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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部分

汉逆之吕布新传-第580部分

小说: 汉逆之吕布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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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士人评价这一次政潮之时,有一段评语:“李公亢直,然胡赵二公太过柔媚。呜呼!以李公之慧眼,竟以胡赵二公为挚友乎?若世间无胡赵二公,则李公能得遂其志乎?若胡赵二公效法李公,廷议之时,亢言直辩,安有恒灵之世乎?”平心而论,这一句评语实在是有些偏颇。可是因为其中寄予了许多的希望,反而流传天下,令赵戒和赵家深以为耻。

    胡广从进入仕途起就一直秉承中庸之道,是个能办实事却性格柔弱之人。但赵戒在青壮年时,是以公正廉洁、嫉恶如仇名闻天下的,结果到了晚年却因为立嗣之事晚节不保。也许赵戒有着卧薪尝胆,保存汉室,徐徐图谋梁冀的想法,但在朝堂上被梁冀淫威吓倒的事实,最终使得世人对他大失所望。这一点,也是赵戒的子孙们日后夹紧尾巴做人的最大原因。

    赵典,字仲经,是赵戒的次子。或许是因为父亲一生之中唯一的污点,赵典年轻时做人做事儿都很低调,为人淳厚沉静节俭,一心只研究儒学,饱读诗书,博古通今,很多人不远千里而来向他请教,仰慕他的名气和才学的人络绎于途。赵典的性情明晰阔达,志向清高。益州曾经举他为茂才,因为生病而推辞不就。实际上,赵典是以生病为由逃避征辟。

    他父亲的老朋友太尉黄琼、胡广推举他为有道、方正,他都没有应朝廷的征辟。建和初年,三公和大将军四府上表推荐,恒帝公车征拜赵典为议郎,职司在宫中讲授经书,他的最主要的学生就是天子恒帝。他所做的策论常常成为诸位儒生的表率。不久,便升迁做了侍中。

    当时,恒帝想将尸乡县附近鸿池扩大一些,在清流眼中,这是典型的劳民伤财之事。于是,赵典瞅准机会进谏了。他说道:“鸿池的面积,已接近一百顷,还要加宽加深它,这不是崇尚唐尧虞舜的克制自己,遵循孝文的爱护百姓的做法。”这句话说得非常得体,隐约之间,将恒帝和唐尧虞舜相提并论的意思。恒帝很受用,这是清流中人第一次如此称赞他,对恒帝而言,这比扩大鸿池还舒服。大喜之下,恒帝嘉纳了赵典的觐见,诏令停止扩大鸿池。

    父亲去世以后,赵典继承了他的封号。出任弘农太守,后来又改任右扶风。因公事被免除官职,征入朝中任城门校尉,改任将作大匠,升迁少府,又改任大鸿胪。当时,恩泽诸侯以无功受封,朝野之间议论蜂起,群臣心中不满却没有人敢进谏,只有赵典独自进言。

    赵典上疏道:“没有功劳却得到封赏,那么劳苦功高的人就得不到劝勉,君臣上下都蒙受耻辱,混乱现象干扰了法度。再说高祖曾有誓约,不是功臣不得封侯。应该削除恩泽诸侯的封地和爵号,保持原先的制度。”皇帝没有同意。不久,赵典改任太仆,升迁太常。

    朝廷中每次遇到灾异现象疑难问题,恒帝都询问赵典的意见。赵典依据经典直言相告,决不曲意顺从。每次得到赏赐,总是分给儒生中的贫困者。后来因为谏争违背皇帝的旨意,被罢官回到封国。恒帝去世之后,当时禁令藩国诸侯不能进京吊唁,赵典感慨良多。

    他说:“我从平民百姓之中,靠皇上的提拔才做了高官。并且鸟雀都知道反哺报恩,何况我这个士大夫呢!”于是解下印绶符策交给县府,而赶赴京师。州郡以及大鸿胪都要捉拿他处以罪,但公卿百官却嘉许赵典的义气,上表请求让赵典用田赋赎罪,皇帝下诏允许。再次升迁长乐少府、卫尉。公卿们又上表荐举赵典学问深厚知识渊博,应该聘为国师。恰逢赵典因病去世,派遣使者吊唁。窦太后又派遣使者加赠印绶,封给他献侯的谥号。

