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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不肯分手的男友重生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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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修然的五官既有男人的英气,又有女人的精致,头发往上一撸;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不知道多招人爱。

    还有文人雅士专门为他写诗;青楼姑娘不要钱也要睡他;大家闺秀抛开颜面,从二楼扔下手帕;细细一看;那手帕上还有情书。

    丁襄儿与他出街一次;生气一次;明明都有娘子了;还这么招人惦记,搞得整个市里的姑娘都是她情敌。

    那时候国家还有一夫多妻的制度,许修然虽然有了正妻,但是还缺小妾和通房丫头;大概也是因此,所以这么招人惦记着。

    母亲也催着她给儿子张罗,让她把看上的姑娘画像给许修然瞧。

    许修然留过洋,见识的多了,思想自然不会如同父母一样古板,将那些画像通通拿去扔了,摔在丁襄儿脚边。

    其实让正妻给老公张罗小妾和通房丫头的事,对于一个正妻来说,有多残忍?无异于割她的肉。

    等于把自己的老公分几瓣给别人,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分就分,但是那人是许修然,如何舍得?

    但是她还是要做,并且做的大气端庄,以为丈夫好的口气劝许修然,“至少选一个。”

    许修然自然不会选,“你知道我出过国,国外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觉得挺好的。”

    他正在书房写字,放下笔去看丁襄儿,“我这辈子祸害一个姑娘就够了,心眼也小,昨天刚被人踹下床,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情想别的?”

    丁襄儿:“”

    踹他下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许修然说着,又拿起笔冲她招招手,“过来,你如果能写出我的名字,我就原谅你了。”

    他的名字不难写,也教过丁襄儿,丁襄儿犹豫了一下,成功被他转移话题,跑去他跟前,拿起笔扭扭捏捏的写了起来。

    她没有基础,字写的坑坑洼洼,歪歪扭扭,见不得人,许修然却赞赏的点点头,“夫人写的一手好字,绕是我自小饱读诗书,又出国留过学,也险些没能认出来。”

    丁襄儿:“”

    她被嘲笑了,抬脚就是一腿踹过去,许修然便捂着膝盖,哎呀哎呀说腿受伤了,要去找郎中。

    ————

    “奶奶眼神不好,总是会把他养的水仙当大蒜炒,还把他最心爱的琵琶如意尊当成尿壶使,可把他心疼坏了。”

    那琵琶如意尊有耳,青花瓷样,端是精致,深受爷爷喜爱,特意收进柜子里,没想到被奶奶翻出来,给娃当成尿壶用了。

    王修坐一边听着,心里羡慕不已,“爷爷和奶奶好浪漫。”

    爷爷和奶奶的爱情很简单,你宠,我任性着,比较难得的是,这一宠就宠到了白头。

    奶奶年龄都这么大了,爷爷还在宠着,看她平时的状态就知道了,一般的奶奶确实跟她不一样,这是被爷爷宠出来的,喜欢胡闹。

    就跟许鹤和王修,因为许鹤宠他,所以他有资格胡闹。

    如果许鹤不宠他,时间长了他就会懂事,知道这些不应该做,会惹人厌。

    这种懂事是被逼出来的,并不是许鹤想要的,所以通常他都是能纵容就纵容王修。

    王修跟一般的人也不一样,并不会被宠坏,他只会越发欲求不满,想要从许鹤这里得到更多。

    但是许鹤根本没有更多,他除了人,一无所有,所以其实王修只是想要他而已。

    早上天寒,外面又下起了雪,爷爷年纪大了,不怎么记事,以为奶奶跑出去玩了,一会儿喊一声儿子,“去看看你妈有没有跑出去。”

    许心远耐心的回应,“在楼上打游戏呢。”

    这种对话从奶奶打游戏开始,已经出现三四次,隔一会儿爷爷就会问一次,每次得到的答应都是一样的,让他有些急躁,“我去楼上看看。”

