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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缚苍龙-第60部分

小说: 缚苍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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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绝谷一战,匈奴人损兵折将,现在两军对阵已经是处于下风,他们哪里还有实力攻下长安城呢?”

    “是啊!我总觉得事情蹊跷,却是一时也想不出军臣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可是,他兴师动众,定然不愿意无功而返,可是长安城兵多将广,城高池深,就凭他那仅剩的十余万草原骑兵,想要强攻可就太愚蠢了,可他回兵长安总不能是为了遛马吧?”

    “莫非城中有内应?”卫青坐在草窝里,若有所思地说。

    “有道理!”刘嵘拍了一下大腿道,“让李将军严查各门,谨慎不要用了被军臣买通了的汉『奸』做守军!一时查不出,就各门守军调换,换防之后形势有变,若果真有内应,为了能够接应到军臣,内『奸』必定会再去接洽,**城门,仔细观察,是找故出城的,都有嫌疑!”

    “喏!”陆小璇答应一声,便是要带着李雨昔出去报告李广,可没走几步便是又慌忙跪下,高声道:“参见太后!”

    身后的李雨昔闻言也是慌忙跪下,不敢抬头。刘嵘和狱中众人也都是吃了一惊,跟着跪了下去。

    刘嵘随跪却是仍旧偷偷拿眼往前一瞟,只见得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老眼浑浊而又昏花,身后跟着一大批宫人,自己则是在一个年轻俏丽的小婢女的搀扶下,向里面走来。她神情焦急,但是又似乎是因为老眼昏花,腿脚不便,走的速度却是很慢,她不住地斥责搀扶她的小婢女快一点儿,着急忙慌地走到了大牢中央。

    “我孙子在哪儿?这里谁是管事的?你们把我孙子怎么样了?”老太太一边大声训问着,一边用龙头拐杖将牢房外面的青石地板敲得“咚咚”作响。

    “孙子?”刘嵘一怔,“太后的孙子不就是皇子吗?原来这大牢里面除了自己这个冒牌货之外,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子啊!”

    “荣儿!荣儿!『奶』『奶』来了,你在哪儿?你出来给『奶』『奶』看看,我的荣儿啊!”老太太昏花的老眼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一边焦急地叫喊着,一边在原地茫然地张望。

    “戎,戎儿?这老太太不会是叫我吧?”正当刘嵘狐疑的时候,一个羽林军官噗通一声跪在了刘嵘的面前,正是自己当时从平安县城撤退下来时,御史大夫晁错派来接自己到皇宫地牢里审问的那个领头。

    这羽林军官与刘嵘对面跪着,眼里面有欣慰,也有惊恐,望着刘嵘颤抖道:“殿,殿下,太后他老人家来看您了,您怎么也不说句话啊。”

    “啊?你说我?可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殿下啊?”

    “不是,殿下您这可不能『乱』说啊,太后,太后,小的没骗你,他真的是殿下……”

    “不是,不是,你搞错了。”扮这狗屁太子殿下根本就不讨好,刘嵘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敢诓骗太后!你真是胆大包天!来呐~快给拖出去~”老太太身边一个『奶』声『奶』气的老太监『奶』声『奶』气地说道。

第八十四章三人成虎()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在那羽林军官哭爹喊娘的叫声之中,老太太缓缓走到刘嵘跟前,柔声道:“是荣儿吗?”

    “不是。”刘嵘自诩为天底下最诚实可信的人,当然不能欺骗老『奶』『奶』了。

    “荣儿,我知道你是荣儿,『奶』『奶』虽然看不见,但是我都听出来了,你分明就是我的荣儿啊!”老太太一边其声凄凄地说,一边用颤巍巍的枯槁似的双手摩挲着刘嵘的脸颊,温柔的让刘嵘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

    “那个启禀太后啊,我虽然也叫刘嵘,但是在下一介草民,真的不是什么皇子哈,你看我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有皇家风范不是?呵呵呵呵。”

    “荣儿,是『奶』『奶』不好,『奶』『奶』没有保护好你,以至于让你受那个该死的郅都侮辱,是『奶』『奶』不好,『奶』『奶』没有早杀了他,你不原谅『奶』『奶』,『奶』『奶』不怪你,不怪你,我可怜的孩子,这么些日子你一个人都是怎么过来的啊,呜呜~”

    “那个,那个太后您不要激动,您听我跟您仔细说……”

    “我可怜的孩子啊,不是当皇帝的命却偏偏是生在帝王之家,苦命哦~”

    “不是,太后,我想您真的是误会了……”

    “我可怜的孩子啊,明明都已经废成临江王了,不做太子了,可是他们却还是不肯放过你——”

    “这哪儿跟哪儿啊?”

