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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宋枭(秦舸)-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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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小车看造型,与攻城用的砲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它们并不像砲那样只能固定在远处,而是有马车运载,体积也小上了许多。

    用这种小砲攻打城墙,那是绝对没有什么效果的,可如是用它们……

    想到这里,韩德让两眼一睁,连忙抬起手臂高声向辽军喊道:“停止渡河!”

    他的喊声虽然不小,可辽军正在过河,闹哄哄的河边一片嘈杂,许多辽军根本没听到命令,依然前赴后继的朝着河岸对面冲了上去。

    拉着小车出来的宋军在那些小砲上摆好石头,没过多会,一块快石头就呼啸着朝已经登岸的辽军阵列飞了过来。

    宋军弓箭手射出的箭矢被阵列的盾牌挡住,收效甚微,可这些石头却是异常沉重,砸向辽军阵列,用盾牌挡在面前的辽军凡是被石头砸中,盾牌都会“啪”的一下碎裂开来,而附近的几个辽军则会被石头巨大的冲力冲散。

    如果仅仅只是小砲的攻击,辽军倒也不会太过惧怕,大不了会有少量的伤亡而已,可让他们感到恐怖的,正是那些刚才几乎已经对他们形成不了威胁的宋军弓箭手。

    砲把阵列打散的时候,宋军弓箭手及时补上箭矢,朝着辽军阵列被打散了的地方射出一蓬蓬的箭矢。

    侧面完全暴露在宋军眼前的辽军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而那些还在河中,根本没来及登陆的辽军弓箭手则是除了偶尔放箭反击,几乎没有什么建树。

    宋军的阵列岿然不动,岸上辽军的阵列却是一片混乱,无数辽军倒在岸边,温榆河河边一时间竟是堆满了尸体,许多受伤的人在河岸边上惨叫着,爬进了河水中,想要借着最后的一丝体力游回河中,找到一条小船退回河岸的另一边。

    可他们毕竟是受了重伤的人,作战时背水而死,背山而生,正是因为只要背后有河流,战斗一旦失败,将会无路可走。

    爬进河中的辽军伤兵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淹死在水中,一个个顺着河流漂向了下游。

    “这不是战斗!”站在杨荣身后的陈堃皱着眉头,嘴里咕哝了一句:“这是屠杀!”

    “战争本来就是一场屠杀!”杨荣的眉头深深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河岸边正遭受着宋军箭矢和小砲屠杀的辽军,像是回答陈堃,也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不屠杀他们,他们就会反过来屠杀我们。没有怜悯,没有人性,更没有同情!这就是战争!”

    陈堃舔了舔嘴唇没有再接着说什么,杨荣说的没错,战争本来就是一场屠杀,他之所以会发出那样的感叹,只不过是因为在以往经历过的战斗中,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一面倒,敌人甚至连还手机会都没有过的战斗。

    辽军开始后撤了,他们虽然探明了在面前有一道深坑,却根本没有办法跨过这道深坑向宋军发起攻击,只得向河岸对面推了回去。

    河岸边上,到处都是辽军的尸体和留下的伤兵。

    没有宋军去接收那些伤兵,宋军弓箭手一个个搭上箭矢,瞄着那些辽军伤兵,竟将他们当成了练箭最好的活靶子。

    一支支箭矢夹着风声飞向辽军伤兵,许多辽军伤兵被箭矢射中,身体抽搐几下,就没再动了。

    “向下游去的辽军如何了?”拧眉看着白退回河岸对面的辽军,杨荣向一旁的王晋问了一句。

    “回禀将军,刚才得到消息,辽军尚未渡河,花将军还在一路跟随!”听杨荣问起向下游去的辽军,王晋连忙抱拳回答了一句。 

第121章 另找渡口() 
向西塞军主力发起进攻的辽军退了回去,早先奉命一路向下游寻找登陆地点的辽军却还在向下游奔跑着。

    河对岸有支万余人的宋军紧跟着他们,他们行进多远,那些宋军就会行进多远。

    带领辽军寻找登陆地点的正是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

    看着河岸对面花青带领的宋军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耶律斜轸微微皱着眉头,寻思着该如何摆脱这些宋军。

    双方都是骑兵,只是耶律斜轸带来的这五万人全都是京州军中的轻骑兵。

    军队没有过河之前,重骑兵基本上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而轻骑兵可以借着战马会游水的特性,直接游到对岸。

