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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为长生-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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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缘……李仙缘你醒醒啊——”(。)

章一百七十六。绝峰顶() 
绝峰之上,立

    白云千载,绝峰芳草萋萋。一鹤排云上,诗情到碧霄。

    悠亭有纱幔,随风飘渺,微有仙衣。

    一少年立于亭中,一席黑白道袍,黑披肩,黑眸淡漠,带有丝丝茫然。

    少年气质出尘,肤色白皙。令人不由惊叹好一出尘少年。唯一煞风景的,便是脖间狰狞伤口,血肉外翻,大片暗红血迹已成血痂,覆盖半张脸与脖颈。还有那身道袍。

    李仙缘环视一圈,不明就以。

    亭内一矮桌,摆两蒲团。矮桌之上茶水冒热气,袅袅升起,随风而散。

    既来之则安之。

    李仙缘迈步,盘坐蒲团。欲伸手拿明显为自己准备的茶杯,却是久无动静。

    不由低头,就见右臂耷拉,毫无知觉。李仙缘这才想起,右臂被压废墟之中,已经废了,自然无甚知觉。

    左手探出,握住茶杯低头轻酌。

    汩汩声,喉结微动。茶香四溢,热茶落入肚子,似是暖了身体。

    “若这是死后呆的地方,倒也不错。”李仙缘轻声自语,凝视手中茶杯,好似把玩。

    “你是说我很像牛头马面吗!”

    一道恰似丝竹遇风暖,宛如银珠落玉盘脆声身后响起。

    李仙缘浑然僵住,一动不动。

    阵阵鸡皮疙瘩遍体升起。

    僵硬转回头,李仙缘终于见了那人。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身后之人,是一少女。十二三岁年纪,精致脸庞绯红,一身丝锦墨花道袍,柔顺黑挽起高高道髻,枣红古朴香囊系于腰间。眉儿弯弯,手背身后,娇躯微前伸,歪头带笑。

    姬沧海,或是说……李婉儿。

    鼻尖一酸,泪水忽涌上眼眶。李仙缘就呆愣着,怔怔抬头看那人影。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少女啊。”少女粉唇微撇,那笑意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不过三个月未见,就变得如此弱不经风了?”

    背手由李仙缘一旁走过。李婉儿走到矮桌对面,巧笑转身,跪坐蒲团上。

    绝峰之上,立一悠亭。

    白云千载,绝峰芳草萋萋。一鹤排云上,诗情到碧霄。

    悠亭有纱幔,随风飘渺,微有仙衣。

    一少年少女坐亭中,相对。眨也不眨,凝视对方。

    一刻、两刻。一炷香……

    “……在看什么。”茶不再冒热气,李仙缘终于开口。虽说他也在看她。

    话一出口,声音干涩难听。

    少女双手托腮,撑在桌上,鼓起嘴说:“好久没看了。以后也没机会看,不如趁此时看个够。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

    心中刺痛。

    李仙缘道:“我该叫你姬沧海,还是李婉儿。”

    李婉儿睫毛弯弯,流露狡黠:“你若喜欢男人呢,就叫我姬沧海。要喜欢女人呢,就叫我李婉儿,随你开心好了。”

    “沧海……”

    李婉儿嗔道:“你果然喜欢男人!”

    “……”李仙缘无言,片刻后开口:“婉儿。”

    “干嘛!”李婉儿不依不闹:“人家变成男人你就不要人家了吗!”

    “……”一向能言善辩的李仙缘出奇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沉寂良久,说了一句蠢话。

    “这是我临死前的幻觉吗。”

    李婉儿鼓起嘴,探过身,抓住李仙缘左手,盖上自己脸颊,羞红着脸嗔道:“幻觉的手感能这么好吗!”

    忽玩心大起,李婉儿松开李仙缘手掌,纤手抚上衣襟,轻舔粉唇望李仙缘:不信的话,还能让你摸……”

    似是找回曾经的几分味道。李仙缘摇头出声:“太平了。”

    “你!”李婉儿一拍桌子,随即捂着手眼泪汪汪,拍得生疼。

    望见这一切,李仙缘忽然心想,如果能如此,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这一刻,李仙缘再无长生不老志。只想……

    “不行哦。”

    李婉儿忽然摇头道。李仙缘疑惑目光下,李婉儿站起,朝李仙缘走来,擦肩而过,卷起香风,迈出凉亭,站孤峰峭壁前。

    李仙缘忽心声恐惧,急忙而起,因动作太大,将矮桌撞到,茶水翻洒。

    不过这些,李仙缘快步走向李婉儿,走到她身前,转身看她。

    自己挡在她身前,如此一来,李婉儿绝无跌崖可能。

    看出用意,李婉儿唇角微挑:“你甘心吗?在上面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愿得一人心。”

