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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江山美男两不误-第36部分

小说: 江山美男两不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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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时吾君刚满九岁,是瑚琏郡主嫁给时朝恩的第十年,是青王妃成为安乐王妃的第十年,也是青王被囚禁在空恨宫的第十年。

    那一年,瑚琏郡主经过多年辛苦布局,好容易瞒过明光帝的耳目,骗得青王喝下假死药诈死,又争取到回故国安葬的机会。

    青王起灵的那一天,瑚琏郡主亲自扶灵送至妙陵城外十里,正要分别之时,宋西风却带了不少人马追来,拦住了扶灵的队伍,要求开棺验尸。

    瑚琏郡主自然不肯,宋西风一步不退。

    如此情形,便只有兵戎相见。

    所幸,扶灵的队伍虽然人少,但却有思凰在,宋西风一时也不能奈何。

    瑚琏郡主从容坐镇,将人手分开,一部分牵制宋西风,另一部分继续扶灵前进。在她的指挥下,不出意外的话,青王的灵柩是可以平安回到故国的。

    可意外就偏偏发生了。

    没有人主意到宋西风带来的人中有一人以布巾遮脸,初时武功平平,在思凰彻底被缠住、远离灵柩之后忽地剑光大盛,接连砍杀数人,身形暴出,一下子来到灵柩旁边,手中一把长剑毫不犹豫地刺下。

    长剑极锋利,轻松地穿透棺盖,直直插了进去。

    感觉插到底部,那人将剑拔起,换个位置,再插,再拔这般反复几次之后,渐渐有鲜血流了出来,起初只是几滴,渐渐的汇成了血线,落在地上几息之间便集聚成了一片血洼

    在场都是习武之人,见这个情形,心里都清楚棺内的人必是不能活了。

第49章 匆匆那年() 
那偷袭之人见目的达到,长笑一声,在众人尚在惊愕之中的时候,夺马而逃,思凰正要追去,却被宋西风挡住了去路

    后来宋西风被思凰打成重伤,时朝恩为平息事端,举荐他为紫澜关城守,虽是提携也是远放,而瑚琏郡主则抱病不起,不到一个月,便撒手人寰

    宋西风黑漆漆的面孔陡然扭曲起来,劈掌落在时吾君身侧的金丝楠木条案之上,阴森地道:“你既然跟我想当年,当年之事,你又知晓多少!你可知,那刺死青王之人,究竟是谁!他”

    “本妃知道。”时吾君打断他的话音,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有几分怪异,“是安乐王,厉泽!”

    安乐王和青王妃青梅竹马,安乐王心悦青王妃,而青王妃却只钟情青王一人,甚至不顾家族反对求到明光帝面前,这才成就了和青王的一段姻缘。

    然而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本是大泱人人称道的一场深情同样没有经受住考验,在青王被囚空恨宫的当天,青王妃再次披上嫁衣成了安乐王妃,世人皆骂其贪生怕死,水性杨花。

    可知情人却知道,青王妃是为了保住青王的命才求到了安乐王面前,而安乐王提出的条件,就是娶她为妃。

    宋西风眼底划过淡淡的讶异,“你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

    “既然我知道,我母亲自然也知道。”时吾君别开头去,“因为青王妃,安乐王恨青王入骨,当年他为了得到青王妃,不惜陷害青王谋反,他心中有鬼,生怕青王回国之后集聚势力向他报复,又怎么会任青王好端端地离开大泱!”

    宋西风皱着眉,直直看向时吾君,“既然这些你都知道了,那么你应该也知道,陷害青王之事,时相、你父亲也有参与。”

    “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瑚琏郡主为何会下嫁时朝恩!时朝恩为何又那般容不下青王?母亲的计划是何等周密?若不是被身边人谁还能够看出端倪?若不是他许诺提携你,又给了你人手,命你私下拦截青王的送葬队伍,又将安乐王安插进那些人中乍然行刺,青王就不会死。”时吾君仰头看向宋西风,目光中带了一丝悲悯,“青王不死,我母亲也不会死!”

