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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补天道-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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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境界”

二六七 阴阳现,人再见() 
叶孚星也是一哆嗦;这阴阳二龙一出来;他也知道田朔洲必然是阴阳境界无疑了。

    先天以上境界;先是守一;气分阴阳二气;无论是谁;都只能专修一道。守一境界到了巅峰;专有一个小境界;叫做“内足”;到了内足境界;就已经将阴阳二气中的一气修到极致。但严格说来;内足还在守一境界里面;并没超脱。

    内足之后;有一个大的门槛;就是阴阳境界。阴极生阳;阳极生阴;要把修炼到极致的真气压到极限;生出另一种气来;再双线并修。

    但这一个门槛已经限制住了太多的人;大荒世界;包括七大宗门;全无一人能到。以前据说有能到的;但无一例外都被接引到他处去了。

    是以七大宗门上上下下;只有几位“内足”的太上长老;其余包括掌门在内;都在“守一”境界;无非是有的前期有的后期罢了。像叶孚星这样的真传弟子;在门中已经很有地位;要不然也不会独当一面;到大齐做这使者;但也只是守一境界前期而已。

    而现在;他竟然在宗门之外;看到了下一个大境界的人;还是几百年前的一位。

    记得传说中;齐主田朔洲;也只是凭借真罡的特殊;压服了七大派的对手;并没有比其他人高一筹;倘若那个时候他就是阴阳境界;大齐和七大派绝不会维持均衡的状态;而早就向大齐倾斜了。

    不过;时移世易;二百年时间过了。当初与齐主争锋的大荒高手;早已风流云散;只有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什么稀奇?

    只是这进了一步;却让叶孚星的心往下坠了百丈。

    先天以上;一步一个坎;对于在守一前期带了十来年的人来说;自然知道再进一步是多么困难;而上进之后实力是多么可怖。连守一中期的实力都可以轻易压制他;何况是阴阳境界

    叶孚星看向阴斜花;见他也是一脸凝重;收起了之前维持了一路的怪笑;不由心中更是一沉——阴斜花只有在生死之间才有这样的正经;怕他也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乃至阴影了吧。

    那紫色的龙转眼之间;已经从天上飞下;落在两人之前。大概是因为紫龙属阴;能完全感觉出二龙的气质差别。这条龙通身上下遍布一股戾气;失了几分威严。

    那紫龙摇头摆尾;往叶孚星这边冲去。叶孚星失了锐气;竟被赶得东奔西跑;狼狈不堪。那枚火种也出手过几次;每次能穿龙身而过;消耗一些真罡;却不能再如上次燃烧起来;显然是这龙的阴性克制火种。

    叶孚星跑了几次;见阴斜花留在原地;想要喊他防御;却想他发出煞丸;恐伤了元气;因此忍住不说;只叫道:“牧师弟;你到了吗?还不出来?”

    阴斜花虽然不动弹;还知道动嘴讽刺;道:“你别叫啦;他给个鸟已经给面子了;你还指望他真出来吗?他若敢出来;我就……”

    就听有人道:“你就怎样?”

    就见一个黑胖子从后面走来;好似一个肉球滚过来。偏偏他还拉着另外一个人;十四五岁的年纪;圆圆的脸;正是孟帅。

    阴斜花哈哈一笑;道:“老兄;你来了;叶师兄不见到你;他是死不瞑目。有你的;一时不见;你又拉来一个陪葬的;人多了也热闹些;回头在地下可以凑一桌马吊。”

    牧之鹿道:“现在情形怎么样?”

    阴斜花笑道:“好的很哪;坑也刨好了;土也堆够了;就等着你来跟我们一起埋了。你占得地方大;我给你让出半扇来;和叶孚星挤一挤;也住得下了。想来这里是帝王陵;风水没的说;要不是我压根没有可以荫蔽的子孙;能在这里埋骨;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叶孚星正在被紫龙追杀之中;听得阴斜花这般胡说八道;只得苦笑。牧之鹿道:“不会吧;有你们两位在这里;何至于此?”

    阴斜花一指田朔洲;道:“没办法;遇到这个怪物。”

    田朔洲本来喜怒不形于色;听到阴斜花叫自己为怪物;神色陡然一沉;道:“小辈无礼。”

    突然;跟巨鸟相持的白龙身子一虚;化为白光嗖的一声溜走;在另一边再次集合起来;冲向阴斜花。

    阴斜花大叫一声;身子也是虚化;黑烟滚滚;化为两道;向两个方向同时逃窜。那白龙愣了一下;向左边追去。

    那白龙来得极快;黑烟被一扑而住;又是化作万道黑气散开;在远处凝结;就听阴斜花大叫道:“牧胖子;你什么意思?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戏的?怎么不出手?”