    “真是笨。”李婉儿忽然皱了皱琼鼻:“站在这里,岂不是在等我动手。”

    不待李仙缘反应,李婉儿纤手轻轻抚摸李仙缘脖颈,眸中蓄泪,满是心疼:“这些伤势,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我可一直在看着呢。李大哥,你不该在这里倒下。你还有许多事要做。回去吧,凡间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什么……意思。”

    “阴咀子,为我写养魂画那道人。能强行留魂魄在人间,又哪是普通人能为之。他实则为仙人。我寿元本还有半月,在我强求之下,他夺去我半月寿元,制成养魂画。死后我并未去地府,而是留在这画中,一直跟随你左右。看你所看,想你所想。我知道你,而你不知道我。”

    李婉儿声音轻柔,迈出半步搂住李仙缘,下颌枕在李仙缘肩头。鼻子微嗅,轻笑道:“狐狸精们的味道。”

    李仙缘怔怔站立。

    她再无调皮任性,只剩满腔柔情,脸颊轻蹭李仙缘脖间,依赖不舍。

    “婉儿本意永远伴你身边,待你老去,随你一齐投胎,手牵手喝那孟婆汤,一起走过孟婆桥。可如今,李大哥你身陷危机。我只得出现。用这半月寿元续你性命。而灵魂也随之暴露。若不去投胎,只能烟消云散……”

    轻踮起脚,耳边轻道:“好好活下去,当你成仙之时,或许还会再相见。”

    在耳边轻诉最后一句,李婉儿松开李仙缘,纤手抚上李仙缘胸膛,用力一推——

    措手不及,李仙缘倒跌,摔入云雾。

    李婉儿站立峭壁,终不再坚强,捂脸无声痛哭。身躯渐渐,随风散去……

    轻声呢喃伴泪珠,随风而散。

    “不要离开我……”(。)

章一百七十七。回阳间() 
阳纯峰

    演武场

    十几名太上长老屹立狼藉演武场废墟,一齐施力,牵制须芥壶。

    “撑不……住了!”艰难吐出四字,说话长老如遭锤击,踉跄后退数丈,一口老血喷出,就地盘坐休整。

    缺口出现,被众长老齐力困在中间的须芥壶忽大放赤黄气,滴溜溜转动。

    正当众长老支撑不住时——

    “大晚上的,宗门倒是热闹。”

    一道清朗之声头顶传来。

    闻此声,众长老纷纷抬头。一些人面露喜色,激动高喊:“祖师爷!”

    隔空立一青年,头戴华阳巾,衣黄白衫,腰系酒葫芦。身背一柄剑。双手背负,潇洒不羁。

    祖师爷?

    不认得此人的长老瞳孔皱缩。

    吕洞宾!?

    他们呆愣时,就见那曾出言提醒李仙缘的太上长老,抬头恭敬大喊:“祖师爷,此物名须芥壶,乃是法宝。切记小心!”

    “我知。”吕洞宾颔。“你们退开。”

    众长老不疑有他,纷纷收力后退。

    失了制约,那须芥壶未跑。悬于地面三尺,滴溜溜转动。

    吕洞宾负手立虚空,语气平常对须芥壶道:“吾知汝有神智。扰乱吾门下之宗一事,姑且作罢。此处非汝所呆之处。奉劝一句——”

    说至此处,吕洞宾剑眉倒竖,冰冷厉喝。

    “滚!”

    须芥壶转动一滞,周身赤黄气一敛,直往天掠飞去,竟真的离开了。

    “叫你滚你就滚,留下一堆烂摊子,那我多没面子。”吕洞宾轻哼,掐一剑诀,遥指瞬息数里的须芥壶,冷喝:“去!”

    嗡——

    阵阵龙吟,宝鞘颤动。呛啷出鞘,纯阳宝剑化为虹光,倏然追赶。度比须芥壶隐隐要快几分!

    遥望天边,前须芥壶小如一瓯。周生赤黄气,尾长十数丈。后方纯阳宝剑追赶,化为金灿龙形,追赶上须芥壶。

    两道流星一前一后追赶,纯阳剑陡一加,倏然撞在一起。

    瞬间,刺眼红光充斥视野,滔天灵力波动映红半边天!