    宋西风野性难驯,厉晫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将他带回妙陵之后,并未急于给他官职,只想摸摸他的性子,却么没想到给了时朝恩钻了孔子。

    当时明光帝已经深信青王死了,而时朝恩又不想让瑚琏郡主知道他和安乐王务必要让青王死的决心,所以没办法明着调集兵马拦截青王的送葬队伍,而私下里能够找到的人手,除了宋西风,其他人的武功都不够高,难以达到拖住思凰的目的,所以,时朝恩找到了宋西风,许诺会给他加官进爵,条件是带人去验看青王到底死了没有。

    宋西风的表情极其难看,他握紧了拳头,“那你知不知道,当初时朝恩只是告诉我让我查验青王究竟死了没有,我并不知道安乐王就藏在他给我的人中,更不知道安乐王会那般下作地刺杀青王!我”

    他虽然也不想要青王活着,因为只要青王在世,瑚琏郡主的眼中心中便只有他一人,可是,他也并不想亲手斩杀青王,他不想瑚琏郡主恨他。

    “子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时吾君嘲讽地看着他,冷冷地道:“你大概不知道,送走了青王之后,瑚琏郡主也会找机会离开大泱。”

    宋西风的那些龌蹉心思原来她并不清楚,而现在却是都明白了,答应时朝恩眼看青王生死并不只是为了权位,想来也是为了确认瑚琏郡主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到底还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话

    可他忘了,就算青王在世,他和瑚琏郡主本就是堂兄妹,有的只是兄妹之情和相知相惜的默契,若是青王不死,瑚琏郡主离开时朝恩之后,旁人或者还有机会。可青王死了,瑚琏郡主也跟着去了,不论是时朝恩还是宋西风,都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西风咬着呀,脸色看起来十分狰狞,“不要紧。”他狠狠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猛然俯身靠近时吾君,就在她的耳边说道:“郡主不在,你在,也好。”

    时吾君觉得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却镇定地不多不闪,“痴心妄想也该有个限度。”

    宋西风道:“怎么会是痴心妄想?只要我不将手中的那支紫参拿出来,你以为王爷还能够活命?紫参可是吊命的好东西,你以为,皇上会一股脑儿地都赐给王爷?”他哼了哼,“就算王爷不在了,还有其他两位王爷。就算这两位成年的王爷也不在了,皇上后宫女人那么多,也不是就不能生了!”

    时吾君道:“你是在拿王爷的命威胁本妃?”

    “威胁?”宋西风摇摇头,他越发地靠近她,铁杵样的双臂撑在她身下座椅的扶手上,就好像要将她困住一般,“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了,我只要收好那支紫参,等王爷不在人世之后,你,终将会是我的。”

    时吾君低低一笑,还未等说话,便听有人朗笑道:“本王竟不知,竟有人如此爱慕本王妃。”

    宋西风神色乍变,猛地转身,见幔帘一动,厉晫从后面走了出来。

    宋西风惊疑不定地看看厉晫,又看看时吾君,很快镇静下来,单膝跪地,“微臣宋西风,叩见王爷。”

    厉晫也不叫起,负着手,大步走了过来,路过他身边时,侧低了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主位上落座,对他道:“刚才你说,要等谁不在人世?”

    宋西风的身子有霎那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浅棕色的眼珠微微一转,很快地看了厉晫一眼,随即抬起头,眼睛慢慢地眯起,只留了一条细细的缝,沉默地注视着时吾君那张离得不算太远的脸。

    他只见过她一面,是在瑚琏郡主的葬礼上,匆匆一瞥,。

    当时他满眼都是那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的人,满心都是无法拯救的痛苦,愤怒和悔恨折磨得他精疲力尽,根本就没有半点多余的心力分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他最爱女人唯一的骨血。

    现在回忆起来,那一年她九岁,他看见她时,她穿着白色孝服为母亲守灵,头微微地垂着,宽大的白帽将她的脸完全地挡在阴影之下,面前的火盆烧得很旺,烟白的纸灰肆意地飞舞,越发地模糊了她的轮廓,只有那火光忽而一跳,这才能偶尔一窥她的表情。

    当时,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么?是红着眼流泪?还是满脸仇恨?还是像这样,冷淡、疏远、一片死寂?

