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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补天道-第367部分

小说: 补天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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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期道:“自然无恙。你坐。”说罢正襟危坐在主位;让孟帅坐在上位。

    马月非被他气势打断;心中不悦;嘀咕道:“哪里像受伤了?”

    姜期目光如电;看向马月非;马月非气势一挫;随即不肯服输的反瞪回来。

    姜期道:“月非;你能联系上姜璋吗?”

    马月非双目望天;道:“当然。”

    姜期道:“那你请他过来吧。我和他谈一谈。”

    马月非讶然;道:“你要主动见他?你敢么?”

    姜期道:“有何不敢?正如你说的;如此拖延;如何了局?”

    马月非道:“你不是设下埋伏;打算伏击他吧?你别打他注意;就算孟帅……”她忌惮的看了一眼孟帅;道;“也不是他对手。动歪心思没用的。”

    姜期道:“自然;地点可以不在王府。时间就是今晚吧;地点他选。哦;若是钟老先生也在;就请他出来做个见证吧。”

    马月非道:“好;你有胆量就好。”说着起身出去。

    姜期目送她出去;转头对孟帅道:“怎么样;大荒好么?是块风水宝地吧?”

    孟帅见他谈笑风生;丝毫不介怀刚刚之事;心中佩服;倘若此人坦坦荡荡;那真是个了不起的豪杰。倘若是装相;那也是一时的枭雄人物。当下随意跟他叙了几句大荒的风光;只作寒暄。姜期又吩咐摆酒;给孟帅接风。自己和傅金水作陪。

    等到了酒席上;姜期依旧不谈正事;等酒过三巡;傅金水才道:“主公;你为什么突然要见他;可是要妥协?”

    姜期再劝了孟帅一杯酒;不以为意道:“我早就想跟他谈谈;不然怎么样?让这孩子一直胡闹下去;弄得人心涣散;根基不稳?”

    傅金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不能这么闹下去是肯定的;但也不能您先退让;向他妥协啊。这不是明摆着我们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了么?我们偌大一个王府;连他一个人都怕;我们还有脸面与天下英雄争长短么?您要这样;还不如当初他一来;就跟他说开了;省的后来的事。”

    姜期道:“那时不行。当初他来找我时;以一人压一府;我若对他有求必应;那才是服软认输。正因他以武力来压我;我才绝不能退让。不然我和他同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兄弟;只是家事;有什么不能谈的?我一直想和他谈;但必须是公平公开;摆在台面上谈。城下之盟万万不可。”

    傅金水仔细琢磨他的意思;看向孟帅。

    孟帅早已明白;道:“我知道。等姜璋来了;我先跟他做过一场;让他知道先天高手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二十级的号跑到新手村撒野;也就这点儿出息了;有能耐去五十级地图啊?”

    姜期不懂他后面说的什么;但前面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倒了一杯酒双手捧起;道:“全仰仗孟贤弟;我敬你一杯。”

    孟帅推让一下;这才饮了;姜期陪着饮尽;道:“我本来想;钟老爷子找到姜璋;就把话传过去;没想到啊……

    孟帅问道:“钟……老爷子没事吧?”

    姜期道:“当然没事;十有**是被姜璋劝服了。大概他现在对我也有所怀疑;才不站在我这边了。毕竟他与父亲是老交情;跟我没什么交情;不信我也是寻常。”

    傅金水气恼道:“这老……也够糊涂的。您是什么人品;这么多年他看在眼里;怎么就信那小子?还纵容他在城中动摇军心;怎么这么不顾大局?”

    姜期道:“你我之大局;何尝是旁人之大局?不必多言;一谈之下;自有结果。”

    傅金水神色凝重中带着几丝悲愤;道:“难道您已经决定听从他的办法……去……去惊扰老帅的在天之灵?那罪过……那罪过……”

    姜期道:“罪过自然由我一人承担。只等大局一定;我愿受五雷轰顶之责。当然父亲若在天有灵;他心中明白;也不会只怪罪我一人。”

    孟帅突然插口道:“惊扰老帅什么的……不会是……”

    姜期将酒一饮而尽;道:“开棺验尸。”

