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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大宋金手指-第193部分

小说: 大宋金手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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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乙已经不知道自己捅死了多少个蒙胡,最初的时候,他可以轻易用长矛刺透蒙胡的皮甲,但现在,便是刺中咽喉,他也要用上全身之力,才能杀死对手。

    石大勺半跪在他身边,一边吐着血,一边用盾替他挡住身体,他们的盾手已经阵亡大半了。宋思乙没有时间去看石大勺的伤势,他能做的,只是机械地寻找目标,刺出,再刺出。

    他们这里,是最关键的所在,流求军能否扭转战局,便要看他们这个位置能否坚持住。

    大炮终于无法再发射了,炮兵护卫队用了湿布、尿液还有他们能想得到的一切降温的方法,但现在炮管还是可以自人手上撕下一层皮。他们不得不流着泪停下射击,有人想抓着刀枪冲向最前方,但被光着脑袋的李一挝挡住。

    “要去,也是老子先去,你们先给老子呆着!”他睚眦俱裂地叫喊。

    就在这个时候,李邺发出愤怒之至的吼声:“该死!”

    石大勺终于未能护住宋思乙,一柄弯刀砍中宋思乙的头顶,宋思乙身体呆了片刻,紧接着又是两根长矛刺中了他,石大勺嚎叫着扑向他,拼尽全力将盾举起,挡在两个人身躯之上,但旋即他们被从这个缺口处涌入的无数蒙胡淹没。

    更多的蒙胡向这里涌了过来,李邺回头一望,田解虎猛地窜了出来:“李参领,让我去!”

    “什么?”

    “我们忠义军也是男儿,让我去!”田解虎咆哮着怒吼,只差不曾揪着李邺的衣领。李邺猛地点头,用力拍了他的背一下,同样怒吼着道:“去吧!”

    武权象他往常逃跑一般,冲在了最前头。

    在武权与田解虎之后,数百名忠义军士兵跟了上去,他们都是田解虎选出的最为悍勇者,他们已经看了很久流求军的战斗,他们渴望也能如此战斗。

    若是死于战场之上的命运不可变更,那么便让他们象个真正的男儿一般去战斗,让他们的血膏沃脚下生养他们的土地,让他们的魂依旧守护这个国家。

    如同七百年后他们的子孙一般。

    武权使用的不是一般刀枪,而是根粗大的狼牙棒,他就象疯虎一般扑向自那缺口处涌进来的蒙胡,他完全没有任何躲闪与招架,面对任何一个敌人,都是当头一棒。

    “叭,叭,叭!”

    脑浆与血液自那狼牙棒下溅起,他就象是一头发了疯的牛一般,谁都无法阻挡他。田解虎与另外两个忠义军在旁边保护着他,替他分担伤害,让他心无旁鹜地攻击,再攻击。一个人倒下,立刻便有人补上位置,直到将突入的蒙胡又赶了出去,武权才惊讶地发觉,自己身上虽然溅满了鲜血,有的来自于敌人,有的来自于袍泽,却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他对田解虎一笑,刚想说什么,一只冷箭突入他的胸膛,他抓住那只箭的箭尾,用力将箭拔出来,但他的力量随着血液一起,迅速流逝了。

    “狗日的!”田解虎大骂着扶着武权,想要寻找那个射出冷箭的敌人,但放眼所见,车阵对面尽是蒙胡。

    “扶他回去,拖回……”田解虎将武权交给身后的忠义军,才喊了一半,就觉得背后一痛,又是一枝冷箭贯入他的后背。流求产的铁甲让这枝箭只穿入一半,他转过身来,蒙胡已经再度自这缺口处突入。

    (修改加入:好象有好几章没求月票的样子……)

    注1:台庄运河可能是明清时重挖的,此时因为黄河夺淮的缘故,严格来说应该是黄河才对。

第235章 一九二、怒极遍开炼狱花() 
“时机到了!”

