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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锦心绣手-第27部分

小说: 锦心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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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一般。也不知他这样看着她看了多久,是否从她刚才刺绣的时候就看着,还是在她伸懒腰的时候……

    无论何时,封颐一想到他一直都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手足无措。

    自成亲起来,赵如珝都是睡在书房里面,她一个人习惯了。方才全神贯注地刺绣,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赵如珝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他,那目光里面似乎藏着什么,如同一潭深邃的湖水将她紧紧包围,渐渐地抽离了她浑身的力气。

    “封颐……”他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第52章 缘起() 
自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以来,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赵如珝都只叫她上官芸雅,很少叫她真正的名字。他的声音清冷而带着些许慵懒,她的名字从他口中慵懒地说出,听起来格外容易拨动人心。

    封颐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十分急速,手脚在他这一声轻唤中颤抖着,几乎要失去所有力气。她急忙深吸一口气,勉强地笑了起来:“那个……那个……哦!我有办法!”

    脑子在紧要关头灵光一闪,封颐一拍手掌,急忙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小像。

    赵如珝见她翻出来的东西,眼睛微眯,心里陡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封颐坐在他面前迅速地穿针引线,片刻之后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假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赵如珝瞪着那个假人,眼皮十分不祥地跳动起来。

    “你这是……”

    “是这样的,为了不让世子爷为难,就用这个假的上官芸雅放在床的中间,世子爷觉得如何?”封颐微笑地问,为自己能想到这么绝妙的一个办法而感到自豪。

    不管他们两人再如何逃避,今晚同处一室是在所难免的。与其这样十分尴尬地相处着,还不如想办法解决。况且只要岳氏坚持,他们相处一室的时间不会只有一晚或两晚。长久下去,谁也熬不住。

    她用一个假的自己放在两人中间,这样与赵如珝同榻而眠的话,她不会那么尴尬,也无需担心两人不小心有所接触。

    赵如珝像见鬼一般呆呆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封颐已经很困了,当即把他拉了起来,让假的自己躺在床中间。拔步床足够宽敞,只要她往里面挤一挤,还是可以躺三个人的。想了想,封颐用帕子遮盖住假的自己的脸,然后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地点头。

    “上官芸雅!”赵如珝站在她身边,似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觉得这是好办法?”

    “我觉得不错。”

    赵如珝咬牙瞪着她的后脑勺:“你不会是害怕我半夜会欺负你吧?”

    “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就相信的人就是你。”封颐干咳了一声,喏喏地说。然后迅速地爬到里面的位置,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再往靠墙的那一边挪了挪,整个人就像缩在角落里的蚕蛹一般,回头很无辜天真地看着他,“已经很晚了,世子爷早点歇息吧。”

    语毕,她迅速闭上眼睛睡觉,只留下赵如珝雕塑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床边。

    床上那个假的上官芸雅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并没有盖上被子,加之脸上盖着一方雪白的丝帕,怎么看更像是一个死人。

    她竟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居然还相当自豪?她凭什么认为这是好办法,有没有考虑过他睡到半夜时,一转身就看见一个“死人”躺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感受?

    赵如珝无力地扶额,许是夜深觉得累了,或者是刺激太大,他感觉自己此刻脑门在隐隐作痛。站在地上僵持了许久,地上的凉气让他最后还是无奈地躺了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封颐听见他躺下来的窸窣声响,心脏忍不住急跳了几下,翻身面向墙壁,浑身紧绷地瞪着面前大红的帐子。

    大街上梆子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封颐紧张的意识渐渐松懈模糊,不知不觉睡着了。夜静悄悄的,屋里唯一亮着的蜡烛也燃烧到了尽头,忽闪了几下便熄灭了,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过了片刻,有清冷的月光从窗纸上透了进来,洒在床前的地面上。

    赵如珝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寂静之中显得十分清晰急促,望着头顶的帐子,心绪从来这般凌『乱』过。耳边听见的是封颐轻匀和缓的呼吸,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当看见面前被丝帕遮盖的“东西”时,心中又是一阵苦笑,以手撑着头看向睡在里面的封颐。

