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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剑影迷踪-第7部分

小说: 剑影迷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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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仍然精力旺盛吗?”

    他有点夸大其词,从守势转移攻势时,以跪姿冲杀的距离,很少有超过百步的,那会把人累死。

    通常能转移攻势,敌方的攻击必定受挫了,因此冲杀四五十步,便得改用正常的列队进攻,也就是敲起第四通战鼓的时候了。

    跪着战斗,被击中的目标小,攻击站立冲来的敌人,可以利用地面支撑长矛与戈柄,增加杀伤力,对付人潮极为有效,贯穿尸体顶着尸体前进的场面,在战场相当常见,体力不佳的兵,是无法胜任的。

    跪一腿前进,护膝因精力不继而拖着一步一顿,会加速磨损,拖进三五十步便坏了,膝盖肯定会遭殃。

    因为军令如山,在信号没改变之前,采坐姿或跪姿时战斗,任何人站起,便是所谓乱令(不遵号令),会受军法处治的,事后很可能斩立决,或者就地阵前处决。

    所以,膝盖破了仍得前进,利用左脚一步步拖进,半途可能被冲入的敌兵杀死。

    不论正式的卫军或民壮,训练时最怕操练跪姿前进。

    因此自永乐朝以后,官兵们阳奉阴违,能一年训练两次的军队,已找不出三卫五卫了。

    各地的民壮,也早已不再操练这种痛苦的战技。

    他曾在下湖村任教两年,难怪下湖村的民壮,连获三年大阅总冠军,大概把下湖村的人整得相当痛苦,才有如此成就。当然啦!训练时不可能要求前进百步。

    挥舞着长有丈二的长兵刃,急进百步,每一步的距离是六尺,跪下一腿每一次挪动的距离,能及两尺已经不错了,真需要超凡入圣的精力。

    因此官兵的训练要求,通常以廿步(一百廿尺为限)。熟练的人,甚至可以跳跃前进。

    用立跪式跳跃,所耗的精力,比站立跳跃多三五倍。

    “敝地的民壮,不训练这种战技阵势。”绝剑公子脸一红,恼羞成怒:“你能吗?”

    “我如果不能,敢要求别人能吗?”梁宏淡淡一笑:“听你说了许多话,迄今为止,我还弄不清你到底要说些甚么,听不懂你话中的含义,可不可以简单明了告诉我?

    “你的武艺很了得,你那些同伴,可能比你还高明,他们是些甚么人呀?”绝剑公子一直就很少直接回答他的回题。

    “同行的三位同伴,都不会武艺,他们侨寓镇江,没参加本城的民壮编组。因此那天晚上杀声一起,就躲在床底念神灵庇佑。你们已派人分别找他们,盘问半个时辰以上,应该知道他们胆小如鼠呀!”

    “我是指你那些白衣同伴。”

    “我这才明白了。”梁宏脸色一变,不怒而威:“原来你把我看成那些匪徒的同党,而且已认定我是杀人抢劫的匪徒之一。你找错人了,阁下,赶快另找线索,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好吗?”

    美丽少女突然一拍食桌,哼了一声。

    “你不要妄想否认你的罪行。”少女挺身站起杏眼睁圆:“同院的客房,都有人死伤,唯独你们的两间,连门窗都是完整的。做内应的匪徒人数约四五名,你们四个人可能全部出动了。我们有人在扬州深入调查,已有眉目。你愿意跟我们到扬州接受调查吗?”

    “老天爷!在这位小姐口中,我已经落实罪行了,我还敢随你们到扬州接受调查?”梁宏有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位少女已经咬定他是匪徒啦!强者的面孔令人心中凛凛:“我郑重申明,我仅是平常的旅客,不幸投宿在有是非的客店,侥幸逃脱灾难,再也不敢提起这件可怕的经历。你们另找线索追查吧!不要在我这无辜者身上浪费时间,我们这些正当商贾,再也经不起这种生死风浪。近期内我仍在杭州会馆办事,等你们查出我是匪徒的确证,再来找我好吗?”

