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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深巷月,井梧桐-第26部分

小说: 深巷月,井梧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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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如说这样的妖物能够给宿主好梦作为交换,而宿主也会越来越沉迷于进入梦境,因为他们在梦里可以得偿所愿,因而他们会渐渐地嗜睡,越来越多地为这样的妖物所控制。最后,完全活在梦境里,自己的肉身完完全全脱离自己的掌控,沦为这些妖物的皮囊。

    客栈是食宿一体的,上面供应住宿,下面供应饭食,何如点了一大桌子菜吃个不休,我也吃得只打嗝儿。这几日和子墨和浅黎那么住着,野味吃得多,甚是想念这些家常口味的馒头小菜。

    听得一些食客对话,大多是讨论那最近的杀人祸事。

    一说:“最近的那些匪徒真是越发地猖狂了,听说报官的都有这个数了。”

    一说:“多少?五十?不会吧,张大哥,你这不吓人吗!”

    一说:“诶,我还听说这匪徒到底是谁还不知道,这县衙办事,我看是找不到凶手的。”

    一说:“不是,我听说不是匪徒做的,好像是鬼,听那王家巷口那个婆婆说,她家黑狗每个会出事的晚上都会狂叫个不停,肯定是有妖魅啊。”

    一说:“对啊对啊,听说有的没有被抓走的人,整天痴痴呆呆地要出门去,有时候还突然发狂地打人,而且他们整日整日地睁着眼,不用睡觉,也不饿,你叫他,他也不会回你话。”

    一说:“这位大哥别怪力乱神,依小生来看不过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行凶时手段残忍了些,或者施了些迷药。”

    一说:“唉,都别说了,晚上各自回家照顾好老婆孩子才是真的。”

第49章 终零落今非昔比() 
彼时何如笑了笑,掌柜的又送上一个烤乳猪来,他闻了闻,敲碗敲碟地大声嚷道:“好味道,这家厨子手艺真没得说,素菜做的棒,肉食更绝,这乳猪只是闻就能嗅到内里的蜜汁味儿!”

    立时馆子里的食客都向他望过来,要说大家吃饭都是填饱肚子,因着出了那些事情,都没有人有心思好好去品这菜的味道怎样,如此对比,何如真为异类。

    我连忙推了推他:“师傅,别人都看着呢。”

    “亡者已去,这样被人念叨着并不是好事。”

    “师傅,可是”

    何如眨了眨眼睛,一副玩味的神态,又大笑道:“店家,帮我把这乳猪包起来,我带着路上吃。”

    我站起身准备随了他出去,未料刚提气想赶上他的步子肚子就猛地一抽,软在地上,何如回身一惊,忙奔过来替我探脉:“你气血有亏,近日不要动法施术,看来那次虽没有伤筋断骨,但是若不调养好,会留下病根的。”

    我们来到了一家医馆,何如找那店家要些药材,我在一旁恹恹地瞧着那店家的元宝眼,听店家说:“您看,这小人参有腿,都快成人形跑了,这么好的东西,没个好价格我定不会出手的。”

    有腿跑了?你跑它都不会跑。

    何如眯缝着眼睛瞧着店家,那店家又瞧了瞧我这边,努努嘴说:“反正没五百两银子我是不会出手的。”

    我笑了笑:“师傅,不吃这人参我又不会死,作甚等在这里被他讹诈。”

    何如皱了皱眉对我说:“别多说话,好好坐着。”

    店家笑了:“这位师傅,你倒是好好考虑,再晚了估计就不是这个价了。”

    我闻言有些怒了:“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你卖药材的竟然也打这药材的主意,恨不得多在我们这些病者身上揩些油水,把我们榨干。”

    店家一听微微有些不耐之色:“你爱买不买,我就是这个价,这么好的货色别的医馆可未必有。不要怪我没早给你说,要是你们出去了再回来想买这人参,至少一千两银子!”

    这个时候有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随着一个穿着颇华丽的少妇进来,递给那店家一盒东西,少妇说:“有劳先生的药了,效果很好。”

    何如忽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愣,猛地一股力贯穿了我,忽然我听到了近在耳畔的一些声音,那些声音很怪,像是回荡在空房子里。

    我听清楚了些,那几个声音正是面前这个店家,这个少妇和她的随从,然而他们嘴上说的并不是这个。

    狐疑地问何如:“师傅?”

