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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汉末浮生记-第96部分

小说: 汉末浮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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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爱的妹妹,她和小圆、孔露没什么不一样。”

    小清挣开那只手,又轻轻为我擦试着裸露的脊背。浴帐中雾气蒸腾,我却觉得说不出的寒冷。“你说话呀!我要你告诉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

    杨丝这名字,象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心里。我感到自己能避得开杨赐的“美意”,能避得开袁隗的“热心”,甚至能避得开杨丝本身对我的喜爱,但我无法忍受我唯一不受古法约束的妻子也掉进那“道德”的怪圈里,对我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来。

    她似乎微微凝窒了一下,随后平静地道:“不,我是真心的。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娶……”

    我不让她说完,猛地把她拽下浴池。我不理会她湿透着恼的样子,便疯狂地吻着她──她起初挣扎了一两下,随后也激烈地反应起来。我听她哽咽着,最终痛哭失声,我顿时明白她所谓的真心,不过是出于对杨丝的同情罢了。

    我紧搂着她,不断地吻她,让她能感觉好一些。小清哭道:“好夫君,原谅我,我真不愿意说那样的话。其实我……我舍不得你呀……”

    “我知道,我知道。”我轻抚着她的肩头安慰道,“你也是为了别人着想嘛,我不怪你。不过下次可别再乱做好人了,你老公只有一个,倘若你把他左送右送的,那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呢?”

    小清羞红了脸,止住泪道:“清儿明白了。不过……不过杨丝怎么办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唉,也只好随它去了,清儿,你别想得太多,这世界本身就是尔虞我诈的,太单纯的人活不到明天。你想想,杨赐是她父亲,又说要嫁给刘陶的儿子,又说要嫁给我,反正哪有好处就往哪儿奔,对她似乎根本没有一点父女之情。说不定杨丝本就不想嫁我,被逼无奈,反而生出了无穷怨恨,那时你老公才没得完呢。”

    小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靠在我怀里,“你说得对。不过刚刚我听到司马恭和高敬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的。你说,如果你是这个时代的人,会娶杨丝为妻吗?”

    “废话,那还用说。”我抱着她,湿漉漉地从水里站了起来,“老子饱受现代教育熏陶,才有今天的觉悟。若是换了司马恭和高敬,到了手的鸭子,还能让它再飞了去?”

    我故意猛盯着她浸湿后曲线毕露的身体,一语双关。小清脸攸地红了起来,轻轻在我胸前擂了几拳,“别看了!这么……晚了,明天你到底想不想起来?”

    我轻叹一声,道:“往后的事我也烦不了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说不定明天又要被逼着干自己不愿干的事,还不如不起来的好。”

第89章 巧舌如簧(1)() 
我沉在甜甜梦乡的时候,司马恭等早已备好了车马,稳稳当当地把我送回了京师。我感到自己确实太累了,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记不起那些令我烦忧、无奈的心事。该死的汉都洛阳!它令人疲惫,令人心力交瘁,把生活的一切乐趣和无邪都化作人情世故层层叠叠的大网,我就象一只稍微能看清周围情况的蛾子,尽量不让自己触上那粘粘的丝网──那张网足以噬人,令我的现在与未来充满恐惧和危机。

    然而,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三公派来的人逼着去袁府。他们对我的渴望已经不加掩饰,赤裸裸地表现为想大造声势的冲动。

    来人是司徒掾吕盛,领家将百余,浩浩荡荡。我唤上几个亲信,又将府中事务嘱咐了小圆一番,这才扶辕登车,笑问:“不知袁公召我何事啊?”

    那吕盛乘马随于车后,见问微微提缰,驰于车旁,“恕小人不知,司徒只是命我将大人请到府上。听说太尉杨赐与同诸公卿将会于府上。”

    我立马开始头疼了。淡淡应了一声,心道:别逼我逼得太紧!老子若是发起火来,一发连母猪都照娶不误,不过一离京城,立刻便休回本家。心里细想着应对之策,顿有焦头烂额之态。

    袁公府宅。袁隗与袁绍等在众官员的簇拥下,降阶相迎。

    袁隗手拈须髯,大笑道:“虎骑校尉为我袁门重客,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免了免了,这般施礼,真是折杀老夫。”走上前亲自搀起我,挽臂入府。

