走得这么顺当,应该多谢岳父!要不是你,张家怎么有机会投靠明主?怎么能够飞黄腾达,又怎么能帮三皇子扳倒太子?将来三皇子登基张家封侯之时,我定当好好敬岳父几杯酒,让他在九泉之下安息瞑目。”

    她心脏快速地跳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而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好像一道道惊雷,劈落在她的心头上。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在你面前做戏了。整整五年!五年来我假装对你体贴备至深情款款,真是让我想吐!若非为了得到太子的信任,我哪里需要讨好你,讨好你父亲?”他嫌恶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大哥是我亲手杀死的,天牢里所有的刑具都用了一遍,他真是硬气,始终不肯说一句对太子不利的供词。你肯定猜不到,你二哥也是我害死的。哈哈——你父亲一世英名,到老了却是老糊涂,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把许多机密都告诉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襄助三皇子呢。多亏了他,我才能接近太子,知道了许多太子的秘密”

    他说到最后忍不住发出得意的笑声,尖锐刺耳。封颐在他的笑声之中全身都在发抖,因为震惊、愤怒和悲痛。

    张启隆还在不断地说下去,得意洋洋地说着如何陷害她的父亲兄长,如何设下圈套让她的二哥入套,如何害死她的弟弟,如何暗地里和三皇子联手利用封家翦除太子的势力

    她却一个字都听不下去,胸口被无数强烈的情绪占据着,几乎喘不过气来,两眼直直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瞪了许久她才相信他所说的话全是真的。

    原来,他变了心不是因为封家失势了,不是因为趋炎附势,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她用心过!

    原来,这竟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这五年的恩爱全是假的,他违心地与她生活了五年,竟是为了攀上三皇子,斗垮太子。她只是一枚棋子——不!整个封家都是棋子!父亲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而家人就是父亲的软肋,从她入手——果然是一步好棋!绝妙好棋!现在他和三皇子已经赢了,棋子自然可以随手丢弃。

    脑海中浮现起多年来相处的一幕幕,她只觉得胃里酸水翻搅,看着张启隆端正英俊的脸几乎要呕吐出来。

    可笑至极!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端正英俊的眉眼细看起来竟有几分虚伪阴毒?

    因为这样一个小人,封家竟然全族被诛!

    封颐胸口升起腾腾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猛地一巴掌狠狠掴在张启隆的脸上。

    张启隆冷不防挨了一巴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迎上她冰冷蔑视的目光,面子尊严在她面前荡然无存,顿时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打回去。

    “启隆。”一个和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张启隆回头,见到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由一群婢女婆子簇拥着的中年妇人,连忙恭声说道:“母亲,儿子就快处理好了。”

    李氏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元姨娘,眼中闪过一抹嫌恶,淡淡道:“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是。”张启隆想了想,回头瞪了封颐一眼,便抱着元姨娘决然而去。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轰隆一声,一道惊雷闪过,映着门口李氏略显老态的脸,只见她两道目光犹如淬毒的利箭,充满了怨毒痛恨。

    眼前的人曾经是锦衣玉食的世家千金,此刻发髻散乱,额头上鲜血直流,十分狼狈,可是身姿站得直直的,带着一股倔强的韧性和让人无法忽略的优雅贵气。

    都这个时候,她还是这样淡然冷静,不失世家千金的尊贵。李氏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更加怨毒嫉妒。

    “吴妈妈。”她低唤了一声,身后便有一个婆子端着东西走上前,放在封颐面前。

    一尺白绫,一瓶毒药。

    “上吊或者饮毒,你自己选择。”李氏的声音冰冷生硬,不带一丝感情。

    封颐动也不动地瞪着地上的东西,静了许久,忽地发出一声惨然的笑声,声音越来越大,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

    要不是她,父亲也不会全然相信张启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兄长和弟弟也不会死,封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她就是整个封家的罪人。张启隆说得对,亲人都不在了,她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少夫人,您别吓奴婢。”明儿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泪水,劝道,“少夫人,你还要多多保重自己才是。”