    宋军的火炮不再轰鸣,铁木真敏锐地发觉这一点,他在两次试探之后,下达了总攻的命令。目前台庄之中正在焦着,局势正在倾向于蒙古人,他深信自己此时总攻,便可彻底压垮眼前这支强军。

    以二万人守住此地三日,虽然前两日他的攻击都只是试探,但今天他的攻击却是实打实的。在如此劣势兵力之下还能在他的手中死撑不溃,这也算是支强军了。

    “但战场上的最终胜利者还是我……永远是我。”

    猬集而来的蒙胡确实动摇了宋军的防线,他们开始后撤,虽然并不是崩溃式地后撤,但确实在后退了。

    “李过之,去吧。”李邺转脸对李一挝道。

    他眼神有深深的疲倦,因为见多了熟悉之人战死,他没有给李一挝任何祝福,甚至一句“活着回来”都没有说。

    李一挝要做的事情,将是逆转战局的大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将头盔戴上,因为炮火硝烟的缘故,他脸上有大量污垢。正了正头盔,他向李邺行了一个义学少年的礼,李邺愣了愣,也回了一个。

    “随我来!”一手紧紧握着样东西,李一挝怒吼道。

    “杀!”

    在他身后,两百名血脉贲张的勇士齐声怒吼。他们要掩护李一挝,让他完成逆转战局之举。

    这两百人在整个战局之中微不足道,他们象根针一般,狠狠地刺向蒙胡。自宋思乙与石大勺处缺口突入的蒙胡,方才已经被田解虎与武权领着的忠义军驱回一次,这次他们面对的,是李一挝、吴房率领的流求军。

    自始自终,流求军严格得近乎苛刻的军纪,使得即使在这种明显下风的情形下,这支部队仍然保持着旺盛的战斗意志。在他们的感染之下,便是逃跑溃散惯了的忠义军,也变得顽强而坚韧起来。

    “这可不成,这可不成,这可不成!”吴房唠唠叨叨地嘟囔着,仿佛这样便可以将蒙胡咒死。他站在这个小小枪阵的最前端,他每唠叨一声,便有一个蒙胡被他或者他两侧的袍泽用短矛、手弩杀死。这种近距离之中,手弩的准确性与突然性得到极大发挥,蒙胡凭着个人武勇想冲上来迎战,却还隔着数米便被手弩射中。

    手弩的弩匣中只能装六枝弩矢,在射完之后,他们便扔了手弩,挺枪开始突击。瞬息之间,他们的努力获得成效,那个豁口再度被堵了起来。但他们自身的伤亡也是极重,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永远地倒了下去,其余也是人人带伤。

    “在这里,在这里!”

    李一挝飞快地扒开尸体,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很快,他找到了根埋在土中的半截皮管,他挥刀将皮管割开,露出里面的铁管。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铁管内掏出一根细绳,然后从手中的小木盒中拿出一根细火柴棒,划着的时候,因为有风,火被吹灭了。他划着第二根时,不知哪来的血液,再度扑灭了火柴。

    “贼厮鸟!”

    他怒吼了一声,又划着第三根火柴。

    这是流求最新的物产,能够方便引火的火柴,一小盒中有六十根。火焰从头部跳了起来,李一挝正要点燃那根细绳,一个蒙胡突然自护卫军中冲了过来,挥刀便砍向他,李一挝向前一扑,以身体护住那细绳。

    刀砍进他的后背,虽然有甲胄护着,但他仍然感觉到象是被劈成两半般的疼痛。第三根火柴又灭了,他根本不去管那个蒙胡,而是点燃了第四根。

    吴房咬牙切齿地扑在那个蒙胡身上,这家伙凶悍无比,一路杀到此处,至少有四五名护卫队员被他斩杀,吴房也是不顾一切才抱住了他的胳膊。一个护卫队借着这机会,探矛刺穿他的胸膛,险些将挂在他身上的吴房也钉在一处。

    “好了!”李一挝跳将起来,拾起一柄刀,大声叫道。

    “退!”

    李邺在后面大吼了一声,虽然明知李一挝不可能能听见。

    就在李一挝脚下,这大地之中,一根根铁管与竹管之中,无数引信相互点燃,迅速将复仇地火传向一处又一处预定地点。

    为了防止有引信不能点燃,这些埋藏在竹管、陶管中的引信,往往互相勾连一处断了,还可以自其余地方烧过来。

    自从接到王钰遇害的消息之后,李一挝便自流求赶来,同时携带的,还有流求第一武器师敖萨洋用新火药配方制成的秘密武器,便是装在那些大木箱子被小心翼翼保管的地雷等武器。李一挝乃流求头号爆破师,如何布雷、如何牵引信,如何使得这个地雷阵变得更隐蔽,他都最拿手不过!

    自台庄已经被摧毁的壁垒之下起,直到五百米外的两军之间,地下总共埋有二千四百枚地雷,每一颗的位置李一挝都牢记在心中。守军火炮在轰击时,始终没有使用实心弹,而是用霰弹,怕的便是提前引燃这些地雷。连接这些地雷的引信,也是专门特制的,燃速极快。

    “轰!”

