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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深巷月,井梧桐-第69部分

小说: 深巷月,井梧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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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会替你留意。你看可好?”

    宝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姑姑也在寻人吗?”

    我微微颔首:“是啊。”

    “是谁呢?”

    我望着夜天,又看向宝儿:“你在寻你的父亲,姑姑在寻自己的母亲”

    “姑姑的娘亲是被坏人抓走的吗?”

    我沉默了会:“谁知道呢,听闻从前也有一走了之的时候。”

    “为什么呢?是受不了姑嫂的气吗?”

    我笑了笑:“姑嫂的气?”

    宝儿点头,认真道:“我听与我一起玩的小孩说起过,他们的娘亲大部分都是被姑姐欺负,所以常常闷闷不乐的。”

    我想了想,摇头:“我母亲她大概只是厌倦了我父亲的凉薄吧。”

    宝儿眨了眨眼睛:“姑姑你可以蹲下吗?”

    “嗯?”我不明所以地蹲了下去。

    只见宝儿拍了拍我的头,故作一副温和慈爱的模样,许久又拥住我:“姑姑不伤心,咱们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我惨淡地笑了笑,也抱住他:“但愿吧。”

    只是,若是那人不愿被找到,我又该如何

    母亲,也不想回这薄情寡性的男子身边了吧。

    终究,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128章 情困者自伤双目() 
我心情低落地踱步出了叶南小馆,于门外十来步时迟疑地停下了脚步,回头荧光照门之处宝儿正倚在门边翘首望着我,眨了眨那双与我一般低沉的眼眸。

    我舒了口气摆手,招着宽大的长袖,遥遥逗趣道:“小猫儿,回去吧,不必送了,姑姑下回再带小鱼干你好吗,这回可是真没有。”

    “喵,好吧,我闻出来了,确实没有小鱼干的味道,那本猫这次就原谅你一次,下次我要又甜又辣的,也不要小的,要大大的,要肉多的,喵。”宝儿配合着我做了几声猫叫,勉力笑着。

    二人短暂相望了会,他才转身进去,却倏地身子僵了一僵,转头略显惊恐地望向了我,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我不解地看着他,自是也有所警觉,可即刻就被旁人从背后偷袭,只叹防不胜防了。

    来人以三根藤条紧锁住我的脖子,致使我喘不上气。未待停顿,又被他疾速往远处拖了几丈,被折腾得脸红脖子粗的,眼珠子也几乎憋得要从眼眶里爆出来。

    近身后,还是那沉重的威压,还是那令人讨厌又确实芬芳的气味。

    远远的,宝儿慌张地跳脚,朝着门内叫喊着:“来人!松青姐姐、知楠姐姐哥哥、白龙哥哥!快出来啊,芷姑姑被那橘子精抓住啦!”

    我死命地扣着那勒得紧紧的藤条,试图喘上一口气,也趁此回头看了看,果然来人是橘仙。

    她眯缝着眼睛,极为唾弃的模样睥睨于我:“啧,一个讨厌鬼就够了,你们两个讨厌鬼竟然还凑在了一起!真是不动手都不好意思!本姑娘今日心情原就不好,撞见你们更是心情糟透了,那么便欺负欺负你们好解解闷吧。”

    解闷?这可是想挖人眼睛便挖人眼睛的主儿,被她拿来解闷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挣扎间得以喘息调气抵御威压,即刻念动运作出了玉白,剑光划过,齐齐斩断了那三根作恶的藤条,红汁四溅,应该是她的妖血。

    “啊!”她的惨叫倒是很入耳,此刻的空气也尤为清新。

    我腾起了结界,向着叶南小馆门前奔命而去,不耐当即于面前平地起山,山脉环绕着拦住了去路,随着我向侧边奔跑也生长过来,顷刻又遮天闭目地生长过了头顶,硬是阻挡了我御剑飞天的去路,真只差将我活埋了。

    该死!这橘仙真是厉害,这根本不像外传的才十余年修行的样子啊。

    “跑?”她厉声道,正立在那四面包着我,俨然是个山洞模样的土障的唯一出口处。

    瞧她因着藤条被斩,如此破了法,大约也还有些吃痛的嘶声忍着,神色微异,冒着冷汗,终是怒极反笑道:“你略有进步嘛,已经能反手了。”

    我一面打量着她分析战局,一面思忖着脱身之法。她修为超我太多,不能硬碰,只能躲。逃的话,我上次御剑便被她赶上捉住了去,虽说那时我有伤在身,但即便是现下也未定能迅速过她,而这土障显然是凭借了冥城之土,就地做法的。