    赵谦,字彦信,是赵戒的长孙,赵典的侄子。和他的弟弟赵温一起,被誉为赵家第三代之中的翘楚。赵温,字子柔,是赵戒的第二个孙子,赵典的侄子,赵谦的弟弟弟。起初任京兆丞,叹息道:“大丈夫应当像雄鸟一样地高飞,怎能像雌鸟一样地趴着!”于是弃官归家了。

第832章:举兵叛乱所为者何() 
遇到大荒年,赵温分发自己家的粮食救助贫困者,救活了一万多人。献帝向西迁都长安之时,赵温任侍中,跟随皇帝同乘一辆车来到长安,获封江南亭侯,代替杨彪任司空,后来免职,不久,又任司徒,录尚书事。吕布入据洛阳之后,赵温移居东郡,准备颐养天年了。

    赵戒一世四公,赵典一生久任九卿,虽然没有高居三公之位,按照实权来说,已经胜过徒有虚名的三公多矣了。赵温一任司空,一任司徒,是一世两公。灵帝中平元年,黄巾大起之时,赵谦为汝南太守,败于汝南黄巾军。献帝初平元年,以光禄勋为太尉。次年免职,献帝迁都长安之时,任车骑将军,为车驾前驱。旋以病罢。又为司隶校尉,迁任太尉,直到卷入世家大族操纵物价、囤积居奇的大案,不得已而辞职。赵谦赵谦两任太尉,是一世两公。

    至此,赵家三世八公,比起袁家的四世三公,无论是实力还是家族的底蕴,都要强上许多。再看看卫陶,不过是富商大贾罢了,从来没有做过官儿,哪怕是千石的县令都没有做过。在世家大族眼里,卫陶这样的人只是仅供驱驰的狗腿子罢了,即便钱再多也上不得台面儿。

    故尔,一看到赵谦出面儿,卫陶立刻便老老实实了。赵谦开出九卿和乡侯的价码儿,正好捏住了卫陶和卫家的七寸。卫家是富商大贾不假,可是从未有人入仕,在世家大族之中,是末流之中的末流儿。如今竟然能够有机会做九卿,还可以封侯,实在是从天而降的大喜事儿!再者说来,卫家私铸并州金币,已然是犯了族诛之罪,再加上一条儿谋逆之罪,还是族诛之罪。既然如此,卫家何不赌上一赌,一旦赵谦获胜,卫家便要鸡犬升天,扶摇直上了。

    三世八公,如此煊赫的家族最后竟然走上了谋逆的道路,而且还是此次宣明政潮的幕后黑手,其间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心路历程呢?究其根本,就是因为赵戒一生之中的唯一污点,使得赵典、赵谦、赵温三人一直抬不起头来。此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却又无法洗清。

    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可是在天下老派儿的士人儒生眼中,赵戒还是窝囊废!若是他和胡广能够当庭折辩,李固就不会死,他的子孙也不会遭逢惨祸!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像李固临死之时呢那一封信中说得那样:“你们受了主上的厚禄,颠覆而不扶持,倾覆国家大事,后代的良史,难道会容你们的私心吗?定会口诛笔伐,骂得你们无立锥之地的。”

    赵谦的性格,倔强而有智谋,一旦认定了道路,就会一意孤行。相比之下,赵温的性格就温和多了,没有什么脾气,见人都是满脸带笑的,就像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好先生一般。赵谦赵温兄弟两个的脾气秉性不同,两人又都是做过三公的朝中巨子,于是便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子柔,你的性子比较温和,就由你延续家族的血脉吧。我要做一件大事儿!”

    赵谦下了决心之后,和弟弟赵温长谈了一次,这一次长谈,明确了两个人的分工,同时也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祖父一生光明磊落,嫉恶如仇,不成想做下了一件错事儿,以至于死后依然蒙羞。作为祖父的嫡孙,我有责任为他洗刷冤屈,让天下士人对赵家刮目相看。”

    一开头儿,赵谦就开诚布公,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儿。对于兄长赵谦所说的大事儿,赵温颇不以为然。“兄长,我觉得大可不必,祖父当时如此措置,其中自有他的隐情。本朝的两次党锢,士人为了活命,什么下作事儿都干出来了。‘望门投止’的张俭便是其中翘楚。”

    “笑骂随他笑骂,好官儿我自为之。随便别人怎么说,我们赵家总算是在惊涛骇浪之中保存下来了,还活得很好,这,就够了!至于天下人怎么看,都是无所谓的事儿,只要在乱世之中保存宗族,便是让十万人去死,又有什么?改朝换代也好,平舆天子胜了也好,关东联军打败了大司马吕布也罢,只要我赵家还在,还枝繁叶盛,其它的都是浮云,不必理会!”