    温榆河很平静,河床也不是很宽,若是对岸没人阻拦,游水过去,完全不能算是什么困难。

    可对岸的宋军却是一步也不落的跟着,只要他敢命令军队过河,宋军就会等在河岸边上,他们还没登陆,就会又被赶进水里。

    一条小小的温榆河,平日里在辽军的眼里,不过是一条小水沟而已,可此刻却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天堑。

    “大王,您看!”就在耶律斜轸拧着眉头,想着该如何率军渡过温榆河的时候,一个亲兵伸手指着后面对他喊了一声。

    听到那亲兵的喊声,耶律斜轸扭过头,朝着后方河面上看了一眼。

    放眼看去,一片如血般殷红的河水朝着下游流淌,在这片鲜红的河水中,一具具辽军的尸体随着水流漂了过来。

    望着河中那些辽军的尸体,耶律斜轸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尸体挤挤挨挨,成片成片的漂过,情状极其凄惨。纵然是耶律斜轸,在看了之后,心头不免也受到了些许触动。

    耶律斜轸麾下的辽军停了下来,对岸的宋军也停了下来,双方隔着河床对峙着。

    一路下来,耶律斜轸曾看到两处适合骑兵登陆的地方,可那两处地方地形却是偏狭窄,辽军如果登陆,只能一窝蜂的从一个狭小的登陆口上岸。

    对岸有宋军防范,那种地方自然是不能登陆。他想要寻找一处更加宽阔的河岸,让五万人呈线形登陆。

    温榆河虽说并不算长,可若是奔走的远了,即便登岸,宋军也能及时组织起反扑,在辽军主力登岸前将他们给赶回河里,登岸就变的没有半点意义。

    驻马立在河边,耶律斜轸紧紧的拧着眉头。

    远处一片浓烟滚滚而起,直冲云霄。耶律斜轸知道,那是宋军正在攻打南京。

    南京城,城防坚固,在辽国得了南京之后,又数次修造城防,等闲间根本不可能攻的下来。

    可如今南京城内兵力空虚,支撑一小段时间还是能挺的过去,可长时间的支撑,却是根本挺不过去的。辽军主力要是无法渡河,南京早晚会沦陷到宋军的手中,整个战争的局势,对辽国来说也就不那么乐观了。

    “长枪开道,过河!”对岸是一片平坦的河床,盯着对岸的宋军看了好一会,直到上游不再漂来尸体,耶律斜轸一摆手,对身后的辽军喊道:“枪盾骑兵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跟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排排辽军手持盾牌和长枪下了河,朝着对岸游了过去。更多的骑兵则紧跟在后面,下了温榆河。

    辽军开始过河,花青朝身后一招手。跟在他身后的西塞军铁骑纷纷将箭矢扣在弦上,瞄准了正在渡河的辽军。

    西塞军铁骑,是支冲击力极强的军队,可花青在训练本部兵马的时候,却是十分重视骑射训练。他麾下的一万多官兵,个个都是骑射的好手。

    手持长枪的辽军前阵已经快要到达河心,见双方距离已经近到官兵们准确瞄准,花青猛的把手向下一按。

    一蓬蓬箭矢朝着辽军飞了过去,手持长枪的辽军将盾牌挡在面前,大多数箭矢都被辽军手中的盾牌挡住,也有少量箭矢射中一些辽军,将他们从马背上射翻,栽落进冰冷的河水中。

    西塞军重步兵不断的向河中的辽军瞄准、射箭,也不断的有辽军栽落进河水中。

    不过这些伤亡对辽军来说并不算什么,五万多人,不过是伤亡了几百人,辽军还是能够承受的起。

    终于,最前面的辽军枪骑手登岸了,他们排成几列,从河水中探出身子,战马的马蹄也渐渐的在河床中露了出来。

    “杀!”没等辽军枪骑手站稳脚跟,花青已是手提长枪,率先朝着登岸辽军冲了上去。

    西塞军重骑兵们把长弓往身后一背,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跟在辽军身后,策马向着登岸的辽军冲了上去。

