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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文成公主传-第138部分

小说: 文成公主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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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她让芽儿来给殿下带话的,她请殿下您务必要出席。”

    小松的生辰宴,她没有不去之理。尽管她不愿意面对勒托曼。“告诉小松,本宫一定会出席的。”

    芽儿一跳三尺高,欢喜道:“殿下真的会去?那小松一定高兴死的!芽儿代他谢过殿下了!”

    她看着满脸喜色的芽儿,嗔道:“看把你高兴成这样,仿佛是你过生辰呢。”

    芽儿脸一红,低下了头:“总之,小松高兴芽儿就高兴!”

    雪雁看着低首含情的芽儿,心里不禁低叹,若他日,小松还是另娶了他人,辜负了她,她是否也会无怨无悔?

    她忍不住握了握芽儿的手:“芽儿,你有没有想过,若小松以后娶的是别人,你怎么办?”

    芽儿愣住一瞬,便泪盈于睫了,咬着下唇,低低却坚决道:“我也会跟着他一辈子,不要名份!”

    她不胜唏虚:“难得你有这份心!”

    **

    **

    小松的生辰宴设在勒托曼的“清凌阁”正殿。说是宴会,其实不过是了个小聚会。勒托曼连后宫的嫔妃也不请,座上只有勒托曼、小松、芽儿三人。

    对于雪雁的到来,小松惊喜难言:“母妃在上,儿臣给您请安了!愿我雪山之神永佑母妃!”

    她忙伸手相扶:“快起来!不是让你别这样多礼么?”

    毁了容貌,面覆轻纱的勒托曼笑脸相迎:“姐姐!妹妹多怕姐姐推拒不来呢!”面上却没有半分之意外之色。

    勒托曼一直把她扶上主座,雪雁站定:“今儿是妹妹为小松举办的生辰会,主人自然得是妹妹。”她向右侧的座位行去:“我坐这边便好。”

    勒托曼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常,向小松道:“松儿,还不快敬母妃一杯!”

    小松忙站起敬酒,一连敬了三杯。清冽的马奶酒入候,雪雁微有不胜。朵儿适时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她接过递与小松:“看看母妃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可喜欢?”

    小松双手接住:“谢母妃!”小心打开那小小的紫檀木匣子,是一把精致小巧,闪着寒光的短匕首。小松喜爱得不行:“这不是母妃一直随身的匕首么?这小匕首看似样式简单,却是用稀有的玄铁打造而成,大小适中,用起来甚是就手,母妃怎舍得赠以我?”

    她微微笑道:“松儿好眼力,这匕首是母妃八岁生辰,爹爹专门着人打造赠以母妃以作防身之用的。如今,母妃出入有人相护,也少用了。松儿长大了,往后免不了要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母妃将它赠以你,给你防身之用。”

    小松欢喜道:“母妃,儿臣太喜欢它了!儿臣一定会好好珍爱它的!”

    小松目光异样,雪雁正困惑,小松忽地拉着芽儿的手向她跪下:“母妃,儿臣有一事相求!”

    她意外:“怎么了?”

    小松举目看了眼主座上的勒托曼,面上有痛楚一闪而过:“若儿臣往后有个不测,请母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芽儿,给芽儿找个好夫婿……”

    雪雁惊诧不已,正要开口相问。唯见芽儿秋水双瞳愣愣看着小松的脸:“你在说什么?”

    勒托曼快步走来,扶起两人,嘴里一径斥道:“今儿是你的生辰,可不能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起来!什么不测!你好好的,能有什么不测?可别把母妃吓着了!”

    斥罢,又向她笑道:“姐姐笑话了,这孩子,都十七了,还长不大!”

    雪雁心下又是疑虑,又是困惑,对于小松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只得顺着勒托曼的话嗔道:“可不是,这好好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小松一只手还牵在芽儿手上,另一只手已举起酒杯向她:“母妃,是儿臣说错话了!儿臣自罚三杯!”说着,三杯皆一饮而尽。

    勒托曼轻纱下的脸带着丝笑,轻击了几下手掌。便有侍女捧着一酒坛进内,勒托曼接过,又挥手摒退侍女。亲自倒了满满一樽,捧至她面前,缓缓跪下:“妹妹犯下大错,姐姐宽宏,妹妹才得以苟延残喘,在此,妹妹向姐姐敬上亲手酿的青稞酒,以表妹妹赎罪之心!请姐姐,务必喝了这一樽!”

