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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北朝有个独孤郎-第8部分

小说: 北朝有个独孤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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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双惊魂难定,只顾哭泣,子萱只好大吼出声:“别再哭了!”

    如双被子萱的吼声吓到,这才安静下来,仍自抽泣不止,子萱让她爬到自己背上抱住脖颈,自己则慢慢摸索崖壁,寻找凸点。

    终于脚下触到一处凹陷,虽仅容一足,却也够了,手上则寻到一处凸起石块,紧紧扳住,刚要探过身去,转移重心,忽然藤蔓断了!

    如双只觉子萱一晃,惊叫出声,双臂紧紧勒住子萱脖颈,使得子萱一阵窒息。

    如双尖叫良久,忽觉似乎并未落崖,手臂才讪讪松了一些。

    子萱慢慢爬上断崖,踏上崖岸那一刻瘫坐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没摔死反倒差点儿被你勒死!”

    如双此时死里逃生,才发觉脸上黏糊糊得有些腥味,可天色早暗,顺手一抹也没看出是什么,伸出香舌一舔,入口腥咸,才觉出异样。

    刚要说话,子萱却拉她起身,“快去找如风!”

    费连氏见跪着三人,均沉浸在回忆中,久久不语,碍于库者所言,不再追问无双,反问如风道:“那你呢?”

    那时如风最先摔出车去,路旁一侧还是断崖,子萱担心如风安危,边找边喊,却没有回应,心中一紧。

    如风比他二人要幸运也更悲催,摔下马车后,被路旁树木拦下坠势,却被枯枝划破胸腹,伤口之深,恐怖之极。

    但他当时晕了过去,对之后的事,却并不记得。

    无双接过话头说道:“如风摔得昏了过去,子萱哥哥给他做了个什么加压覆盖包扎,又找来许多枯枝藤蔓,绑成车排,拉上他”

    如双没有继续说,因为当时刚脱困境,见荒郊野岭,月黑风高,寒风呼号,有如鬼啸,如风生死未卜,不禁又吓得瑟瑟发抖。

    子萱见她抖得厉害,于是便大胆拉起了她的手。

    彼时断崖上二人亲昵更胜此时,可当时事态紧急,而此时脱出困境,如霜也稍稍恢复镇静,见这个小小汉奴来拉自己手,微微惊讶。

    但那只大手虽有些湿黏,却真的很暖,安全感沛然而生,如霜也忘记了汉鲜之别,没有挣扎,任子萱拉着一路回到独孤府。

    就是这只手,千钧一发之际,在断崖上死死拉住她不放,就是这只手,拉着她一路从黄泉路上回到了家。

    回到府里,借着灯火,如双这才发现子萱身上衣褂,竟然早已破碎不堪,而且半身染血,肩头血洞,狰狞可怖。

    果露在外的腹部臌胀,紫青一片,定有暗伤,裤管湿透,还在不断滴着血水,原来三人中,竟然是子萱伤处最多。

    可他偏就是靠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将两人带回了家!从那以后,如双便深深记下了那暖暖的大手,和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刚到府门,子萱就拜托如双不要说自己同行,怕族长、夫人因自己护持不周,致使两位小主受伤,必遭责罚,甚至性命不保。

    如双当然拼命点头,保证等如风好了,也转告他不要声张,三人这才进府。

    刚进府,就被一众人等拥到堂内,父母见二人伤势,忙于救治,竟无人发现子萱早已消失不见。

    如愿见如双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言语,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冷笑一声。

    “编不下去了吧?父亲母亲,二弟和妹妹向来护着那贱奴,杜撰此事也不奇怪!”

    库者见如愿落井下石,心中恼怒,将一双圆睁怒目对准了如愿,如愿惧怕父亲责备,躲到费连氏身后,嘟囔道:“本来就是嘛,母亲”

第十四章 流言() 
费连氏被如愿提醒,也产生了同样的怀疑,关键是如风如霜说的不清不楚,三言两语又诸多疑点,让人难以尽信。

    “若有证据,或可稍信,若无证据,哼”

    如双见母亲还是不肯相信,一时焦急万分,一把推倒了子萱。

    堂内众人见了一惊,见如双竟撕开子萱裤管与上衫,更是讶异万分,族长之女,千金之体,这也太不矜持了吧?