    “保重?”她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些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明儿,笑道:“傻瓜,我今天是非死不可的。”

    明儿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哽咽了一声,话却说不出来。

    “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处死我,夫人真是煞费苦心。”封颐的目光落在李氏头顶耀眼的金镶红宝石凤簪和几支金钗上面,嘲讽地说道,“我已经是罪臣之女,张家是不会容我活下去的。可是若直接逼死我,恐怕外人会说张家薄情,坏了张家仁德的名声,于是你便想方设法将元姨娘流产一事嫁祸于我。或者,正是你让元姨娘流产的。”

    这点微末伎俩她不是看不透,她也不是不知道李氏一直不喜欢她,只是面子上假装慈祥亲近,她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李氏被她直接戳穿,脸色一沉,眼里的厌恶痛恨更浓了:“既然你心里明白,就该知道今天非死不可!你是打算自尽还是让别人送你一程呢?”

    “有区别吗?无论我是怎么死的,最后传出去的都是我嫉妒妾室怀有身孕,暗中谋害张家子嗣,被人告发后自知无颜苟活,最终自尽而死。像这样善妒歹毒的女人,就算死了也得不到半点同情。”封颐俯身拿起瓷瓶,细细地端详着上面的花纹,慢悠悠说道,“我知道你这些年你一直对我恨之入骨。你虽身为婆婆,却因为家世不如我,这些年必须假装慈祥和气,在我面前殷勤奉承,心里肯定时刻盼着我能有今天。不过——”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冷厉起来:“凭你现在如何显贵,无论将来能有多大的尊荣,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感受,永远都摆脱不去心头自卑的阴影,更加改变不了你假惺惺的小人嘴脸。我封颐就是死了也是你们张家的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你们曾经多么卑微低贱,可笑滑稽!你们以为攀上了三皇子就能升官发财?可笑!在三皇子眼里,张家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有一个张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无数跟你们一样的‘张家’。你们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总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脚下的尸骨!封家的昨日是张家的今日,可是封家的今日便是你们的明日!”

    最后的话语字字清晰,犹如一句铿锵有力的诅咒。

    李氏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却见封颐忽然惨然一笑,冰冷决然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带着不屑和讽刺。

    她闭上眼睛,在明儿惊惧的尖叫声中,毫不犹豫地朝着墙上撞了过去。

    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

    泪水便在瞬间夺眶而出,二十四年来的记忆在临死的这一刻一幕幕在眼前一闪而过。

    她看见自己站在梅树下,鹅黄衣裙,娇气天真,对着从廊庑下走过的一抹清癯身影脆声喊道:“上次明明听你说你喜欢梅花,我特意种了一院子红梅,你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她恍惚地睁开眼,视线是一片鲜艳的红。耳边,似乎听见了护花铃的声音,在沙沙的雨中叮铃作响。

第4章 花烛() 
叮铃——

    铜铃清脆的声响传至耳中,封颐神思一动,蓦地睁开了眼睛,入眼是鲜艳的大红色。她以为是头上的鲜血流下来模糊了眼睛,下意识抬手去擦,却发现不是血,而是梨花木的床架上罩着大红色的罗帐。

    蜡烛明晃晃的光照进眼里,封颐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再睁眼看去,整个人呆住了。

    花团锦簇的厢房到处都是精致而贵气的摆设,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一对龙凤花烛跳动着橘黄的光芒,照着满屋喜庆的红色。

    封颐觉得有些头昏,她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看时还是这样一幅情景。

    她做梦了?她怎么没听说过人临死的时候会做梦?

    “少夫人。”房门吱呀一声,伴随着一个柔婉清脆的声音,一名身穿青色罗衫的丫鬟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喜气。

    少夫人?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封颐瞬间以为这是她和张启隆当初的新婚之夜额,脸色微微发白,忍不住握紧了牵头,却发现向自己走来的丫鬟十分陌生。

    “少夫人,世子爷回来了。”丫鬟笑盈盈地说道。

    世子爷?

    封颐呆若木鸡地看着她。那丫鬟却好像很习惯她这副呆呆的样子,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反而走过来轻声细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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