    牧之鹿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拖一炷香时间。”

    叶孚星一惊;身法一停滞;紫龙立刻和身扑上;他连忙闪躲;半边袖子给抓了下来。就听阴斜花道:“拖一炷香你能怎样?”

    牧之鹿胖胖的身子一抖;把外面披的那件披风甩了;道:“消灭这怪物。

    阴斜花哈哈大笑;道:“消灭这怪物?你说一炷香之后就能消灭这怪物;我怎么就不相信呢?少说废话;我还就……试试又能怎么样?”说着身子一滑;化作万道黑烟;再次从龙口逃生。

    叶孚星当然也一点儿不相信;但既然阴斜花都肯尝试;他断无推脱之理;反正也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心中一动;突然扑向阴斜花;道:“阴师兄;咱们两个换一换。”

    阴斜花心中一动;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这两头龙一阴一阳;属性不同;阴斜花和叶孚星也是一阴一阳。现在正好是阴性龙在追杀阳性的叶孚星;而阳性龙却是追杀阴性的阴斜花;双方都被克制;还不如换过来;阴对阴;阳对阳;反而放得开手脚。

    阴斜花也向叶孚星冲去;冲到近前;凭空跃上三丈;倒翻过来;正好踩向那紫龙。

    那紫龙是真罡所化;当然不可能被他踩住;只是掉过头来;冲向他;这仇恨就被拉住;叶孚星也趁此机会;老老实实地攻击另外一条白龙;两人顺利交换。

    这一换之后;果然大有道理;阴斜花的诡异正好配上那紫龙的戾气;叶孚星手中的火种;可以克制白龙。双方都维持了一时半刻的均势。

    看这样子;一炷香时辰未必不能;只是牧之鹿到底要如何行事?

    牧之鹿见两人拉住二龙;也不废话;如肉球一般滚着直接扑了上去。

    这个动作若教那两位看见了;非气歪了鼻子不可——你不是驯丨兽师么?不出灵兽;玩什么舍身攻击啊?

    田朔洲也是一怔;随即失笑;伸手一点——

    大玉天玺指。

    乱流丛生

    牧之鹿在空中一摆袍袖;袖中飞出来十来只乌鸦;黑羽乱振;在乱流中七手八脚一阵乱抛;登时将漩涡挡开;牧之鹿穿过乱流再次冲来。

    田朔洲再次一点;牧之鹿又是一摆袍袖;从袖子中飞出十来只白色鸟雀;再次抵挡了一波乱流。

    他这个抵挡方式十分快捷方便;对自身也没什么损耗;但确实太浪费。那些鸟雀固然是灵兽;但看这么一串串的出现;就知道根本不是什么珍惜物种;在乱流当中冲撞不已;血肉横飞;至于鸟羽绒毛四处乱散还不在其内。

    好在他的速度也是很快;田朔洲倒也只来记得点出三只;被他三次鸟雀冲击**给冲的七零八落;眼看着也到了近前。

    眼见这胖子果真近身;田朔洲也不由皱眉;并指如刀;往牧之鹿头上点去

    牧之鹿就觉得压力陡增;体内阳气突突乱跳;却是奋不顾身;往田朔洲身上一扑;这点距离还真没什么可阻碍的;田朔洲一个不及;被他拦腰抱住。

    与此同时;田朔洲的指刀也是插入血肉之中;噗哧一声;血花四溅。

    鲜血飞出;惨叫声起——“咯咯咯……”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关键时刻;牧之鹿放飞的鸟雀回来救主;竟挡下了这一击;田朔洲犀利无比的一指;只扎穿了一个鸟肚子。

    田朔洲惊怒非常;却被牧之鹿往后拉拽;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就倒。这一倒下;却是好似倒在稻草丛中;地上飘落一地的羽毛登时飞起;落了两人一头一身;两人在地上还不住的滚动;越滚身上越脏。

    阴斜花虽然自己也在追击当中;却也关心这边情形;眼见牧之鹿把田朔洲带倒;场面一片狼藉;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牧胖子;真有你的好;乘他病要他命;捅这个怪物一刀;把他灭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大个子向上飞起;足足飞出数丈;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吭唷吭唷爬不起来。

    原来是牧之鹿在缠斗之中不是对手;被对方一脚踢飞。

    阴斜花又好气又好笑;道:“牧胖子你行不行啊;难得我开口夸人;你多坚持一会儿;给我涨点儿脸啊?”

