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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部分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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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勃然大怒,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想造反吗?”

    那近侍不无忧虑地道:“子建手中无权无兵倒也罢了,子文手里可有二十万兵马”

    曹丕面色凝重,道:“嗯,知道了,去把仲达叫来。”

    那近侍应道:“是!”转身退下。

    不多时司马懿进殿,曹丕问道:“仲达可知武王薨于长安的消息?”

    司马懿道:“听说了,我来时还在宫门口见到孙乾。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曹丕摇了摇头,道:“孤听得此信心烦意乱,一点主意也没了,你说该怎么办?”

    司马懿沉吟半晌,道:“唯今只有一口咬定刘备所说是假,谅子建、子文也没胆子要求开棺验尸,他们没有证据,若是图谋作乱,自然没有人站在他们那边。”

    曹丕低头沉思,过了良久,方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司马懿道:“虽说如此,子文手握重兵二十万,大王也不可不防。”

    曹丕点点头,问道:“那该如何防患呢?”

    司马懿道:“调张文远往守邺城,于禁往幽州接掌兵权,如此一来子文手里就一个并州,就是想要做乱,也是有心无力了。”

    曹丕点头道:“嗯,可是合肥那也需文远坐镇。”

    司马懿道:“孙权连败三阵,心情沮丧,短期不会再生事端了。再者扬州刺史温恢才智过人,有他镇守合肥,大王可高枕无忧矣。”

    曹丕道:“好吧,就这么办。”

    当下曹丕便令司马懿领人将孙乾轰将出去,孙乾原本要使出他的拿手绝技,舌灿莲花,怎奈司马懿的舌头比他还厉害,三言两语便驳的孙乾无话可说。孙乾正要据理力争,却见司马懿手下兵士持戟冲上,吓得抱头鼠窜而出,让曹丕迎回遗体的计划,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时值正月初春,黄河南岸白马津扰攘一片,人喧马嘶,车声隆隆,好不热闹。这几日天气候乍寒乍暖,黄河先是解了冻,到这日北风骤紧,下起雪来,河水重又凝冰。水面既不能渡船,冰上又不能行车,许多要渡河北上的客人都给阻在渡口,无法启程。白马津上虽有几家客店,但此间为南北交通的重要渡口,行旅原原不绝,不到半天,早已住得满了,后来的客商已处可住,唯有挤在客店大堂里打屁聊天。

    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大堂中生起一堆大火,三十余人围坐火旁取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门外北风呼啸,寒风夹雪,从门缝中挤将进来,吹得火堆时旺时暗。众客人眼看明日多半也是不能成行,眉间心头,均含愁意。

    天色渐暗,那雪却越下越大了起来,忽听马蹄声响,十余骑马急奔而至,停在客店门口。只听得一个男子声音说道:“掌柜的,给备三间上房。”

    掌柜赔笑道:“真是对不住,小店早已住满了,委实腾不住地方了。”

    那男子破口大骂,道:“这鸟天,一会放晴,一会下雪,河水渡不得船又跑不得马,可急死个人!”说着便向堂上走了进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说话之人二十来岁,浓眉大眼,身材魁伟,神情粗豪。身旁则一位青年汉子,比他略小几岁,样貌俊雅,面如冠玉,看上去像是个读书人。二人身后则跟着十余个精壮小伙子。

    只听那青年书生道:“天有不测风云,二哥着急也是无用,不如叫上酒菜,咱兄弟俩一醉解千愁如何?”

    那神情粗豪的汉子笑道:“哈哈,正合我意!”

    那青年书生朝众众团团一揖,道:“劳驾诸位让一片地方来,好不好。”

    众客商见他温文有礼,颇为与其方便,赶紧向旁挪移,让了老大一片地方来。

    那青年书生及粗豪汉子谢过了坐下,那十余精壮小伙则并不坐下,侍立于二人身后。小二送上酒菜,鸡鸭鱼肉摆了一地,外带一大坛白酒,那粗豪汉子显然对酒极感兴趣,虽说店中之酒只是村酿,他却如饮醍醐,似灌琼浆,喝了一碗又是一碗,连呼过瘾,那青年书生陪着他喝了些。众人陪着围坐火堆之旁,听得门外风声呼呼,一时都无睡意。

    一位关西大汉则破口大骂老天不让人过好日子,骂得正爽,忽听一位河北口音的汉子说道:“听足下口音,像是关中人氏?”