    他年龄大了,走路很慢,等上去了,奶奶已经又跟王修聊了一个来回,大多都是许家男儿的特点,如何拿下许鹤之类的。

    对于许鹤,奶奶还是很熟悉的,从小的乖孙。

    其实许鹤并不乖,拉的一手好仇恨,尤其是每年过年的时候,爷爷奶奶会问他们的成绩,成绩好的会被夸奖,给红包。

    半大的孩子虽然不缺钱,但是最喜欢的还是接红包的那一刻,惊喜,所以积极汇报自己的成绩。

    许家的孩子都好胜,没一个成绩差的,最少都有七八十分,再高一点的八九十分,得九十分的自然得意洋洋,炫耀一样说的大声,然后接受大家羡慕妒忌恨的眼神,和爷爷奶奶的红包。

    轮到许鹤,特别遗憾的拿出一张张满分的卷子,“我听说有些人因为考的太好,总分被老师拉上去一二十分,但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爷爷奶奶,给你们丢脸了。”

    众人:“”

    你科科满分都叫丢脸,那我们这叫什么?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总之堂哥堂妹堂兄弟都活在他的阴影下,跟张楠生一样,对他恨的牙痒痒的同时,又敬佩不已。

    许鹤的童年都是被人追捧着,难为他没有长歪,这大概跟家庭教育有关,有个好父亲,儿子也会是好儿子。

    亲人其实就是最好的榜样,许鹤听说他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天才,爷爷奶奶任性,瞧他沉稳,才十七八岁,刚上大学就把集团交给他打理,然后自己跑出去浪了。

    他爸就是他几个兄弟中当成继承人培养的那个,想成为继承人,是非常辛苦的,要放弃很多东西。

    家族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考量他们,各方便表现都不俗,才会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因为继承人是没有童年的,基本没有孩子能坚持得下来。

    小时候许鹤跟其他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上各种课外课,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他撑了下来,因为他总能听说,“你爸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听说你爸以前小时候只听一遍就能记住曲子,你可不能比他差哦。”

    “虎父无犬子,你肯定能像你爸一样优秀。”

    不,不要像,要一定比他优秀。

    小时候所有兄弟姐妹都是生活在许鹤的阴影下,许鹤是生活在他爸的阴影下,偶尔会有人谈起他爷爷。

    许鹤好胜心强,别人能做到的事,他也一定要做到,暂时做不到,以后也要做到。

    总有人问他,“为什么你什么都会?什么都这么厉害?”

    许鹤会迷茫一下才回答,“因为我没有童年,没有休息,没办法像你们一样,想怎么玩怎么玩,我一天只有六个小时睡觉时间。”

    六个小时睡觉时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些过于残忍,正在爱玩的年纪,理应像张楠生一样,光着屁股到处跑,但是他却要在教室里学习各种东西。

    并不是不想学坏,是没时间,没机会学坏。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一直持续到他家破产,他爸他妈忙于赚钱,对他的管理也越来越松,知道他主动做兼职,替家里分摊压力后更加放松。

    ‘规矩’终于在许鹤心里打破,但是他却已经没时间浪了。

    最多跟朋友们一起通宵打打游戏,偶尔飙飙车,吃个烧烤,睡个懒觉,成为十几年来最惬意的事。

    所以人不能做个乖孩子,太乖了就会失去很多身为孩子本该有的童年,明明是任性的时候,却选择听话,当你到了不能任性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这辈子都白过了。

    一直都在按照别人给的路走,没有自己的选择权。

    许鹤说自己很胆小,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这辈子都被父母、家族规划好了,就像他爷爷一样,也许过不了多久,还会给他找个姑娘娶了,然后这辈子就过去了。

    以前他也一直以为会这样,并且做好了准备,但是出了意外,多出王修这个变故出来。

    就像黑暗里陡然多出一只手,拽着他就跑一样,许鹤没有多想,跟着他就跑了,并且越跑越顺,踩出另一条路,这条路跟父母、家族安排的截然不同。

    它可能不平,但是路上开满了鲜花,空气中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让人不忍心返回。

    既然不忍心,那就只能一往直前,走到头看看。

    ————

    爷爷很快上来,把越说越没跑的奶奶领了下去,奶奶握着爷爷的手,临走前还叮嘱王修,别忘了给她上分。

    王修答应后又继续打了几把,因为心思不在,这游戏打的也分神,刚想下去找许鹤,一扭头,发现许鹤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

    “刚刚我看到爷爷了,跟爷爷聊了很多。”