    子萱并未阻挡如双,只是看着腿上伤口微微笑了,这也是如双第一次见到子萱伤口。

    那夜子萱为救如风如双二人,精神高度紧张,并未觉察自己伤势之重,能回到府上,全凭精神支撑。

    逃出生天,护着如风如双回到独孤府之后,顿时觉得腹痛如绞,肩腿麻木,也不知在哪个角落,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竟又奇迹般的完全复原,除了疤痕血红,再无异样,而如风竟也获救,恍惚只觉昨日一切皆是梦幻一般,便再未提及。

    费连氏见无双失态,就要喝止,还未发话,如双已退到一旁。

    只见子萱肩头伤痕倒是一般,应是被钝器刮伤,腿部伤痕碗口大的凹陷,红的发紫,看着却更是可怖。

    库者看到伤痕,愣愣瞪视着落井下石的如愿,冷哼一声道:“如今你可信了?”

    如愿心中懊恼,拉着费连氏衣襟说道:“母亲,你看父亲为一个汉奴骂我!”

    费连氏没理如愿,低头思索,觉得这伤痕不似作假,但纵使子萱救主有功,同样也是护主不利,顶多算个将功低过。

    可如风如双明显不忘恩德,若是伤了子萱性命,恐怕母子母女之间会生嫌隙,若因一汉奴而伤亲情,岂不得不偿失?

    有了决定,费连氏端正神色道:“你虽救主有功,但同样护主不利,功过相抵,往事勿提,今日之事,当另做计较!”

    如双听母亲意思,子萱的救命之恩,竟被一笔带过,今日之事,还不肯善罢甘休,粉脸一怒,就要说话,却被子萱拉住,回过头来,见子萱微微摇头。

    “小姐,请不要再为我一个奴才费心了,若因我而伤你们母女情分,岂不让夫人寒心?”

    如双见事已至此,子萱竟然还在为她着想,而她却不能救他于危殆,一时自责,落下泪来,心如刀割。

    如愿听子萱所言,微微撇嘴,嘀咕道:“哼,卑鄙小人,就会装模作样,也不知做给谁看,实在恶心!”

    库者见子萱如此为人着想,竟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更是颇合己心,扭过头来,看着费连氏似稍有动容,心中稍安,暗道且看夫人如何处置再做计较。

    费连氏当然也听到了子萱的话,可他一来恨子萱对如双不恭、动手动脚,二来又觉其尚识大体,一时也纠结起来。

    若今日只是家中几人,便还罢了,纵使放这汉奴一条狗命,也未尝不可。

    可如今堂上还有两名护院,且自己族亲又被子萱所伤,若不教训这个猖狂小子,实在难以服众,又难消心头恶气。

    看女儿神态,似乎她对这小子已经不止感其恩德那么简单,更是让费连氏心中恼怒,暗叹一声冤孽,说道:“今日之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

    费连氏话声一顿,如双库者和如风均紧紧盯着她,如愿又在身后暗拉衣角,反倒子萱面不改色。

    费连氏虽然千般不愿轻饶子萱,也只得闭上双眼,冷冷道:“杖责三十!”

    如双听到杖责三十和要了子萱小命又有何差别,还不是一样又死无生?欲再求情,却见库者偷偷对她摇了摇头。

    库者当然知道,费连氏顾及她的颜面,本绝无可能收回成命,如今这结果,已经是费连氏的底线,多说无益。

    但他也绝不会眼看着这个自己颇为赏识,又救过儿女性命,将来前途无量的小伙子,如此冤死,早已暗下决定,让执刑者做些手脚。

    谁知费连氏却忽然下令,“琅都统领亲自执刑!”

    说完,就见两个护院拉着子萱下去了,库者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如双则是一时心急,除了嚎哭,再无办法。

    如风向来逆来顺受,此次却不告而退,让人不解。

    正这时,如愿却又提起子萱硬抗断了木棒之事,库者这才想起子萱身上的怪异,略觉心安,可若琅都执刑,子萱怕也是九死一生啊!

    如愿这也是在赌,他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按自己的意思,再加重责罚,但见过子萱硬抗木棒加身的情景,他可不愿这个小子侥幸逃过此劫。

    谁知费连氏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笑道:“如愿,你生来聪明,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如愿被费连氏这突兀一句弄得莫名其妙,呆了半晌,醒过神来,却发现父母如双早已去观刑,一拍桌子,愤然离去。

    来到前园,发现刑具均已备好,正要执刑,费连氏欲杀鸡儆猴,让家里下人汉奴见识下以下犯上的下场,于是决定当众行刑。

    此时人们围成一圈,却安静异常,只剩秋蝉鸣叫之声,让人心烦意乱。

    “唉,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得意忘形,换来三十杖责,小命休矣!”