    勒托曼言词恳切,态度真诚,令人不忍推却。朵儿暗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她知道朵儿暗示于她,勒托曼的酒她不能喝。勒托曼似乎看穿她的顾虑,自已便轻抿了口,才笑道:“姐姐放心喝吧,这酒是用天山上的雪水酿成,既甜且醇,后劲也不大。”

    对上勒托曼盈盈笑脸,她再无法推拒,只得伸手去接那樽酒:“如此,姐姐就谢过妹妹的酒了!”她说着,就要饮尽。

    小松却眼疾手快地夺过她手上的酒樽,笑向勒托曼道:“小姨,母妃今儿已喝了不少,她不胜酒力,这一杯就由儿臣代替母妃喝吧!”小松说着,不知怎的眼内竟含了隐隐泪光。 

仇恨() 
勒托曼霎时面如土色,凄厉的大叫一声“不要!”就要去夺小松手上的酒杯。却都是迟了,小松仰头闭目,一饮而尽!雪雁正困惑于勒托曼的失常,唯见勒托曼已一把扯下面纱,跪倒在地了,嘴里喃喃叫着:“不要!不要!苍天啊,你怎能如此待我?!”

    接着,便是小松五官扭曲,高大的身躯慢慢向地上倒下,淌着暗红鲜血的嘴角还噙着丝笑:“小姨,莫要伤心!父债子还,父王欠你的,松儿代他偿还于你!可母妃是无辜!她……”

    小松说着,又咯出一口鲜血。雪雁才反应过来,酒里有毒!而小松明知酒里有毒,却替她挡了!小松中了毒!她心里一阵抽痛,忙跪下执起小松的手,指尖压在他的手腕上,小松中了剧毒!

    她忙去检验那个掉在地上的酒樽,是“断肠散”!此毒是西域奇毒,用长于悬崖边的断肠草,混合鸠毒、砒散等毒物精研而成,无色无味,涂在酒樽壁里让人毫不觉察!中了此毒的人,一刻钟内必定肠穿而死!

    她不禁倒吸了口气,向朵儿叫道:“快取‘百毒丹’来!”

    朵儿由震惊中反应过来,忙向殿外冲去。

    小松嘴角牵了牵,反手握住她的手,吃力道:“母妃,不用了,来不及的。小松只求母妃,小松不在了,好好照顾芽儿,还有小姨,她被仇恨蒙了心,您别怪她。”

    血一直往外淌,小松的气息越来越弱:“请母妃……答应儿臣,一定要饶小姨一命,她在儿臣心中,就是亲娘。她的过错……她所有的罪,儿臣一并代她赎了……”

    勒托曼撕心裂肺地哭着:“松儿,松儿,你怎么这样傻啊!小姨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啊!”

    小松大口喘着气:“母妃,答应儿臣!”

    雪雁心下又痛又恨又悔,早知勒托曼不思悔改,她当初就不应该饶恕她!她不禁泪如雨下:“母妃答应你,答应你!”

    小松又转面对哭得瘫软在地的勒托曼,含笑道:“小姨,别哭,别哭,原谅父王吧,也原谅你自已,小松想要小姨活得快活一些,开怀一些……”

    “小松!”芽儿哭倒在地,紧紧握住他的手:“你别走,你走了,叫芽儿怎么办?芽儿还没与你成亲呢!你说过要娶芽儿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小松伸手拭去芽儿的眼泪,却怎么也拭不完:“芽儿,对不住了!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芽儿哭成泪人:“不!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你好好的……”

    小松笑着哄道:“好,好,不哭了,不哭……”

    小松的气息渐无,带着对芽儿无限的眷恋,慢慢的合上双眼。

    “小松!”芽儿大叫一声,昏在小松的怀里。朵儿忙把她扶出外殿。

    雪雁心中的火又窜了出来,冲过去一手揪着勒托曼的衣襟,嘶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竟这般狠毒!”

    勒托曼止了哭声,表情麻木,目光呆滞,只管紧紧抱着气息全无的小松,口里喃喃念道:“你累了,睡吧,睡吧……”

    雪雁用力揪紧勒托曼的衣襟,勒托曼被勒得咳了起来:“你为何要这样啊!小松是你一手带大,到头来却要为你赎罪而死,你于心何忍……”

    勒托曼放开小松,慢慢地理了理小松身上的衣衫:“知道么?我从小长在楼兰王室,父王和母后恩爱无比,我与姐姐备受宠爱,日子过得幸福而快乐。可在我十三岁那年,这一切却毫无预兆地失去了……我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还在。可这不是梦,不是梦!”