五六九 强占上风,当面锣对鼓() 
深夜;城外五里坡。

    五里坡前;一条笔直的官道通向熙宁城。道路一边斜坡陡起;形成一片高地。高地上有一处凉亭;处在视野最好的地方。不论是从凉亭里看外面;还是外面看凉亭;都一览无余。

    如今深更半夜;官道上早已无车马行走。凉亭中却有人。

    亭中一灯高悬;投下一片光晕;照着桌上一桌精美的酒菜;净白如玉的瓷器反射着灯光。反而凉亭里坐的两个人;退在灯影深处;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嘎——”

    一只寒鸦惊起;聒噪的叫着;掠过凉亭。

    风声陡变;一人从天而降;落在凉亭顶上;一脚狠狠地往凉亭上踩下。

    这时;一道人影如幽灵般的升起;手指如灵蛇;往那人手腕抓去。

    那人反手;与后来人十指相对;狠狠地撞在一起

    轰——

    巨大的力量在寂静的夜色中骤然爆发。两人一分即开;各自退出凉亭顶端;浮在空中。

    这时;人影才分明。只见空中对峙着两人。一人身材挺拔;英气逼人;另一人却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小子。

    英气青年皱了皱眉;道:“是你?”

    少年笑道:“咦;记得?”

    青年道:“月儿提起过你;说你是个莫名其妙的惹祸精;也是姜家的走狗。”

    少年微笑道:“这么说;你在拍卖会上种种都是处心积虑的了?我还以为你是偶尔犯贱呢。”

    青年脸色一沉;道:“退开吧。我看在月儿面上;不为难你。”

    少年道:“先打过;打过之后才能判断你有没有资格说刚才那句话。”

    青年冷冷道:“好——是你自己找死”

    两人同时进击;在空中交手。

    这一场交手极其沉闷;不知是否是默契;两人打起来都无声无息;唯有偶尔风声嗤嗤;一响即灭;还不如两个壮汉在场院里斗把式有声势。虽然浮在空中;但腾挪的余地都很小;几乎可算拳拳到肉;近身搏杀。

    眼见两人无声无息的厮斗;从势均力敌;到渐分上下。那青年竟渐渐有不敌之势。少年身躯如龟一般;慢吞吞的;但也渐渐爬到了青年头顶;成千钧压顶之势。

    这时;只听青年一声大吼;道:“弹指舜华”

    从青年手指中;如闪电一般亮了起来;爆发出一道光带。

    那光带一闪而没;如流星赶月;向对方射去。就见对方双手结印;左右手扣在一起;如勺子一般;光芒正落在勺中央。

    噗——

    刚才还不稳定;随时都要爆发出巨大能量的光滑;就像弹球一样被弹了出去;九十度直角弹上天空。隐没在上方;也不知归宿如何。

    那青年一击不中;就要冲上再斗;那少年抬起一只手;道:“不打了。”

    那青年居然也真不再动手;负手道:“也罢;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本事;已经不容易;若就此离开;我便不计较了。”

    那少年笑道:“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青年道:“那是什么意思?”

    少年道:“你摸摸脑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那青年满腹狐疑;抬手往上摸;一路顺着头发摸去;突然;手指僵在空中;疑惑之色褪去;只剩一片骇然之色。

    在他发髻上;竟插着一枚细细的针。

    他颤抖着将头上针拔下来;送到眼前。那针若隐若现;几乎透明;在黑夜中瞧不清楚;若非手中明白捻着;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真有如此暗器。仔细想想;刚刚从激斗到发大招;从不曾有一瞬间放松了防御;现在回想;也始终想不出来到底什么时候挨上的。

    抬起头;就见少年道:“若非不愿伤了和气;这针再往三寸;你猜怎样?”

    那青年冷然道:“你暗算我?”

    少年道:“就因为你使用绝技之前喊了弹指舜华四个字;就不算暗算了?”

    那青年默然;过了一会儿;道:“你有这样好的身手;前途无量;怎的自甘堕落;为俗世人的走狗?”

    少年微笑道:“何谓走狗?依我看来;心术不正算的走狗;利欲熏心算的走狗;你为自己的贪欲支配;行事不正;危害生灵;难道不是做了**的走狗么?”

    那青年摇头;道:“你不懂。真是幼稚。”

    少年道:“我当然不懂啦。不过你又不是大美女;我也不想把你;我于嘛要懂你呢?”

