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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第5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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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走进府门,赏会儿院景,贾舍人拱手再贺:“张子有此晋升,可以一展拳脚了。”

    “君上亲选?”张仪越发惊讶,“君上赏赐,难道连房舍也要钦定?”

    望着鳞次栉比的房舍和错落有致的景致,张仪油然叹道:“唉,若说起来,此番得意,皆是贾兄所赐啊!”

    “呵呵呵,”贾舍人笑道,“张子说笑了。这些全是秦公所赐,在下何敢居功?”

    “在下是真心的,贾兄不必过谦。”张仪真诚谢道,“若是没有贾兄,在下就不会前往邯郸,就不会横遭羞辱,就不会西进入秦,当然也就不会有此际遇。”提到邯郸,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苏秦竖子,在下将他视作故知,可他……小人得志,竟然现出那般嘴脸,实让在下……”闷住话头,有顷,一拳擂在柳树上,“贾兄,你瞧好了!此人不是梦想合纵吗?在下定要让他看看,什么叫作梦想!”

    贾舍人慢慢敛起笑,望着张仪,发出一声长叹:“唉!”

    张仪盯住贾舍人:“贾兄为何兴叹?”

    “为苏子。”

    “为他?”张仪大怔,“此话从何说起?”

    “张子能有今日,若要感谢一人,就该是苏子。”

    “是该谢他!”张仪冷笑一声,不无怨毒道,“不过,在下不会一下子谢完,在下会慢慢去谢,一点点地去谢,先破去他的合纵,再『逼』他走投无路,生不如死,再后寻个机缘,当面致谢!”

    听到如此狠毒之语,贾舍人再出重重一叹,摇头。

    “什么发达?”张仪笑道,“易得之物,去得也快。”上前携住贾舍人,“贾兄,请!”

    张仪怔了:“贾兄不会是说,在下不该如此待他吧?”

    “张子如何对待苏子,是张子之事。不过,张子若是愿意倾听,在下可以讲述一段旧事。”

    “贾兄请讲。”

第071章  秦公制伏狂狷士 张仪纵舌向巴蜀(5)() 
“唉,”贾舍人轻叹一声,“苏子哪里是想羞你啊?苏子忖知你在楚国或有尴尬,急使在下邀你至赵。苏子又忖知你此生矢志于一统之路,定然不会从他合纵,践行列国共治,而方今天下,能行一统的唯有秦国,张子却与秦国有隙,定然不肯入秦。苏子苦思无计,这才想到当众辱你,『逼』你入秦。羞辱张子那日,在下就在苏子府中。张子走后,苏子心疼如割,涕泗滂沱,那种悲伤,实让在下心酸。那夜,苏子一宵未睡,就在那听雨阁里,与在下从头忆起你们的旧事,点点滴滴,皆在他的心里。在下可以看出,在这世上,苏子若是只有一个知己,就一定是你张子。”

    张仪改坐为跪,埋头于地,泪水如雨水般流下,颤声悲泣:“苏兄……”

    贾舍人斜他一眼,接道:“临行之际,苏子再三叮嘱在下不可告诉张子。今见张子如此记恨苏子,在下心实不忍,这才托出实情。如今张子已经得意,在下俗务完结,也要归山了,此来就是向张子辞别的。”

    “归山?”张仪起初未听明白,继而一怔,再是一惊,忽地坐起,大睁两眼盯住贾舍人,“贾兄欲归何山?”

    公孙衍点头。

    “终南山。”

    听闻此话,猛又想到方才的“俗务完结”一语,张仪心头一震,紧盯舍人:“敢问贾兄,究竟何许人也?”

    “你不是刚从终南山里回来吗?”

    “那是骗你的。”贾舍人拱手,不无抱歉道,“对不住张子了。”

    一阵惊骇过后,张仪闭目思索,有顷,睁开眼睛,慨然叹道:“唉,想我张仪,自打娘胎里出来,从来都是下套子套人,套过苏秦,套过孙膑,套过庞涓,套过越王,套过楚王……在下自诩聪明,却不承想,一年之内,竟是连连中套啊!”

    “谁套谁并不重要,”贾舍人淡淡一笑,“张子是从鬼谷里出来的,该当明白这个。”

    听闻此话,猛又想到方才的“俗务完结”一语,张仪心头一震,紧盯舍人:“敢问贾兄,究竟何许人也?”