    思绪飞快之际,很快我想起了叶南公子日前教我进阶使用冥印之力的术法,用得此术可以直接破除两界壁垒,穿至人间,那么眼下橘仙这土障也形同虚设了。

    “呵,如今的我当然进步了,毕竟恶战诸多,磨炼如此,个中还拜上仙所赐,如今还多谢上仙夸奖了。想必援兵即刻就到,上仙又何必在人家门前就忙着动手,岂不是着急了些,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话说得极慢,无谓是想着分散她的注意力,此刻言毕我已完成符引之术的运作,施法借着冥印之力趁她不备撕裂了空间结界,穿出了冥界。

    五行混沌,土石流转,法术尚不成熟的我躯体承受了许多重击刮蹭,碍于她土障术法的围困,只晕头转向地落地一处人间,山野天明,不辨何方。

    这样一遭,受了重伤的我大约是昏睡了片刻,醒来时天色尤亮,身上破裂的伤口犹淅沥着鲜血,只得拾了根衬手的树枝当拐,踉跄兜转地行于道上。

    泥土松软,只见沿途七彩繁花如茵芳草映入眼帘,隔路连天瀑布倾泻而下,飞鸟周游激鸣,密布的阵法诡谲凶险,细碎零散的白骨遍布阵外,更有妖兽逡巡四荒,妖障层层,天罗地网绵延无尽,不知守卫几重。

    我捂着嗡嗡作痛的脑袋,后知后觉地立在那谷地河边,怔怔道:“要死了,难怪受了重伤,我以为突破的是橘仙的土障,难道我是硬闯了此地的结界吗?”

    苍天,我又该如何出去。

    脚底的伤口随着我跋涉仿佛恶化,鞋子里淌出了更多的血,但是却并不觉得有多疼,只是看着那血顺着脚印填入坑洼处,又沁入脚下的土里,多少有点可怕。

    我回头看着来路的血迹,担心着的倒不是我不刻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而是不多时定会引来嗜血妖兽。

    定了定心,又走了一段路,抬头只见那河边竖起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字,清楚的是笔法苍劲的“白河谷”。

    那时几个守在白河谷入口的白衣妖婢忽地显了形,她们人人手握白色羽扇,为首一个婢子的金色抹额红珠璀璨,容颜姣好,怔怔地看着我的方向,若似惊住了念道:“歌熙!”

    她音方落,忽地自我背后有人哑嗓轻唤了声:“是歌儿?”

    我疑惑地回过头去,却见来人几分熟悉,美丽得雌雄难辨,长身微晃,若似惊魂出窍,终缓过了神笑了笑:“你回来了。”

    当时我没忍住胸腔里咸腥翻涌,嚅了口血,阵痛过后,忽地想起了一幕噩梦。

    是他,那个于我梦中举刀刺向我的人

    不,不,我想起了晃似是我先对不住他

    我曾断了他的妖骨

    巨大的惊诧下,我吐出了更多的血:“你”

    话未说完,我两眼一黑便直直地倒下,他却闪身而至接住了我。

    我以为他会报复我,可挣扎着睁眼瞧了瞧咫尺眸前的人,他看我的眼神却如此爱怜,心疼,全然没有旧怨的痕迹。

    彼时,他身上竟有和母亲一样的气泽,是清甜的莲花香。

    记忆深处浮现着我病危之际曾食过那甘甜心血的滋味儿,一度是来自遥远旧时的他,一度是来自母亲。

    昏迷前他已运法止住了我的伤口恶化,除此之外好像还用了别的术法,比如探入我的神识。他妖力强大,竟越过了何如下的那一道壁垒,听到他低沉道:“还未到你记起前尘的时候,一切还早。不过,你应是想我了吧?一别已是数百年。”

    迷迷糊糊地睡去,在那短暂的回忆闪回中,愧悔的情绪袭来,我又跌入了那次与他相残的梦境,一片黑暗中只恍惚地记起二人的对话,渐渐并着一些残存的画面。

    “仙妖未必势不两立,你不该杀了那些仙子的,她们何其无辜,前来援手阻止你的妖族又何其无辜我不说其他,只是我早立下了令状,你偏要违拗,我只能如此,对不起”

    “我死了,你会心疼吗?”