    “可恶的郅都啊——你不得好死啊——”

    “郅都?”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郅都苍鹰,汉文帝时便是任郎官,为文帝的侍从。汉景帝时期先后任济南郡太守以及北军中尉,乃是李广的前任。郅都为官忠于职守,公正清廉,对内不畏qb,敢于对抗豪强权贵,废太子刘荣便是被郅都审讯时自裁而“死”。后来在窦太后强大压力下被远贬雁门郡做太守,积极抵御外侮,使得匈奴人闻风丧胆,被誉为是“战克之将,国之爪牙”。

    郅都被称为是酷吏,但是后世名声却是要比起之后的张汤那帮人好的太多。他是西汉前期著名的法家人物,刘嵘大学时上过一门通识选修课叫作《对话诸子百家》,对这郅都也是知晓一点。

    “都怪那个挨千刀的郅都啊!咦吆唉吆歪——”窦太后紧紧地搂着刘嵘,几乎是已经看不见任何事物的老眼只不过才这一会儿,便已是老泪纵横。

    “可是太后,郅都可是一个好官啊。”

    “嗯?”窦太后闻言连忙放开刘嵘,站起身,用宽大的锦缎袖口擦了擦眼睛,严肃道:“黄公公,哀家看不见了,你好好替哀家看一看,这到底是也不是临江王。”

    凭窦漪房对自己孙子的了解,那孩子自是最顽劣不过,凡事睚眦必报,郅都曾为难过他,按道理,他自然是会对郅都恨之入骨才对,怎么可能再称他为好官呢?莫非真的不是?

    那娘声娘气的老太监把一张白净净的女人似的脸往刘嵘跟前一凑,用直让刘嵘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神瞅了他一圈儿又一圈儿,这才站起身,退到窦漪房的跟前。

    “怎么样?到底可是临江王?”窦漪房威严问道。

    “启禀太后,脸比以前黑了些,眉宇间的神情也比往日坚毅些,整个人看起来都成熟多了,看来临江王这些年在外边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啊。我可怜的殿下,呜呜~”

    他丫的,怎么这老太监也哭起来了?尼玛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刘嵘刚想再分辨,老太后一把眼泪又没忍住,嚎嚎大哭着又把刘嵘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不是,那个,太后,您听我说……”

    “什么太后,叫『奶』『奶』!你老子不认你,我认!等下我就下诏将朝廷上那些搬弄是非的狗官全都杀了!我看谁还敢欺负我的孙子!我可怜的孩儿啊,亏还有个当皇帝的老子,竟然是有家不能回,再外漂泊了这么些年,『奶』『奶』的眼睛都为你哭瞎了,我可怜的孩儿啊,呜呜~”

    “不是的『奶』『奶』,哦,不不,太后,太后,我真的不是什么荣殿下啊,我爸妈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房贷还没还清呢,哪里敢跟皇家攀亲啊。假冒皇亲国戚都是要杀头的,您老就行行好,别再为难我了,我这小命可就一条啊,老婆还没娶过门呢!”

    窦太后一听他这么说更是不得了,哭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埋怨『奶』『奶』啊,是『奶』『奶』不好,郅都把你抓去了『奶』『奶』都不知道。拆个破庙怎么了?死人能比活人重要吗?拆!想拆多少拆多少!『奶』『奶』看谁还敢多嘴一句!”

    刘嵘被老太太紧紧地抱在怀里,虽然感觉别扭,却也感动的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份心里压力,不容小觑啊!刘嵘很为难,但也很同情她。都说『奶』带孙,怀揣金。刘荣乃是长子长孙,窦太后如何能不爱他疼他呢?

    “太后。”想到此,刘嵘的鼻子略微酸了酸,轻声道,“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要是能有一位疼我爱我的『奶』『奶』在,哪该是多幸福的事啊。只是,我确实不是您的孙子,我不想骗您,可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认您做『奶』『奶』,我也是愿意的。”

    窦太后眼睛看不清楚,听了刘嵘这话心里也是狐疑了一下,枯槁的双手仔细『摸』了『摸』刘嵘棱角分明的脸庞,迟疑道:“你真的不是我的荣儿?”