    百里云层被震散,月光繁星倾洒。

    十数息后,天边的滔天巨响方方传来,气浪席卷,整片山脉尽是落叶哗哗声。

    金光一闪,纯阳剑入鞘。丝吹动,吕洞宾转头对下方众长老道:“危机已解,后续处理便交由尔等了。”

    须芥壶乃是法宝,自然不会轻易受损。吕洞宾这一击也只是让它伤了些元气。落荒而逃。

    天边余劲未散,其余七峰撤去结界,无数虹光飞起,奔主峰而来。

    狼藉演武场,众长老环绕深坑边,对视一眼,齐齐跪拜:“恭送祖师爷。”

    吕洞宾颔,正欲离去。耳朵忽然一动,看向下方大殿废墟。

    呢喃自语:“李仙缘?”

    众长老不解目光中,吕洞宾落在地上,迈步走至废墟处,忽流露几许饶有兴趣笑容。

    衣袖一挥,无数碎石瓦块飞起,不多时,露出一浅坑。坑中有哭声穿出。

    “李仙缘你醒醒——”

    一少年躺于坑底,浑身血垢,生死未知。一美妇跪坐一边,落泪哭喊。

    “我来吧。”

    吕洞宾迈步走入坑中,将李仙缘托起,探手解开酒葫芦,咬开瓶塞,捏开李仙缘嘴巴将酒倒入口中。

    醉人芳香弥漫。便是一旁不熟酒性的宁季雅都觉芳香醉人。

    她知青年是在救李仙缘,没有阻拦。且不知为何,她越打量此人,越觉得眼熟。

    倒了一口,吕洞宾收起酒葫芦。而此时,李仙缘眼皮轻颤,悠悠转醒——倏然爬起!

    他踉跄站定,坑底左顾右盼。望见这废墟般演武场,就知是回来了。

    神情几许患得患失。低头轻嗅,那丝丝芳香好似还絮绕鼻尖不散。

    “我这酒救了无数人,你算反应最大的。”吕洞宾站起,与李仙缘并肩,拍了拍他肩膀:“李老弟,别来无恙啊?”

    ……?

    李老弟?

    在场众长老面面相觑。

    而直到这时,宁季雅终认出此人是谁,李仙缘醒来的喜悦化为惊愕震惊,便要跪拜。

    一道无形灵力托住宁季雅,不让她跪拜。就见吕洞宾含笑挤眼:“你是弟妹吧?都不是外人,就不要跪拜了。

    他手掌连拍李仙缘肩膀,啪啪作响:“我这老弟眼光不错。”

    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宁季雅又是羞恼又是心疼。

    经此一役,没了平常心。她再不能像先前那般,将李仙缘当作徒弟。

    “咳……祖师爷,她是阳清峰长老宁季雅,李仙……”一长老站出,想直呼李仙缘其名,随即想他与自己祖师爷称兄道弟,辈分极大,硬着头皮改口:“前辈他是宁季雅徒弟,他二人乃是师徒关系,并非夫妻。”

    吕洞宾恍然大悟点头,正欲说什么,就见一直失神的李仙缘开口说话。

    “吕岩?”

    回过神,李仙缘看向吕洞宾,疑惑道:“你怎的来了。”

    “老家都快让被拆了,哪还能不回来。这帮小子,各个不中用!回去后蓝采和还不知要怎么笑我。”吕洞宾转头瞪了眼满是羞愧的众长老。

    “不说这个,你快多叫我几声。”

    李仙缘愣道:“叫什么?”

    “吕岩啊。”吕洞宾揽住李仙缘肩膀,亲密道:“快快,趁你还醒着多叫几声。好几百年没人叫过老哥我本名了,想念的紧。”

    “什么叫趁我还醒着。”

    地府外走了一圈,李仙缘性子似是有些变化。换做平时,他才不会如此开口。

    “我这酒乃是从花果山那帮猴子那偷来的猴儿酿。乃是灵酒,后劲十足。你当一凡人能受得起的?这一口,足够你大睡个三天三夜了。

    吕洞宾侃侃而谈,转眼看李仙缘,现他躺在宁季雅怀中,已然睡了过去。

    “睡着了啊……”吕洞宾挠了挠鬓角,对宁季雅道:“弟妹,劳烦你把他送回去了。”

    宁季雅含羞点头,也懒得去修正。她灵力未恢,有长老上前搀起李仙缘,离开演武场。

    待李仙缘离开,吕洞宾神色一变。有了几许威严,对长老道:“安抚好门下弟子,吾要返回天庭了。”

    “恭送祖师爷。”

    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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