    贾舍人缓缓说道:“张子既问,在下不敢有瞒。在下是终南山寒泉子弟子,数年前奉家师之命,出山为秦公物『色』治国大才。今得张子,在下俗务已结,该当归山复命了。”

    “终南山寒泉子?”张仪喃喃重复一句,似在竭力回想这个名字。

    “是的。”贾舍人郑重说道,“家师与鬼谷先生为同门师兄弟,同师于师祖关尹子,张子尊师是在下师伯,我们师出同门!”

    与舍人相识数月,张仪始知是同门,免不得又是一番惊愕,慨叹良久,拱手:“云梦山鬼谷先生弟子张仪见过贾师兄。”

    贾舍人亦还一揖:“终南山寒泉先生弟子贾舍人见过张师弟。”

    所有烟云于片刻间消散。

    公孙衍点头。

    二人相视,拊掌大笑。

    “考虑过。”公孙衍点头,“用兵在奇,在诡,在突然。韩人若有防备,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们准备不周,用兵不奇。”

    贾舍人前脚刚走,少梁令吴青也来辞行。张仪托他捎信给小顺儿,要他安置好张邑事务,速来咸阳。

    数日之后,秦国大良造公孙衍使魏归来,未及回府,直接进宫向惠文公禀报苏秦成功合纵三晋之事。

    惠文公似已料到这一结局,淡淡问道:“苏子下一步是何打算?”

    “不是此意,”惠文公余怒未消,手按几案,“他是何意?”

    “去齐国。”

    “齐国?”惠文公眉头紧皱,盯住公孙衍,“他该去楚国才是。”

    “待齐人入纵之后,他再去楚国。”

    老太傅打头,诸人鱼贯而入,分别见礼。

    惠文公倒吸一口气:“你是说,苏秦他要合纵六国,只与寡人为敌?”

    “终南山。”

    公孙衍点头。

    “他不是宣扬合纵三晋吗,何时改为合纵六国了?”

    “是赴魏之后才改的。这是合纵的软肋,臣正是由此击他,使魏国君臣皆不入纵。想是苏子意识到了,临时更改主张,提出六国纵亲,共制强秦。”

    “什么共制?他这是灭秦,灭寡人!”惠文公怒不可遏,震几喝道。

    “君上,”公孙衍小声禀道,“就臣所知,苏子似无此意。”

    “不是此意,”惠文公余怒未消,手按几案,“他是何意?”

    “临行之时,臣拜访苏子,与他恳谈。苏子坦言,合纵旨在建立一个诸侯相安、列国共生、天下共治的太平盛世。按照苏子设想:六国有秦可合纵,六国合纵可无争;六国无争,中原可安;中原安定,秦亦不敢动,天下可无争矣。天下皆无争执,诸侯就可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求同存异,寻求共和、共治之道,复归周初周、召二公时的共和盛世。”

    惠文公连说数声“迂腐”,从席上跳起,在厅中急踱几个来回,陡然住脚,大声叫道:“来人!”

    内臣急进:“臣在!”

    “速召公子疾、司马错、甘茂入宫议事!”

    内臣应过一声,正欲退出,惠文公又补一句:“嗯,还有,叫公叔和右庶长也来!”

    内臣退出。

    公孙衍略略一怔,小声问道:“请问君上,谁是右庶长?”

    惠文公却没有笑,一本正经地望着他:“请问公叔,打谁?打哪儿?”

    “张仪,爱卿知道他的。”

    “张仪?”公孙衍震惊,“他不是在楚国吗?”

    “这辰光在咸阳。”惠文公应过一句,在『主席』坐下,两眼微闭,开始冥思。

    甘茂迟疑一下,缓缓说道:“臣以为,若是伐赵晋阳,莫如伐韩宜阳。”

    公孙衍不好再问,也不敢说走,遂正正衣襟,缓缓闭目。

    不消半个时辰,公子疾、司马错、甘茂、张仪诸人紧急赶至,唯有前太傅嬴虔腿脚不便,尚在途中。

    内臣吩咐诸人在偏殿暂候,亲至宫门迎到嬴虔,方才入殿禀道:“君上,老太傅及诸位大人已至,在门外候见。”

    惠文公的怒气已经缓和,脸『色』复归平静,淡淡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老太傅打头,诸人鱼贯而入,分别见礼。

    惠文公微笑起身,搀起嬴虔,扶至自己身边坐下,又指着其他席位对诸人道:“坐坐坐!”转对内臣,“上茶!”

    内臣击掌,旁边转出宫女,分别斟过茶水,躬身退去。

    “公叔,诸位爱卿,”惠文公端过茶水,轻啜一口,缓缓说道,“方才,公孙爱卿使魏归来,禀说魏国已入纵亲,苏秦已将三晋和燕国合为一体。公孙爱卿还说,苏秦仍不罢休,打算前去齐、楚,欲使山东六国纵亲,共制秦国。”顿住话头,再啜一口。

    惠文公却没有笑,一本正经地望着他:“请问公叔,打谁?打哪儿?”