    虽然心里感到不快,甚至气愤,但神色反而泰然,话也说得诚恳不带愤懑。

    天下间任何一个为非作歹的人,都不会在证据确凿呈现之前承认罪行。

    尤其在强者的心目中,被认定是罪犯时,任何分辩的话,都是掩饰罪行的巧辩,不足取信,不能接受,必须用自己的方法和手段,逼出所想要的供词来。

    想要的供词,而非真实的供词。

    “你知道你是非去不可的,由不了你。”少女的口吻充满威胁。

第8章 (2)() 
第3章2

    “是吗?”梁宏仍然淡淡一笑:“我在大庭广众间和你们见面,用意就是留下见证。”

    “你知道我们会用江湖手段对付你。”

    “希望你们不会,你们不是不讲理的江湖豪霸”

    “住口!你”少女的沉叱,几乎压下全楼的喧闹声。

    他实在受不了,气往上冲。年轻人修养不够,受不了在大庭广众间,受到一个少女喝来叱去。

    全楼一静!所有的目光皆向这里集中。用屏隔开的食桌,里面的酒客也出屏探视。

    三名店伙正鱼贯而来,替他们送酒菜上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叱喝所惊,怔在走道的一端,不知如何是好。

    在旁伺候的两名店伙,也惶然退至一旁手足无措,不敢上前劝解。

    江湖豪霸,并不是甚么光彩的称呼。

    少女只容许自己把别人称为匪徒,却容忍不了别人称她为豪霸。

    “好,我怕你。”梁宏终于失去耐性,在群众的注视下让步示弱:“我们没有甚么好谈的了,你们瞧着办吧!我不会随你们到扬州,我得为生活而奔忙呢!我希望你们按情理法处理以后的事,握有确证再来找我并未为晚。酒菜钱已付,你们好好享用吧!少陪。”

    抱拳一礼,他离座告辞。

    少女纤手一伸,抓人的意图明显。

    他止步冷然屹立,冷然盯视着少女晶亮而威严的大眼,目不转瞬神光似电,对距胸不及三寸的纤手视若无睹,那股冷厉的眼神,凌厉地投注在少女眼中,气势极为冷森磅礴,与他先前流露的绅仕型形象迥然不同。

    少女的手,居然徐徐收回,被他的眼神慑住了。

    他收回目光,再瞥了其他的人一眼,呼出一口长气,转身举步离去。不欢而散,他憋了一肚子火大踏步下楼。

    左首的中年人,右手缓缓上提。

    绝剑公子手一抬,摇手示意相阻。

    “老弟”中年人有点不情愿。

    “以后再说。”绝剑公子冷冷地说:“他工于心计,预先已作安排,这里出了事故,咱们难以平安离城。不必操之过急,他跑不了的。咱们走吧!回去从长计议。”

    主人不在,他们当然不吃这一桌筵席。

    邻座的三女,一直就专注地目击一切变化。

    “似乎凌云庄的人,言过其实浪得虚名。”彩云仙子目送绝剑公子下搂,向田七姑大摇其头:“他们是江湖人精,找线索竟然从非江湖人身上花工夫。他们那座客院的旅客死伤甚众,十之七八是江湖袅霸,却不从这些幸存的人身上找线索,反而向几个正常商贾施压,简直莫名其妙,真是可悲。”

    “我以为那位绰号称江南浪子的人,是甚么高手名家风云人物呢!”田七姑眼中有怪异的光芒:“原来是镇江小有地位的年轻人,人才的确出众,气概风范毫无浪人形象。强龙不斗地头蛇,凌云庄的人讨不了好的。”

    “你们在说些甚么呀?”江右龙女自斟自酌,突然放下酒杯问。

    “你该知道凌云庄,嘉兴府的凌云庄夏侯世家。”彩云仙子答非所问。

    “知道呀!刚才那位年轻公子爷,就是凌云庄的少庄主,绝剑公子夏侯冠英。那位咄咄迫人神气万分的女人,是夏侯家的小姐夏侯兰芳,好像出道两载,还没获得绰号。夏侯家的人神气得很,经常在江湖遨游行侠仗义。去年我在河南许州,就与他们住在同一间旅舍。听他们的谈话,好像夏侯家的人,又在伸手管闲事了。”

    “嘻嘻!不是管闲事,而是为自己的事大动干戈。”田七姑说:“机会大好,正好乘机拨火煽风,纠缠不休,没完没了。”

    “咦!与你们有关?”江右龙女听出弦外之音。

    “不关我们的事。”田七姑急急否认:“我只是对侠义道浪得虚名的高手名家有成见,有机会不妨挑拨他们的出乖露丑。令尊与鄱阳王交情深厚,与侠义道人士是天生的对头,咱们联手这他们玩玩,有兴趣吗?”

