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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汉末浮生记-第167部分

小说: 汉末浮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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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知失度,赶忙穿衣遮掩丑态,一面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已经很小心了。唉,你别这样盯着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拉着她悄悄避到隔壁房中。

    小清咬着下唇,半天才悻悻地道:“算了,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哼,差点把正事都忘记了。司马恭状况不妙啊,他持续高烧不退,而且体内还有残留的箭头没取出来,应该赶快手术。”

    我吃惊地看了看她,摊手道:“动手术?拿……拿什么动嘛!现在是什么时代,哪有这样那样的先进工具?”

    小清道:“若不动手术,他的炎症越来越严重,终会影响生命。刚刚他连说胡话,宣夫人被吓得直掉眼泪,你不会忍心看着她难受吧?”

    我叹了口气,“你有什么好办法?”

    小清自信地道:“我有医疗方面的程式,绝对可以应付一切。”

    我搔搔头,奇道:“单就是血浆与麻醉剂两项,就不容易办到。我觉得手术还不如药物治疗来得好。”

    小清噗地一笑,“想以药物输通血管可以,要说取出箭头,你能办到吗?血浆容易,抓些俘虏来抽血就是。至于麻醉剂嘛,我的确找不到,不过可以用另外的方面代替。”

    我想了想,笑起来,“灌醉他?”

    小清失笑,使劲摇头,“他身体那么弱,再大量饮酒,非死不可。若是乙醚还凑和,可就是不易制出。”

    我耸耸肩,不明白她的想法,“那该怎么办?若是真在他身上动刀,光是想象那种痛苦,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我可不忍心让司马恭受这种苦罪。”

    小清叹道:“你真是很关心他呀。放心,我有冬眠的程式,其中还有极度冷凝的法子,可以大大降低温度。若是足够低温,就可以暂时冻结他身体某一部位的神经。待他不知疼痛之时,再动手术就可以了。”

    我听她这样讲,顿时想起在羌境时,她为了救我而举起巨石,以致不得不“冬眠”来克服能源膈膜的事,一阵心悸与震动。我不由得握住她的手,以充满了感激与爱怜的眼光凝视她。小清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微微笑道:“算你有点良心。刚刚我见你不顾身体,和露儿丝儿这样纠缠在一起……还真有些难受呢。”

    我急忙赔礼道歉。我已经有过几次前车之鉴,怎敢在这种事情上让她再有一点点不愉快?再说,我违背初衷,连娶两房侧室,终究是如鲠在喉的一件事,每每总觉尴尬。但我并不愿怪她醋劲大,因为她的思想是与丝儿露儿完全不同的:比如我若再偷偷摸摸地找野食,杨孔两人也许根本不会在意,而清儿却一定会伤心欲绝,从此跟我一刀两断。

    清儿见我惶恐的样子,笑道:“好啦,我不会怪你的。其实也是我多心了,丝儿原本就是个正统的女子,她都愿意和你……我还有什么说的。”

    我嘿嘿道:“按你的意思,露儿就不是正统女子了吧?那么我们的清儿是否也算是正统的女子呢?”

    小清略有羞涩,急道:“我,我不是说露儿啦!她虽是热情似火,但也全是对着夫君才有这样的。平常她骄傲矜持,对其他男人都不假辞色。”

    我打趣她,“这样细心地观察露儿。说,是不是嫉妒她!我们的清儿,平常对别的男人难道就假以辞色吗?还是心里已有所爱,不得不收敛呢?”

    小清被我搂住了细腰,嘤咛道:“谁爱上你这个纨绔子弟,真是倒了大霉!”

    我抄起她的身子,笑道:“那清儿觉不觉得自己倒霉呢?”

    她见我生气勃勃的样子,也终于看淡了我“病体未愈”的可能,羞涩道:“你都与她们……那个了,怎么还要?”

    我亲了亲她的香唇,哈哈大笑,“咦,你这样想!原来我还不要的,现在看来我是非要不可了。我的亲亲好老婆,今晚可由不得你使小性子了哦。”

    小清羞得把脸埋在我怀里,轻嗔薄骂间,已被我抱进房去了。

    次日晨,我一个早上都爬不起来。心里只是又感欢喜又感自责,暗道:现在强敌在侧,我却这样放浪形骸,未免有点……不妥,哈哈。

    露儿送来吃的时,已近晌午。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骨头,勉强坐起来。露儿自知我是怎么了,蕴含深意地笑笑,跪呈饭菜。“相公,清姐吩咐说,请你吃完了饭到宣夫人府上去。对了,相公睡得好吗?”