    刘嵘摇了摇头,又说了句“不是。”

    “哀家看不清楚了,只是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是我的荣儿呢?”

    “太后您这是听岔了,小子我打了两场大胜仗,本来按照道理最起码也是封个关内侯的,可就是因为有人说我是什么太子殿下,其实我也没答应过啊,但是大家硬是说我是假冒太子,罪当斩首弃市。后来念在兄弟们出生入死的份上,这才功过相抵了。估计再关几天就放出去了吧,但我可是再也不敢听人叫我殿下了。您老人家那是听了街头巷尾之语,正所谓三人成虎,你将这事当真了倒也难怪,不过我可说明白了,咱可真的不是什么荣殿下。不过您要是真的再想认个孙子,小子我第一个报名,嘿嘿。”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我的荣儿?”窦漪房站起身来,拧着眉头向着刘嵘轻声问道。

    “不是。”刘嵘又摇了摇头,无比诚实地说道。

    窦漪房闻言又向后退了几步,直到一个角落里,然后对着身边轻声道:“黄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是看清楚了?你不会是连临江王也认不出了吧?”

    “启禀太后,奴才敢用人头担保,这正是临江王,不过啊。”老太监又凑近了窦太后的耳边,偷偷道,“久别重逢,奴才看临江王着实是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也隐忍了许多。虽然说有太后您护着,可毕竟按照我们大汉律法,这临江王前前后后可是犯了不少死罪啊,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您护着确实是没人敢怎么着他,可百姓们在心里那也是难免偷偷的有所非议呀?

    临江王身为大汉皇长子,理应处处为人表率,现如今却是逍遥法外,岂不是让天下人诟病吗?所以说,这临江王拒不承认自己是临江王,讲起来着实是一招妙棋啊!既然不承认是临江王,那么临江王以前年少无知时所犯下的过错自然便也与他无干了。依奴才看,皇上那边也是心知肚明,您看皇上那边虽然没与临江王相认,可不还是没耽搁疼他护他吗?”

    “疼什么疼?”窦太后生气地说,“堂堂皇长子被关押在这种地方,他这做父亲的难道不感觉羞愧吗?他顾忌那些老酸腐们指指点点,哀家却不怕!只要他真的是我的荣儿,哀家就一定要与他相认!谁敢多说一句话,哀家就割了谁的舌头!”

    “太后息怒,有太后护着,临江王自然是无虞了,只是……”

    听见心腹老太监欲言又止,窦漪房便又训斥道:“有话快说,不必吞吞吐吐!”

    “喏。”黄公公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嵘,而后又轻声道,“只是太后并不能时刻护在临江王左右啊,倘若太后千秋万代之后,临江王骄纵之xing不改,朝中又是得罪过那么多人,迟早还是会被人抓住把柄的啊,况且太子殿下那边也不一定放心啊!”

    “怎么,彘儿难道还会害他的亲哥哥不成?”

    “奴才不敢妄言,只是胡亥为了皇位可以杀死扶苏,这太子殿下又是以幼立为皇储,心中定然也是不安啊。再说了,即使是太子殿下仁厚,念及手足之情,可也不保有别有用心的人在太子殿下面前搬弄是非,进献谗言啊!”

    “太子和他母亲王氏一样,城府极深,哀家本是反对立他为太子的,只是皇帝铁了心,哀家也没有办法。可是,他既然已经是做了太子,成了大汉的皇储,又何必再去『逼』迫他的哥哥呢?”

    “想来先帝那会儿刚从代地被迎立为皇帝时,每日坐于这龙榻上,尚且是战战兢兢,又何况是太子现如今又还仅仅只是太子呢?太后与皇上俱是偏爱临江王,长此以往,这太子心中如何能够安心?”

    窦漪房点了点头,心想他说的倒也是有几分道理。

第八十五章刘彻() 
“那该如何?哀家总也不能看着我的荣儿受苦!”

    老太监呵呵一笑,道:“以太后之力,临江王哪怕就是一个街头小乞儿,想要他荣华富贵也是不难。既然皇上早已经将荣殿下从太子之位废成了临江王,那么自然是不会再想让他卷入皇位争夺的漩涡之中。再说了,太后您老人家不也是不在意荣殿下将来能不能继承皇位的吗?”

    “哀家虽然疼爱荣儿,可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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