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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为长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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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这姓李的宵小,拖去午门,即可斩首!”(。)

章二百零四。兄与弟() 
薄雾冥冥,长街空旷。一列车马于长街奔驰。

    青石路中,一颗不起眼石子躺在路边。

    龙纹马车直直由石子上驶过。石子被碾得嘣飞,不知钻到哪里去,而马车也轻震一下。

    震幅不显,不过唤醒车内睡着的人是足够了。

    李仙缘醒了后才自己睡着了。

    那被拖出去斩,也只是梦罢了。

    日有所思么李仙缘轻揉眉心暗道。打修仙之后,自己可是许久未做过梦了。

    仔细回想一下,梦境又变得模糊起来。虽说去过皇宫,连后宫都钻进去一趟但他自然不知宫殿内里什么样,一切具是脑补,模糊也是自然的。

    诚王见他醒了,轻笑道:“李兄总算是醒了。”

    “景同兄话有些多,所以我才睡了过去。”李仙缘往暖炉里填了块碳道。

    几乎被指着鼻子骂唠叨,诚王不见恼色,反而有些高兴。他巴不得李仙缘如此。或说见惯了他人卑躬屈膝,李仙缘这对付同辈的态度更令他心喜。

    之前只是自言自语,现在李仙缘理他了,有来有往岂不乐哉。当下又开了话匣,滔滔不绝——

    李仙缘挠了挠眉心墨印,倚靠车厢,听诚王话语不断,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被马车甩得远远。

    马车悠悠,半个时辰后。已达朝天门外石桥前。

    下了马车,王府马夫把马车灵至一边,李仙缘则随诚王前行上桥,穿过朝天门侧门门洞,进入内城。

    他一眼便望见一片广阔白玉广场前屹立一座宫殿。

    武凌殿。

    新京,大商最中心处。

    武陵殿,新京最中心处。

    殿前白玉广场,雕梁玉栏,九十九段玉石台阶连绵,顶端便是武陵殿,大气磅礴。金黄琉璃瓦重檐殿顶华丽,透着重重威严。

    九十九段玉石台阶,威武雄壮御林军两排而立,手持寒光长戟,不为寒风所动。

    李仙缘等人并非来的最早的。台阶上已有两两三三穿着官服的官员。他们见了诚王,停下话语作揖行礼。顺便好奇望向李仙缘。

    诚王含笑,一一回礼。带着牧苏武陵殿前。一阵喧嚣隐约传出。

    龙椅上无人,皇帝还未来。

    迈过门槛,进入武陵殿。

    诚王低声言:“我知你素不喜这些事,满朝文武便不为你一一介绍了,日后有机会再说。

    李仙缘颔首,自觉不再跟随诚王,独自走到最后排。

    他区区一个六品侯,放眼满朝再找不到比他品级更低的了。兴许门外持戟武士都比他品级高些。若不是诚王领着,哪有他来的份。

    而诚王自然是走至右排第二位置,第一是空着的。

    随着官员来得多了,殿内如市集般乱哄哄一片,不时爆发一阵豪爽大笑。

    他算起眼,朝上仅有他未穿官服,一身长袍。又是年纪轻轻。又不起眼,谁没事在朝堂大殿上东张西望,自然看不到最后面躲在柱子旁的李仙缘了。

    柱上蟠龙栩栩如生,赤带如锦文,许是工匠对照龙宫那帮子龙雕刻的。

    见龙爪有点脏,李仙缘哈上口气,拿袖子蹭了蹭,结果没蹭掉。那脏东西好像已经粘到龙爪上了。

    牧苏心想下次带个小锤子来。

    李仙缘位在门口,冷风吹进来多有些寒意,他两手插入袖中,又往柱子后站了站,打量朝堂,隐约看出朝上官员派系。

    连他个头次上朝的童生都能够看出,除非皇帝是瞎子,连这都看不到。

    诚王所言无错,皇帝真在刻意让二子相争。

    刚站定不久,就听身前几名五品文员窃窃说,太子回来了。

    太子?