    我不知对她说什么才好,只得道:“还可以吧。丝儿呢,她怎么没来?”

    露儿脸颊一红,扭过头低声道:“她在休息呢。让妾服侍相公进餐吧。”

    我望着她娇羞的样子,哪还能不知其然?默默吃饭,席间,孔露温存倍至,令我神魂颠倒,只顾看她的粉颊玉颈、明眸秀眉,心里不由纳闷:上辈子我到底做了多少好事,要不然现在怎会有如此福气,娶这样出众的夫人呢?

    司马恭的手术只有我与清儿两人参加。清儿主刀,我做副手。卢横奉命收集了武库小巧匕首两千余把,都经过煮沸的浓盐水消毒。小清担心司马恭会感染,以致加重病情,所以此次尤其小心。我见她进行冷却程式,将手掌温度降到极低,几乎用肉眼可以看到水气在上面凝结成固态晶体的样子。对司马恭后胸伤处进行冷冻时,房内至少降了七八度,冷得我直打哆嗦。

    手术的顺利程度出乎意料,早已备好抽血用的俘虏也没派上用场。因为病人的肌体被凝固了,割开流脓的疮口进行清理、检查、直至最终剜出带血的箭头,都没有失血现象。对肌体消毒后,小清顺利缝合了司马恭的创口,在他完全不知觉的情况下完成了手术。

    此日横野将军高敬挥军出城,示威般地与敌定下日子,来日便决一死战。当天下午,先零贼首阿勒切,赤脊麻奴发来劝降信,只要我投降他们,必委以重用。

第155章 攻覆两羌(3)() 
当晚,司马恭奇迹般地恢复了清醒,喜得李宣亲自到府叩谢。她相公虽然还不能吃固体食物以及走动,但发热症状却消失了,第二天甚至能轻声细语地与她对话。闻得是“主公与夫人”相救,不免噙泪命李宣带话,永铭五内。

    高敬、卢横、宗稠等人也分别去了李军师府问安。原本司马恭将与他们阴阳相隔,如今又得重见,不免感慨流涕。众军得知建威将军病体正康复之中,无不振奋,司马恭的亲随、属将还围拢府前,俱来拜谢。

    这晚我好好地睡了一觉,次日将兵万余,亲临山下。

    羌人营栅围拢在峄醴所在山地四周,蜿蜒无际。大营纵深数里,所见唯篷帐轻车,每千步设一望楼,高两丈余。壕沟交错、鹿角森森。俨然一副持久作战的样子。

    怕是他们粮草不多,这才派人抢割吴岳麦田的吧?不过别得意太早,我们现在任你抢、任你夺,到时候你的东西还不都是我的?只不过现在暂时由你们保管而已。我兴起这样的念头,不禁暗感好笑,忖道:为今节节失利之际,还竟可胡思乱想,除了我颜鹰外,有第二人敢作如此想么?

    待我军列开阵势,远远的,羌人队形也铺陈开来。只见铠甲战衣,耀眼夺目。旌旗飞扬,尽是鹰虎图案。长角阵阵,浑沉振奋,喑喑如万马千军。战鼓声声,急如雨点,隆隆似铁骑飞驰。

    我心神一震,心道:若是早些天我在峄醴城中,得到这样规模的敌人部队进攻的消息,早将山下坚壁清野了。那时吴岳之地,无半粒粮食、半片草秣。不要说人,连动物也不会留下几只。先避其锋,稳扎稳打,待其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伺机遣出甲骑,一战可定矣!又不免沮丧:我的情报来得太不及时了,先零羌、赤脊人图谋已久,怎会没有蛛丝马迹可寻?居然什么消息都没有,真是窝囊!现在逼得我要搞阴谋诡计,其罪大也。

    命军卒挥舞旗号示意,这才在卢横、小清陪同下,缓缓步出中军。“吴岳侯、虎骑大将军请阿勒切大王单独叙话!”

    敌军军士慌忙传话去了,隔了稍顷,只见羌营阵中,也步出三骑。为首一人,金铠银盔,帽上披翎是一根五彩斑澜的长长鸟尾,卢横见状,低声禀道:“那人就是先零羌王阿勒切。”

    我们都远远地停住马,打量对方。我知道是用计的时候了,大笑着道:“久闻先零王阿勒切大名,在下颜鹰,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弃下兵器,单身驱马前进三十余步。阿勒切一见,豪气干云地也同样往前赶马,与我交会一处。

    眼前是一个短须浓眉的精壮汉子,约摸三十出头。脸型是典型的羌人形象,披挂上绣着猛兽,连马匹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我用小清教我的蛮话对他道:“我不大会讲羌话,能否请我夫人来代为翻译?”