    赵温终于说完了,对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难得的重话了。赵谦听完之后,立刻便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非也!非也!子柔,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适逢乱世,就要激流勇进,需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要放手一搏,博赢了,赵家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从理路上讲,赵谦说得没错儿,乱世,就是大争之世,多少世家大族使尽了全身解数,去争权夺利。赢了自不必说,可是,一旦输了呢?在这一点上,赵谦早有打算了。“乱世之时,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但凡世家大族都是两边儿下注。譬如颍川荀家,荀彧是曹孟德的谋主,荀攸是大司马吕布的干将。我们赵家也一样,我负责往前冲,你负责保全家族。”

    一听这话儿,赵温只有慨然长叹了,兄长之意已决,也只好如此了。“子柔,如今的世道儿,汉室衰颓,群雄逐鹿,就连汝南袁家那样的家族都出来搞风搞雨了,我们三世八公的赵家,还能再暗自隐忍吗?大司马吕布,一介武夫,竟然都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这让我赵家情何以堪呢?若是再不放手一搏,不但祖父不能一洗前愆,我赵谦也无法面对赵家的列祖列宗!”说到这里,赵谦终于潸然泪下了。许久以来,他从未感到如此凄凉过。

    国仇家恨,再加上自己仕途的不顺,早已使得赵谦愤愤不平了。大司马吕布的新政,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知道在不久以后,大司马就会和世家大族们摊牌,这,正是他赵谦的机会,而且是唯一的机会!“既然兄长主意已定,便如此吧。我便是赵氏孤儿中的程英,即便是忍辱偷生,也要保全宗族。兄长就放手一搏好了!让天下人看看我赵家人的英姿!万一邂逅不利,每年你的忌日,我自当备酒祭奠于你的坟前!”赵温眼中满含泪水,哽咽着说道。

    “这就对了嘛!”赵谦欣慰地说道。次日一早,赵温便率领宗族,离开了洛阳城。

    古往今来,在乱世之中,总有人慷慨就义,也总有人忍辱偷生。慷慨就义的人独享盛名,在煌煌史书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忍辱偷生的人,也未必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换个角度来看,不过是为了保存宗族所采取的权宜之计罢了。对于世家大族来说,宗族血脉才是第一位的,国家、朝代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即便是下定了决心放手一搏,也要安排下一条后路。

    本朝的士人,性情疏阔,煌煌史书之中,对于诸多大事儿的记载都是寥寥几行。譬如“某年某月某日,太师董卓胁迫天子迁都长安,死者络绎于途,哭声不绝,声闻数十里。”这样的记述甚多,令后世读史之人不明所以。要想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就要抽丝剥茧,在汗牛充栋的浩瀚史书之中,一一考证,去伪存真,一步步还原历史额真相,这是一件极难的事儿。

    郑玄曾云:“治史之要,在于抽丝剥茧,去伪存真。譬如董卓胁迫天子迁都洛阳一事,就要在心里先存上几个疑问:董卓为何迁都?不迁都可行否?有何前因后果,某人为何赞同,某人为何反对?赞同者是心口如一,还是迫于时势?反对者为何而反对?真反对还是假反对?只有弄清楚了彼时大多数人的真正意图,才能彻底明了其间为何发生了这些事,关窍在哪?”

    这是郑玄抵达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之后,在数千人面前做的第一次讲习,题目是我对治史的一点儿心得。在座的有清流名士,大儒宗师,太学生、三公九卿、文武百官等等,但凡洛阳城中有点儿名声的人都来了。不少人不远千里跋涉而来,为的就是听一听这次讲习。

    “读书,最终为的是什么?是有所得!读史,可以以古鉴今,可以知兴替,最次,也可以学着如何应付你的上司。若是你只想读个热闹儿,去看百戏好了!我郑玄批注五经数十载,所为者何?为的就是让你们有所得!庄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人生区区五十载,不可虚耗光阴,当捡有所得之书来读。善之善者也!’”

    “本朝士林的风气,讲究质朴疏略,故尔记事之时惜字如金。对于后世的士子儒生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儿。譬如我等读史,读到王翦将兵六十万伐楚之时,满眼都是一头雾水。楚国的王都究竟哪儿,格局如何?为何三迁?昌平君互为秦相,继为楚王,所为者何也?”

    “诸君!若是遇到有人铺陈扬历,不惜笔墨为你介绍楚国王都布局如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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