    李仙缘几分好奇往门边看去。

    冬日晨光,几率雾色投进大殿,映照出一道斜长人影,正拉到前方诚王脚下。

    一道并不高大人影迈步走入。他相貌平常,粗看去有近三十岁。有几分正气。穿着一身蟒袍,肤色古铜,身材壮实。步伐稳健,更像是将士而绝非那位传闻中的太子。

    他未望向李仙缘这边,李仙缘也看不到他的正面,但猜也猜得出那双眸如何坚韧。

    他未看两边任何人。披着晨曦,龙行虎步,走向那朝堂前端,缓缓转身,含笑望来的诚王。

    “久日不见大哥,如今一见,却是差点认不出,还以为是哪里的昆仑奴。”

    诚王儒雅含笑而谈,如对就不见之好友。话语却是尖酸刻薄。

    “呵。”太子轻哼,走到诚王面前,微微俯视矮他几分的诚王:“弟弟才是,越发细皮嫩肉了。”

    诚王一触即离,并不与太子纠缠此话题,转而问道:“大哥在蜀国待了数月,不知有何收获?”

    “稍后你便知晓了。”

    一片官服挡在眼前,挡住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挡住了兄弟二人针锋相对。

    似乎也挡住了李仙缘的仕途。

    修士入朝为官,自古也数不出几个。就是那向来不靠谱的祖师爷吕洞宾,也是辞了官后才修得仙。似乎这其中有何皓束制约。

    过了片刻,武陵殿忽静下来,见一搭着拂尘,一身紫服,面白皮嫩的老太监走至上首,高声叫喊。

    “皇上驾到——”

    重重人影挡着,甚都看不见。只有那众官员一同压下身,高呼吾皇万岁。以及片刻安静中的那脚步声。

    李仙缘上跪天,下跪地,中跪师门。对皇家他没甚敬意,自然不会跪,蹲下意思意思得了。

    他不敢抬头看,怕那皇帝注意他,喊出拖出斩首这话来。

    眼眸斜瞥,门槛就在脚边,转身就跑还来得及,况且——

    李仙缘将袖中玉牌往里塞了塞。那老神仙给的玉牌姑且可以一用,虽说大材小用了。

    “众卿平身。”

    声音几分苍老,更多则是威严与高高在上。

    “似乎不是他。”李仙缘想。上次万花园,他怀疑那老者便是皇上,只是不敢确认。如今听音,两者声音有很大不同。

    可惜不敢抬头,不然一看便知了。

    “启奏皇上,臣有要事要报。”忽中气之声朝堂上响起。

    “督御史,有事稍后再奏,朕此时另有要事。”

    “是——”

    李仙缘眉毛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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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零五。思旧情() 
?    微握紧袖中玉牌。

    接下来说话的并非皇帝,而是太子行列中,一名干瘦官员,着二品红袍官服。

    “今日二更时,太子蜀国归来,由子午门进宫面圣。太子此去蜀国两三月,不仅替圣上做客北蜀,更是为一件事而去。”此人看似瘦小,说话却有一番凛凛正气。

    “本朝立国至今已近千年载矣,遥想当年,太祖一介书生,领兵厮杀转战万里。与蜀、丹、范三国抗暴文于前,烽火燃遍半壁。丙戌以降,一十三载灭前朝百万亿众而定鼎开国。”

    众官员神情起了变化,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些。只是见座上那主未曾开口,谁敢吭声。

    “百年后,太祖崩殂,前有彗星化雨骤降山海之北,地倾崩陷于新京之东,后有越夷勾结罗刹遥以为恃,窥我西疆。我大商与蜀、丹、范节盟,退罗刹,胜越夷。从此四国”

    “哈”没睡好觉的李仙缘听得这番长篇大论,不住打了个哈欠。惹得身前一名官员回头瞥了眼。

    也不知为何,打从几日前进了京,便有几分嗜睡。说来奇怪,他修的是长生决,怎成了那要冬眠的狗熊功?

    李仙缘躲在最后方,脑袋一点一点泛着瞌睡,粗略看去还以为赞同感受官员之言。

    “八皇子除求亲之外,还想借此会会我大商青年才俊。”

    “会?他想怎么会啊?”朝上威严之声听不出喜怒,倒是足够响亮,驱了李仙缘的瞌睡,便听那干瘦官员说:“正月十五,花灯诗词会。八皇子欲宴请我大商众仕子,一展诗文。”

    那声音沉沉开口:“太子,你觉得此人欲如何?”

    精壮棱角分明得好似武官的太子沉声回:“展诗为虚,立威为实。”

    殿中沉默。大殿静的落针可闻。持续好一阵,才听那声音响起:“他想要比,那便比吧。我大商才子亿万,连个会写诗的都找不到?”