    那关西大汉,点头道:“嗯,我是从长安来的。”

    那河北汉子道:“哦,我可听说长安最近发生一件大事,武王居然没给孙权射死,而是逃到了长安,病死在卫将军贾福家中,不知可有此事?”

    那粗豪汉子听得“武王”两字,向那青年书生望了一眼。

    这粗豪汉子便是曹彰,那青年书生则是他弟弟曹植,二人赶往许都奔丧,道上听闻在长安病逝之信,均觉事有可疑,自己冒然前往必遭曹丕加害,便又原路回转,赶到白马津时,可巧天降大雪,被阻在渡口,不得前行。

第419章 白马夜话() 
只听那关西大汉说道:“可不,这事在关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贾军师出猎之时,见一片长草丛中有动静,还以为是野兔,一箭射去,却听得闷哼一声,忙上前查察,却发现草丛中伏着一个将死之人,正是”

    那河北汉子道:“你说话可要小心些,就凭你直呼武王名讳,官府就能将你捉去杀头。”

    那关西大汉伸了伸舌头,道:“有这么厉害么?那就不叫他曹叫武王,那躲在草丛中的正是武王。贾军师便将他送回府中医治,可惜曹武王背上中了毒箭,一路奔波,风寒内侵,加上年岁大了,自然抵受不住,就这么死”猛地想起大王死了不能说死了,忙改口道:“薨了。贾军师是武王女婿,悄悄地为他发丧,没想到竟给秦王知道了,率百官前往祭拜,消息这才露了出来。”

    曹彰一听说“毒箭”二字,心中又是一凛,皱起眉头。

    那河北汉子道:“你是说武王背上中了毒箭?”

    那关西大汉道:“大家都这么说,不信你在关中去一趟就知道了。”

    那河北汉子道:“我可听说孙权军队射出的箭上没有毒,再说武王之所以称之为武王就是因为武功盖世,等闲两三百个人靠不近他,又怎会中毒箭?我看多半是你们关中人在瞎说。”

    那关西大汉一张脸涨得通红道:“你说了我瞎说也就罢了,居然敢骂关中人,洒家和你没玩!”说着握紧拳头,站起身来,便要同那河北汉子放对。

    那河北汉子已有几分酒意,眉毛一拧,道:“怎么想打架?”说着便握紧了拳头。

    那关西大汉上前一揪他的脖领道:“打架就打架,洒家难道还怕你不成?”提起醋钵般大小的拳头便要捶将下去。

    那河北汉子伸手抓住那关西大汉的手腕,道:“他,这小子一定是刘备奸细,先打死他,再到战场上同刘备军放对!”

    眼见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说时迟那时快,忽地一男子身形一晃,欺到二人之间,双手分别握着两人手腕,向外一拉,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两位兄台别那么大火气,兄弟我坐东,坐下喝一杯如何?”正是曹彰。

    那两人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心道:“这人功夫好生了得,有他在这架便打不成了。”两人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粗豪汉子,相视一笑,那河北大汉道:“这位兄台,方才是我说话过份了些,我在此向你赔罪了。”

    那关西大汉笑了笑,道:“兄弟也有不对的地方,谁对谁错都不用提了。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来对饮两大碗如何?”

    那河北汉子哈哈一笑,点头同意,两人对饮两大碗烈酒,对望一眼,哈哈大笑,情谊又增加了几分。

    曹彰微微一笑,回到原位坐好。

    那关西大汉问曹彰道:“这位兄台身后着实了得,请问尊姓大名?”

