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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大宋金手指-第220部分

小说: 大宋金手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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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有大宋艰难的时局,不仅有虎视眈眈的胡虏,更有朝堂上百官的非议与为难。

    最初的时候,谢道清认为堂上衮衮诸公自是君子,天子刚愎自用实属无道,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感觉发生了变化。

    “陛下一心为民,道清恨不为男儿身,能为陛下效力。”一会儿之后,谢道清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又垂下眼,不再正视赵与莒。

    “你这不就是在替朕效力么?若不是你,朕日常起居,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赵与莒温言道。

    这些女孩子就这般放在身边,确实不是办法,须得给她们找些事做,免得另生事端。想来想去,赵与莒笑道:“道清,你们这些都是世家之女,应是熟读诗书吧?”

    “不敢当天子之赞,只是略读过一二。”谢道清又恢复到那端正得无法挑剔的模样。

    “朕有一事交与你们,博雅楼中藏书颇丰,不少为孤本,你们每日前去点校抄录,每抄得一本,朕便命宫外商务印书局印出一本,署名便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罢。”赵与莒笑道。

    “是。”听得姐妹们有事情可做,谢道清心中也是欢喜。

    次日早,赵与莒原是有极好的心情,然而来自华亭府的奏折让他这种好心情倾刻间化为乌有。

    流民生事,这四个字仿佛沉重的锤子一般,敲打在赵与莒心头上,让他气血翻涌,已经很久未曾痛过的脑袋再次痛了起来。

    “流民生事”已经是华亭府知府袁甫能想到的最婉转的词句了,实际上,后面半句“啸聚湖泽”他在急奏中反复几回,这才添加上去。

    华亭府虽然面积不大,但自绍兴四年开濒海支河二百余里之后,盐运便利、农业发达,粮食产量年年增长,嘉定十五年达到最高峰,秋粮实征六万石左右。但从那以后,粮食增长的趋势开始停止,嘉定十六年秋粮实征五万五千石,十七年实征五万石,宝庆元年更是锐减至四万石,而今年秋粮才征得三万二千石。之所以会如此,关键原因便是大量的农田被辟为桑田与棉田。连续四年粮食减产,使得民间存粮原本就紧张,前些时日临安的金融动荡,也波及到这里,致使米价疯涨,不法奸商囤积谋利,而那些失地或者穷困的农家,几乎无以为续。借着这个机会,几个大商贾乘机至临安流求银行借贷,勾通胥吏收购田地。

    若是象临安一般,失地的农民可以进入工厂,得到妥善安置,那么事情还不会闹大,偏偏华亭府虽然离临安不远,商贸也发达,但流求的工厂都集中在临安左近,这华亭府除了正在搬迁中的江南制造局外,便只有一家水泥厂。这使得大量失地之民无处安生,见着往来商贾富庶,又恨他们夺了自家田地产业,在有心人鼓噪之下,竟然聚众生事,推举一个名为赵贺的一举夺了上海镇。

    这赵贺倒也有几分头脑,乃诈称为赵竑,只说未曾死于史弥远手中。他夺了上海镇,立刻招兵买马,以上海镇为行在,甚至还发了一纸“诏书”给袁甫,封他为“户部尚书兼沿海制置使”,令他速速来任职。因为上海镇商贾往来,给他夺了不少钱粮,招募流民亡命,短短五日之间,竟然有人一万,号称十万。

    在赵贺“诏布天下”的“檄文”之中,任命真德秀为左相兼平章天下事,魏了翁为右相兼判枢密使,他还“下令”,天下各军火速响应,进逼临安,“勤王除奸,扶君复位”。

    这封檄文一出,临安城中一片哗然。余天锡出动所有差役,与霍重城的眼线相配合,一夜之中拘捕了赵贺派来传播流言的奸细十七名,十七颗人头尽数被砍下,悬在城门之上,震慑那些意图不轨的奸滑之徒。

    “诸卿,跳梁小丑也敢猖狂,看来朕登基之后,杀的奸恶之徒还不够。”

    将这份檄文交给崔与之,赵与莒淡淡地说道。

    崔与之眉毛轻轻挑了挑,看了魏了翁一眼,这份檄文他早看过了,在檄文中他是“阿附篡主”的**之一,他也没打开,又将檄文交给了葛洪。

    葛洪木然地打开檄文,檄文之中,他身为三宰辅之一,却未能列名。崔与之、薛极都是阿附小人,郑清之、程珌是变节匹夫,几乎所有重臣都名列榜上,不是被委以伪职,便是被斥为奸党,唯有他葛洪,却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他目光越过人群,看着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的乔行简,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将到嘴的话语化成了苦笑。

    自己是该感谢这位同们师弟和他的那位高足,还是该恨他们呢,亦或是将他们卖出去?

