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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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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极了瓷娃娃,真当是天然去雕饰的清丽之美了。

    云珠母亲一见谦君,就知道这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是觉得很合眼缘;“谦君同志,你好,我是云珠的母亲——舒望。”

    谦君忙伸出了手,微微躬身道:“伯母,您好。”

    舒望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一下就禁不住笑了起来;“你来小浏村几天了,还习惯么?”

    谦君道:“不过两三日,尚好。”

    一众干部见他咬文嚼字的样子,都跟着笑了起来:“到底是外头来的,说话都有着墨水味哈。”

    云珠上前,牵住母亲手道:“父亲呢?怎么没见他在。”

    舒望望着云珠道:“可不是一早就去实验室里头了,这些天,说是遇着一个难题,一时解决不好,也便连觉都不要睡了。”

    云珠回过身去,似是对谦君解释道:“我父亲这个人就是这样,但凡问题没有攻克,就不好睡觉的,几年下来,头发也便全白了,都是操心的。”

    舒望上前招呼了一声:“好了,既是路过,那就进来一道喝口水,吃点东西再走吧,这到基地还有一个小时呢,这不吃不喝的,人哪受得了呀。谦君你可是来替咱们办事的,身体还是要紧的。”

    谦君略略有些迟疑,他怕是耽搁了时间,有些不大合适。那几个年轻干部就笑道:“谦君同志,那咱们就进去坐坐罢,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进了屋子,云珠就招呼着他们去炕上坐着。这里只有光秃秃的一张土炕,占了整个屋子的一般大小。炕上对着一些针线的箩筐,还有一些干草堆在那里。谦君望着这家里,黄土墙是凹凸不平的,而且有一些水冲刷的痕迹,显然是这两天下雨,雨从屋顶漏了下来。

    舒望笑道:“我先去生火,蒸几个馍馍。”

    有个干部笑道:“就吃凉的也行,不用蒸了。”

    舒望哪里肯,也便自顾着系了围裙就进厨房去了:“我很快的啊,云珠,你先招呼客人用水呀。”

    云珠殷勤地拿了热水壶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热水的热气袅袅飘着,谦君望着杯底,多少还有黄沙的痕迹。在这里,但凡要喝一杯干净的水,怕也是极为奢侈的事情。

    这个时候,谦君就瞥到,墙上挂了一张黑白的结婚照,照片的右下角写着“光明照相馆”的字迹。他微微愣了愣,那是他父母拍婚纱照的地方,心下不由得暗暗起了一丝情绪。

    云珠见他望的出神,便道:“那是从前的老照片了,是在上海拍的呢。”

    谦君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恩,难怪呢。”

    云珠笑了笑:“这家照相馆,可有名了,是个俄国人开的呢。那照相技术也是好,听母亲说,从前沪上的人家,但凡结婚能去那里拍照,也是极有脸面的一件事情了。”

    舒望拿了一箩筐的枣子出来,放到炕上笑道:“都是自家种的,快尝尝。”

    她旋即看到了云珠与谦君的目光,都盯着墙上的那张结婚照看着,似是喃喃道:“这照片拍后不久,日本人就打进上海了呢。城内那几仗,我都看在眼里呢,可是惨烈。当时,这整个沪军就打的没剩下几个人了。”

    谦君捧起了那杯带着黄沙的热水,抿了一口,而后发干的喉咙好似略略纾解了一些。几个干部在那里帮舒望挑着豆子里的砂石,似是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讨论的内容。

    谦君不禁开口道:“是了,那场仗,我也是听说过呢,这死的人,说是都堆积成山了。”

    舒望对着围裙揩了揩手:“上海当时好歹还有个租界,多少还有个庇护的地方。更惨的,是在南京呢。我的许多亲眷,可都在那儿住着呢最后呀”

    显然舒望并未料到今日会提起这些,说着说着,眼眶一下就红了。云珠忙递了帕子过来:“母亲可都过去了”

    舒望叹了口气:“所以世人常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呀从前的日子,那才是真的难捱。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好在,这日本人终于被打跑了,总算是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谦君宽慰道:“伯母说的极是,我的母亲也常说,过好当下的日子,才是最要紧的。”