    曹彰笑道:“在下不过是有股子傻力气,哪会什么功夫,区区姓名又何足挂齿。”

    那关西大汉知他不愿透露,心想他多半是不满官府的绿林好汉,心中好生佩服,当下也不多问,和他对饮了几碗。

    一场风波过后,众人又开始聊了起来,那河北汉子对那关西汉子说道:“照老哥方才所说,这武王真是中毒箭而死,这可奇了。”

    那关西大汉道:“谁说不是呢,按理说武王被孙权射伤后应该跑回许都,兴师复仇,可偏偏忍着伤疼,千里迢迢的跑到长安来,这根本于理不合。”

    曹植道:“贾军师是武王的女婿,想来武王想求军师相助,这才跑到长安去的。”

    那关西大汉道:“这位兄台说的倒也有理,贾军师善于用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天下间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曹武王想要灭了孙权,还非得求他不可,换了别人也没那本事。”

    那河北大汉大不以为然,道:“老哥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贾军师少在中原活动,我们也不知他用兵如何神妙。这武王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中原百姓可是有目共睹,他要灭孙权那是易如反掌,如何还会去求外人。再者贾福是秦王手下,与大魏水火不容,武王又如何会去求他?”

    那关西大汉心道:“又在胡吹大气,若是灭孙权真的易如反掌,又怎会被孙权小儿射死?”他怕再伤和气,这话便没敢说出来。

    曹植说道:“这可就怪了,武王为何舍近求远,不投许都反到长安去呢?”

    一位操着兖州口音的中年汉子道:“这个我倒晓得。”

    曹植道:“哦,愿闻其详。”说着命身后亲兵给他斟了一碗酒。

    那中年汉子举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道:“痛快,痛快。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豪爽,我就说了吧。”说着向四周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不是武王不想回许都,是他根本回不去。”

    曹植心中一凛,问道:“这位老哥说笑了,武王贵为王侯,许都官吏都是他的臣子,怎会不放他进城?”

    那中年汉子道:“这事虽然匪夷所思,可却千真万确,有人亲眼见到的。”

    曹植一挥手,身后亲兵又给那中年汉子斟了一碗酒,那中年汉子一仰脖喝干了,那亲兵不待他说话,又斟了一碗,那中年汉子又喝干了,如此一连喝了五碗,那中年汉子已有六七分酒意,老脸通红,说话声音也发颤了,道:“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这事是我一个同乡亲眼所见,他去许都经商,到得许都附近时,一时内急,便躲在道边一片长草丛中解手,不曾想见到一场惊心动魄的谋杀,可把他吓得魂飞天外。见那伙人走后,都没来得及擦,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之后许都也不敢去了,连忙赶回陈留,过了几天见没什么大事发生,便悄悄同我说了。”

    曹植和曹彰对望了一眼,道:“那位老哥都看见什么呢?”

    那中年汉子酒劲上涌,打了一个酒呃,道:“我那同乡见到有一位老者道上遇到一哨骑兵,便迎了上去,自称是魏王,让那伙骑兵护送他回城,那伙骑兵无不哈哈大笑,说他一个乡下老头也敢自称魏王,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还说最近有不少宵小之徒,冒着已死的魏王之名招摇撞骗,大王有令撞到凡是自称武王者便即格杀。说完那伙哨骑便动起手来,那老者别看年纪不小了,身手倒是十分了得,一伸手便将骑兵队长拉下马来,夺了那人的马,飞奔而去。便在这时,斜刺里冲从数骑马来,为首一人,飕得一箭,射中那老者后背,那老者伏在马上一动也不动,看上去像是死了。后来那伙人去得远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那同乡也就不知道了。”

    砰地一声响,曹彰握紧拳头,狠狠在地下捶了一拳。

    曹植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身份,笑了笑,对那中年汉子,道:“一个乡下老头自称魏王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这万一是刘备或是孙权的奸细,让他混进城内,便后患可虑,那伙哨骑下手格杀却也无可厚非。”

    那中年汉子又喝了两碗酒,道:“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后来长安传来消息,说武王背上中了一毒箭,毒发身死。我那同乡越想越觉得那人是武王,不过这事干系实在太大,所以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就跟我一人说了。”他那位同乡可算是遇人不淑了,这可是天大的秘密,那人对他十分信任这才对他说了,没想到他几碗马尿下肚之后,这嘴便管不住了,竟将这个随时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大秘密在大庭广众之中喷了出来。

    曹植问道:“哦,你那位同乡识得武王?”

    那中年汉子说道:“当年武王在陈留起兵时,他曾见过,虽说十多年没见了,但仍是依稀识得,我那同乡说那老者的样貌与当年的武王有八九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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