    正思忖间,他觉得有些不对,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回过头去,正遇上薛极惊疑的问光。葛洪意识到那檄文在自己手中停留得太久了,已经引起薛极的怀疑,他将那檄文递给薛极,起身拜倒在赵与莒面前。

    “陛下,臣老矣,能为陛下效力之时不多了。”说这一句话时,葛洪忽然有些伤感,但他迅速平定了心情:“连这蠢贼檄文之中,都没有臣的名字,臣实在不愤,自请督军,殄灭这蠢贼,得胜回朝之后,臣便乞……乞骸骨。”

    说得最后一句时,他声音颤了颤,但迅速又恢复平静。他感觉得到,大庆殿中所有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停在他身上,但是由他自己挑出这个疑团来,总比被薛极和御史谏官挑出要好。

    赵与莒淡淡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朕不准。”

    “陛下!”葛洪心中一凛,天子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倒似那日将宣缯驱走时一般。

    “葛卿,朕信得过你,回班吧。”

    天子这句话让葛洪心中忽然一暖,他是在朝堂之上浮沉了数十年的老狐狸,这种感觉却不常有。但他随即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谢恩之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再看薛极时,发现他似乎若有所思。

    “葛参政只是无名罢了,臣等才是死罪,些许虚名竟为逆贼所用。”魏了翁也坐不住了,他出班奏道:“葛参政年迈,不可上阵,臣请去户部尚书之职,督军出战,必一战而擒之!”

    “当初李全之乱,声势浩大,朕尚不曾遣朝中重臣出击,何况这些许乱民?”赵与莒摇了摇头:“朕有二十万禁军拱卫临安,随便调一支去便可将这些乱贼灭了。岳珂。”

    “臣在。”岳珂凛然出班。

    “捧日军如今可出战否?”赵与莒问道。

    临安左近诸军之中,以捧日军人数最众,其余诸军,如今又在整训之中,而且禁、厢各军将校,因为兵制改革的缘故,倒有一半都到了临安,正在向李邺学习如何使用炮兵战术。若要出战,除了近卫军外,这捧日军确实是唯一可以立刻动用的兵力了。

    “可。”岳珂大声道:“臣得知华亭之乱后,立刻入捧日军查看,粮饷军械无不齐整。”

    “那便以五万捧日军出战。”赵与莒皱着眉想了想,捧日军与拱圣军一样,都是禁军中的精锐部队,与近卫军战力比或有差距,但比起那些刚刚啸聚于一处的乱民,肯定是强得许多。现在问题是,若是那些乱匪闻讯溃散,乃至北过大江,劫掠淮南,真德秀手中两淮制置使兵力集中在淮河一带,未必赶得及围剿。

    “命沿江制置使封锁长江,勿纵贼匪过江。”想到这里,赵与莒又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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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端平元年(1234年),华亭县令杨瑾行“经界法”,本县秋粮实征57810石。又建平籴仓。

第262章 二一九、喜遇良机聆圣音() 
赵贺三十岁刚出头,四肢粗短,皮肤黝黑,论及长相,与真正的赵竑相差甚远。他也没有多少见识,只是在乡间豪爽仗义,故此在起事时才会被人推举出来成为首领。

    “我真的可以成事么?”

    虽然他自称才是大宋天子,在老兄弟面前也呼来喝去,颇有几分威风,但面对眼前之人时,他却一点天子威仪都没有了。他知道若不是这人,自己根本没有今天,甚至在攻打上海镇时便已经溃散败亡。

    眼前这人和他带来的二百精兵,才是裹胁来的这群百姓中最值得依赖的力量。

    “陛下,自然是可以的,才短短五日,如今陛下已经有兵近二万,若是再有月余,百万大军唾手可得。”那人笑道:“陛下只管安心于后宫之中,臣等自会替陛下夺得天下。”

    “若真有那一日,你……我要封你一个大官,大大的官!”