    舒望揩了揩眼角:“说起来,民国二十四年的时候,我的母亲倒是在石牌路辣牌坊里,一位姓裴的小姐那里做工。说是一位极为清秀的小姐呢,人也很是心善。我父亲那烂赌的毛病,可是亏着她,才给治住了。就是后来,打仗了,她人也便跟着失踪了,倒是叫我母亲念了一辈子呢。”

第490章 番外 韶华(四)() 
舒望边说,边从炕上的一堆针线里头,取了一张照片出来,指着上头的人对谦君道:“瞧瞧,这眉眼,这气质,那也不是寻常人家。今天我刚瞧着你的时候,倒是真当是心下吓了一跳,觉得与这位裴小姐,可真是像极了的。”

    谦君接过相片,那照片上的女子,穿着一身月白的湘妃扣旗袍,恬淡地笑着。那样子,仿佛是枝上一朵白玉兰花,掣在雨意空濛里一般。是了,这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母亲,裴静云。

    谦君哑然道:“敢问,伯母母亲名讳是?”

    舒望摆了摆手:“我的母亲实则是没有名字的,不过从前总在有钱人家里头做工,那便起了个‘平嫂’的称谓,也便是为着唤起来方便罢了。”

    听着“平嫂”两个字,谦君便愈加笃定了,云珠的外婆,便是从前他的母亲身边伺候的那位了。说起来,这些年年纪渐长,静云倒是也时常念起平嫂一家来,只是苦于这战时通讯中断,也便失去了联络。

    舒望望着静云的相片,继续道:“母亲去世前,倒是特意要我带她回到那房子里去瞧了一眼。眼望着那李络满了荒青老翠的菜畦,一双眼睛的眼泪就没听过。从前,说是那位裴小姐,在那里种了一些菜。不过呢,因为无人治理的缘故,菜畦里长满了杂草,有些还是带刺的蒺藜。母亲原来替它搭了柴枝做的架子,后来藤蔓重了,早就将架压倒了,它便在乱草和蒺藜里开花,竟然还结满了粒粒的豆荚。母亲就笃定说,这豆荚随人,是有命根的,裴小姐一定还活着,只不过在她看不到的一个地方罢了。”

    谦君听了,心下动容,不禁起了身来:“伯母”

    舒望抱歉的笑了笑:“瞧瞧,人上了年纪就是不一样,也变得爱唠叨了。我这就去把馍馍拿出来啊。”

    这个时候,舒望就去了灶上,把方才蒸好的馍馍一应拿到了炕上,忙招呼着几个干部也一道来吃口热的。

    舒望给谦君递了双筷子,又对云珠道:“去拿碟酱萝卜来。”

    云珠便下了炕头,去灶上拿了罐酱萝卜,这都是舒望自己腌制的,味道很是生脆,十分的开胃。

    见着身旁的人都在嚼着馍馍,谦君也便咬了一口,这个时候就听着舒望又问了句:“到底是城里生活的,突然来了西北乡下,不习惯吧?”

    谦君笑了笑:“没有的事情,年轻人吃些苦,倒是没有什么。”

    几个年轻干部一听,都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呀,这精神气,搁哪儿都是顶天立地。”

    舒望笑了笑:“你们对付着吃了这一顿,一会再给你们下些面条。”

    云珠忙摆手道:“母亲,不用了,一会吃完就得带谦君同志走了,不然基地里的同志要等急了。”

    舒望一听,轻叹了一声:“一会你再带一罐酱萝卜,给你父亲吃的。他这怕是连块萝卜都顾不上啃了。”

    那馍馍虽然是蒸过的,实则里头还夹了沙子,因而谦君咬起来,整个嘴里头就很难下咽。云珠眼尖,一下就发现谦君的异常,好似脖子里有东西卡住似得,便忙递了水过去:“快喝口水罢,不然气都提不上来了。”

    谦君接过水,侧过身去,吞了几口水,这才算缓了口气过来。

    几个干部到院子里偷,又帮着舒望劈了柴火,这才一干人等重新上了路。谦君没有想到的是,这上路没多久,腹部就疼痛难耐,整个人的脸色也开始发白,豆大的汗珠从他面颊上滚落了下来。