第130章 丁大霸王() 
“聊了什么?”王修随意问道,其实有些紧张;怕许鹤的话题是他。

    “聊了聊媳妇。”

    王修手一下子握紧。

    “爷爷的媳妇;你紧张什么?”许鹤走过来;挨着他坐下。

    沙发是那种大的长沙发;可以坐好几个人,不过一般人坐会尽量跟别人错开。

    刚刚他跟奶奶各占一边,中间空出很多位置;王修帮她按按键都不方便,但是这是正常人之间的距离,都是这样的。

    许鹤一来就坐这么近,说明根本没把他当外人;他俩之间的关系也超过了平常人;没距离。

    其实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的关系;他俩是情侣;不过有时候许鹤特别没有自觉而已。

    王修挪挪屁股,离许鹤更近;“爷爷说了奶奶什么?”

    “爷爷说他原本对自己的婚姻都不抱希望了;但是奶奶给了他惊喜。”

    许鹤翘起二郎腿;接过奶奶的游戏继续玩;“他说第一次有人把他踹下床;招呼他干活,他记到现在。”

    许家的男人其实还有一个特点,记仇,他爷爷记仇;他爸爸记仇,许鹤也记仇,尤其是无妄之仇。

    丁襄儿为什么要踹他?

    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是被人嫌弃的多了,总有人说她鲜花采摘牛粪上,许修然这朵鲜花插在她这坨牛粪上,身为一个女子,被人如此形容,能不气吗?

    总把许修然抬这么高,把她扁的这么底,搞得许修然好像是她们的一样。

    别人越是宝贵许修然,她就越想捣乱,对他不好,大半夜的,瞧他睡在书房,连人带被子一脚踹了下去。

    许修然砰的一声摔醒了,人躺在地上,身上半盖着被子,揉着眼有些迷茫看她,“怎么了?”

    他睫毛很长,眼睛又很亮,即使刚睡醒也难以掩盖他俊美的容貌。

    许修然是短发,短发下却留了一条辫子,这是长命辫,从小就开始留了,不能剪,剪了就意味着短命的意思。

    丁襄儿站在硬榻上,这才发现许修然的被子底下是空的,没有铺的被子,硬硬的,一个有着少爷病的人居然坚持在这上面睡了好几个月,说出去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榻又硬又冷,她自己都睡不下去,但是许修然为了营造俩人同房的事,居然一直默默坚持着。

    看你不顺眼这种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丁襄儿从榻上下面,“这榻太冷了,你去我床上睡。”

    那床原本只属于许修然,因为她睡的多了,脱口而出变成了自己的床。

    许修然也没有跟她争辩,理了理被子重新抱回榻上,“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掀开被子又要睡去,丁襄儿一把抢过他的被子,放在自己床上,原本以为没有被子许修然就妥协了,没想到许修然就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自然而然冻的伤寒,丁襄儿也被母亲骂了一顿。

    大意是说她没用,连个人都照顾不好,让她的宝贝儿子冻伤寒了之类的。

    这事确实是丁襄儿的责任,本来那榻晚上就不能待人,她还把被子抱走了,许修然也一声不吭,结果把自己冻伤寒了。

    但是丁襄儿觉得许修然也有责任。

    你不舒服倒是说啊,冷你倒是过来啊!又不是不让你睡。

    晚上许修然回来,脱了衣物去衣柜里抱被子,结果发现是空的,被子在丁襄儿床上。

    丁襄儿假装睡了,只眯了一只眼看他,发现他把脱下来的衣物又穿了回去,然后继续往木榻方向走。

    这又让丁襄儿十分气愤。

    我是老虎还是怎么滴?你宁愿冻着,也不肯跟我睡!

    丁襄儿气愤之余,陡然掀开被子下床,噔噔几步走过去,拉着许修然的袖子把人拽上了床。

    她从小干农活,力气大,加上许修然没怎么挣扎,居然就这么被她按在了床里面,“冻伤寒了还想害我?”

    许修然被她压在下面,无辜的眨眨眼。

    “今天我被母亲骂了一顿,你要是今晚再睡书房,冻发烧了明天母亲肯定直接打死我。”

    丁襄儿两只手握住许修然的手腕,按在脑袋两边,这行为放在现代就是床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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