    听得提起自己的后宫,赵贺心热了起来,他原本是穷汉一个,莫说媳妇,便是半掩门儿的私娼,他都难得会上一回,可夺了上海镇之后,他立刻占了一位富商宅邸为行宫,连纳了一位皇后两位嫔妃,至于宫女数量他自家也记不清楚。

    “那我就多谢陛下了。”那人笑嘻嘻地说道:“我还有军务,先告辞一步。”

    “等等,等等!”赵贺皱着眉,看了那人好一会儿,他虽然没有几分见识,但农民的小小狡猾还是有的,寻思了半晌后道:“我赐你五百……三百……啊不,一百贯,用来犒赏大军吧。”

    听得他不情不愿地说出这个赏格来,那人又笑了声:“如今陛下初创基业,用钱的地方还多着,陛下还是留着这赏钱吧。我与大军,都是出于忠义,才来助陛下一臂之力,当不得陛下厚赏!”

    赵贺脸也微微一红,夺了上海镇后,他收刮来的金银钱钞足有十万贯之多,他莫说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便是数也觉得数不过来,这钱全被他藏得好好的,一次拿出一百贯来,着实让他肉痛。

    “要不我……朕拿出一千贯来,不能再多了,一千贯犒赏,如何?”他向那人问道。

    “不必,我说了,陛下只管高卧,我自会替陛下征粮催饷。”那人有些不耐烦地道:“便如此了。”

    他出了门,背手行了几步,两个神情紧张的汉子迎上来,他向身后的“行宫”歪了歪嘴巴,那两人会意,一左一右便站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出。那人这才施施然上了街,左盼右顾了会儿,仿佛是在闲逛一般,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到一处院落前,原本站在院落门口的汉子向他点头为礼。

    进了门,他微微一怔,因为有一个人背着手,正在看他挂在墙上的一副横条,那横条上写着“志在千里”四个字。

    “子申兄!”那人认出了来人,立刻行礼。

    来的是那位子申,虽然二人兄弟相称,但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子申的地位都高过他,故此他如此恭敬。

    “俊德贤弟做得好大事业!”子申兄转过身来笑道。

    “还不是奉子申兄之命行事,若非前些时日的米价高涨,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被称为俊德的那人又行了一礼:“我钱斯杰在襄阳时便受了子申兄的大恩,这条命早就卖给大兄了。”

    听他表忠之意,那子申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子申兄亲自前来,必有教我,不知临安情形如何?”钱斯杰又问道。

    “如我所料,昏君果然要调捧日军来,那近卫军是他心头宝贝,他如何肯轻易调动?”子申兄鼻子里哼了一声:“大事成败与否,便在你与捧日军之战上,若是胜之,则近卫军必出,到时你便可功成身退了。”

    钱斯杰盯着他,若只是如此简单,史嵩之根本用不着冒险来上海镇,他此次来,必然另有布置。而且,只凭借他这纠合起来的不到二万乌合之众,如何是捧日军的对手,便是恃险而守尚嫌不足,何况是在上海镇这毫无险阻之处。

    他可不是那个赵贺,以为真的发出一纸诏书,真德秀等人便会起兵来助。

    “捧日军中,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只管迎击便是。”那子申兄又是一笑:“此战胜后,你不必急于去攻临安,而是攻打江南制造局,设法收集足够之船渡江北上,近卫军虽强,你过了大江他能奈你何?”

    钱斯杰点了点头,子申兄在捧日军中有人对他来说并不意外,他叔父权倾天下二十年,哪里不曾安排些人手,除了那些明面上居于高位的,中低层将领中有多少效忠投靠的,除了他叔父自己,只怕只有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子侄才知道了。

    “到时你只说要沿江西上,攻镇江金陵,然后再北上夺两淮徐州之地。”那子申兄又道。

    “是。”

    “钱粮上不必担忧,我此次来,为你送了三千石粮,还有十万贯钱钞。”子申兄再次笑道:“这些钱钞,都是十足十的流求金元券,那昏君只怕不曾想到,他虽说扫荡了那些投机的豪商,却也让我等筹足了钱粮!”

    钱斯杰与那子申兄关系亲近,但对于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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