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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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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也许你也是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的。譬如,你不再做谁家的丫鬟了,而是一个可以独立生活的新女性。”

    彩莲微微一愣,只是老实道:“我倒是从来没敢这样想过,只不过从前家里实在穷苦,只得卖了我,养活弟弟与一家人。少奶奶说的什么新女性,我是真的一窍不通的。不过若是有机会在外面重新生活,应该也是不错的事呢。”

    静云微微笑了笑:“只要你愿意,总是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黑色的官家轿车,一把冲出了驻沪司令部,把寒气整个荡开,如同在水中破浪而行一般。

    文师监路的日式居酒屋内,佐藤健太郎已是在此恭候多时了。书言下了车,保柰子笑着日本鞠躬道:“张先生许久未来了,欢迎之至。”

    书言回身望了保柰子一眼,平声道:“是许久未见了,倒是巧的很,民伟一失踪,你也便跟着出现了,这世间就是许多巧合的事呢。”

    保柰子一听,这笑意也便有些凝结起来了,只是勉强笑道:“张先生真爱说笑,快请进罢。”

第173章 梦醒时分(五)() 
书言进了门,就瞧见一个日本艺伎半身探出木门外,浪声笑着,一名日本商客揽住她的腰肢,往包厢中拖去。艺伎的两手扒住木门的边缘,一头长发垂跌到胸前,她的笑声尖锐而香艳,在周遭有条不絮的日本歌舞声中极其刺耳。

    “张先生,您可来了。”佐藤健太郎上穿着一身羽知,下着伊贺袴,满面堆笑的拉开木门迎了出来。

    书言今日从司令部出来的匆忙,也未换下军装便来了,因而与佐藤健太郎坐于一个包厢里头,倒是令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了。他扯了扯领子,将外套脱下,佐藤健太郎殷勤的要去接过,岂料书言反手就将军装挂于衣架上了,也未给他碰触军装的机会。

    佐藤健太郎略觉得有些尴尬,面上仍旧笑了笑:“看来张先生近日十分的忙碌,如此还能来赴我的邀约,实在是荣幸之至。”

    书言仰头就先喝了一杯梅子酒,而后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这还亏着你们日本人,不断的在胶州湾挑事,这一路就挑衅到了苏南,上海能不出来灭火么?我看你们日本人,是打红眼了,怕是连上海也不在话下了吧。”

    佐藤健太郎低头笑道:“大日本帝国的陆军部从来都是这样的,一打就灭不了火,我也是十分的头痛那,还希望不要因为这帮武人,而影响了我与少帅的友谊才是。上次运到司令部的那批枪支,也不知晓少帅满不满意?”

    “佐藤君,今儿个我便把话挑明了,那批枪支,我收下了,但是里头不用看,我也知晓,定然混杂了不少劣等货。这一向是你们惯用的伎俩,这种货色,也只配给我手下的新兵练靶子用。”书言这话说的声儿并不大,倒是让佐藤健太郎着实惊吓得呛了一口酒。

    他忙喝了一杯玄米茶,这才略略缓过神来,忙道:“张先生说笑了,我哪里敢做这样缺德的事呢。”

    书言平声道:“好了,佐藤君,我今日倒是没心思与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说罢,你今日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如开诚布公的探一探罢。”

    佐藤健太郎笑着给张书言满上了酒道:“咱们慢慢吃酒,慢慢说罢。这些时日,三井洋行与我们合作,一道并购了洋泾浜码头附近的一整条大街嘛?如今这条大街,我便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您了。只要您点个头,这三井洋行与日本商会,都会退出此次的风波。这对您来说,想来也是一桩好事。张先生您看,你们张家的工厂也在这条街上,但凡归还了整条大街,这厂的地契自然也便还到了您手上,想来这桩事,您也不会反对的罢?”