    他半点也不记得了。

    “王爷和王妃果然伉俪情深、心有灵犀,这一场算计,实在是天衣无缝。”他收回目光,也收回了记忆,微微侧了头,余光扫过守在门内的越琊,再回头仔细看了看并肩坐在主位上的男女,脑中有一个念头飞快地滑过,他眸光一闪,反而越发坦荡自在,“王妃不惜自损也要为王爷筹谋,真是令微臣好生羡慕。”

    厉晫哼了哼,故意忽略掉他话中的讽刺,“本王是亲王,你这等蛮夷之后,又如何与本王相比!”

    “微臣命贱,自然不配和王爷比较。微臣只是为王妃不值得。”宋西风脸色也很平静,自他记事以来,这种侮辱便一直陪伴他长大,三十几年过去,若是还会因此而愤怒失态,他也就不是今天的宋西风了。

    厉晫不动声色“哦”了一声,扭头看向时吾君,伸过手去,握住她满是纱布的手,“王妃,有男人为你叫屈,那么,你自己说,你为了本王受伤,究竟值不值得呢?”

    他没有用力,可时吾君的手伤在皮肉,又十指连心,只一碰便会痛彻心扉,她的脸色顿时因痛楚而白了几分,但神态是从容笃定的,她转过头,对厉晫微微一笑,温婉柔顺,“妾身,从不做不值得的事。”

    值得或者不值得,都是她的意志,又怎么会只是为了厉晫?

    她话音刚落,宋西风便朗笑一声,对厉晫道:“王爷,微臣斗胆进言,身为男人,最好是对自己的女人好一点,否则她可是会离你而去的。若是微臣的话”他看向时吾君,一字一顿地道:“一定再不会让她受半点伤。”

    其实,他刚接到时朝恩的密信时,并未将上面的提议当回事。

    这么多年,他心里装着的女人只有一个,没有人能比得过她,即使是她的女儿。

    什么提携之恩!若不是当年一念之差,上了时朝恩的当,她又怎么会死!这个时候他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看在他是她女儿父亲的面子上,如何还肯去救他的庶子?这么多年留着他的命,是为了她的女儿能够得到良好的照顾,她能瞑目,可不是为了让他利用她的女儿!

第50章 大局为重() 
时朝恩那卑鄙小人,自己无耻也就罢了,还敢对他提起?他也不想想,他怎么会联合别人去欺负她的女儿!

    好,决定了,此番若是皇上不处置他,他便去找他算账!

    凡对不起她的,都是他的仇人。

    所以,他将那密信随意丢在一边,却立刻着手上下打点,准备救时吾君出来。

    那是她的女儿,他怎么可以不救?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个卑劣的提议竟像种子一样在他的心里生了根。他一边谋划着如何营救时吾君,一边却会时不时地想起,她的女儿长得什么样?像不像她?性情怎么样?像不像她?气度怎么样?像不像她?

    想得多了,他便突然觉得,也许,将她的女儿娶回来也不错。

    这念头一动,他便停了所有的营救行动,满怀期待地等着——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只能按照父亲的意思来投奔他吧!

    那时候,他并没有想过,她是个怎样的性子。

    后来却传来消息,她的女儿、本来应该成为他的夫人的那个女人,被皇上赐婚给了荆王。

    他大醉三天,恨自己再次错过了机会!

    所以当这次回京述职,他听说荆王急需三颗百年紫参续命之时,他便来了。

    一条命换一条命,刚刚好,他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抢回来。

    他以为,这是男人的血性。可见了她,他才知道,这是男人的钟情。

    她不像瑚琏郡主,不论是模样儿,还是性情,一点儿也不像。

    瑚琏郡主的心是满的,而她的心,是空的。

    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包括她自己。

    他看出了这一点,于是那许多年如钢铁般冷硬的心,从这一刻,开始疼了起来。

    如果当初她能听时朝恩的话来找他,那该多好?他一定会好好地待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利用她

    厉晫也大笑几声,之后神情陡然一转,阴冷森然道:“宋西风,你也放肆够了吧!”

    宋西风依旧跪在地上,姿态谦卑忠诚,但他的眼神却冷硬如铁,他看着厉晫仍握着时吾君的那只手,一字一顿地道:“若是王爷还不放手的话,您真的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放肆!”

    厉晫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还是比不过王爷!”宋西风索性直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步步往厉晫面前走去,“最起码,欺君之罪,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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