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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猎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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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节到了() 
现在是十二月底,离春节还有三十来天。

    目前高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锻炼身体。既然立志要在这个乱世干一番事业,将革命的红旗插遍全中国,军事技术就得过硬。以前在军队上他的射击技术也不错,可这里是古代,虽然有火枪这种东西的存在,但因为技术原因,战争形态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以前那套好象也没什么用处。只马上劈杀还有些记忆。

    骑兵在后世仅仅作为仪仗和巡逻使用,没有实际用途。好在,在部队时还学了写骑兵战术,现在正是拣起来的时候。

    骑兵劈杀技术说起来并不复杂,不外乎是削、劈、砍三个动作的组合。骑兵战术动作的关键在于一倒杀敌,因为在高速的对冲之下,骑手根本没有发第二刀的机会。至于演义上两个大将骑着马大战一百个回合的镜头应该都是杜撰,那是步兵的战法,不是骑兵的交锋。马上交锋比的就是谁更快,谁更准。一刀过去,成就成,不成就拉倒,根本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看那五匹蒙古马已经长成,反正闲着也无事,索性将以前学的东西复习一遍。

    于是,高原在路的两边上用草立了几个一人高的草剁,又用木头削了一把马刀,从百米之外策马狂奔过去,看自己能不能在高度运动中劈中目标。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不熟练,地上的草剁根本就看不清楚,一刀砍去很自然地落了空。后来随着技术的进步,手上也越来越熟,刀刀中的,从无走空。武术和马术这种东西没什么捷径可走,只能反复练习,让身体记住这些动作形成一个下意识的反应。

    在这段时间里,河南局势发生的很大变化。闯王李自成的军队横扫了大半个河南,在拿下南阳之后,更是一鼓做气地朝开封发动进攻。本来,二月时他已经打过一次开封,无奈作为河南第一重镇,开封城高墙厚,一时难下,加上朝廷援军已倒,迫不得已领军南下就食。开封之围遂解。

    在拿下南阳之后,积蓄了足够力量的李自成军再次调头北上二打开封。汲取上一次打开封的经验,李自成并未急于动手,而是耐心地拔除开封周围的据点。

    就在这个月,闯军连续连续攻陷其所属许州、禹州、陈留、尉氏、洧川、鄢陵、临颍、长葛、新郑、汜水等十余城。就连高原现在所处的通许县城也被李自成拿下了。

    等到大量通许难民逃到高家集,高原才得到这个消息。

    看到起义军的革命事业如此顺利,高原心中大喜,正打算骑一匹马前去通许投军。可没几天,起义军却走了。看到欢天喜地打道回家的难民,高原心中懊恼。妈的,通许离这里也不过几十公里,又打了好几天,自己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信息不畅真是一个大问题呀!

    对于起义军放弃通许的原因高原始终想不明白,这通许可是南北交通要道,自来就是连通湖北、河南的门户,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要换成是他,怎么也要好生经营,建立一个稳固的根据地。南可威胁武昌,北可直插开封,东面是一望无际的江淮平原。加上通许一地地形复杂,历史上的鄂豫宛苏区就在这一带,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要地。

    在询问了几个欢天喜地还家的难民之后,高原郁闷了。当时高原问他们,闯军怎么退走了?

    几个农民回答说,东西抢光了自然要换个地方抢,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好在家里的粮食都埋在地窖里,希望没被那群土匪发现才好。”一个农民忧心忡忡地说。

    高原大跌眼镜,这老百姓的革命觉悟也实在太低了点吧,好好的革命队伍在他们眼睛里怎么变成土匪了?