    显然,这是一个超大变故,除公孙衍之外,诸臣皆是一震,面面相觑。

    惠文公扫视众臣一眼,神『色』渐渐严峻:“三晋合纵,已无秦矣,何况是六国?诸位爱卿,眼下大秦已到生死存亡之秋,寡人急召诸位来,是想请大家议个对策。”

    公孙衍点头。

    许久,谁也没有开口,场面死一般静寂。

    “公叔,”惠文公转向嬴虔,“您老见多识广,可有妙策?”

    “不是此意,”惠文公余怒未消,手按几案,“他是何意?”

    自下野之后,秦公很少向他咨询朝政,嬴虔也很少关注朝事。此时见召,且又第一个被问,嬴虔显得颇为局促,两手互搓一阵,口中方才挤出一字:“打!”

    “臣赞同左更所言。”公孙衍接道,“从大梁回来,臣一路上都在思索此事。合纵虽从赵始,赵却是块硬骨头,啃之不易。魏有庞涓、惠施、朱威等人,眼下亦不宜图。三晋之中,唯有韩国有机可乘。申不害早死,韩侯年事渐高,力不从心。韩室几个公子,皆是平庸,苏秦合纵,韩侯积极响应,盖因于此。魏、韩素来不和,我若伐宜阳,魏或不动。赵人远离宜阳,爱莫能助。我若得宜阳,即可以此要挟韩侯,『逼』韩侯退纵。只要韩人退纵,苏秦合纵之谋不攻自破。”

    众人皆笑起来。

    惠文公扫视众臣一眼,神『色』渐渐严峻:“三晋合纵,已无秦矣,何况是六国?诸位爱卿,眼下大秦已到生死存亡之秋,寡人急召诸位来,是想请大家议个对策。”

    惠文公却没有笑,一本正经地望着他:“请问公叔,打谁?打哪儿?”

    老太傅打头,诸人鱼贯而入,分别见礼。

    “打赵人!打晋阳!”

    惠文公垂头,陷入沉思,有顷,抬头望着众臣:“数月前寡人传檄伐赵,算是虚晃一枪。公叔之意是来实的,诸位意下如何?”

    “臣赞同!”司马错接道,“赵人首倡合纵,就该付出代价!臣愿领军令状,不得晋阳,誓不回师!”

    惠文公瞥向张仪,见他闭目端坐,嘴角似笑非笑,如泥塑一般,心里已知端底,却不问他,目光扫向公孙衍、公子疾和甘茂:“公叔、司马爱卿皆欲伐赵,你们可有异议?”

    甘茂迟疑一下,缓缓说道:“臣以为,若是伐赵晋阳,莫如伐韩宜阳。”

    惠文公心里一动,倾身问道:“哦,你说说清楚!”

    公孙衍点头。

    “赵之晋阳四周无山可倚,无险可守,赵人是以高墙深沟,储粮殖民,防备甚严,我无机可乘,屡攻不下。反观宜阳,周围尽是高山险川,韩人自然防备松懈,我有机可乘,若是突袭,或有胜算。再说……”甘茂故意顿住,目视惠文公。

    “说下去!”惠文公盯住他。

    内臣应过一声,正欲退出,惠文公又补一句:“嗯,还有,叫公叔和右庶长也来!”

    “晋阳地方贫瘠,占之无益。近年来,铜不如铁,宜阳素有铁都之称,我若得之,不知可省多少费用!”

    公孙衍点头。

    “臣赞同左更所言。”公孙衍接道,“从大梁回来,臣一路上都在思索此事。合纵虽从赵始,赵却是块硬骨头,啃之不易。魏有庞涓、惠施、朱威等人,眼下亦不宜图。三晋之中,唯有韩国有机可乘。申不害早死,韩侯年事渐高,力不从心。韩室几个公子,皆是平庸,苏秦合纵,韩侯积极响应,盖因于此。魏、韩素来不和,我若伐宜阳,魏或不动。赵人远离宜阳,爱莫能助。我若得宜阳,即可以此要挟韩侯,『逼』韩侯退纵。只要韩人退纵,苏秦合纵之谋不攻自破。”

    “嗯,爱卿看得又远一步。”惠文公点头赞许,“得点碎铁是顾眼前,破除合纵才是长远!不过,正如甘爱卿所言,宜阳虽说可伐,但其周围尽是高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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