    他诡秘地笑了:“听人听不到的声音。”

    店家的内心说:这少夫人为人爽快,上次给了一百两,这次定不会比上次的少。

    少妇内心在说:托他办事我放心,上次假怀孕的事情若不是他帮我兜着,不然我定会被大夫人搬下阵来,如今又是拿他这里的药打下了那个小贱人的种。统共不过是一千两银子,日后我做了主事管家的还怕赚不回来嘛。

    那仆人说:拿了我们少夫人的钱,这店家该知道日后怎么管住自己的嘴巴的。

    何如松开了我的手,忽地就听不见那些隐隐回响的声音。

    我十分惊奇地盯着他们看,却见少妇腰间佩了个吴字的玉佩,手上的羽扇毛色纯白无暇,定是权贵富户。

    店家很猥琐地点了点头,少妇莞尔一笑便走了,两个表情倒是丑得相得益彰。

    何如淡淡地说:“我徒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甚为医者理当自重,缺德损阴的事情干多了,小心会遭报应。”

    我一愣,店家怒了,说着要赶走我们两师徒。

    何如领着我走着,一面说:“那店主经手了很多次打胎药,不知道有多少宅子里的婴儿就是因为他的药被无缘无故打掉的。”

    在镇上溜达了几天,一无所获,何如既没有查出纵魂笛在谁手上,也没有打听到那人骨剑到底是何方神圣铸造出来的,那个女孩也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被夺了剑后连自己那病鬼阿爹也不认得,倒成了镇上的一个传奇说开来。

    至今前前后后算起来我已经寄了四封家书,也跟何如商量过让他随了我回龙家,可是何如却说最好一个月之后回家,没什么缘由,这窥命格的事情向来是自己知道,说到这里已经是极致,不然会遭天谴。

    这时候天气已经回归了原来的轨道,进入了雨期,不论是因为那饕餮,还是因为那把妖剑影响的雨期姗姗而来,让吴地浸润在一片细雨珠帘的水画里。

    而这个时候某个女子正处在她的低谷期,因为公子凌府上的一系列事情归不到贾澜身上,总得有个人被拿来口实之谈,于是顾婉婉便成了那不祥之人,被吴王请出了公子府。顾婉婉便从操就业做起了歌舞伎,然而这次远没有从前的光辉,名妓的头衔实则难以抵挡王室的乌有责备,天下附庸风雅人也人云亦云地说这婉婉不详,甚至还有人说出她是天煞孤星之类的话来,总之四字——今非昔比。

    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有那么几个不同寻常的人待婉婉一如往昔,其一部分便是莺坊里类湘君者,再一两个男子便是尤朝峰和玉秦天,也只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婉婉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都很暧昧。

    其实不论是尤朝峰还是玉秦天,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婉婉不再叫座卖好的时候,他们两个都算得上是顾婉婉的好归宿,可是她并不珍惜,她一直在他们之间玩那危险的三人游戏,可是我这个两个傻兄弟也心甘情愿地跟她玩。我一直觉得玉秦天于男女之情上会比尤朝峰看得通透一些,可是我终是高估了他些,他也像朝峰一样栽进去了。

第50章 乱情爱不堪过往() 
我知道在这里停留太久终会被爹娘派的人找到,于是乎,正在我和何如狼吞虎咽地吃包子的时候,一行家仆将这路边的包子铺围得水泄不通,掌事的李管家还冷冷地坐下来谈判,说是让我们交出“七小姐”。

    何如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啃他的包子,我也低下头来啃包子。

    这个时候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这是上演的哪一出,你们这些人也敢在吴国撒野?”

    我抬头看去,竟然是贾澜身边的那个书童四清,他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瞥见李管家的脸,呵呵,他的表情果然是不屑的状态,确实吴国在我们龙涎城眼中算不得什么,四清孤身一人出现,又没个排场,自然李管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索性连回四清话的意思也没,继续颔首面对那刚上来的一笼热腾腾的包子,这可是他花了一两银子买下的,封了他店家的嘴。

    四清貌似也估计会有这样的结局,只是向着我说:“酬公子,我家公子和少夫人就在前面的悦来饭馆,请酬公子过去小叙,这便随我来吧。”

    我们家李管家可不是吃素的,闻言便拍了一下桌子,他的那个什么什么掌在龙涎城是出了名的,瞧着李世兰喷了口气,桌子便碎了!粉末状的碎了!