    我手回指着小清——她今天没穿甲胄,便完全是一副娇滴滴女子的模样。我见阿勒切犹疑,道:“族长不会是胆怯一个女子罢?”

    姓阿的(他姓阿还是姓阿勒?)果然上当。小清随着他的叫嚷策马赶来,看得他目光发直。我不悦地轻嗯一声,开始与他“会谈”起来。

    这阿勒切不愧为先零大王。虽一开始不能自持,但几句话下来,便显得极有分寸,专注于对话了。我故意说些无边无际的恭维,然后套交情、拉关系。我还问起他年岁若何,有无娶妻,对方是哪族女子,长相如何等等。小清腻声而译,有时还咯咯笑得象是在和他打情骂俏一般。渐渐的,这家伙被灌下多碗孟婆汤,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我见他族的随从策马走近,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便立刻命令偃旗息鼓,撤回城去。

    阵前的高敬等人看得清清楚楚,回来的时候忍不住佩服道:“李军师此计,恐怕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了敌将首级。妙,妙啊!”

    我得意洋洋地道:“她的计谋的确神妙,不过也得靠我夫人演技精湛啊。刚才连我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看上阿勒切那小子了,真让人担心死了呢。”

    他们恍然大悟,齐声大拍小清马屁。对我这番言论,却尽是苦忍着笑,无人敢大不敬地惹公主生气。

    小清嘟着小嘴不依,顷刻间却也被拍得欢喜起来。当晚,她亲点几名机灵的军卒,去往城下麻奴军中送“信”。这实是李宣一手炮制的诡谋,信的内容似是与阿勒切讲好一般,不但看上去象在做交易,并且这交易的内容还关乎麻奴与其族命运。

    这几名军卒都是亲卫成员,行事机敏,善于应变。此次是要他们装作送信送错地方的样子,把信交给赤脊人,引起麻奴对阿勒切的怀疑。先零族与赤脊族之所以能联合起来,是因为暂时有互相利用的价值。他们的友谊联系若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其实力非常可怕。但若反之,则恰恰为我所趁,玩弄十万大军于老子的股掌之上。

    晚上送假信,清晨还有人秘送金银珍宝入羌营。同时约定:三日后夜里劫营,共杀麻奴。是时我将派遣甲骑助战,战获之资,大家五五平分。

    可以想见麻奴收到东西和信件之后脸上的震怒表情。我估摸着麻奴必不致公然揭破阿勒切的“秘密”,因为实力相当,更需考虑各方面的情况。但他与阿勒切若已谈及此事,便更好让我使计了。羌人少有象欣格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阿勒切因为遭盟友探听虚实,似乎信不过自己,必会显乎表情。那时两人你怀疑,他也怀疑,便是大妙。

    这漫长的三天,就是要让麻奴沉不住气,有所表现。我虽知阿勒切不是太精明之辈,但总归不会是傻瓜罢。更何况我还着通蛮语的人假扮羌军,在先零族营中散布消息:麻奴与颜鹰勾结,正准备对付先零人。

    在这两人都惊疑不定的情况下,大肆造谣。两日后哨探来报,称羌营中军心动摇,两族军士已开始睚眦以对,将官都禁止不住。

    此计的最大妙点,在于阿勒切、麻奴俱都以为情报属实,而且他们碍于脸面,根本不会亲自去与对方谈判,以证虚实。流言传播起来,比瘟疫还令人害怕。我军实际上只是在散布些不确定的消息,还未做任何行动,敌人便阵脚大乱。

    总算等到第三日晚。探马报称,先零羌与赤脊族人都在秘密调动兵马,两族在各自营外增设辕栏,旗号也不同步。

    我知道诡谋得售,心下大定。我命步兵校尉王巍、长水校尉滕邝各率军一支,分别佯攻先零族、赤脊族大营。

    历锋校尉卢横率铁甲卫队,随我一起观摩,正好可以在现场指挥。

    八月丁酉。初更。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命佯装出衔枚摘铃潜下城去的样子,一面心中想着阿勒切、麻奴以为对方通敌叛友,脸气得变形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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