    李仙缘缩了缩脖子。

    自己今个是自投罗网。

    砍头躲过去了。但此遭,怕是躲不开了。

    结果直到晌午退朝,也没人提起李仙缘半句。就好似此人不再朝中。就好似此人他们从未听过。

    朝天门若菜市口般喧嚣。李仙缘随诚王坐上马车驶离。

    透过轩窗,漫天雪景为连绵宫殿镀上一抹苍白。

    落下帷幔收回目光,就见诚王看着他,含笑道:“看到了吧?”

    李仙缘点头:“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诚王不解。

    李仙缘平淡:“看到你想让我看到的。”

    “我想让你看到什么?”

    “你心里清楚。”

    诚王似乎对这文字游戏格外热衷,来往几回合还嫌不过瘾,锲而不舍追问:“可你又是否清楚?”

    李仙缘已经阖眸小憩,懒得理他了。

    悠悠半个时辰,马车在李府停下,门外等候多时的文叔持伞迎上前,将李仙缘扶下。

    “仙缘。”诚王唤了李仙缘一声。

    “何事?”

    “今日虽满朝文武与父皇未提及你,但大商年轻一辈中诗词以你为翘楚。想来诏令不日将会传来。你提前做好准备。”

    李仙缘点头:“我知道了。”

    车帘落下,二人在门口等了片刻,待马车消失街角才转身迈入门槛,让下人关上大门。

    会客堂,文叔接过丫鬟递来药汤送予李仙缘面前。

    李仙缘接下,趁热喝了一大口。他本就身子薄弱,没必要逞能。

    “老爷,小人斗胆一句。”

    喝下药汤,身子暖了许多,就听文叔躬身开口。

    李仙缘疑惑望去,文叔继而说:“您与诚王走得太近了。”

    文管家旧主是诚王,如今却让李仙缘远离诚王,倒是有趣。

    李仙缘放下药碗,示意他继续。

    “老爷您与诚王或有知遇之恩,又似知己。这本无妨。不过近来新京局势愈发紧张。您与诚王走的过近,可能与太子一脉交恶。”

    文管家所说还是老生常谈。

    无论有心无意,李仙缘与诚王走得极近已是实时。瓜田李下,众人自然将他视作诚王派系。

    若李仙缘想要往上爬,必会遭太子一系阻碍。

    文管家担忧源于此。

    李仙缘摇头,他本无心涉足其中。查到嫣然灭门一案实情,混得钦差一职,便可安心去其他地方倒腾香火。新京中的尔虞我诈还是离得远远罢。

    见李仙缘不做回复,文管家点到为止,唤丫鬟往暖炉里添些煤炭便离开了。

    不多时,丫鬟拎着炭篮门外进来,掀开盖子往里添置黑炭,不时偷偷撇上几眼主位上的李仙缘。

    “想看就看,不用偷偷摸摸。”李仙缘将冰冷的手缩进衣袍内。

    本意捉弄一下,谁知丫鬟不见怯,眉目灵动,盯着李仙缘一阵猛敲。

    让得李仙缘有几分惊奇:“你不怕我?”

    丫鬟嬉笑:“开始有些怕。老爷您年纪虽小,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挺吓人的。不过现在嘛。”

    “现在怎么?”

    “现在看起来有了人味儿了。若说以前老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那现在就是——”

    “停停停——”李仙缘打断她的侃侃而谈:“你是婀娜的人?”

    这幅天真浪漫简直和婀娜一个模子的。

    丫鬟施礼:“老爷明鉴。公主让奴婢来看着您,看有没有有没有野女人来勾搭老爷。”

    说完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往他人身边安插眼线乃是大忌。也就婀娜那玩闹性子能堂而皇之干出这事。

    苦笑不得挥手将丫鬟轰走,李仙缘手托腮,发起呆来。

    是夜,李仙缘侧卧床榻,游离目光透过暖炉升腾的袅袅青烟。穿透薄薄窗纸。越过蒙蒙雪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他想了很多。李婉儿,司徒嫣然,温如玉,师傅。

    然后突然发现怎的都是女人,便强迫自己去想小青。

    不想还好,一想却觉得思念得紧了。趁念头繁杂还记得这事,李仙缘便打算明日安排人,将小青从武侯县带回来。

    他翻了个身,面朝床榻里侧。

    一卷竹筒放在枕边。

    曾经音颦笑貌,如今只剩下一卷画。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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