    老子升了官,就是原本耀武扬威的何进也不敢对我瞎喳呼了。面对袁隗的十二分礼遇,我舒爽了足足五秒钟。当下摆出十分抱歉的样子,向众人点头致礼。有不少官员面带笑容,抱拳施礼,口称“颜大人”的,当然也有些冷冰冰,或是故作姿态,或是根本看不起我的,微蹙着眉走到一旁去。

    袁绍在我另外一侧,轻声笑道:“贤弟高升,某是大感快慰啊!某至亲好友之中,谁又能象贤弟般的,受愚兄如此心仪呢。哈哈,今次我们兄弟定要好好喝上几杯,一解往日的不快呢。”

    我大感此人果然不是虚名,若不是我早知此人性情,他如此一作态,还不立时让我对其心生好感吗?试想袁家四世五公,至绍父逢、高,逢弟隗,一时家族盛隆。又有中常侍袁赦,同宗。这样的贵戚世家,谁会不拼命巴结呢?

    笑道:“袁将军这么说,便是见外了。在下早已把从前的荣辱,忘得干干净净。若兄长还只记得在下斗杀马旒之事,而耿耿于怀,恐怕……”

    袁绍忙在袁隗面前表态地笑道:“怪某失言,失言!哈哈,贤弟之颜姓,乃汝南大姓。吾家素与之通好,而贤弟怕也是某的远亲,今后当铭记在心!”

    袁隗哈哈大笑,将我径迎厅中。

    我闻得袁绍的言语,顿觉哭笑不得。他的意思,不知转了多少弯,其中之一在于汝南,“颜字乃汝南大姓”,又“素沟通往来”──可能就是通婚的意思,因此断定我也是他家的亲戚,当真是煞费苦心!殊不知老子出生的地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我也根本不想当他的亲戚。万一哪天他拖住老子一起死,可就惨了!

    表面上仍客套了两句。袁家的气势真是富奢以极,巨大的殿堂,两根朱漆抱柱,落于长檐外侧,蓝田玉台阶,以及厅外石冕,皆是精工细做。四合入彩围墙拢住宽敞的院子,地面铺设大小一致的石板,竹梅、粗槐生长在古色古香的雕栏之外,浑成天然,令人心境大开。进于厅中,八盏巨型烛台,熠熠生色,沿地毯两侧一溜排开百余只榻几,皆为檀木所制。金银器皿置于其上,纤尘不染、奢靡毕现。

    袁府众管事十分得意地请诸位臣僚入座。杨赐坐在袁隗的左侧,微微颌首示意。我见他的身边,还坐着士孙瑞等人,心里更是担忧得阵阵发毛。

    我的位置在三公等人正对面。袁绍左首陪坐,倒是大给了一些面子。我见侍中董扶竟也落席于中,不免微觉诧异:其正向身边一人窃窃私语,见我眼光飘来,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我心道:看来三教九流,该来的都来了。刘焉呢?这小子不亲自来吗?他送了我一批姬女,还未道谢呢。

    袁绍许是见到我惊疑不定的眼光了,哈哈一笑,道:“贤弟勿须奇怪,今日府上设宴,只为了皇甫将军。贤弟恐怕还没见过他罢!”

    我心里一动,轻声道:“的确没见过。不过圣上已命他回镇长安,不是已出诏多日了吗?”

    袁绍道:“皇甫将军岁初出征,年尾收兵,立下了大功。皇帝已下令大赦天下,改元中平,赖其力也。此次虽只是暂过京师谒拜皇恩,我等也应略尽绵薄。嘿,依某看,皇甫嵩当真了得!”

    我缓缓点头,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袁隗亲在府中设宴,还吸引了众多官僚大臣前来招呼。这人的确值得这样排场一番哩。

    主客迟迟未到,反是众人先闲聊了起来。几位大臣纷纷举杯向我示意,祝了些升官发财的颂词媚语,连灌了我好几杯。一时众人的焦点都围拢在我们这几座上。只见一位品秩较低的大臣,起身道:“在下北军中侯邹靖,颜虎骑请了!”