    “轰轰轰!”

    在第一声响过之后,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五分钟之内,二千四百枚地雷几乎尽数爆炸,蜂拥而来的蒙胡,大多数都在这些地雷的轰击范围之中。

    这二千四百枚地雷却不是最致命的武器,更致命的是地雷边上埋着的玻璃缸。密封得紧紧的玻璃缸里,装着的或者是简易的炸药包,或者是类似于后世被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如今却被流求人称为“敖萨洋之尿”的怪味液体,或者干脆就是自基隆冶炼厂中制取的硫酸,而且这样的硫酸瓶一般都是与装着食盐晶体的小瓶、铁粉的小瓶放在一处。至于其余各种敖萨洋实验室里摆弄出来的东西,便是敖萨洋自己,只怕也不明白其作用。

    “敖萨洋之尿”被爆炸抛洒在半空中,粘附在所有附近的蒙胡与他的战马身上,爆炸引起的火焰,迅速将这些易燃的液体点燃,瞬息之间,无数蒙胡与他们的战马变成了火球,惨叫之中又将火传给附近或活或死的同伴。

    硫酸瓶爆炸后,硫酸本身奇强的腐蚀性且不说,当它与食盐在一起时便释放出氯化氢,而氯化氢又与撒得到处都是的铁粉产生反应直接生成氢气。虽然这短暂时间内能生成的氢气不多,但已经足以将战场中的火焰引爆了。

    宋军纷纷用湿毛巾捂住口鼻,这爆炸中产生的气体,不少都有毒性,若是传到他们这边,对他们也会有伤害。与蒙胡喜欢用人畜尸体传播瘟疫进行细菌战不同,流求更喜欢凭借蒙胡还无法了解的化学反应进行化学战。

    流求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与超过蒙胡想象的科技实力,在这个地雷阵中得到完美结合。连继的爆破,使得蒙胡根本无处躲闪,他们的呐喊变成了哭嚎,他们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生命在科技面前是如此脆弱。

    多年杀戮与抢掳中,依靠野蛮与凶残铸就的神话,一瞬间与他们的躯体同时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隐藏在宋军火炮阵地中的投石车开始抛射巨大的玻璃缸,这些玻璃缸中都装满了猛火油、煤焦油,它们落在地上爆烈之后,里面的油汁四溅,又为原本就如同炼狱一般的战场上增添无数绚丽的火球。

    铁木真与他的怯薛军并不在地雷阵中,他们心胆俱裂地看着自地下喷出的烈焰将一队又一阵蒙胡吞没,看着自己同族消失在一片火云与烟雾中。他们的战马在不安地嘶鸣,虽然已经习惯了炮声,可这般声势的爆炸,还是让一部分战马失去控制,疯狂地乱窜起来。

    “长生天!”

    铁木真举起手,眼睛发直,手中的马鞭不知不觉地滑落在地上。他喃喃地说了一声,仿佛在祈求他那个虚无的长生天保佑。

    然而那个长生天已经彻底抛弃了他。

    巨大而连续的爆炸,掀起了直冲云天的气浪,气浪之后是蘑菇状的黄云,无数碎土、沙尘还有断肢残臂蔌蔌落下,紧接着,天空中电闪雷鸣,开始滴落殷红的血雨。

    真正的血雨,还夹杂着膻腥之味。

    不仅仅是铁木真呆住了,李邺也呆住了,连点燃地雷的李一挝同样呆住了。

    为了万一,这些引信都由防水的油纸包着,外头还套上铁管与竹管,为了达到最大威力,当李邺在夏村与蒙胡前锋血战时,他则带着众炮手在台庄前勘察地形。但当他所努力的目标变成现实时,他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人推开他的脚,费力地支撑起身子,他才醒了过来。

    那个人是方才晕过去了的石大勺,被这连绵不绝的爆炸震醒过来。

    “杀,杀!”他还有些神志不清,故此发出沙哑的呐喊,以为自己还在与敌人血战。

    在爆炸之后短暂的安静中,他的声音分外刺耳。紧接着,几十几百、成千成万的喊杀声响了起来。

    无论地雷阵之中的蒙胡伤亡情形如何,至少目前在与宋军接战的蒙胡已经丧胆,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宋人明明未曾开炮,可己军之中为何却四处开花?

    “长生天!”铁木真第二次向他的长生天祈祷,这次他的目光中满是恐惧,那支撑了他几十年的凶残,如今都随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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