    “”

    “我若是死了,可是遂了天帝的心意,遂了大罗仙神的心意,遂了那些引狼入室者的心意你的心意?”

    “这不存在遂了何人的心意,是你枉顾两界之约,屠杀仙人神子,这是你应领受的惩罚,不然两界必定交战。”

    “交战当然是必定的。”

    “”

    “你眼盲了,看不清真相”

    “就当我盲了吧。”

    “哈哈哈”

    “路笑?”

    “奇怪我并没有倒下,是吗?”

    “你的妖骨分明已经被斩断为何我仍感应到强大的妖力?更胜从前你做了什么?”

    只记得他忽地闪现而至,扼住了我的下巴,全然不是方才倒在血泊里虚弱的模样。他的脸上又是无奈,又是恨怒:“我早知你辨不清是非曲直,辨不清人心善恶,又怎会陪你一起疯呢,你斩断的不过是幻体罢了,我的妖力骗骗现在的你还是足够的”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是你体内的妖神之力还有九成没有炼化的事情吗?”

    “路笑”

    “你笨得令人心疼啊,哈哈哈”他冷笑着捧着我的脸,忽地打了一巴掌,心痛之至的模样,却又即刻贴过脸来深吻于我,顾自意迷道:“叫我恨你还是爱你呢,碧瞳。”

    我费力地别过头去:“恨吧。”

    他犹疑地举了刀子来,擒住我的手却松了。

    “杀你,倒不如杀了他。”

    他?为什么听到这个他我心下会一片仓皇。

    我慌乱地起身,跑离,却才迈出一步,就被园子里的树根绊倒了。

    他拉扯着我的脚,作势压住我,我只得死命地踢他。

    “咱们又何必这么狼狈呢,终一日,你会明白的,只要你明日去赴宴你便会明白的你执意要赴死,我也救不了你。”

    我喘着粗气爬出了几步,回头时他已不见了。

第129章 不怕所爱隔山海() 
我醒来时正躺在一处凡间和冥界的交界处,巧的是落在了易浮的当值之地,那时厌裳和荧光闪闪的易浮正蹲守着我,二人相依相偎于一团流光溢彩之中。

    见我醒来双双松了一口气,收了传输灵气的术法,荧光化作点点光辉散去。

    然后,这般夜黑风高,无他人在场的,我自然看到了“常态”下的厌裳和陡然一脸绯红的易浮

    而我最后的印象里只记得借助冥印破了橘仙的围困

    说了出现在此的前情经过,他们二人告诉我,我才知,原来我已离了天元大地,竟来到了洱海之外的宋国王都,长安。

    我低着头,想起厌裳断不会借冥道来往天地,也不记得她习得了缩地成寸的术法,半晌怔怔道:“裳儿,难道你每回来看我,皆须越过重洋?”

    厌裳只挑起了我的下巴,眼神暧昧:“怎么?”

    我感动不已:“你怎么从未告诉过我你住这么远,那样我就不会托你做许多事情了,谁知道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呢。”

    厌裳摇摇头,啧啧几声:“别说是海,就是你在六道之外,我要与你相聚,皆不是问题我只怕失了你,无处可找。”

    “你说这话也不怕易浮会吃醋呢?”

    易浮笑了笑,厌裳看了会易浮,又说:“他早知了我爱你更胜过爱他。”

    “”我摇摇头:“可能千百年前你是这样想的,而今,哈哈,说不定,易浮在你心里比谁都重要了,甚至比我姐姐还重要。”

    “”厌裳神色复杂地思索了会,终是瞪了我:“不信算了。”

    我看了看夜空:“因缘际会,生命中重要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有时并没有优先劣后之分的,只需明白,有时可为了那人舍了自己的性命,便知道他的重要了。”

    厌裳抱了我,二人交颈相拥:“主人肯为姑娘舍了性命,我亦是。”

    忽地易浮咳了声:“恩,我亦是。”

    “什么鬼的。”我笑出了声,缓缓地与厌裳分开来,回头看着身后秋千架上坐着的易浮,他定是被厌裳威胁才说了这话。

    我掉头看向厌裳,她只是眉色乱飞,噜噜噜地玩着舌头。

    “你可别为难他说那样的话。”我歪了头。

    “谁叫你说舍了性命的话呢。”厌裳也和我一道歪着头,顺势趴在了那墨色的大石上,那般对比着,更显肌肤皎若脂玉了。

    我叹了口气:“好罢,大家都好好地活着才是正经,我以后也断不说这舍了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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