    记忆中那张容颜如今已然不在了,在他眼前的是另外一张容颜,娇嫩秀美,睡着的时候充满了孩子气,十分可爱。不过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她还活着,就在自己的身边,就比什么都让他感到欢喜。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仔细看着她,就和多年以前,他也曾这样默默地看着她一样。

    那时他才十二岁,与生俱来的病弱让他只能整天困在府里,没有人可以说话玩耍。他实在闷得慌,便威胁傅俊悄悄带他出府,而且还是骑马出府。那天雪后初请,到处银装素裹,听说城外了善寺的红梅十分好看,他便一路往城外奔去。却没想到一时受了寒气,才出城就晕倒了。

    强烈的昏眩让他看不清周围的人,只模糊地瞧见一抹明艳的火红身影,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暖暖的手掌探在他的额头上,接着听见一个少女明媚飞扬,又清脆而果断的声音:“我的马车借给你们,或许还来得及。不用谢,快些送你家公子进城找大夫吧。”

    他『迷』『迷』糊糊地被抬上马车,发抖的身体一暖,有什么东西覆盖在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兰花的清香。他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火红的狐皮大氅衬着一张白里透红的面容,眼眸乌亮,带着轻轻的暖意,如同雪地里盛放的红梅。

    醒来之时,他人已经在侯府里面了。病好了之后,他去查看那辆马车,在里面捡到了一个绣着兰花的荷包,打开一看,才知道当时帮了他一把的人就是封家的小姐——封颐。

    京城里无人没听过封家这位小姐的名声,据说她为了寻找意中人,托人四处打听,到处参加诗会,想要在京中的文人里面找到那个人。当他看见荷包里的小像时,他就知晓她意中人是谁,也知道她永远都找不到了。

    他想着把荷包还给她,再向她道谢,那么他就和这位名声不怎么样的小姐毫无关系了。几个月后听说她要去参加曲池边的诗会,他便带着傅俊前去。春风十里,曲池岸边,垂柳发出嫩绿的新芽。周围的言笑晏晏之中,她站在柳树下,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晶莹的泪珠划过滴落在衣襟上绣着的牡丹上面,也似乎滴落在他的心头。

    两个月之后,他听说她出嫁了,嫁给了张家。

第53章 守护() 
他不知道张家是什么人家,可是捏着始终没能还给她的荷包,想起那天她站在曲池边落泪的情景,他第一次感到心痛。他不相信,她那么喜欢那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仓促地嫁人?他跑到封府,站在大街的对面看着大红花轿从府里抬了出来,一路跟随,看着花轿被抬进张家的门,然后呆呆地站了半天。

    十三岁的懵懵懂懂,当他意识到何谓是喜欢时,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他听说他们夫妻恩爱,她的丈夫将她捧在手心里。他听说她的兄长去世,她的父亲被罢官,听说一直将她捧在手心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妾室。

    他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一切消息,然后一遍遍地想着那天她在曲池边无声哭泣的一幕。明明在雪天里那么飞扬明媚的人,为何会哭得那么悲痛欲绝?

    直到接到皇上赐婚的圣旨,被『逼』娶上官家的嫡女时,他似乎明白了。也许那一天,她已经知道自己将永远错过心中的那个人。或许那天,就是她最后一次的寻找。她的不甘心,她的痛苦,在那天独自躲在树下静静地发泄出来。

    后来,他听见了她的死讯。

    他几乎要发疯了,不顾一切地冲到『乱』葬岗,想要把她给找回来。可他心里清楚,那也找不回来了,那个明媚飞扬的女子,他早就彻底错过。

    如果他当时冲上去告诉她,你找的那个人是皇帝的三皇子,名叫赵如琸。你不用再找下去了,京城里对他心仪的名门淑女多的是。他避开不肯见你,难道你还不清楚他对你根本没有情谊吗?如果他能在她出嫁那天拦住那顶花轿,如果他能让她知道张家的居心叵测……

    赵如珝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悔恨悲痛。

    她不知道,当她亲口告诉他,她就是封颐的时候,他全身都在颤抖,恨不得永远将眼前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辈子都不放手。

    “父亲……父亲……”耳边听见她轻轻的呢喃,赵如珝看了过去,就着淡淡的月『色』,能够看见她十分痛苦地皱着眉头,“父亲……母亲……”

    “封颐?”赵如珝伸手轻拍她的脸颊,触到的是却是冰凉的湿润。

    是她的泪水。她做噩梦了?