    那青年道:“我虽侥幸逃生;也知道好歹;但有些事不得不做;只好拼命了。”

    正在这时;就见凉亭中一人缓步而出;道:“孟贤弟;璋弟;下来吧。酒都冷了。”

    姜璋脸色一沉;道:“很好;我既然来了;就算是穿肠毒酒;也得喝一杯了。”说着缓缓落下。

    孟帅道:“被迫害妄想症。”说完并不落下;转头拱手道:“大哥;钟伯父;也请出来吧;大家开诚布公谈一谈嘛。”

    夜色中;突然走出两人;一老一少。也不知他们本是藏在哪里;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

    钟不平保持了当初和孟会凌对战的形象;于净利索;望之不过四十许人;钟少轩站在他身边;眉眼五官;清楚的看着是两父子。

    两人跟着进了凉亭;钟少轩先怒视姜璋;喝道:“姜先生;不是说好不许下毒手么?你突然使用武技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岂不卑劣?”

    姜璋心中郁闷;几乎吐血;明明是自己挨了一记偷袭;险些被结果;对方可是一根汗毛都没掉;结果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但眼前三人;那兄弟两个自然是一家;老头虽没表态;总之不会向着自己;自己实在和他们争执不起。

    就在两日前;自己还掌握着武力的主动权;这两天先天高手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真是莫名其妙。

    他心中郁闷;不理会其他;只向在场唯一一个武力低过自己的人问道:“姜期;你怎么突然约我出来?是有人保护;胆气足了么?”

    姜期道:“胆气有什么宝贵?你道我有对你沉默的勇气;就没有对你求饶的勇气?我有对天下兵锋烟尘冲锋陷阵的勇气;就没有对一匹夫长剑血溅五步的勇气?今时今日;只是能公平对话而已。若不如此;你放不下高手的架子;我不屈从你的威胁;我们永远不能坐下来谈一谈。”说着斟酒;向在场每人敬了一杯。所有人包括钟不平都饮了一杯;唯独姜璋不饮;将酒杯倒扣在桌上。

    姜期叹道:“璋弟;你我本是兄弟;何至于此。”

    姜璋厉声道:“说清楚了咱们是兄弟;说不清楚;你我是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姜期皱眉道:“我还要怎么说清楚?你第一天来;我就说的清清楚楚;你从不听进一言半语。我说再多;你一言不听;有什么用?”

    姜璋冷笑道:“都是狡辩矫饰之词;多听都污了耳朵。”

    孟帅听着;突然想起了段子里狗血言情剧男女主一个咆哮:“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一个捂着耳朵;叫道:“我不听;我不听。”的场面;忍不住扑哧一笑。

    钟不平瞥了他一眼;姜璋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孟帅道:“没什么。”说着突然拔出长剑;横在胸前。

    姜璋道:“你要动手么?”

    孟帅道:“不;我是未雨绸缪。”他拍了拍剑刃;道;“像你这种不会说话也不听人说话;蛮不讲理且无差别扫射;迁怒无辜的性格;一会儿一定会暴起伤人。为了不被殃及;我得先拿出剑来保护我自己;一会儿才能应付自如。

    姜璋越发恼怒;道:“你和他一唱一和;阴阳怪气;果然是姜家走狗。”

    钟少轩拍案而起;孟帅拉住他;道:“说得好;还有后半句我替你说——天啊”他突然放声一嚎;钟少轩都被吓了一跳;就听他接着道;“我姜璋大好男儿;竟然输给一个走狗;我真是连狗都不如啊……”

    姜璋气的浑身发抖;作势扑去;钟不平突然在桌上狠狠一拍;喝道:“闹什么说正事。”

    姜璋满肚子怒气;坐了下去;盯着姜期;道:“你要我相信;只有一个办法。”

    姜期沉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这是天大的罪孽。”

    姜璋道:“纵有罪孽;由我来承担。”

    钟不平冷冷道:“应当说是——倘若姜老弟死于非命;罪责由姜期承担。若是姜老弟安然正寝;罪过由你这个孽子承担。我们都是见证。”

    姜期长叹道:“后人不孝;惊动先人;这罪孽真是某个人就能承担的吗?罢了;那你跟我来吧;咱们连夜去父亲陵墓。”

    姜璋道:“慢着;只我们几个不行。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开棺验尸;像什么话?这是检验还是盗墓?要验尸;就要选择黄道吉日;要召集所有人来。先做法事;祭奠先父;然后当众开棺。”

    姜期大声道:“不行;家丑不可外扬。这等事私下办已经不孝;还拿去出去办?你要让全城人看笑话么?”

    钟不平突然;道:“就依他;举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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