    牧之鹿只管在地下哼唧;眼见起不来。田朔洲却是从乱羽从中支撑着站起

    正在这时;只听得田朔洲一声啸叫——肩膀上冒出一道黑烟

二六八 小鬼封,老怪物() 
那声叫声太过诡异凄厉;以至于不似人发出来的。

    阴斜花骤然回头;就听见又一声啸叫;这一声来处比之前清楚;声音直透耳膜。仔细辨认;那声音果然不是田朔洲叫出来;而是他身体自行发出来的。

    他的身体上;一道一道的黑烟升起;每升起一道;就发出一声怪啸;而田朔洲本身;则面无表情;身子僵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阴斜花又惊又喜;道:“牧胖子;你怎么做到的?是驯丨兽的手段吗?”

    这时;田朔洲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扑通一声倒地;溅起了一地的乱羽;再也没有起来。

    阴斜花见了;正与放下了心;哈哈大笑;道:“这下行了。”身子一定;停了下来。

    他身后那紫龙还在追着;这时见他停下;连忙扑上来。

    阴斜花眼睛一斜;露出一丝冷光;道:“去死——”

    那紫龙在空中一停;肚腹中升起一团黑光;闷响一声;从里到外爆开;化为万条紫线;渐渐散去。

    阴斜花嗤笑一声;道:“你道我煞丸是白给的么?我全身一般精气凝成的煞气;你也敢吃;也不怕不消化。”

    叶孚星在旁边看着;大吃一惊;白龙又扑上来;连忙用火种再烧;将整条白龙烧起;只是他却不能如阴斜花一般随手解决了;只是将白龙阻隔一阵;再次带着白龙兜圈子。只是如今却没有田朔洲捣乱;那白龙纯阳性;被他火焰克制;消磨一点少一点;他又有丹药做后勤;能够补气;最后拉锯战应当还是他

    牧之鹿吭哧吭哧的从地上起来;一挥手有气无力的对巨鸟道:“去帮叶师兄。”转头对着阴斜花道:“可以啊;阴师兄。你早就埋伏下可以灭杀紫龙的手段;只是一直隐忍不发;想是打着最后时刻趁乱逃走的主意吧?”

    阴斜花笑道:“若说悄没生息;一鸣惊人;谁也比不过牧师弟啊。你怎么就突然消失;然后突然出现;来了个大反转?说说吧;你是怎么弄死这个怪物的?”

    牧之鹿用手抚着胸口;道:“他没死;我也没弄死他。”

    阴斜花道:“是了;这个怪物不可能被任何人弄死。”

    牧之鹿咳嗽一声;道:“你口口声声叫他怪物;想必也看穿了他的本相吧

    阴斜花道:“我没看出他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他不是个人。我的煞丸从他身上擦过去;皮肉却没受到腐蚀;这分明就不是血肉之躯了。而且;作为阴阳的高手;他的实力也有点儿水了吧?恐怕还没达到掌门人的水准。倘若他货真价实;别说阴阳;哪怕是内足境界;我们还能支持这么长时间?你知道他的本相?难道他是个假人?”

    牧之鹿道:“不是假人;是真身;只不过是被封印炼过一遍的;算是个‘药人;吧。”

    阴斜花道:“封印……封印……喂;那小子”他一转头;盯上了孟帅;道:“这么说;那怪物不是被牧胖子放倒的;反而是你不成?”

    孟帅本来坐在地下;正在养精蓄锐;刚刚元气消耗很大;他也是耗尽了心力;这时听阴斜花叫自己;勉强点了点头。

    阴斜花啧了一声;道:“行啊;小子;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那边站着么?那是”他突然看见孟帅手中的一件东西;又回头看了一眼田朔洲倒下的地方;道:“原来是这样;所以这还是你们两个合作于的。”

    孟帅点点头;道:“多亏牧前辈助我;不然小子束手无策。”说着缓缓张开手掌;掌中握着一根羽毛。

    在场的人;唯一知道田朔洲内情的;就是孟帅。

    他是在田朔洲离开的时候发现不对的;田朔洲把外面的衮服除下;露出里面的褶子时;他就看到了那件衣衫上的图案;一层淡淡的浅印;从内往外透出来。

    哪是什么图案;分明是封印

    在田朔洲肩膀上;手肘上;脊背上;一共十二个精巧的封印;遍布着他的身躯。

    一开始;孟帅只以为那是那件袍子加持的封印;是一件至宝。但紧接着就觉得不像;一来那封印太琐碎;没有袍子会加持这么多封印还不用配合印;只会影响了布局。二来那封印的位置非常奇怪;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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