    “父亲……母亲……”她断断续续地呢喃,声音带着颤抖,“红梅……红梅……父亲……”

    “封颐?”赵如珝唤了她一声。只听见她的声音颤了颤,便不再呢喃了,反而是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似乎难以喘息似的,全身都在颤抖。

    赵如珝吃了一惊,忙坐起来推了她一把,却没有任何作用。她梦魇得特别厉害,他叹了一声,推开阻隔在两人中间的假人,拉开紧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却发现被子被她双手紧紧抓住,扯也扯不动。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噩梦,全身都在抽动。赵如珝伸手将她连同被子拥进怀里,在她头顶轻声细语:“别怕,别怕。”

    手指拂开她散落在额头上的发丝,发觉她竟然满头大汗。再这样下去,她被蒙死自己不可。赵如珝起身从架上拿来『毛』巾,一咬牙,用力将被子给扯开。封颐呜咽了一声,双手空空抓不到任何东西,显得更加恐慌无助。赵如珝忙抱住她:“有我在,别怕。”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在他的怀里面颤抖。他抱着她,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抽挛,泪水不断地涌出,润湿了他胸口的衣衫。他耐着『性』子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让她慢慢安静下来,用『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以后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他低低地说,字字认真。

    她就在这里,就在自己的怀里,真真切切!即使是以上官芸雅的身份,可无论她变成怎样的一副面孔,她始终是封颐。这一次,他再也不能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消失。他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懵懂的少年,不明白自己的心,也无力保护喜欢的人。他会让自己手里所拥有的力量越来越大,替她报仇,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别怕,有我在。”赵如珝用袖子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地,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吻。

    隔天,封颐睡醒时,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她记得一个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她的父亲,母亲,兄弟和嫂子侄子,一家人围坐在灯光下吃饭,橘黄的烛光照得每个人的笑容都是暖暖的。然而周围一片模糊,她一转头,所有人都不见了,只留在满地的鲜血,一个小小的头颅滚落在她的脚边……

    封颐捂着脑袋,转头发现身边的假人已经不见了。她大吃一惊,猛地弹坐起来,却发现赵如珝也不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气。眼睛有些酸涩,她抬手『揉』了『揉』,在屋子里寻找了一圈,发现赵如珝已经醒来,披着外袍坐在窗边看着她昨晚才绣出几片竹叶的图样。

    淡淡的日光透过窗纸照在他的脸上,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却还没有梳头,就那样闲闲懒懒地坐着,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困倦。

    “我去哪里了?”封颐嘟喃着问。

    她问的是什么话?赵如珝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一大早醒来,一个死人一眼的东西躺在面前,你受得了吗?我把丝线扯断了。”

    “哦。”封颐继续『揉』着眼睛,“那我的小像呢?”

    “烧了!”赵如珝指了指屋子里火盆。

    烧了?封颐一怔,虽说绣一幅小像对她而言并不难,可是能省工夫就尽量省,他怎么能把小像烧了呢?封颐忙下床穿鞋,走到火盆边一看,哪里还能找到一星半点,早就化成灰了,她只能转头恨恨地瞪着赵如珝。

    世子爷靠在椅背上,毫无愧『色』地与她对视着。封颐只有认怂:“我今天得重新绣一幅了。”

    “那不是很好吗?记住绣成闭上眼睛的。”

    “我偏不!我绣一个夜叉放在你身边!”

    他一听,眉头轻挑,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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