    那些辽军刚刚登岸,还没有来及列起有效的进攻阵型,就突然遭到了宋军重骑兵的冲击。

    轻骑兵与重骑兵作战,绝对是不能正面冲杀,双方的冲杀力也是不在一个重量等级上的。他们最好的作战策略,是依靠速度快,绕着重骑兵打。

    可眼下辽军没有选择,平坦的河床并不宽阔,被西塞军重骑兵奋力一冲,大多数辽军被挤回了河床,最前面的辽军则是连后退都没来及,就被西塞军重骑兵撞翻在地,在战马的践踏下,成了一团团肉泥。

    杀进辽军阵营,花青手持长枪,长枪上下翻飞,不断的收割着辽军的生命。

    一个个辽军官兵倒在了他的枪下,他就犹如一只突入人群中的恶魔,在辽军中不断的散播着恐怖。

    见花青杀的勇猛,两员辽将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策马朝着花青冲了上来。

    这两员辽将都很清楚,就花青那手精湛的枪法来说,他们任何一个人单独上前,都不过是给花青多杀一个人的机会。只有俩人共同上前,多少还有些胜利的可能。

    一枪挑死一名辽兵之后,花青感觉到有人正朝着他这边奋力冲来,猛的一回头,果然看到两员辽将挥舞着手中长枪,从河床边上的积水中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见那两员辽将杀了上来,花青嘴角撇了撇,手中长枪挽了一圈,一抖缰绳,也朝着那俩人迎了上去。 

第122章 屡遭挫败() 
两员辽将见花青迎了上来,连忙一抖缰绳,分别从花青的两侧包围了过来。

    花青也不停马,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纵身冲进了两员辽将之间。

    在仨人身体相错的时候,花青大吼一声,手中长枪朝前一递,刺穿了左侧辽将的前胸。

    辽将高高举着大刀,还没来及劈向花青,胸口就感到猛的一疼,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挑了起来,随后便再没了意识。

    右侧的辽将见同伴被花青一枪刺穿,连忙抡刀朝着花青劈了过来。他的大刀刚刚劈下,一个黑影兜头向他落下。

    黑影落下,辽将来不及躲闪,把心一横,大刀上又加了几分力气,朝着花青兜头劈下。

    花青也不闪避,抡枪的手臂猛一用力,挑在枪尖上的辽将尸体“蓬”的一下撞到了正抡刀向他劈来的辽将身上。

    那辽将眼见大刀就要劈中花青,不想却被死去同伴的尸体给撞了个正着。

    沉重的冲击力让他身子一歪,凌空飞了出去。

    这一撞,直把辽将撞的胸口发闷,栽倒在地上,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趴在河边的浅水中,辽将挣扎着爬了几次,终于躬起了身子。

    就在他刚要站起来的时候,后心却猛的一疼,一柄长枪从背后刺入了他的身体,枪尖自胸前贯穿了出来。

    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从前胸透出的枪尖,辽将两眼圆睁,身子朝前缓缓的栽了下去,“噗嗵”一声,趴在了水里。

    瞬间秒杀了两员辽将,花青勒了下缰绳,驻马立在岸边,朝着岸对面的耶律斜轸竖起了一根中指。

    这种手势是杨荣教给西塞军官兵们的,起初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知道后来才明白,竟是鄙视的意思。

    这种手势西塞军的官兵们是明白,可河对岸正在观战的耶律斜轸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河边的战斗还在继续着,辽军拼命的朝前挤,想要登上河岸,可岸边的西塞军重骑兵们却不断的朝河里涌,把刚登上岸的辽军又给挤了回去。

    狭窄的河滩边上,到处都是正在厮杀着的双方将士。整片河滩躺满了人和马的尸体,河水也被燃的一片通红。

    西塞军是重骑兵,马匹负重要比辽军大,虽然是杀进了河滩,可他们却并不敢太过深入。

    辽军虽然能在水中逗留,可在水里,却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被置身浅水区的宋军压着打。

    站在对岸望着河中岸边河中厮杀的耶律斜轸紧紧的拧着眉头,突然抬起手,对身旁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收兵!”

    亲兵应了一声,没过多会,辽军主阵中就传出一阵鸣金的声音。

    听到鸣金,河中的辽军终于算是松了口气,连耽搁都没耽搁,连忙掉转过头,朝着河对岸游去。

    原本此时是西塞军最好的追击时机,可西塞军的重骑兵又不敢下水太深,只得站在岸边,眼睁睁的看着辽军从他们面前逃回了对岸。

    发起攻击的两万辽军,回来的只有一万七千多人,仅仅只是一次尝试性的攻击,他们就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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