    咳得何如一脸的粉尘状,就连鼻子里都是那个木渣渣,于是他有些哀怨地瞅着李管家。何如向来不轻易跟人动手,何况他知道这是我的家里人,自然只是瞪一下就算了了事情,不过李管家却不这么简单,他邪邪地勾起了唇角:“怎么,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交出我家七小姐,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作为答谢;不交出我家七小姐,那么这一掌少不了要落在你们身上。”

    何如也笑了下,满脸的粉尘,很是滑稽,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喷渣渣:“呵呵——这位管事说话好大的口气,也不怕这手打得自己疼。”

    我瞧着何如这一副被毁容的样子,倒想起了初次见他的时候亦是这样邋遢垢面。李管家一副向和何如打一架的模样站在他三丈之外,这处的街上早已经没了什么人。

    眼前李管家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我们老爷子可不止派了我这一波人来找七小姐回去,若是被其他人找到了,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何如沉思着,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发作了,径自地寻到案旁找了水桶洗着脸,猫着腰在那里,屁股撅得老高,一副八面无情之态。再看四清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就怕他去请救兵,这个事情就闹大了。

    李管家这边又说:“小姐信中说得高手一路相互,想必你们也算是她的朋友了,那么小姐的安危你们也不会置之不理。我老实告诉你们,小姐离家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其他国家都派了人来挟小姐去,你们保得了一时,保不了长久,她还是随我们回去要安全些。”

    这次其实要避退李管家并不需要动武的,自然何如在这里,小徒保镖怎么也是我先跟李管家切磋几招才算初战了解的,按他来想,这自家的奴仆也是得我自己亲手来管教。

    我略略沉声说:“李管家所言不虚,我等却是与你家七小姐为友,不过管家这样招架,我们可吃不消,也不知你龙家到底是如何教人待客的,哪里有这样的出场,拍碎了一张桌子,还威胁说要打人。不过,我告诉李管家一件事情,我想若是李管家知道了这件事情,定是不会再想动手的——那便是我通过玄天算术晓得了一件密事——你想听否?我想你不会想让我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众的”

    李管家瞧着我似乎有些疑惑的表情,他说:“什么狗屁事情!”

    我笑了笑:“哪里是什么狗屁事情,是人屁,人屁!”

    他皱了皱眉:“爷没功夫跟你瞎扯。”

    我见他有些急了的样子便说:“四咦娘啊,这天今个儿真躁啊!”

    李管家的脸煞白了

    兴许别人听不清楚我这话说的是什么,可是李管家不可能听不懂,这可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扎了他有五六年年了啊,那便是他和四姨娘曾经有过一度春宵。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那他这个管家如何还能当得了,按照龙家的规矩,这等乱上的大罪一旦犯了,便是革职收押,判什么罪动什么刑都是后话,最后能活着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日我和馥湍玩躲猫猫,我辗转了几个院子藏在库房的柜子里百无聊奈中,就想用我那千里眼寻觅一下馥湍找到哪里来了。

    结果看啊看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四姨娘和李管家两人在嘿咻嘿咻中,那房间似乎是龙家花房,而李管家似乎是喝醉了,我一直看完了李管家演了一出“花房错”,之后的若干年都是对四姨娘敬而远之,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从不踏进四姨娘的院子,当然这个事情龙家其他没人知道。

    李管家马上恢复了那种深沉的表情来,他说:“我这里有一封老爷夫人给小姐的信,你帮我交给小姐——还有,也帮我告诉小姐一句话,倘若三日之内不回龙家,大概馥湍就活不成了。”

    铿的一声,馥湍两个字扯得我心疼,她的一颦一笑都冲进了我的脑海,我好像看见她被阿爹锁在地牢里,受尽了落井下石人的虐待。

    我着急了,问他:“馥湍、馥湍,她怎么了?”

    李管家哼了声:“先生不是会什么玄天术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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