    书言勾唇笑了笑,想着,这佐藤的狐狸尾巴藏了这样久,总算是露出来了,因而道:“哦,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们三井洋行与日本商会不用赚钱了?这么大一笔资产,全免费赠予我了?有这样好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错过的,那就先在这里谢过佐藤君了,书言先干为敬。”

第174章 梦醒时分(六)() 
书言边说,边将杯中的酒饮尽。佐藤健太郎竖起拇指道:“到底是少帅海量!我们嘛,也是讲究一个礼尚往来的,既送了您这样一份大礼,我们所想要的嘛倒是一点也不多的,对于您来说嘛,那不过就是点个头,签个字的事儿,简直是容易极了。”

    书言望着佐藤健太郎,只微微笑道:“哦?佐藤桑,你就说一说罢,你们要的是什么样的礼尚往来。”

    “我们嘛,不过是想要块闲置荒废的滩地,就是洋泾浜码头旁边的那一块。我瞧沪上也闲置许久了,反正也是无用,倒是不如送给我们商会,这样互惠互利的好事,想来张先生应当也不会拒绝的罢。”佐藤健太郎诡笑道。

    书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了身,在包厢内来回踱步了片刻,这佐藤健太郎的野心倒是一点也不小啊。那块滩地虽然现下看着是荒地,可是位置上,却是靠近了洋泾浜码头,无论是货运、私用,那都是两便的选择。

    日本人现下在沪上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码头,若是事儿成了,那就是日本人在沪上的第一块山头,只怕是比租界内的诸国都更有腔调了。

    日本陆军如今在北面的势头正猛,东三省才刚建了一个伪满洲国,如今竟然就把主意打到了上海码头来,只怕是这背后的目的也绝不是表面看的这样简单了。

    但民伟被日本人算计了这样久,连带着张家的工厂一并被吞了,乃至后来成了知画之死的导火索。这日本人绕了一大圈,却原来是冲着码头旁的这块地来的!

    张书言自然是恨得牙根都发疼,可恨此刻他却还不能亲手了结了这个佐藤健太郎。如今沪上形势正是最微妙的时候,他若是拔枪崩了佐藤健太郎,图了一时之快,只怕是正好合了背后某些人的意愿,恰是有正当的借口直接进攻上海了。

    再看现下的全国局势,正是北洋政府势微,即将马上被南京的国民委员会所取代的时机点。论北面,如今已是沦为日本人的天下了,论南面,桂系还在与法国人在拉锯战。若是真当上海告急,只怕是连周边支援的援军都抽不开身来。

    驻扎天津的奉系部队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怕是上海只有早早就要沦陷的份。若说是与日本人正面拼杀,书言是一点都不在怕的。他就怕这开战的时机不对头,白白让无辜市民受牵连,给日本人做了炮灰,这才是他所顾忌的。

    书言望着佐藤健太郎,沉声道:“这事嘛,也并不是不好商量的。只是怕是佐藤君有所不知,原本英国人与法国人,也对这块地觑觎许久了。若是我直接将这块滩地划给了你们商会,只怕是他们两国也不答应呀。论理,这块滩地靠近公共租界,一个不小心,那就是几国纷争的事了。因而这事,我也不好这样快便答复你。”

    佐藤健太郎自然料得到这事张书言不会答应的这样爽快,只是笑道:“张先生尽可以慢慢考虑。如今法国与英国已经在欧洲内陆被拖住了后腿,怕是也没什么余力来管辖上海的事儿了。我们的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优厚了,您可以再多考虑考虑。但凡有什么需要,我们也可从长计议嘛。”

第175章 梦醒时分(七)() 
这怕是上海雪下得最勤快的一年冬日了,大雪、小雪,总归是不曾停下来过的。静云靠坐在沙发上,听着窗外下雪的声响,一时也就迷迷糊糊的浅睡过去了。

    恍然间,静云好似看到母亲在楼下的梅树之间,在向她温柔笑着招手,静云便跟了上去,刚要开口喊姆妈,却见着姆妈的身影又向里头移了几分。静云急了,只道:“姆妈,你等等我,慢一些,慢一些罢。”

    那不过是一个裴尚贤的背影,也不曾应了声,静云只觉得这个身影在向她挥手,示意她过去。不知不觉的,终于是追上了母亲的影子,只听见裴尚贤熟悉的柔和声道:“静云,你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头,不会烦闷么?雪中赏梅多好呀,你陪我坐一坐罢。”

    静云道:“母亲,你身子刚好一些,雪又下了许多日,怕是脚下得当心滑,要么过几日,等雪停了我再陪你细细赏梅罢。”

    裴尚贤笑了笑:“不打紧的,搀着一点仔细走着就是了。不趁着这梅花开的正好的时候去瞧,等雪停了,怕是没几日就该花谢了,到时候只能蹉叹零落成泥碾作尘了,那多可惜呀,走吧。”