    袁绍忙低低地道:“此人原是校尉,黄巾起后督率乌桓骑讨幽州黄巾,小有功绩,故除是职。”

    我微微颌首。来京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大致通晓各个官位的品秩级次。这北军中侯,却是掌监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校尉五营部众的官员,算起来老子这杂牌校尉恐怕也得拜谒拜谒他,忙起身还礼,“哦,原来是邹大人,多有得罪,莫怪莫怪。”十分恭敬地饮干了此杯。

    邹靖微微点头,眼光犀利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颜虎骑英姿勃发,果然是大将之才。闻说圣上钦赐汝御马武冠,可是恩宠之至啊。”

    我忙抱拳道:“那是陛下对微臣知遇的恩情。我颜鹰当拼力效死,为我大汉光图祖业,奋身杀敌。如领旨讨边,末将定马革裹尸,浴血沙场,为圣上分忧。”

    众人闻我豪语,纷纷附掌,“果如颜大人所言,真乃我朝之福。”邹靖不置可否地哈哈一笑,径自拱拱手,复又坐下。

    公卿席中突一人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虎骑校尉舍命请战,难道诸位能忍心舍此人才吗?”转头看去,却是司空张温。

    他施施然地站起来,丝毫也不理会袁隗重重的一哼,“各位想必都知道颜鹰之名,足以驰骋疆场,退敌万千了。可惜有人贪图眼前之利,不想令之成大功、扬大名,显身百世,只愿坐收渔利而熊、鱼得兼。但观之今日,无论朝野,孰敢称其治,孰能名就而身退乎?观之战事亦然,我等欢饮竞日,而先零羌、北宫贼屡屡寇边,杀戮淫虐,原野覆骨,百姓无所依归,难道非得让他们指麾京畿,这才惶惶感惑吗?我以为,若皇甫嵩领步卒,颜鹰领虎骑,互为犄持,相得益彰,然后攻敌之不备,击其锋、溃其众,解其利器,屯我边塞,壮我师旅,孰非妙策?不想我每一上书,则招致众非。难道各位为国为君之情已淡,亦或闻其言而壮之,却难为圣上分忧解愁罢!”

    袁绍神色一变,却见袁隗柱着拐杖站起来,道:“张公此言差矣。满朝文武官员,哪一个不心系国事,忠心社稷安危呢?难道只有张公一人忠诚么?”这话显是过重,但却立刻把他怪责的辞锋转向百官。众人面上皆有恚色,皆是大起对之口不择言恼恨的感觉。我心中只有叹气的份儿,再看张温,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袁隗哈哈一笑,从容不迫地又道:“此事邓景早已向圣上奏明利害,我想此间就不用再复述了吧。圣上早有口谕,暂不谈西征之事,张公还是少言罢!”

    冷笑一声,径自回座。张温见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频频颌首,顿时大怒,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来。士孙瑞见状,忙起身打圆场道:“张公稍安勿燥,皇甫将军就要到了。此次扫清蚁贼,复置兖、豫、冀、幽四州交通,实乃功著万载的大事。圣上命皇甫嵩回镇西京,亦是有道理的啊!”

    张温哼哼了两声,却是反驳不得,径自归位坐了。众人见局面一缓,心中大放,更是畅言无忌,刚刚略显尴尬的情形一扫而空。

    我心道:张温也历练到不愠不火的境界了,若是老子让某人这样挖苦讥讽一般,还不立刻跳起来破口大骂么?忙起身遥遥致酒,笑道:“袁公张公万勿以末将为忧,伤了和气。此事朝廷自有明断,无论结果如何,我颜鹰当凛遵上意,决不辜负诸公对在下的关爱。”

    很奇怪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将身上的担子又卸给了皇帝,还明确表示,老子不会主动提出去或留的。一时间,张温、袁隗俱都呆了一呆,随后却又笑着举杯饮干。

    忽地,厅外传来了号角鼓吹之音,袁府管家袁沦跨进厅来,满脸又惊又喜的表情,“禀老爷,诸位大人,皇甫将军车马至上东门了!大将军何进。右车骑将军、光禄大夫朱隽。骠骑将军董重等已到府外。”

    皇甫嵩字义真,度辽将军皇甫规兄子。父名节,官至雁门太守。当初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辟之,皆不至。后灵帝公车征为议郎,迁北地太守。黄巾起,拜左中郎将,持节。与右中郎将朱隽发五校、三河骑士及募精勇,合四万余人,各统一军,讨颍川黄巾。而皇甫嵩的运气显然好于朱隽,也许他的武勇和才干也比之更高一筹罢,因而甲子年成了他转折的一年。及至功成回京,灵帝亲迎之郊外,旋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合八千户。

    当及见着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我的心却是一震,比之初会何进时还要紧张。那皇甫嵩比我高出大半个头,眼眶微凹,眉骨耸起,典型的西北人模样。一部长髯,随风烈烈而舞,虽是寒冬,仍紧束袖口,以薄胄护之,令人对其高超的军事素养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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