    勒托曼说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带着他的军队,把整个楼兰几乎踏平!我的父王为了百姓免受涂炭,写下降表,献出城池!可他,依然不肯放过我的父王,他扬言要把父王带走,说要带回吐国来做奴隶!年迈的父王好歹是一国之君,怎堪受此凌辱,最终自刎而死!而深爱父王的母后,也在同一日,喝下了楼兰的毒药‘断肠散’……我和十五岁的姐姐,旦夕间成了孤儿!”

    勒托曼凄声冷笑起来:“后来,无能的叔父继位,硬把姐姐送来和亲。姐姐却忘了家仇国恨,竟然爱上了我们的仇人,并为他生下儿子!许是父王死不瞑目,把姐姐也带走了!软弱无能的叔父怕战事再起,又把我送了来,替姐姐的位。我把小松视如已出,用心抚育……他的英明神勇,他的胸襟气度,让我深深折服!也曾让我像姐姐一样崇拜他,爱上他!我甚至想,若他也能像我爱他那样爱我,这一辈子,我也就忘了仇恨,好好待他,与他过一辈子……”

    勒托曼说着,忽地举目,冷冷的目光钉在她的脸上:“可是,他心里没有我!你来之前还好,你来了之后,他心心念念的便是你!全是你!即便他偶而对我的柔情蜜意与呵护,也全是或为了跟你赌气或对我心存愧疚而为之!他明知道你心里没有他,可他还是愿意宠你,爱你,包容你!我勒托曼一心一意爱他,可在他心里,我什么也不是!我与他,一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碰也不肯碰我一下!”

    勒托曼仰天长吼:“我恨哪!我怎能不恨!既然不会有爱,那就只有恨了!”她说着,又扭头看向她,目光狠毒:“从你踏入逻些城的第一日起,我就打定主意,让你死在逻些!让大唐皇帝的军队把吐国踏平!就像当初他把楼兰踏平一般!恭顿副相也反对唐蕃联婚,于是,我们相互利用,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我们的棋子,尺尊骄横,可她无脑!她不过也是我们的棋子罢了,你以为我真怕了她么?”

    勒托曼冷笑着,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可人算不如天算!松儿竟知道这一切,竟然为你喝了这杯断魂酒!松儿啊!他可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啊!”勒托曼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歇嘶底里:“不过,好了!如今什么仇也报了!父债子还,他松赞干布,会比死更难受,哈哈……” 

仇恨是一柄利剑() 
勒托曼近乎疯癫:“我只是不甘心,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你何德何能,竟要我的松儿替你去死!我恨哪……”

    “啊……”勒托曼仰首向天,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几个侍女把昏了过去的勒托曼扶入了寝室。

    雪雁看着气息断绝,手上却还紧紧握着小匕首的小松,欲哭无泪。扎木术闻讯而来,大惊失色:“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小王子……怎么会这样啊!”

    扎木术猛然抱起小松,发了疯的往外冲:“传医官,快传医官啊!”

    雪雁拼力从地上立起身来,哑声道:“迟了!将军,小王子已经去了!”她俯身拾起从小松手里滑落的匕首:“将军还是派人传讯给赞普吧,让他尽快赶回城来。”

    扎木术身形顿了下,疾步而去。她慢慢向外行去,朵儿急忙相扶:“姐姐。”

    她扭头向朵儿道:“去把禄东赞大相传来,快!”朵儿点点头,快步而出。

    她向守门的侍女厉声道:“没有本宫的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这殿内一步!”

    “奴婢遵命!”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殿外,仇恨是什么?勒托曼带着仇恨而来,千般蛰伏,万般算计,可最终伤的却是自已,以及自已最亲最爱的人!仇恨是一柄利剑,消弥敌人最好的方式便是以剑尖贯穿仇敌的胸口,勒托曼无疑深谙此道。

    可她却忘了,仇恨的利剑首先要洞穿自已的心脉,才能去伤害敌人!到头来伤得最深却是自已!

    红宫外的积雪还没有消融的迹象。逻些的冬节竟这般漫长!漫长得教人绝望……

    ****

    三日后。

    凤仪殿。

    雪雁倚在偏榻上,一手抚着匕首做工精细的鞘,心下难掩哀恸。

    朵儿推门而进,脸上染了喜气,口气也是欢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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