    其实,几个农民说得不错,闯军在征集完开封附近的粮食之后需要集中兵力攻击开封,再留在地方上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自成的军队一退,官兵卷土重来,断绝南北往来交通,盘查路人整顿治安,也让正打算去开封投奔革命队伍的高原死了心。他一个外来人,没有路引,长相出众,走不了百里就要被人当奸细砍了。

    明朝的户籍管理很是严格,百姓出门需要出具路引,上面注明出门理由,目的地和回家日期。而在王家庄,也只有王有才有发路引的资格。去求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悔恨归悔恨,日子还得继续。

    很快到了春节,这一年王家庄收成不错,有没受兵灾,即便八成以上的收入都被官府和王有才拿走了,大家却还是非常满足。

    鞭炮声零星响起,空气中时不时传来硝烟的味道。

    大年夜,高原早早地喂了马,又在井台上打了一桶凉水大吼几声,对着脑袋浇了下去,痛快地洗了个冷水澡,这才精神百倍地朝王有才庄园走去。

    王有才的庄园出奇的安静,一点过节的气氛也没有。

    高原首先找到安从容,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帐房先生同他能说上几句话。好歹人家也念过几本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算得上一个有点见识的知识分子。说起来,老安算帐真的很厉害,每看到安从容打算盘的雄姿,高原就佩服得五体投地。而高原在不经意中也能掉上几句书袋,又识字,在老安心目中形象就高大起来。

    加上二人又是陕西老乡,都是外来人,关系也比其他人要密切些。

    看到高原很奇怪的样子,老安笑着说,“坦之你这就不知道了。东家说了,放炮没什么意思,要花钱,反正这年每年都要过,不放炮难道还死人”安从容还记得高原杜撰的字。

    “咳,这个老抠。对了,不是说有酒肉吃吗,什么时候开始。”高原只关心这个问题。

    “马上就好。每年三十夜,东家都会摆上几桌请家里的,帐房、用人、长工吃一顿。”

    高原有些明白,就算自己不说书,这一顿也王有才也是要请的。看来,又被他给算计了。

    

第七章 妞妞() 
在安从容的帐房里说了会话,天黑了下来,年夜饭也做了好,飘过来一阵肉香。高原大力地抽动鼻子,“好肉,好肉,有酒没有?”

    老安也来了精神,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拖住高原就往外跑,“坦之,咱们还是快些去,去迟到了,桌子上的肉可就被他们抢光了。你我都是斯文人,争不过的。”

    事实证明老安的担心纯属多余,这样的年夜饭每个的人的数量都有定制。一桌八人,每人二量白酒,谁也抢不去。而厨师做的菜也有讲究,比如一份扣肉,下面固然是土豆、红薯、咸菜,上面的肥肉也有数量规定,一共八片,每人一块,大家都很自觉地只吃自己一份,也没有人抢。

    好不容易看到酒肉,高原吃得痛快,只埋头不停添饭,一口气吞了一斤糙米饭,吃得脑袋冒汗,心中无比满足。冬天也打不到小动物,他已经一个月没见到油星,现在这么一通大吃,身上发飘,居然有些醉了。

    “坦之,来一段助助兴。”安从容用筷子敲了敲碗,打出节拍。

    “对,蛮子,说一段。”众人都来了兴致。

    “好,我就给大家唱个歌吧。”高原挽了挽袖子,扯着喉咙就唱:“朝求升,暮求合,近来穷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词不变,曲子是自己瞎编的。

    “你做死呀!”众人一阵忙乱,上前捂住高原的嘴巴,将他的革命宣传扼杀在摇篮了,“果然是蛮子,妈的,这歌可唱不得,要杀头的。”

    正闹着,王有才走过来,对高原道:“蛮子,跟我来,说段书听听。”

    内宅和外面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简朴陈旧,只是地方大了些。这年头地主家的日子也未必奢华。不过,王有才的两个老婆还是让高原大开眼界。

    庄户人家没什么讲究,女眷也不回避外人,都出来坐在堂屋里,看高原的表演。

    先说他的大老婆,这女人大约四十来岁,大手大脚,一副庄稼人模样,身上也穿简朴,在油灯下看起来黑糊糊很不起眼。

    小老婆则是另外一个摸样,三十出头,穿得华丽,有点成熟女人的韵味,可就那双小脚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来明朝也有好几个月了,高原见过不少女人,但说起来也奇怪,王家庄的女人还真没有裹脚的。估计是裹脚的女人不能做农活,很自然被广大劳动人民唾弃。看得出来,王有才很爱这个小妾,否则也不会给她穿得这么光鲜。