    “谁让他不知轻重,不识大体,这次执刑由琅都统领下手,跟那帮二流打手可大大不同,想侥幸逃脱,难!”

    “是啊,琅都统领的手段,我可见过,徒手撕牛恐怕他都能做到,看来这小子是要玩儿完了!”

    虽是小声议论,可是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也显得十分突兀,旁人将眼看来,议论之人讪讪闭嘴,不敢再说一字。

    费连氏见众人都面现惧色,冷冷一哼:“行刑!”

    子萱侥幸未被赐死,心里虽然暗自庆幸,但没想到费连氏竟然下令当众执刑,看来费连氏还是没想放过他,就算没要了他的小命,也要让他脸面丢尽。

    子萱看着狞笑的鲜卑族人,和麻木的汉奴表情,心道,你要我丢脸,我偏一声不吭!

    正想着,忽然毫无预兆地琅都一杖挥下,剧痛袭来,子萱没有准备,差点痛叫出声,旋即紧咬牙关,一口气绷住,吭都不吭。

    如双见琅都如此狠毒一杖,便知子萱这次生机渺茫,一时急火攻心,竟又晕了过去!

    库者看琅都没有一丝徇私之意,也暗暗叹息,没想到这个刚刚发现的璞玉,就要毁在自己府上,天道是否真的如此无情?

    琅都一杖重似一杖,终于打到第四杖只听嘎巴一声,众人齐抽了口冷气:“嘶!”

第十五章 知音() 
只见琅都手握一截断杖,暗自发愣,如愿冷哼一声,他才醒转过来,吐了口唾沫,换了一根木杖,继续执刑。

    琅都果然不同一般护院,下手之重,让人咂舌,前十杖便断了两根木杖,看得观刑之人,心惊胆战。

    可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子萱竟然一声不吭,脸憋得通红也不叫痛。

    再十杖,又断了三根木杖,人群中已腾起一片吸气之声,只见子萱背上,早已血肉模糊,却仍不发一声。

    这十杖还未过半,子萱便已晕厥,却被下一杖的剧痛,生生疼醒,然后再一杖就又昏了过去,真可谓死去活来。

    琅都的手有多重,当然他最清楚,但这伤了自己族弟的小小汉奴,骨头之硬,毅力之强,竟然三十杖断了整整五根木杖,仍未曾叫过一声!

    子萱仍在昏厥与痛中死去活来,琅都为其硬气所慑,反倒打得双手颤抖了。

    其实琅都已起敬佩之心,这样的硬汉子,才是好男儿,谁不敬重英雄?谁不佩服汉子?

    琅都下手越发轻了,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终于三十杖打完,他竟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而子萱背上,再找不到一块好肉。

    正这时,如风带着族里祭祀和汉人大夫,急忙忙赶到前园,立即给子萱进行救治,库者也叫醒如双,过来探视。

    如愿冷冷一哼,走到琅都跟前,冷笑道:“没想到琅都统领也会心慈手软,看来费南陀的手是白断喽!”

    琅都平日最恨搬弄是非的小人,此时他为子萱的骨气折服,哪会管如愿的冷嘲热讽,也急忙过去探视。

    汉奴们虽然也想看看子萱能否逃出生天,却碍于家主均在此处,不敢上前,家丁们慑于如愿狠戾,一哄而散,边驱赶汉奴们回去做工。

    而一众护院,见子萱如此硬气,早同琅都一般,生了敬意,碍于家主在此,不敢擅自上前,兀自留在一旁静待结果。

    费连氏仍淡淡坐在一边,看着众人紧紧围着子萱,干咳一声:“嗯,你们那样围着,就算他不被打死,也要被你们给闷死了!”

    如风如双一听这话,不明所以,转过头来看着那个永远淡定的母亲,还在悠然品茗。

    库者听了费连氏的话,也才明白过来,颇含深意地叹了口气,暗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颜面规矩在你看来就真的比一条命还重要?

    看着围着的人,还在盯着突然说话的费连氏发呆,库者急忙说道:“没听到夫人的话吗?都散开,别围着了,让子萱透透气!”

    如风还在发呆,被琅都拉到了一边,没醒过味儿来,可如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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