    静云隐隐约约的觉得母亲的手有些冰凉,可是也不好拂了母亲的意思,因而只是一路跟在身后。后院的石子路上,雪落了地,早已凝结成了冰,走得母女两人人仰马翻的。好不容易才到了梅树群下,这许多的梅花开着,真如烟雨一般的拥簇繁茂了。

    梅树后头,忽而闪过了一个人影,好似是一个男子,可是也看不清是谁,只见着裴尚贤跟着追了过去。静云原是搀扶着母亲的手的,如今见母亲独自离去,自然着急,一个不小心,倒是叫她跌坐在地,而后向石阶下头一滚,恰是滚到了喷泉里头。

    如今喷泉里面早已是结了冰,那种冰凉刺骨,叫静云生生的打起了寒颤来。静云心下十分的急迫,反复的想起身来,可是一下便滑坐在地。不远处传来裴尚贤凄厉的呼救声,静云只是一味的乱抓着,恨不得立马跳出去救下母亲。

    “啪”的一声,茶几上的一盏燕窝水落了地,碎成了许多小片。静云也被这湿湿凉凉的燕窝水给浸醒了,这才发觉,原来方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罢了。此时她蜷缩在沙发上,只觉的十分的冰冷。那盏蒂凡尼台灯照下的人影,都是极为寡淡的样子。

    静云回想着方才梦中的场景,仍旧心有余悸,身子便如僵住了一般,只是不断的胡思乱想着。她忽而想起了以往看过的弗洛伊德的著作,上面好似写过,梦不过是无意识的欲望,且多是经过伪装的。那么这个梦,岂不是在说,她感觉母亲是被人伤害了么?

    想及这里,静云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是及时的把心下的妄念给止住了。她趿了鞋,来到梳妆台前,慢慢理了理发鬓,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叫她觉得十分的不妥,总觉得是自己把自己给绕的不舒坦了。

第176章 梦醒时分 (八)() 
静云第一次按下了床头的电铃唤来了彩莲,着她备了一壶热水上来。彩莲一看前头地上的杯盏碎片,吓了一跳,忙收拾了一番,这才帮着端了热水上来。

    静云斟了一杯,手里端了热茶,慢慢抿着。就这样喝了一杯连一杯,也不知道是喝了多久,不知不觉,竟是将一整壶的热茶都喝尽了。

    此刻,静云方才略略舒了一口气,好似心神也镇定了许多,仔细想回来又未免觉得自个有些可笑了,怎么就为了一个无由头的梦而这样慌张了?想来是知画的离去让她多少有些神色恍惚了,乃至于连梦与现实也有些分不开来了。

    方才刚下楼去的彩莲,这时又忽而上楼来了,只在门外禀了句:“少奶奶,外头有个自称您朋友的人来访,可要请她进来?”

    “哦?是谁呀?”静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说是叫什么芷溪的,我瞧她也有些面熟,好似前次婚礼的时候也算见上过一面。”彩莲轻声说道。

    “快请芷溪进来罢,也不用在楼下等了,直接带到楼上来罢。”听到是芷溪来了,静云心下自然又是十分的欢喜了。自她婚礼以后,芷溪便离开了上海,与父母去东北做小生意去了。如今东三省沦陷,已经成了伪满洲国,只怕是他们一家日子也不好过。

    就在静云思忖间,芷溪已是到了屋外,只听着一声敲门声:“静云,我可以进来么?”

    静云忙掀了帘子,将门一打开,芷溪风尘仆仆的面庞便映入了静云眼帘。静云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润,这一下就扑倒在芷溪怀中:“你这个芷溪,跑出去这么久,还晓得回来看我呀。”

    芷溪笑了笑,回身望了彩莲一眼,彩莲识趣的将门给带上了:“少奶奶,我下楼去了,要是有什么事吩咐,您按铃便是了。”

    静云紧紧握住芷溪的手,与她一道坐在沙发上道:“芷溪,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回了上海了?可是东三省沦陷以后,你们举家准备搬回来了?”

    芷溪摇了摇头,先是起了身,在窗边环顾了一番,这才回到沙发上,对着静云轻声笑道;“我是特意回来看看你的,想知道你好不好。以及”

    “臭丫头,我们之间,难道还要遮遮掩掩的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罢。”静云假嗔了一句。

    芷溪笑着点了点头:“静云,你是知晓现下的情形的,日本人前些天又轰炸了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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