    王有才有一儿一女。

    儿子叫王涛,十八岁。是大老婆生的,继承了父母身上的所有缺点,看起来木头木脑,一副土样,一张口也说不出几句话。整日就躲在庄园里不出门,算是明朝的宅男。

    女儿是小老婆生的,今年十四岁,名字不知道叫什么,好象这年头女人没名字也很正常。大家都叫她妞妞。说起这个小女孩,还长得不错,眉宇间依稀有她母亲的样子,鼻梁有些段,但一配上她的小圆脸,黑得发亮的眼睛,倒不失俏皮和可爱。让高原想起自己的小表妹。

    小姑娘一看到高原就被他的光头和超越时代的健壮体魄吸引住了,眼睛不停转动,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很是有趣。

    “你就是那个蒙古来的蛮子吧。”还没等王有才发话,大老婆首先发言,对高原道:“我听庄子上的人说你的书说得好,大家都爱听,就说段那个啥水壶听听,这却怪了,水壶有什么好说的,我倒想听听。”

    “大娘,是水浒。”王有才小妾微微一笑,“讲的是梁山好汉杀人造反的故事。”

    一听到杀人造反的故事,大娘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怪吓人的,不听不听,换一个吧。”

    高原说:“我也同老王说好了,今天晚上讲《铡美案》。”

    “《铡美案》有什么好说的。换一个吧。”小妾显然很有文化,“蛮子,会说〈西厢〉不?”

    “我不是蛮子,你说的是不是〈西厢记〉?”

    小妾眼睛一亮,“对,就是〈西厢记〉,我以前在开封时听人唱过,故事都还记得。你快快说来。”

    “哼!”王有才有些不高兴,将茶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搁。这个小老婆是他以前从开封买回来的烟花女子,现在有提起开封,往有才感觉很是不爽。

    看到王有才脸色铁青,小妾忙赔笑,撒娇道:“老爷,看你,又生气了,听听嘛,很好听的。”

    王有才有些架不住小妾的柔情,对高原道:“就说这个啥香。”

    “这……”高原摸了摸脑袋,回忆了半天这个故事,却只记得一个大概,一时犹豫不知从何说起。

    “娘,这故事好听不?”那个小姑娘问母亲。

    “好听,当然好听,我们女人家自然爱听这种故事。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好吧,我说。”高原见这两个女人一脸期待的样子,感到极大的满足便缓缓开口。故事他也记不住了,有些地方只能瞎编,反正都那样,看了这么多琼瑶剧爱情片子,自己口才又不错,要忽悠几个古人还不容易。

    “且说那张生进京城赶考,路过间寺庙,看看天色已晚,就前去借宿……只见一女人正二八年华……张生接到红娘传信之后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夜半,便来到后花园。正是中秋月圆,花木婆娑……”

    “听不懂。”王有才摇头。

    “不好听。”王有才儿子摇头,“还是那什么杀西门庆的故事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叫什么崔莺莺的也忒不知廉耻了,红娘这奴才也该杀。”大老婆愤然而起,一脸正义:“不听了。把这蛮子给我轰出去。”

    “我觉得说得好,比唱戏的好听。”小妾心神迷醉,“老爷,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王有才点点头,“怎么不记得,不也一样偷偷摸摸,一样不知死活。蛮子书说得不错,说得比唱的好听。”

    小妾,“老爷你该赏他什么才是。”

    “人都是我家,赏什么赏。”

    “怎么能这样。”高原大怒:“今天没吃饱,老王,等下在给点酒肉吃。”

    “没规矩,东家也不知道叫。”大娘大怒,“快轰出去。”

    “无聊,无聊。”高原摇头,“老王,我走了,要喂马呢。”

    同这些反动分子真没什么好说的,连酒肉都不给,不革命简直活不下去。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高原唱着歌起身离去,他急着跑老安那里看看还有没有东西可吃。据说,老安先前在厨房弄了一碗蜡肉。

    此爱情歌曲一出,屋子里的几个女人都同时堵上了耳朵。

    实在是太难听了!

    终究去得晚了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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