    诸人一看,都觉得不大对劲,云珠当即就拍板要送谦君先去看看医生。可是说起来,到底还是在荒郊野岭,这看个医生也是不容易。一群人就转了个弯,朝着东面而去,过了绿豆田,又过了一堆黄土堆,这才看见了一个破庙。

    “顾医生!顾医生!”云珠着急地在外面嚷着,这里是部队驻扎的地方,军令严明,不好住民宅,于是便都在这破庙里头住着。

    顾医生实则是军医,不过平日里也为小浏村的村民诊治。

    听见外头喧嚷,顾明忙出来看个究竟,见几个干部和云珠围着一个年轻人,面上都是焦急的神色,便忙跑过去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云珠起先太着急,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顾明便递了杯水给她。待得她抿了一口,这才把话给说顺了:“这位是新来的谦君同志,他可是咱们请来的专家,不好有事的。快帮忙瞧瞧罢,这好好的,就肚子疼成这副样子了。”

    顾明忙进屋去取了听诊器和体温计,然后就仔细替谦君检查了起来。彼时,谦君的脸色已是十分的难看了,整个看起来都在周身发着抖,可是他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他们,仍旧轻声道:“我没事的,咱们还是快些去基地罢,实验可是不等人。”

    顾明摘下了听诊器,脸色一沉:“你这个情况,是不好再走动了的。是急性肠胃炎。”

    云珠听到“急性”两个字,便忙问道:“是很严重么?那怎么办呀?”

    顾明从医药箱里头拿了片药出来:“他现在最怕脱水,这里不比外头,一定要及时补充水分,我先给他吃点药。”

    谦君的情况实在是不大乐观,整个人看着虚脱了大半,没多久就跟着发起了高烧来。这一下,当真是哪里都去不了了,部队就临时腾了一处空位出来,专给谦君休息用的。

    云珠一趟趟地跑外头井里打水,一桶桶地搬到屋子里,给谦君擦身子降温。人已经病了,生水就更是吃不得了,云珠便又跟部队借了锅子来生火煮水。水但凡开了,她就拿到这边晾着。手指摸着锅子边缘,这水不是那么烫了,她再一点点的喂谦君吃水。

    谦君发烧到了后半夜,人的神智也有点迷糊了,顾明给开了退烧药也无济于事,整个人总归是迷糊的很。云珠试过用勺子喂,也试过灌,可是愣是都没吃下多少水。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再讲究卫生也是无济于事,总不好看着谦君活活脱水而死。

    她便将水含在嘴里头,然后双唇柔软地盖到谦君的嘴上,一点一点的,就用嘴将水给喂下去。这水补充的及时,约莫过了个把小时,退烧药就起了效果,谦君总算是退烧了。此时,云珠早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她就趴在谦君身上,一时浅睡了过去。

第491章 番外 韶华(五)()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这身体恢复倒也算不得慢,就连顾明都说,谦君这样快就能恢复,是连他都没有想到的。起先,他倒是一直想着该要安排谦君去县城里头的医院再看看的,如今看来,倒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谦君醒来的时候,云珠就轻俯在他的身上,她的鼻息很是均匀地呼吸着。起先,谦君倒是小心翼翼地试图将云珠平放下来,奈何她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又沉,谦君也便是不好动她了。于是他只得一动也不动的,就这样任由云珠靠着。

    他与女孩子接触一向不算多,如今与云珠挨得这样近,倒是觉得多少有些暧昧,这心下一想,便莫名的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起来。

    云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她揉了揉眼睛,见谦君已经醒了,自是心下十分欢喜,不觉就笑了起来。谦君也跟着腼腆笑了笑,然后就道:“倒是多亏你一路照顾,不然在这里,生病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云珠略略垂下头去,不过把衣角扯着笑了笑,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她侧眼望去,那墙上谦君的影子,倒是好似一下就映到了她的心底。不过,云珠只把这个当成自己的秘密,亦是不敢表露出什么来,毕竟谦君这一趟来,是做大事情的,自己更是不好影响他什么。

    谦君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云珠便主动送他去基地的实验室。到了基地附近,那路就有些不大好坐骡子车了,两人只好下了车子徒步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看起来倒是相当有默契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路不好走,那注意力就在脚下,但凡有高低不平的地方,云珠总不忘提醒谦君一句。到了基地的时候,两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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