    目下这一届的江西鄱阳湖鄱阳王,身份并非是鄱阳湖的湖寇,所以不算是盗匪,也不是黑道的魁首,只不过与匪盗与黑道人物,维持极为微妙的交情,因此被认为侠义道人物是死对头,其实他也有不少侠义道朋友。

    “没兴趣。”江右龙女一口拒绝:“我承认我有点天生叛逆性格,喜欢在外闯荡逍遥自在,趁年轻时见见世面,以免白活一场。一旦成家,绿树成荫子孙满枝,再没有机会看家以外的世界,被家捆死了。事不关己不劳心,我不会参加你们游戏风尘惹是招非。那些侠义道英雄们,并非人人面目可憎,他们不会有损我家的权益,我也不想干预他们的事树仇结怨。

    我在镇江还有几天逗留,明天到金山寺游玩。你们要小心,不要玩火。”

    “甚么意思?”彩云仙子正色问。

    “夏侯世家的绝学,名不虚传,不但剑术通玄,而且玄功名震武林,江湖的声誉并不差,朋友众多,不可轻侮。你们如果向他们挑衅,不会有好处的。我察言观色,这位少庄主绝剑公子,傲世自雄修养相当差,发起威来是不顾一切的,江湖朋友都知道他不好惹。你们管他的闲事,聪明吗?”

    “你不和我们并肩站也就算了,何苦在我们头上泼冷水?”田七姑脸色难看:“你不要把这小辈抬得太高了,他的名头唬不了人。如果我也发起威来,只要让我接近他身侧片刻,他一定死,死得非常难看。夏侯世家的武学,对我这种人无法构成威胁。”

    “但愿如此。”江右龙女不想再多说:“反正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也没打算在镇江逗留。”

    话不投机,以后彼此不再提及凌云庄的事。三女都是叛逆甚高的江湖名女人,话题少不了涉及江湖事,但彼此心照不宣,各人对所涉及的事看法有歧见,也涉及江湖恩怨是非,还是少谈为妙,免伤感情。

    天寒地冻,罡风砭骨,街上行人渐稀,街灯疏疏落落,零星往来的行人低头疾走,难辨面目。

    绝剑公子四个人,却是脚下从容,风帽也没放下掩耳,一面走一面谈话。

    如果放下掩耳,就听不到异样的声息了。

    他们来本城查线索,匪徒们可能早就在旁侦伺他们的动静,有小心防范突袭的必要。走得缓慢,便是有意等候突袭的人撒野,同时也留心是否有人跟踪。

    “老弟,你打算如何对付他?”那位中年人走在绝剑公子右侧,略为提高嗓音问。

    “他在大庭广众间布局,声明不是江湖人,咱们就不能用江湖手段对付他,以免贻人口实。”绝剑公子的情绪已恢复冷静:“咱们花费一些时间,调查他身边的人,看有否江湖人在内,才能着手行动。”

    “那会迁延时日,旷时费事呢!”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咱们不能任所欲为,除非握有证据,不然就必须慎重处理。这个人精明强悍,工于心计,只能从他的党羽着手刨他的根底。老哥,我对这个人毫无印象,肯定并没与他结过怨。就算有深仇大恨吧!我南返脚程甚快,沿途甚少停留,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行踪,能在事先毫无征兆,便纠合一群超尘拔俗的邪魔外道,发起猛烈的袭击?”

    “如果是某一个帮会教社的组织,高手齐出并非难事。老弟,最好先从镇江附近的秘密组织着手,深入追查他们首脑人物的根底,或许能获得其中秘辛,找出你的仇家,只要有人牵涉到这个浪子,咱们就可以用江湖手段对付他了。”中年人显然也认定梁宏涉有重嫌。

    “镇江实力最雄厚的是天理教和潜龙会,代表水陆的黑道顶尖组织。常州是四海盟。苏州是红莲杜。我从嘉兴动身时,知道杭州有人组了一个甚么混元教,好像还在筹组阶段,听说未来的教主是个法师,重要人物中有和尚。好,咱们先从天理教和潜龙会着手调查。”

    “潜龙会的调查交给我,我可以找得到够交情的朋友,与水路的黑道人物套交情,定有所获。”

    “那就劳驾老哥费心啦!”

    直至抵达客店,沿途没发现可疑的征候,更没有跟踪的人,他们引诱跟踪者现身的打算落空。

    这表示江南浪子尚未布置停当,或者另有打算。

    调查工作如果要合乎情理法,很难主控全局,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得多方布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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